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的小夫妻由於相見恨晚,由於新頭型而引發的混亂戰況,在伴著寶寶們的「咕咕」聲而更是激動不已。
豆腐渣從夏天的臉上轉移到了葉伯煊的臉上。倆人臉蛋兒分開,可你抓著我胳膊,我拽著你袖子的,依然黏在一起。
傻樂,你看我笑,我看你高興的,臥室里響起了夏天的笑聲。
宋雅萍站在門外搖了搖頭,唉!太年輕啊,當了爹媽了仍舊沒正行。行了,明天還得起早,都洗洗睡吧。
「爹娘怎麼回去了?不是說等你出了月子嗎?再說了,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告訴一聲?」
夏天的尖巴現在都是肉,她還剪了短髮,說實話這髮型現在並不適合她,顯得人更胖了s;。
用著肉巴壓著葉伯煊左胳膊不高興道:
「還不是我那個當了村書記的大姐夫。你說他多能折騰,跑縣裡找我姑夫打電話。說開春了,要春耕了,我爹娘走的時間太長,讓他們馬上回來。
我聽著這個心裡不舒服啊,又不是犯人,走哪報備到哪!
沒招了,媽找人給買的臥鋪票,本來爺爺想讓勤務兵開車送的,後來我爹娘著急了,怕咱家地里的活兒再因為缺勞動力,到時候萬一爺爺奶奶親自上陣累犯病可怎麼辦。
聽說姑夫打電話打到這了,趕緊收拾收拾東西就走。一刻沒耽誤。」
葉伯煊皺眉看向懷裡的夏天:「原來怎麼沒這樣?咱結婚那陣,連爺奶都來了,怎麼現在就不行了?村里管得嚴格了?」
「哼!什麼時候規矩都是死的,人是活的。我過後給我姑夫打電話,你猜姑夫說啥?
他說他本以為我那個大姐夫是特意騎著個自行車去找他。認為他新官上任壓不住確實很急呢!
卻不想我姑夫打完電話班回家,正好看見大姐夫從供銷社走出來,買的槽子糕手裡還拎著兩瓶酒,身邊還跟著一個男的還有一個大姑娘。說是和那對兒父女有說有笑的。搞半天是順便!」
夏天撅嘴不屑,她自然也從蘇美麗心疼白酒大米的話語中,對於梨樹村發生的點滴知道個大概。
轉過頭氣憤地和葉伯煊嘀嘀咕咕地學了一通。
葉伯煊呵呵笑道:「以後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一次事兒一次禮。談不上人情方面的事兒。其實也挺好,不累。
人情債最難還還最麻煩,一個處理不好。被人說你忘本。
次寫信時,你記得提醒爹娘一聲,活兒太累干不動時,就給他送點兒白糖兩斤白面。依照你那個大姐夫的路數,保準兒安排輕鬆活兒。」
夏天被葉伯煊幾句話就給勸得心裡鬆快了些。她之前生氣是一個很近的親屬關係居然這樣,可這麼一琢磨,那就代表著他爹以後會沒有心理負擔說走就走不參與勞動,挺好。
「是。有些人面甜心苦,有些人說話跟刀子似的可心善。」
……
屈磊躺在葉爺爺的身邊兒,不敢先睡覺。他怕自己鼾聲四起,影響葉爺爺休息。僵直著脊背躺在一側。靜等著葉爺爺熟睡。
葉爺爺呢,倒也很體諒人。自從亡妻走了,他早已習慣一個人獨處的私人空間,這次和孫女婿躺在一張床上,他也儘量不讓自己翻身。
葉爺爺心裡還尋思著,明天不能大清早四點就起床嘍,小輩兒的人都愛睡懶覺。
躺他身邊兒的不是伯煊那親孫子,能在他起來後蒙著頭繼續大睡,而是處事戰戰兢兢的孫女婿。
這一宿,葉小叔拉著季玉生坐在廚房的操作台邊兒,小聲嘰咕著酒後的真言,季玉生直到天蒙蒙亮了才回屋,進了屋也就小憩了一會兒,沖了個熱水澡,就穿著毛衣了樓。
「早啊,小屈s;。」
葉爺爺白白用心良苦忍著睡不著覺想起身的想法,屈磊到底還是很早就起床,穿著件黑色毛衣蹲在廚房扒著大蔥。
屈磊見到季玉生只是笑了笑,並未多言,給人的整體感覺就是靦腆不愛多說話,長得白淨又斯文。
「早啊,季哥。」葉伯煊穿著一件圓領深灰色毛衣了樓。
季玉生回頭笑道:「等一會兒你小叔起來就熱鬧了。他叫我哥們,你叫我季哥,亭子叫我季叔。」
「是,我爺爺還叫你大侄子。」
兩人結伴出門,換鞋時,葉伯煊遞給季玉生一雙自己的膠鞋,彼此很默契地走了出去,而蹲在廚房扒完大蔥開始整理小白菜的屈磊,就像是和這個家格格不入似的。
還好王荷花樓接手做飯,而屈磊也被宋雅萍叫到了客廳說話。
「磊子,給你,拿著。你爸爸要是不囑咐我,我都忘了。其實也怪你們小兩口,你那年假為什麼不用?亭子大年三十值班,你不是沒事兒嗎?又不回農村,怎麼不知道來這過年?」
別看葉伯亭平日裡對屈磊經常使壞脾氣,可屈磊覺得只要亭子在她身邊,還是滿有安全感的。
至少回葉家大院這件事兒,他很排斥,他認為亭子如果不和他過年一起回來,他孤立無援。
「不是的,媽。唉!我不是大比武失手輸了嘛,就想好好訓練來著。今年的,今年我一定休假來這過年。」
宋雅萍看著屈磊拘謹的撓腦袋解釋,並沒有接過紙盒,她把盒子放在了茶几上,直接當面就打開了盒子。
黑色絨布上面擺著一塊男士手錶,客廳里的照射進來的陽光直射在錶盤上……
「我不是說要求你一定要來這過年,我是想說你過年過節如果不方便回農村時,要記得有時間就回這個家看看,這是你的家!」
「嗯嗯。」屈磊不僅臉色漲紅,他自己感覺連同耳朵都發熱。
「媽?媽!」夏天在樓上叫宋雅萍的聲音十分響亮,自從夏天搬回了大院,剛開頭的幾天,冷不丁離開蘇美麗,她居然對著宋雅萍叫過娘。
倆孩子,她自己一個人忙不過來,給寶寶們穿衣服都得找個幫手。而葉伯煊這個沒長心的,他居然趁著自己睡回籠覺的功夫出門晨練去了。
夏天冤枉了葉大少。葉伯煊一直是很有心的人,他怕外公起的早出去遛彎兒,只是想陪著他老人家,畢竟老寒腿兒病犯了,很嚴重。
要不是為了他,宋外公早回南方了。只是宋外公大概是昨晚休息得太晚,葉伯煊趕早了,又樓趕巧碰到季玉生才出了家門。
葉志清穿好中山裝走出臥室,就看到了獨自坐在客廳里,對著手錶愛不釋手的屈磊。
「爸!」屈磊有點兒慌張,拿著手錶趕緊站了起來。
葉志清一派溫和的形象:「當兵的得有一塊,戴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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