阮玉霞捂住自己的臉頰,雙眼擒著淚,看著眼前的溫良才,道「大表哥,你居然,居然因為這個女人打我」
溫良才看著眼前的人,真想再給她一巴掌,這個賤女人,還真以為她是了不起的人嗎
居然敢拿整個玉顏坊的名聲來報複眼前的玉瑤
他真想將眼前這個女人的腦袋打開看看,看看裡面是不是都裝的是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現在都在懷疑,自己當初做的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雖然現在那個老東西對溫瑾瑜已經沒有之前那般關心,可她的目光依舊圍繞在他身上。
後來他又去偷聽了一次,這次沒有之前聽到的那般真切,可他隱約的聽的清楚,這老東西為了溫瑾瑜這個卑賤的東西,還是在心裡為他盤算。
上次自從那老東西跟自己那好父親仔細的詳談之後,沒過幾天,他就親自幫溫瑾瑜那個賤種在城外給置辦了一個五十畝田產的莊子。
雖然才只有區區的五十畝,僅花費了不到一千兩銀子,可這件事就像一根刺,狠狠扎進了溫良才的心底。
這還僅僅只是個開始,他知道現在父親是怕自己母親知道,這才一點點的幫著那個賤種置辦。
現在是五十畝,將來自然會有一百畝,兩百畝,這樣下去,早晚整個溫家的銀子都會有一大半進了他溫瑾瑜的口袋。
憑什麼
現在溫家能有現在的成就,有一大半都是因為自己的母親,還有自己這幾年的辛苦結交。
至於那個賤種跟他那個早就已經死了不知八百年的賤人娘,他們又為溫家做了多少事
現在居然想要坐享其成,他怎麼可能會答應
現在只有他一個人知道這件事,自然是沒辦法阻止自己父親的,他必須要為自己找個幫手。
這天天剛微微亮,溫良才就親自找到後院,看著正坐在梳妝檯前的母親,溫良才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才哥兒來了今兒怎麼會這麼早可用過早飯了既然來了,就陪母親用一些再去玉顏坊吧。」說著裊裊的走到桌前。
眼前溫良才的母親,鄭氏,一雙含著水光的杏眸,外加一張荷花般嬌艷紅暈的臉頰。
身上穿著一身淺緋色的繡羅裙,削肩細腰,身段惹眼。
眉目中更是含著幾分嫵媚,看起來根本就不像生育過的人,難怪這個女人能一直抓住溫國鋒這個人,果然有著過人的姿色。
溫良才看著眼前的母親,臉上的怒容沒有一絲遮掩,看著下人剛剛擺放到桌前的飯菜,一股腦全都掃到桌下。
看著這樣憤怒的溫良才,一直服侍在鄭氏身邊的人,嚇的立刻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
鄭氏剛剛如嬌花一般的臉上,帶著難以遮掩的憤怒。
「才哥兒,你這是幹什麼可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快告訴母親,咱們溫家,母親還是能做得主的,誰都不能委屈了我的才哥兒。」鄭氏安撫著眼前的溫良才。
看著他始終一言不發,一個眼神示意,一直跟在鄭氏身邊的嬤嬤,立刻心領神會。
剛剛屋子裡還跪著的下人,立刻跟著嬤嬤快速的離開了鄭氏的房間,臨離開,嬤嬤還不忘將房門關緊。
看了眼安靜下來的房間,溫良才這才壓低了嗓音出聲道「母親,你可知道最近父親的動向」
鄭氏面露疑惑,接著道「你父親他不是每天都要出去查玉顏坊的賬嗎有時候還會跟著去尋查溫家的其他莊子,他還能有什麼事」
看著眼前一臉不以為意的鄭氏,溫良才長嘆一聲,道「母親,你糊塗啊」
「才哥兒,這話怎麼說」
鄭氏光潔的額頭在中間打成一個結,看著眼前的溫良才,心中更加疑惑。
「母親,你可知道最近父親一直在挪用莊子上的銀子這次一下就用了一千多兩。」
「這溫家的銀子本就是你父親的,這有什麼可奇怪的之前你父親也一直在用銀子來打點,現在也沒什麼可擔心的,而且,咱們溫家,也不差這點銀子。」鄭氏說的雲淡風輕,不以為意。
「可如果父親這銀子並不是用來打點呢母親您還覺得這是銀子的事嗎」溫良才忍不住出聲再次提醒。
果然,他的話中剛落,就看到鄭氏的臉色跟著冷下來。
「才哥兒,你可是知道了什麼你今天來也是想要專門來告訴我這件事的,對嗎」鄭氏能這麼多年將溫家掌握在手中,自然不是那等愚蠢透頂的人,相反,當初憑著她一個沒了母親的庶女,能夠嫁進溫家,不是嫁給那些商賈為妾,自然有她的一分本事。
「母親,你可知道,父親他可不止有我這一個兒子。」溫良才這話就像一劑重錘,直接落在鄭氏心坎上,驚的她猛然從凳子上站起來,花容跟著變的顏色,帶著一股冰冷的暗沉。
「不可能」
鄭氏語氣中帶著篤定,府中的通房跟那幾個外室,她早就已經餵了她們藥,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屬於自己的孩子,更不要說兒子。
「母親難道就當真這般肯定您最近在府里就沒聽到什麼流言蜚語嗎」溫良才聲音中都透出冰冷,一下將鄭氏臉上的篤定給打破。
現在整個溫家的下人都在傳,這二少爺溫瑾瑜跟大老爺可是越來越像了,不止是臉型,連走路的樣子都多了幾分相似。
這樣的流言就像猛虎,一下傳進了鄭氏的耳朵里,開始她還一笑置之,現在又突然聽到才哥兒提起,他再也不能將這件事當成一件玩笑。
臉色跟著冷下來,接著出聲道「才哥兒,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現在一併說清楚吧娘我心裡已經有了準備。」
溫良才狠狠閉上雙眼,接著才將他那天夜裡聽到的事說個清楚,看著母親臉上不斷變幻的表情,心中一陣心疼。
母親在溫家要強了一輩子,更是覺得她早就將溫家全都攥進了手中,可沒想到臨了,居然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房間裡安靜的可怕,死一般的沉靜讓溫良才心中一陣忐忑,忍不住出聲,道「母親您」
呵呵――
一連幾聲冷笑,聽在溫良才耳中透著一絲淒涼。
「好,果真好的很溫國鋒這個老畜牲,沒想到他居然,居然敢還敢跟秋思那個賤女人暗度陳倉,還真是我小瞧了那個女人。」鄭氏很快又調整好自己的心態,看著溫良才,雙眸冷冽透著煞氣,讓她宛如剛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撒旦。
秋思自然是溫瑾瑜的母親,她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去逝了,所以溫瑾瑜才會一直陪在溫老夫人身邊。
這秋思本家姓晚,他們晚家跟溫家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
後來溫家大少爺溫國鋒跟晚秋思青梅竹馬,後來因為溫家要到盛京來發展,兩人的關係這才淡下來。
溫國鋒後來在盛京娶了鄭氏,而她晚秋思反而嫁給了他的二弟。
沒想到他二弟自小就有頑疾,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了,只留下晚秋思跟溫瑾瑜這孤兒寡母的。
只是鄭氏沒想到,這晚秋思居然如此能耐,竟然早早就跟溫國鋒有了首尾,現在居然還有了一個野種。
這野種現在不但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成人,而且還整天吃她的用她的,現在又要跟自己的兒子來掙家產。
這怎麼可以
這種事她絕不會讓事情再發生一次。
她定然不會讓屬於他們女子的東西白白交到那個賤人生的野種懷裡。
「才哥兒放心,這件事,母親心裡知道了,至於以後的事,你就不用管了,母親定然不會讓屬於你的東西落在別人手中。」關於鄭氏的手段,溫良才自是清楚明白。
放下心來,現在有了母親的幫襯,父親想要再幫那個賤種準備莊子田產自然是不可能,至於老夫人那邊,相信母親自然也不會讓她這般的安然無恙。
「母親,我知道了,倒是惹得母親心中鬱結,真是兒子的罪過。」溫良才看到鄭氏剛剛眼角都掛著淚珠,自是清楚,父親這次又傷了她的心,可如果這事由著父親繼續下去,等以後再告訴她,到時候,還不知道有沒有他跟母親的後路了。
所以,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既然已經知道了,他自然不能看著母親再被自己父親這樣隱瞞下去。
鄭氏伸出手,慈愛的看著眼前自己的兒子,道「才哥兒,都是母親的錯,這件事本應該由母親自己覺察才是,沒想到居然要我兒親自來提醒,你放心吧,這件事,母親絕對會仔細的處理好,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
等母子倆說完,外面的太陽都已經爬到頭頂,溫良才吩咐候在院子裡的下人準備好飯菜,又陪著鄭氏用過飯後,這才從主院中走出來。
眼神忍不住掃過後院中角落裡的那處院子,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邪魅,看起來令人膽寒。
心中一陣冷哼,現在有母親出手,依著他對自己母親的了解,相信再過不久,定然會有好戲可看。
「溫瑾瑜,我看你到時候還能拿什麼來跟我掙,哼」
幽幽的聲音帶著一絲清冷,讓溫良才看起來格外的陰暗。
空間農女玉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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