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向您效忠,並且承諾當您從亞堔回來的時候,將前往梅克倫堡侍奉於您。」呂貝克伯爵只得對阿若德說道。
阿若德的戰績實在是太強大了,無論是北方野蠻的維京人還是東方的斯拉夫人,阿若德幾乎都交過手並且還常常占據上風,對於一位安於現狀的伯爵來說他懼怕戰火燒在自己家園的風險。
「這是個好消息伯爵大人。」阿若德的臉上掛起來滿意的笑容,其他的廷臣們也紛紛祝賀道,託庇於一位強者對於呂貝克伯爵的廷臣們來說等於多了一層安全保障。
「我們應該好好慶祝一番。」呂貝克伯爵勉強笑了笑,他振作精神命令道。
「雖然我很想參加您的宴會,但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要前往亞堔了。」阿若德拒絕了呂貝克伯爵的邀請,去亞堔的路途還要經過幾塊領地沒必要再耽誤時間。
「咳咳。」正當阿若德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呂貝克伯爵的侄女凱瑟琳乾咳了兩聲,她在提醒阿若德不要忘記了自己的許諾。
「哦,伯爵大人既然您已經向我發誓效忠了,那麼被關押在地牢中的年輕人就全放了吧。」阿若德作為呂貝克伯爵的封君,在司法權力上也擁有絕對的權威。
「如果您這樣決定,那麼我聽從。」呂貝克伯爵的嘴唇抖動了幾下,但還是服從的說道,從一個獨立的君主變成他人的臣子,附庸的這個落差讓他有些難受。
「伯爵大人,需不需要我集合士兵,在邊境偷襲他們。」當阿若德率領著自己的隨從和車隊緩緩駛離呂貝克堡的時候,呂貝克伯爵的軍事總管這樣建議道。
「現在如果公爵出了任何的事情,梅克倫堡人肯定會認為是我們做的。他們的軍隊會在明天早晨攻入我的領地的。」呂貝克伯爵生氣的對自己的軍事總管說道。
「抱歉伯爵大人。」軍事總管低下頭,向呂貝克伯爵道歉道。
「更何況,現在憑藉著城堡中的這點人手會是公爵的對手嗎?只要他們逃出去一個人。我們的滅頂之災就到了。」呂貝克伯爵當然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獨立地位,可是卻有無計可施。領主間有時候也會出現些齷齪之事,可那都是私下裡絕對不能夠擺上檯面的,一旦被擺上檯面那麼原本看上去虛偽的正義就會落在他們頭上。
「你說的對,要是不能夠完全消滅公爵和他的人,一旦逃出去一個人,他們便會向國王法庭提起控訴,可以堂而皇之的對我們進行榮譽的復仇。」軍事總管掏出一塊手帕,擦拭了一下自己額頭冒出的虛汗。明顯是想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正當呂貝克伯爵與他的軍事總管懊悔不已的時候,阿若德坐在馬車上他將自己的終結者放在身邊,並且不時的從馬車窗口向後張望。
「怎麼了公爵大人?」奧斯維德騎著馬跟隨在馬車的左邊,他看見阿若德樣子好奇的問道。
「讓隊伍走快點,我們儘快離開呂貝克。」阿若德對奧斯維德命令道,雖然他認為即使是呂貝克伯爵反悔,伯爵目前手上的人手也不足以對自己產生威脅,但是防患於未然還是快點離開的好。
「是公爵大人。」
「我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阿若德看著從兩側疾馳而過的樹林,他的心中不由的捫心自問道。
亞堔薩克森王宮內,捕鳥者亨利坐在床榻上。他的旁邊坐著的是自己的繼承人奧托王子,這位王子看著亨利逐漸紅潤的面龐總算是安心了一些,東法蘭克王國這個架子還需要面前這位國王的支撐。公爵們的挑釁在暗中此起彼伏,可是也僅僅是在暗中相互角力。
「你決心要納入這個出生卑微家族的男人進入公爵行列?」捕鳥者亨利的背後靠著鬆軟的靠墊,他現在既沒有戴著沉重的王冠,也沒有穿上厚重華貴的服飾,完全是一個生病老頭的摸樣。
「秋秋~。」在亨利床頭的旁邊,放著一個鐵籠子,裡面有一隻美麗的金絲雀在鳴叫著。
「是的父王,我認為必須要在帝國議會中增加我們的人。」奧托王子言簡意賅的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咳咳。不過你放心吧,在我死之前一定會讓公爵們同意你為我的唯一繼承人。」捕鳥者亨利咳嗽了兩聲。對奧托王子說道。
「可是在您去世之後該怎麼辦呢?我將孤立無援,我該如何帶領公爵們去解決馬扎爾人的外患?」奧托王子激動的站起身來。此時房間中只有國王與自己的兒子,所以奧托王子難得的講出自己內心的抱負。
「所以要以團結公爵們為主,這樣王國才不會四分五裂,難道你認為光憑自己就可以打敗馬扎爾人嗎?」亨利搖了搖頭,他皺著眉頭對奧托王子說道。
「我會團結公爵們的,可是我也需要一位忠實的朋友,梅克倫堡公爵駐守在波羅的海沿岸正好可以替我們擋住斯拉夫人,這樣我們便可以集中力量先解決內部問題。」奧托王子將自己的計劃對國王說道。
「恩,這樣也是個好主意。」亨利仔細想了想,看來自己的兒子並非是光憑藉著一腔血氣。
「您好好休息吧。」奧托王子握住亨利的右手,親吻了一下國王的戒指,他看見亨利臉上的疲憊之色,適時地告退下去。
「王子殿下,有信件。」當奧托王子離開國王的臥室的時候,日耳曼貴族奧托王子的朋友比隆正等候在外面,比隆站在走廊的列柱之間,背對著門口看著庭院中的景色。
「是什麼?」奧托王子接過用細小的亞麻繩捆起來的一疊信件,看來這是集中在一起的信件,一般來說大部分貴族當要讀信件的時候會把修士們叫來,因為大部分貴族根本就是文盲,可是奧托王子卻是一位博學的人。
「講的是什麼?」比隆跟隨著奧托王子在迴廊上走著,他好奇的向奧托王子詢問道。
「是主教們的投訴請願信。」奧托王子抽出一封信,掰開蓋著印戳的蠟油,他打開信件看了起來對比隆說道。
「主教們的投訴信?」比隆這位年輕有朝氣的日耳曼貴族聳聳肩膀,那些肥胖的主教們會有什麼需要投訴的呢?
「沒錯,主教們投訴公爵們不斷侵吞教會的土地和財產,他們請求王室制止這種冒犯上帝的行為。」奧托王子停下來腳步,他的眉頭皺起來。
「上帝保佑,公爵們就不能消停一下嗎?」比隆虔誠的劃了一個十字,因為人民虔誠信奉基督的緣故,所以會把自己的土地和財產捐贈給教會,可是有時候這些地產會同公爵們的地產發生交錯,於是便會產生這種糾紛。
「公爵們是不會放棄到手的土地的。」奧托王子知道土地才是一切的根本,公爵們同樣明白這個道理,有土地就能夠種植出供應士兵的糧食,以及許多經濟效益的農作物,農業才是中世紀經濟的命脈根本。
「您會制止這種行為嗎?」比隆將手放在自己的腰帶上,他看著奧托王子詢問道。
「我會向主教們一一回信,表達我站在教會一邊的堅定立場。」奧托王子的眼珠子轉了轉,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然後呢?」比隆困惑的看著奧托王子。
「然後?然後什麼也不會做的。」奧托王子將厚厚的信件拍著自己的手掌,大步的走在迴廊之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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