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恆此時也聽顧言說了楊家的事兒。
「什麼?」顧青恆一驚,「現在是去了鎮子上嗎?」
「是,剛出了村口呢。」顧言點頭,「借了老筐叔的騾車……」
「你跟著過去。」顧青恆皺了一下眉頭,「看看會不會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帶上銀子……」
顧言這次倒是沒說什麼,轉身走了。
「這……」馮氏有些遲疑的看著顧青恆,最後似乎下了決心似的開口,「大少爺,我知道我不該問,但是還是忍不住……」
顧青恆笑了一下:「雖然你是我的奶娘,但是這幾年,幸虧有你和阿言,要不然我早就死了。」頓了一下,「我娘生了我,但是卻是奶娘救了我,這恩情也是一樣的,我也早就將你和阿言當親人了……所以,娘有什麼話就直接問好了,兒子不會隱瞞的。」
馮氏的臉上有激動也有欣慰,隨即點點頭:「阿言不在,我才想問問,你是喜歡那個楊大妮了嗎?所以才會如此熱心的去幫她?」
「娘,我也不瞞你。」顧青恆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可以的紅色,「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她,反正就是上次和她說話之後,我心裡就一直想著她了,我想親近她,想和她說話,你不知道,每次和她說話,我都會感覺心裡舒暢,而且更想保護她……那樣我才感覺我其實還有點用處的……」說到這裡忽然嘆口氣,「只是我現在這樣……」
「好了。」馮氏急忙握住了顧青恆的手,「娘知道了,娘明白,只要你高興,無論做什麼,娘和阿言都會支持你的……娘也能看出來,那丫頭啊,是個好孩子……」
顧青恆笑了一下,他沒說謝謝,因為他覺得那兩個字太膚淺了,有些恩情是一輩子的,他放在心裡,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去報答的。
再說楊如欣,一路狂奔終於到了鎮子上,但是天色也晚了,果然,最大的藥鋪鶴春堂也已經關門了。
好在有李義跟著,很快就敲開了店門,裡面值班的一個小夥計顯然跟李義很熟,聽了李義的話,直接撒腿就往外跑,顯然是去叫大夫去了。
「王大夫家就住在隔壁街上,很快就能過來。」李義看了一眼楊培禮,解釋了一句。
楊如欣點點頭,她剛才在牛車上的時候,已經看了一下徐慧的頭部,有血塊凝結了,但是並不會致命,所以,她現在也不那麼著急了。
說話的空檔,王大夫就過來了,是個微胖的中年男子,跑的有點氣喘吁吁的。
「王大哥,不好意思啊,這麼晚了還來麻煩你。」李義走身前抱拳拱手。
「做咱們這行的,救死扶傷很正常的。」王大夫擺擺手,「客氣話就別說了,傷者在哪裡?」
楊如欣對王大夫的第一印象很好。
徐慧很快就被送進了醫館的裡間,應該是類似手術室之類的地方,而家屬被留在了外面。
「王大夫的祖父曾經當過太醫院的醫政,王家的醫術是祖傳的,據說先祖是華佗的徒弟呢,有他出手,應該是沒問題的。」李義出聲安慰楊如欣,同時也在安慰一臉焦灼的楊培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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