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男頻後,我把男主後宮解散了 第50章 去他媽的修道

    他們進秘境的時候是在一處密林空地,如今因為域中域的原因,出來的地方變成了一片空曠的草原。

    大多數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送了出來,口中罵罵咧咧:「搞什麼啊,什麼也沒撈到就沒了,把人當猴耍啊?」

    還有些人默不作聲,秘境那麼大,總會有人得了或大或小的機緣,也可能是一件無主的法器。

    他們開始挨個離去。

    零星幾個等著來接人的少爺小姐里,蕭奇文、蕭奇武兩兄弟最顯眼,因為他們落後一個散修半步站著,偏偏那散修看著還只是個伶仃男孩。

    引得一些人頻頻掃過去。

    突然,晴天一聲悶雷,幾片烏雲飄過來,籠罩上方,接著越來越大,直到擴散至整個平原,一眼望不到邊際。

    短短半炷香,天空低矮的像是要塌陷,綠草們緊貼著地,被空氣中無形的氣勢壓彎了腰。

    這時候宋意禾才和所有人一起反應過來。

    顧長洲是不是要結丹了?

    修仙界人人皆知,渡劫時劫雲越大,雷劫越強,意味著天賦越高,同時也更難渡過。

    那些急著走的人不動了,抱著看熱鬧的心思想看看結果。

    宋意禾偷偷問譚清:「譚清師姐」

    譚清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打斷她:「叫姐姐。」

    宋意禾從善如流:「好的,清姐,你渡劫時候的劫雲有這麼大嗎?」

    「不如他。」

    像這樣一個金丹劫雲遮天蔽日,蔓延萬里平原的,掰著指頭數也找不出來幾個。

    「但是他這關也更難過。」譚清補充道。

    說話間,第一道雷電已經落下來。

    銀白閃電如一道割裂天地的長劍,直入雲霄,宋意禾清楚的看見,顧長洲挺得筆直的身體顫了一下。

    但是第一道閃電很明顯只是試探,它在雷雲里翻滾,銀電滋滋作響,醞釀了許久劈下第二道。

    至少比第一道粗了一倍。

    宋意禾又問:「清姐,這雷一共幾道啊?」

    「正常來說,九道。」

    但顧長洲不正常。

    從第二道開始,那雷就跟發了瘋似的。

    層雲間雷電遊動,宛如驚龍,帶著呼嘯狂風,一次比一次砸得更狠,因為落得急,大部分時候還是好幾道連著一起。

    數不清多少道,反正肯定不止九道。

    那些本著觀望心情的弟子們越看越驚詫。

    「渡劫的是哪位天之驕子啊?這雷怎麼還沒停?」

    「哎,有人數沒?第多少道了?」

    「太快了,估摸著得有二三十道了。」

    宋意禾離得近,比他們感受更深一點。

    烏雲已經凝成實質,人像站在攜裹狂風的黑布下面,目光所及之處,只有銀黑兩色,每一道雷電都猶如戰鼓敲在耳膜。

    她趕緊擺手,讓尹芷、秦雲書兩個小姑娘站遠點。

    而以顧長洲為中心的那片土地,早已四散開裂,在不斷的雷擊下形成一個巨坑。

    宋意禾越看越覺得,這雷好像就是忍了很久終於有藉口了,於是特地來劈個爽的。

    顧長洲處在風暴中心,雷電在經脈中摧枯拉巧,又在末梢炸起無數細小電花,細密的血珠從每一個毛孔中滲漏出來,又立刻燒乾。

    連識海都一片震盪,龍吟劍急的團團轉卻沒有一點辦法。

    他們本來是打算回到學院再穩妥結丹的,結果卻因為這一份陰差陽錯的機緣,導致沒有任何準備就被迫開始渡劫。

    若是尋常九道天雷,有龍吟劍護著,倒也不算什麼大問題,可這破天道,明顯就是衝著要顧長洲命去的。

    「小主人,你就沒有準備一點防護陣法或法器嗎?」

    顧長洲搖搖頭,他全身上下,就一套衣服,一把劍,連秘境中摘的草藥都放在宋意禾那了。

    隨著又一道要命的天雷的落下,顧長洲識海又是一震。

    他好像「看」到了一些往事。

    那年,他一個人賭氣去問心派,說要去修無情道。

    在那裡修行,練劍,天賦比一般人要優秀得多,有許多弟子巴吉他。

    山間的松樹黃了又綠,南嶼國顧府門口的那個小乞丐,好像已經被埋在記憶深處,很少再想起來了。

    只是很偶爾的時候,他看見樹梢紅彤彤的柿子時,會想起那個動不動對自己呼來喝去,眼角眉梢都藏著嬌寵的小姑娘。

    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

    畢竟那個周家小子從小就喜歡她。

    「顧哥哥?你剛剛在想什麼?」

    顧長洲收回思緒,語氣平平的應了句:「沒什麼。」

    秦雲書扭扭捏捏:「先前顧哥哥在龍骨秘境中幫我拿到名次,還沒來得及感謝,你就閉關了,如今」

    「首先,和別人一樣叫我大師兄,其次,我不需要你的感謝。」

    同樣的弟子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就是有不同的韻味,就好比這時候的顧長洲,身姿欣長挺拔,五官凌厲,眸如點墨,如畫中人一般。

    就是說話的內容太難聽了。

    拽什麼拽,秦大小姐也是有脾氣的,正準備就此離開。

    一隻鴿子突然飛了過來。

    那是他們秦家專門培養的信鴿。

    秦雲書以為又是祖父思念自己,捎來的一封家書,沒有設防便就地打開。

    讀完內容後卻臉色煞白,因為那是一封絕筆書。

    白色的信紙從她因為遭受噩耗而顫抖的手中飄落在地上。

    正好被顧長洲看到一角。

    「舉國淪陷」四個字讓剛剛還冷酷無情的男人一下慌了神。

    他抓住女孩的衣領,問:「這是誰寫的?確定是真的嗎?什麼叫舉國淪陷?具體發生了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砸下來,秦雲書卻好像沒有聽見似的,她呆呆的坐在地上,片刻後,開始崩潰的大哭。

    顧長洲轉身便走,下山路上,滿腦子都是宋意禾出嫁那天,垂在自己跟前的紅色裙擺。

    這怎麼可能?周裕那小子怎麼看不會讓宋意禾發生那種事情吧。

    秦雲書悲傷的哭聲跟在少年身後,像某種動物的爪子在不斷抓撓他的心。

    他要親眼回去看看。

    有了龍吟劍,回程的路轉瞬即逝,他卻覺得太慢了。

    快一點,再快一點。

    昔日繁華的帝都荒蕪一片,大街上再也沒有人出來擺攤叫賣,房屋門窗緊閉,好像一座死城。

    只有偶爾經過轉角時,看見一些倒在地上,身形消瘦,神情痛苦不堪的人。

    他們拼盡全力拽住顧長洲的衣角,低聲下氣的求他:「給一點吧,公子,給一點吧。」

    「你想要什麼?」

    那人嘴唇張合,像是要說什麼,最後卻悄無聲息的咽了氣。

    顧長洲眉頭皺得更緊,一身氣勢像是要殺人。


    來到顧府時,大門緊閉,裡面空無一人。

    怎麼回事?

    顧長洲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轉道去了周家,同樣的大門緊閉。

    顧長洲沒那麼多耐心,直接踹門而入,府里的丫鬟小廝如驚弓之鳥,被這一腳嚇得癱坐在地上。

    少年的眼神掃到大堂椅後,一個不斷躲避的身形。

    正是周裕。

    「宋意禾呢?」他問。

    顧長洲來時,這人躲躲藏藏,像見了什麼洪水猛獸,這會面對面了,卻又發起瘋來。

    「你這時候來找意禾?」他臉色古怪,臉側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動,「晚了,早就晚了!一切都晚了!」

    「你在說什麼胡話?」顧長洲接連打了他好幾巴掌,「說,她人在哪?」

    語畢,作勢再打。

    周裕捂著臉,眼神惡毒,「她在皇宮,太后宮裡,去吧,說不定你還能趕上見她最後一面。」

    顧長洲鬆開他,臉色陰沉的隔空點了點他,沒說話轉身快步走了。

    壽康宮。

    顧長洲走到這的時候反而沒那麼急了,整理了一下衣服才進去。

    其實一路走來,他也發現了不對勁,就連這皇宮裡,都冷清得嚇人,宮女們臉色倉皇,每個人都是一副風雨欲來的樣子。

    但是他不在意。

    他以為這兩年在問心派自己早就已經忘記這裡的一切,可是踏進城門的那一刻,才發現處處都是回憶。

    那些記憶埋在深處,從來沒有一刻被遺忘過。

    他們一起爬過的柿子樹,一起走過的街,一起吃過的小吃攤

    跨進宮門的那刻,他想,

    去他媽的修道,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不論發生了什麼,今天我就要帶宋意禾走。

    誰也管不著我們。

    周裕也不行。

    太后高坐在堂,還是那副雍容華貴的模樣,捧著金樽,雙眼迷離,整個人歪歪扭扭,好像很是痴醉。

    顧長洲叫了她好幾聲才應。

    「太后,您知道宋意禾在何處嗎?」

    小時候,他也是帶著人進過宮,在壽康宮裡喝過一盞茶的。

    希望太后還記得吧。

    「你說的,可是周裕之妻,周家夫人?」

    顧長洲咬牙道:「是。」

    「哈哈哈哈哈,你來找她?她就在後院,被好好供著呢?」太后突然笑起來,笑聲尖銳刺耳,表情同周裕一樣古怪。

    似乎後院有什麼特別有趣的事情在等著他。

    顧長洲頓了頓,那股被壓下的不安又冒上來了。

    他走到後院,那裡立著一排黑漆漆的屋子。

    像是吃人的怪獸。

    突然,一聲悽厲的尖叫劃破雲霄。

    顧長洲整個人一抖,不可置信的抬眼望去。

    不會吧不可能吧

    他發了瘋往那方向跑去。

    最後只能接到一捧黑水。

    那個笑容肆意,神色張揚,在他印象里永遠是彩色的小姑娘,當著他的面,化成了一灘黑水。

    顧長洲呆坐在那裡,整個人仿佛定格在那個瞬間,連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直到很久之後,送了血的兩個魔族人回來。

    「哎呀,真不錯,又交差一個。」

    「聽說最開始,在上頭物色的是那個姓顧的公子,不過顧家那老頭子看得太嚴了,才輾轉找到周裕,選了這個丫頭。」

    「真是可惜,以那個的天賦,制出來的羽丹應該很是不錯。」

    顧長洲好像這時候才醒了,他喉嚨嗚咽,頂著那身黑血走出去。

    像個從地獄跑出來索命的惡鬼,將整個太后和周家屠了個乾乾淨淨。

    世人都說入魔之人都瘋瘋癲癲,偏執可怕。

    可是顧長洲那天入魔的時候安安靜靜,滿身孤獨。

    「顧長洲是不是不太對勁?」宋意禾盯著天雷底下的人問道。

    這雷到現在已經整整劈了六個時辰,天色由明轉暗,等在周圍的人也幾乎都走了。

    但想也知道,顧長洲結丹雷劫持續了數個時辰這個消息,此刻已經長了翅膀飛遍整個六壬學院。

    六大世家可以允許這些散修弟子天賦高,但是絕對不會允許,有散修弟子比他們的嫡系天賦還高。

    「這你也能看出來不對勁?」譚清不可思議的看著那團人形焦炭。

    宋意禾摸摸鼻子,堅持己見:「我過去看看。」

    「那可是金丹期的雷劫,你一個築基期的小身板去送人頭嗎?」譚清拉住人。

    「沒事,你看我像普通築基嗎?」宋意禾給自己餵了好幾顆回春丹,然後往那邊跑去。

    遠遠的,就看見一個黑乎乎影子飄來飄去。

    「你你你,宋救命啊。」龍吟劍打了個磕巴。

    它本來好好待在小主人的識海里,結果這雷一下接一下,識海也越來越動盪,直至有崩塌之意,就知道出事了。

    它看見宋意禾過來,於是剛強行化形的腦袋出現一個成形的問題。

    劍靈應該管小主人的心上人叫什麼?

    「你你你,你是誰啊?」宋意禾問。

    她走到天雷底下,估計是顧長洲仇恨值拉得太穩,那劈了許久不見疲態,仍舊策馬奔騰的天雷都到她頭上了,居然繞了個彎又去劈顧長洲。

    於是宋意禾站在那,也就是覺得罡風十分刮臉而已。

    「我是龍吟劍吶,小姐姐,」劍靈賣了個乖,「你快救救小主人,他要入魔了!」

    「入魔?!」宋意禾一驚,湊過去看了看。

    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出具體什麼情況。

    不過她相信龍吟劍肯定是不會拿這種事開玩笑的,想了想,她拿出之前復活的那株聖心草試圖給人餵下。

    但是又有點躊躇。

    「恕我直言,他這麼躺著,我分不清正反面。」

    龍吟劍:「」

    即使是個劍靈,它也隱隱約約意識了,他小主人在這位心上人面前的形象。

    此刻,應該是一丁點都沒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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