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紅鳳接不上話,何氏卻沒完,叫道:「許紅鳳你少賴!就算你不用剪子不用刀,也是用別的弄的!以為耍點花招就能躲過去?我們娘倆又不傻,不會被你騙!」
許紅衣道:「說我耍花招?那我耍的什麼花招你倒說說,沒憑沒據,你就想誣賴人?我許紅衣再傻也不會吃這種虧!」
何氏和許紅鳳哪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手段,只認準了是她,叫道:「是你,總之就是你,今天跟你沒完……」
她們沒有證據還不依不饒,許長貴也覺得她們胡攪蠻纏,氣得大吼道:「你們娘倆能不能講點理,不是紅衣弄的你們幹什麼非和怨她,吵吵嚷嚷的幹什麼!」
何氏叫道:「怎麼不是她,紅鳳都說是她你怎麼就不信,自己閨女還能糊弄你啊!」
「她根本就沒碰紅鳳,沒碰紅鳳,怎麼能剪掉頭髮,趕緊跟我回家去,明天還要辦事呢,家裡一大堆活不干,跟這來嚷嚷,是把你閒的咋的!」
說著又往家裡拖何氏。
何氏氣壞了,一直在不停地叫罵,許紅鳳見母親被父親拖走,知道自己肯定討不到便宜,指著許紅衣說道:「許紅衣我告訴你,別以為你這就占便宜了,我姐是神仙,我這就去告訴我姐,讓我姐把你的頭剃光,讓你醜死!」
說完轉身走了,出門還真奔盧家方向去了,看樣子是真去找許紅雲了。
許紅衣看著她的背影暗想,有本事你找去,就不信許紅雲能來,就算她真來了,也得有本事剃自己的頭髮算,昨天才拜師,今天就有法力,除非她師父真是神仙,用仙氣給她吹的,不在憑自己修煉,一天時間,門都摸不著。
她正看著,阮氏站在她身邊問:「紅衣,紅鳳的頭髮到底咋弄的?怎麼被剪成那樣,她之前等你的時候好好的啊。」
許紅衣道:「我怎麼知道,反正她和何春抬魚走的時候就那樣了,沒準是之前就被掉,頂在頭上不知道吧。」
這解釋阮氏更不相信,剪掉的頭髮怎麼可能頂得住。
她還想再說什麼,沈白丁也過來,說道:「嬸子,紅衣,沒事我先走了,嬸子給我的蒸糕我拿著了,謝謝嬸子。」
阮氏回頭跟他打招呼,許紅衣又去曬她的濕鞋了,阮氏轉頭見她走開,便沒再問,揣著疑惑回屋去了。
許紅衣晾著鞋,許根寶來到她邊,小聲說道:「姐,你到底怎麼弄的?教教我唄,我也想學。」
許紅衣低頭看他,還是不承認:「什麼怎麼弄的,都說了不是我。」
許根寶機靈得很,看穿她的把戲,說道:「你騙人,我都看見了,姐你教我吧教我吧!我保證不跟別人說!」
他一邊求一邊拉著許紅衣的手撒嬌,許紅衣受不了了,她連沈白丁都教了,怎麼會不想教自己的弟弟,只是擔心他太小守不住秘密,現在見他一直哀求,也知道輕重的樣子,忍不住點頭說道:「那好吧,我教你,只是你太小,能不能理解得了,就看你自己了,但是不跟別人說這條一定要記住,不然誰都來找我,我可教不過來。」
「你放心好了,我誰都不說,連爹娘都不告訴!」
「好,那一會兒吃完飯咱們到屋後我教你。」
許根寶樂得一蹦老高:「行,我吃完飯就去等你!」
說完開心地跳走了,許紅衣晾完鞋子也回屋,洗手吃飯。
至於許紅鳳找許紅雲的事,根本沒消息,估計她到盧家,能不能見到許紅雲都兩說,更別說找回來了。
晚飯後許紅衣和許根寶姐弟倆躲在屋後,許紅衣儘量把功法講得淺顯易懂,教給弟弟。
然而許根寶還是小,有些東西,說什麼也理解不了,許紅衣沒辦法,只能生硬地教給他修煉的法門,讓他照葫蘆畫瓢,練到什麼樣算什麼樣,等他長大一些,再幫他糾正。
許根寶在屋後練了一陣子,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姐弟兩個就回屋了,晚上睡覺的時候,許根寶還想再試,結果坐了一小會兒就困得不行,倒下睡著了。
許紅衣進空間裡修煉了一會兒,出來也睡覺休息了。
許長貴家準備得快,第二天就辦酒席,按說許紅衣應該在家裡給大伯家幫忙,可是昨天又吵架了,她才不會去,仍舊跟沈白丁去集市上賣魚。
蓋家今天還在找糧食,許紅衣頭一次偷出來的分發給窮人,蓋家知道要不回來了,哪家收了糧都不會承認,又不能把所有可疑的人都打一頓,只能做罷,現在集中精力放在丟的第二批糧上,因為這些糧食沒有被分發的跡象,又是那麼大一批,蓋壽通還在幻想能找回來。
因為蓋家又沒出魚攤,之前低價魚的影響也過了一些,今天許紅衣的沈白丁的生意就又好了一些,賣到晚上,也賣出幾十斤魚。
兩人心情都不錯,沈白丁又給爺爺買了藥,許紅衣也給父親買了些補養品,兩人推著車子回了村。
路過往許長貴家去的路口的時候,沈白丁還向那邊看,說道:「你大伯家好像辦完事了,那邊沒什麼動靜了。」
許紅衣說道:「是麼,那還真快,前天拜完師,人家昨天準備一下,今天就收完禮了,估計發筆小財。」
「那還不快麼,做十桌菜而已,收了錢,大夥吃喝一頓,走人就完事了。」
說著話向許紅衣家走。
還沒到門口,就看到阮氏在門前送客人,送的是夫妻倆,似乎聊得很開心,站在門口一直說話,人卻沒走。
沈白丁看了說道:「咦,那是誰啊,不是咱村的,我好像還見過。」
他不認識,許紅衣更不認識,說道:「不知道,沒準是到我大伯家吃酒的,我娘幫著招待。」
說著兩人也走近院門,那夫妻看到他們,女的開心地說道:「喲,那是紅衣回來了吧,這可真是的,沒兩年工夫,長成大姑娘了!」
阮氏滿臉是笑,招呼道:「紅衣快過來,這是你何大伯、何大娘,從前到咱家來過,你還記得吧?」
何大伯、何大娘?
許紅衣琢磨了一下知道了,應該是何氏弟弟兩口子,也就是何青和何春的爹娘。他們到自家幹什麼來了?看娘笑的高興勁兒,應該不是找彆扭,難不成還有什麼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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