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澤翼當真是一對,那幾萬年前她來此又是為何。
明月的目光移到地仙的身上,地仙快速的避開明月的視線,「老朽可什麼都不知道。」
「您記得我,自然也記得幾萬年前這上面的名字。」
地仙不說話,倒是明月手往空中一揮,一股子濃烈的酒香快速的瀰漫了出來,讓人無法忽略。
地仙在空中快速的嗅著,手還扇著風,生怕那股子香味離他遠去。
明月的故意將酒罈子上的蓋子打開,扇著風。
「這壺酒可是三萬年前釀下的妃子醉,就是可惜了。」
明月故意把瓶口偏了偏,香氣撲鼻的酒立馬隨著瓶口流了下去。
地仙那就一個心疼,趕緊偏頭過去接著。
倒是明月把酒瓶子扶正,看向地仙,「現在可以說了嗎?」
地仙嘆了一口氣,抱住酒罈子,生怕明月會收回去。
幾萬年前,那個時候明月還是上仙。
當時的明月紅著眼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跑來這裡,不惜用半身修為砍斷了這上面的聯繫。
讓明月和澤翼兩人的煙緣都已經斷開。
可睡也沒想到,這塊石頭竟然能自己長出煙緣來。
當年未結成的果,倒在此刻有了收貨。
看來這些就是因果循環吧。
明月的記憶在地仙的闡述中,緩慢甦醒,她只記得當年在她飛升上神那一劫難之時,她差點死在了忘川河裡。
當年她女扮男裝,她瞞過了所有人,去完成她命定的劫難。
但是她並不知道,那劫是情劫,她沒能挺過去,她喝下了忘情水,也斬斷了自己所有的情慾。
自此,她沒了當年所有的記憶。
就連現在回憶起她的記憶也是殘缺的。
地仙盯著明月,有些擔心,他知道的也只有這些。
除此之外,他一個地仙怎可能知曉。
只有明月一人失魂落魄的走出了三生石,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她和澤翼竟然在幾萬年前就已經認識了。
這一切的一切又該從何說起。
或許只有一個人知道答案。
**
風靜苑內。
影貅瞧著澤翼身上的傷痕,眼眶紅紅的。
「七殿下您這又是何苦了。」
澤翼沒說話,擦拭著身上的血痕。
可睡也沒想到,這個時候門會被敲響。
影貅皺眉,「這個時候誰會到這裡,難道是五殿下的人,不應該啊。」
澤翼把外衣穿上,壓根就沒顧及身上還未處理完的傷痕,「影貅你先下去。」
影貅還想再說什麼,對上澤翼的眼神,也只能低頭說是。
直到,房門推開。
明月一襲紅衣落入澤翼的眼裡。
一如初見的模樣,其實女扮男裝那次,並不是澤翼和明月的第一次相遇。
第一次相遇也是在天庭,那個時候明月只有幾萬歲。
而澤翼只是一個小孩,明月自然不會放在眼裡,可那一抹紅成了澤翼眼裡唯一的亮色。
「明月你來了。」
明月聞著空氣中充斥的血腥味,皺了皺眉,目光落在澤翼的身上,百轉千回。
或許在見過三生石後,明白了他們之間的羈絆。
見到這人才會更加的情難自已,自難相忘。
「澤翼。」
忍不住呢喃中叫起他的名字。
以及喉嚨不受控制發出的聲音,「澤翼,別來無恙否?」
澤翼聽著明月的聲音,手忍不住的顫抖,心已經是激動到了極點,一臉不敢確定的看著明月,「月月你都想起來了?」
明月搖了搖頭,「沒有,但是我知道,你對我很重要,澤翼咱們註定是要寫在三生石上的人,或早或晚我們都會在一起。」
澤翼盯著明月,在思考著她話語裡的真實性,算不上真實,他太了解明月,肯定是別有所求,可就算明月要的是他的命。
他也會雙手獻上,「月月,你想要什麼?」
明月笑著看向澤翼,眼神不再似方才。
「我想知道幾萬年前的那場大戰,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澤翼盯著明月,嘆了一口氣,幾萬年前的事情,好像也該到了揭曉真相的時候。
可真相真的能被所有人都接受嗎。
「月月,如果想知道我們的過去是我們的願望,那我就告訴你,我們的過去。」
澤翼一揮手,將記憶還給了明月。
澤翼是四海八荒公認的戰神,如此大戰,澤翼萬不可能不出場。
而明月一上仙,正是玩鬧的年紀,也是那個時候創造了,明月女扮男裝入了軍營,卻隱瞞起了自己上仙的身份,甘心做一個小兵。
可金子總會發光,是澤翼瞧上了明月,一步一步將她培養起來,因為澤翼需要自己的力量。
從一開始,澤翼並不喜歡明月,對她也只有利用。
可後來的事情,誰又說得輕。
澤翼對她,更像是師父。
明月即使是上仙,帶兵打仗的事情也是個新手。
她的上仙名號水分極重,倒是上神是她自己渡過去的。
上神的情劫怎麼會那麼好過,更別提那場大戰,他們都受了極重的傷。
一個是無法言說的師徒情,而另一個則是無法承認的短袖之情。
他們的關係似乎也只能點到為止,竟然沒有任何的逾越。
至於,上神為什麼選擇喝下忘情水,忘記當年所發生的一起也只有上神自己知道了。
澤翼看著明月紅紅的眼睛,如果當初他再仔細一點,認出明月是女子就好了,而不是顧及那天庭所謂的天規。
可他們都不知道,如果再待一會兒,如果明月選擇留下來,或許一切都變了。
澤翼會不在乎那些所有的禮法,也不在乎所有的無上榮光,他只想和一人一起,他更不在乎他們之間會不會有孩子。
如果無聊了他們就一起去下界仙山,或者去人間過一個江湖人生。
要是還覺得無聊,也可以去海底偷偷東海龍王的夜明珠。
總之,他只想要兩個人在一起。
可惜,那次大戰之後,沒有人能找到明月的影子,就好像已經徹底消失了。
澤翼沒有喝下忘情水,他得逼迫自己記得那些事情。
他相信明月沒有死,他必須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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