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請問這裡是葉鋼同志的家嗎?」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年輕女人裊裊婷婷地站在門外面,見門開了,便開口問道。
陸珊打量了女人一眼,她長得很標緻,五官並不是很出色,但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知性溫婉的氣質,給她只有五分的容貌增添了八分顏色。
女人同時也在打量陸珊,儘管她的動作很小,但還是被陸珊捕捉到了。
&里是葉鋼的家,不過他不在,請問你是……」
陸珊話未說完,就被對方激動地打斷:「你,你就是陸珊吧?我叫曾麗華,是你哥哥的高中同學,你可能不認識我,畢竟當初我……」
曾麗華突然微垂著頭羞澀一笑,說:「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激動,請你不要介意。」
&請我進去坐一坐嗎?」見陸珊只是微笑著看她,曾麗華微微抿唇,輕聲問道。
陸珊點點頭,說:「當然可以,請進。」
曾麗華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喜色,她動作輕柔地抬腳,身姿窈窕地往裡走。突然她腳步一頓,臉色突然漲紅,回過頭看著陸珊,尷尬地問道:「陸珊,你們家今天晚上有客人啊,那我,我還是改天再來拜訪吧。」
陸珊並未答話,就站在不遠處的陸奶奶見到曾麗華,以為她是陸珊的同學,趕緊熱情招呼道:「閨女,趕緊過來坐,馬上就要吃飯了,別客氣,就把這兒當成自己家,想吃什麼自己拿!珊珊,你還傻站在那幹啥,趕緊過來幫忙!」
曾麗華見到陸奶奶,沖陸珊抱歉一笑,上前扶著陸奶奶的手臂,輕聲細語地說道:「奶奶,您好,我是陸珏的高中同學曾麗華,今天不知道你們家有客人就貿然上門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你是老大的高中同學?」陸奶奶突然一愣,顯然沒有反應過來,這陸珏的高中同學咋會找到京城,還找上四合院來了?
曾麗華溫柔一笑,解釋道:「是的,奶奶,我是陸珏的高中同學,現在正在京城念大學呢。」
她一邊說,一邊十分自然的接過陸奶奶手裡的盤子,穩穩擺放在桌子上。
陸奶奶仍舊是一臉狐疑之色,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好客的陸奶奶破天荒沒有對自稱是陸珏高中同學的曾麗華熱情以待。不僅如此,她甚至忽略了將曾麗華介紹給在座的其他客人,也不知是無意還是有意。
陸珊也是滿臉莫名之色,剛開始她就覺得這個曾麗華有點奇怪,她明明是陸珏的高中同學,就算知道陸珊是陸珏的妹妹,也沒道理知道葉鋼這個人吧,更何況她還能找到四合院來。
這其中明顯有問題。
不過上門皆是客,曾麗華也挺知禮,不管她是不是陸珏的高中同學,陸珊都不可能把她攆出去。
陸奶奶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對待曾麗華雖說不如對其他人熱情,但也盡了禮數,讓人找不出岔子。
倒是曾麗華不知是本性使然,還是故意如此,她仿佛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出現有多不合理,也不覺得尷尬,全程就跟主人一樣端茶送菜,十分賢惠。
宋詩傑努力吞下一塊雞腿肉,視線不時地落在席間那道勤快的身影上,她用手腕拐了拐坐在她旁邊的陸珊,神秘兮兮地問:「哎陸珊,那女的不會是你嫂子吧?你看她多殷勤,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才是主人呢!」
宋詩傑覺得,到別人家做客,可以勤快,但絕對不能反客為主,否則就會讓主人家難做。
就拿這曾麗華來說吧,表面上看她是勤快,有禮貌,可實際上呢?她又不是主人,甚至跟主人家不熟,卻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忙裡幫外的。
張惠屢次讓她別忙了,去坐下吃飯,曾麗華卻搖了搖頭,表示她可以先等客人吃完後再用,一臉的賢惠溫柔。
張惠也不好再說什麼,曾麗華不去吃,她也不好上桌,只能陪著曾麗華一起乾等著。
&你先去吃飯,這裡有我就夠了。」見張惠一臉尷尬地站在旁邊,陸珊跟宋詩傑打了聲招呼,便起身離席,讓張惠去吃飯。
張惠笑著搖頭,說:「珊珊,你吃你的,媽還不餓呢!」
對於這種話陸珊根本不會信,張惠和葉德正白天要擺攤,回家後還幫著忙裡忙外的,哪能不累?她自然能體會到張惠這是心疼她,她也做不出她坐著吃飯卻讓長輩站著看的事情。
她乾脆也不多說,直接將張惠扶到空位置上坐下,然後又對面帶笑容的曾麗華說:「曾麗華同志,你可別忙了,趕緊坐下吃吧。你是客人,卻一直在這兒幫忙,讓我們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陸珊現在對曾麗華的印象有點不好,她不知道曾麗華突然找上門來究竟是為了什麼,但現在這麼晚了,她選擇這個時間段過來難道還打算留宿?
再加上她一點不會看人眼色,明知到了飯點卻不坐下吃飯,她這副做派究竟是給誰添堵呢?就算她想表現她的勤快和賢惠,這事兒也不是這麼個做法啊,這個曾麗華,她究竟是來幹嘛的?
曾麗華卻似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朝陸珊俏皮地眨了眨眼,說:「沒事的,我平時在家也是這樣,都是等大家吃完了我再吃,我都已經習慣了。陸珊,你快去吃,別管我。」
陸珊在心中咆哮道:「我也不想管你啊,可你堅持不上桌,作為主人怎麼好意思把客人丟下而自己上桌吃飯的?你不懂規矩也就罷了,咱們家可沒有那麼不懂規矩的人。」
至於曾麗華話里所透露出的信息,比如她在家已經習慣了最後上桌吃飯這一點,陸珊並不感興趣。每個家庭都有他們各自的相處模式,她不能以自己的行為準則來要求別人。因此,對於曾麗華所言,她並不打算作任何評價。
不過她不想了解,事實卻並不如她的意。
曾麗華見陸珊沉默以對,以為她是不好接這個讓自己傷心的話題,便無所謂地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些苦,眼裡卻又透著堅強。
&家裡人比較重男輕女,很小的時候我就學會了做家務,照顧弟弟妹妹們……儘管這樣的生活很苦,但我卻不怨誰,都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任何苦難與我而言都是上天對我的一種歷練。我相信,以後的日子總會好的!你看,現在不是已經很好了嗎,我考上了京城的大學,以後也會留在京城,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再找一個相愛的人,安安穩穩地過一生,這就是幸福。」
說這些話的時候,曾麗華的臉上帶著幾分懷念幾分憧憬幾分堅定幾分自信,整個人都散發著一股很吸引異性的獨特魅力。
不過這樣的魅力在陸珊看來,可以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無病呻吟!
曾麗華他們那個年代的人,哪家不是有好幾個孩子?那時候家家都不富有,誰家不是大的帶小的,小的再帶更小的?誰家孩子不是早早就學會了做家務,替父母分擔養家的辛勞?
照她看來,曾麗華的家人還算是好的,至少她的父母願意供她上學,且一路上到大學。曾麗華固然是優秀的,但比她優秀的人何其多,那麼多比她聰明比她成績好的人都不一定有機會上大學,她卻有,她的生活究竟有啥好苦的?
她說她不怨誰,她倒是有啥資格去怨恨誰啊?
曾麗華這番話表面上聽起來像是一名貧窮的農村女孩自強不息、奮勇向前的勵志故事,其中還表現出了她良好且樂觀健康的心態,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和期盼。
如果陸珊真的只是一個天真無知的小女孩,說不定還真會被曾麗華的個人魅力所折服。但曾麗華所謂的「苦」和陸珊的經歷相比,簡直就是巨人與小兒的區別。
只有沒經歷過真正苦難的人,才會抱怨自己的過得很苦,真正經受過磨難的人才會明白,只要還活著,好好地活著,就已經是一種莫大的幸福。
陸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曾麗華,想要從她的神情中找出點不同之處,在心裡猜測她今晚到四合院來的真正目的。
&麗華同志,你和我哥還有聯繫嗎?」陸珊突然問。
曾麗華臉上的笑容倏地凝固,隨即她又笑了起來,回道:「自從陸珏退學以後,我就再也聯繫不上他了,要不是知道他家也在平樂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聯繫他。陸珊,你也別同志同志的叫我了,怪生疏的,你就叫我麗華姐吧!」
陸珊輕笑一聲,搖頭說道:「那可不成,你是我哥的同學,我不能對你這麼不尊重,還是叫同志莊重些。」
&了,我也是剛搬到這個四合院不久,連我哥都找不到這地方呢,曾麗華同志是咋找到的?」陸珊似是不經意地問了一句。
曾麗華伸手將落在耳邊的長髮撩到耳後,動作優雅且溫柔,就連陸珊都不得不贊一句:好一個溫婉美麗的女子!
&實我和你哥……我們以前……算了,以前的事就不提了,免得讓你跟著難受。自從你哥離開京城回到平樂縣之後,他雖然從來沒有聯繫過我,但我卻並沒有放棄,一直在打聽他的消息。後來我知道他去了南邊,又做起了生意,他沒有因為退學一事而一蹶不振,我很為他高興,也為他驕傲。」曾麗華說到陸珏的時候,眼裡儘是柔情,但陸珊還是注意到她提到陸珏退學時那一霎那的不自然。
曾麗華側頭看著陸珊,語氣溫和地說道:「至於你,陸珊,你現在可是咱們母校一中的名人。我想要打聽你的消息,這很容易呀!不過我可沒想到你竟然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優秀,不僅是平樂縣一中的名人,你在醫大也很有名氣哦。不過想想也是,你哥哥都能考上京城大學,作為他的妹妹,你定不可能差了去。」
&是這樣啊。」陸珊隨口應了一句,心裡卻對曾麗華說的話嗤之以鼻。
曾麗華是在說笑話吧?就算陸珊因為專業出色的緣故在京城醫大很有名,但她在外面的住址除了青仲凡和幾個師兄以外,就只有董瑤與饒玉燕知道了。她可不認為曾麗華能在這幾個人嘴裡套出她的地址。
其他人縱然聽說過陸珊這個人,也不可能知道她住在哪裡,說不定連她長啥樣都不知道呢,又怎麼可能告訴曾麗華有用的信息?
不知是曾麗華對自己太過自信,還是她太過愚蠢,否則怎麼會編造這樣蹩腳的謊言?
&題外話>
俺明天要出差,預計19號歸來,這期間不會斷更,但更新不多。等俺歸來,再補更哈^群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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