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事情本身,所以沈少禹從小都是在京城長大的。
他娘本是江南首富的掌中明珠,遠嫁到京城來也確實是要勇氣,在這封建時代,她帶著孩子和離更是勇敢。
當然這也少不了娘家的支撐,至少她的娘家收留她和她的孩子,從沈少禹的話語中能聽出,他對他的外公和外婆很敬重。
但是為什麼他娘最後還是死了。
依稀記得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件事情。
是他解釋為什麼會對她好,就因為他娘也是和離的緣故。
他娘,恐怕還是倒在了這吃人的封建社會和對女子束縛下。
所以沈少禹能變成現在這樣也是經歷導致的,很少有男的能共情母親,共情女人。
她算是撿到寶了!
這也是緣分。
「京城人際關係複雜,丞相府權大勢大,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不能暴露。」
元君瑤明白了,這是在保護她。
沈少禹注視著她,神色柔和的說道:「你是我唯一的軟肋。」
元君瑤的心像是被一片羽毛輕輕划過,酥麻感傳遍全身,臉頰也在隱隱發熱。
這傢伙自從開葷之後,每時每刻都在表達愛意,情話時不時蹦出一句,完全不像之前那木訥的模樣。
不過在外面還是一本正經,只有私底下才是這樣,只有她知道。
這種反差感,怎麼說好呢。
感覺還是挺好的。
不過她很好奇,為什麼他娘會選擇和離。
她沒有開口問,沈少禹便已經開始說了。
「沈文裕,當年的文科狀元,下江南時對我娘一見鍾情·····」
煙雨天,青石板,秦淮河畫坊上傳出吳儂軟語。
岸邊垂柳,城中古橋,朦朧升起的團團淡白色雨霧,青磚灰瓦隱隱約約隱於其中,清冷朦朧感拉滿。
倚靠在欄邊,雨潤江南,手持畫卷,靜坐在窗前,夏雨催柳眠。
少女身著月白色長裙,因為突如其來的雨,正慌張的跑到屋檐下避雨,腰間的鈴鐺隨著跑動發出脆響。
她跑到了沈文裕的窗邊。
頭髮上染著雨霧,束腰長裙勾勒著少女姣好的身段,如墨的長髮微揚,秀眉下一雙杏眼清澈明亮,正慌張歉意的看著窗內的男子,秀雅絕俗的人兒渾身散發的輕靈的氣息,聲音更如一片羽毛,輕輕划過了男人的心間。
「不好意思,借你屋檐避避雨。」
沈文裕一見鍾情,並將傘贈與佳人。
得知她是江南首富千金,更是直接上門求娶。
他是新科狀元,且家世顯赫。
而冷綰歌,說難聽點也只是個商戶千金。
但才子配佳人,當真是絕配。
因為家世懸差太大,並且還要遠嫁,冷家人是不同意這門婚事的。
但偏偏冷綰歌喜歡上了沈文裕。
最後,沈文裕還是求娶到了冷綰歌,並且沈文裕還保證,此生只一生一世一雙人。
但是他失信了,他娶了一個平妻。
此事說來更複雜,但其實不是沈文裕的錯。
她叫楊姣月,是丞相府老夫人,沈文裕親娘楊氏的表侄女。
楊氏疼愛孫子,但並不喜歡冷綰歌。
她本身是忠勇侯獨女,楊姣月更是國公府千金。
在她看來,她兒子那般優秀,就該有個更好的妻子相匹配,而不是娶一個難登大雅之堂的商戶之女。
一邊是孝道,一邊是摯愛,且楊姣月和楊氏狼狽為奸。
被嬌寵著長大,幾乎沒見過什麼腌臢事情的冷綰歌壓根就鬥不過他們。
陰謀算計,陷害誤會,時間一長,再加上楊氏逼迫,沈文裕不得不和楊姣月同房。
夫妻倆的感情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所以冷綰歌懷著孕,並且帶著五歲的沈少禹提出了和離。
她無力保護自己和兩個孩子,如果她不帶走,恐怕他們在楊姣月手下長不大。
楊姣月,是高門大戶培養出來的名門貴女,當的就是高門主母,學的就是掌家平衡後宅之術。
冷綰歌自小被嬌寵,父母對她的期望就是平安,希望她無憂無慮,所以她自小不拘泥於學什麼連琴棋書畫,什麼詩詞歌賦。
又是家中幼女,父母疼愛,祖父母溺愛,哥哥寵愛。
所以她天真爛漫,性格開朗,完全不諳世事。
這和楊氏期望的兒媳完全不同,即便她嫁來第二年就生了兒子。
自從嫁入沈家,冷綰歌便被拘泥於後宅學習處理庶務,被婆母刁難。
每天唯一的樂趣就是等著沈文裕忙完出來陪她。
她漸漸的不愛笑了,總是多愁善感的望著窗外,就像是本該翱翔在天際的鳥兒被折斷了翅膀。
她在家時,從沒人不讓她出門。
但是在沈家,貴婦不能拋頭露面。
她曾經偷偷溜出門,但是回來後被罰跪了祠堂。
最窒息的是,沈文裕也覺得女子不可拋頭露臉。
當然,沈文裕對她還是很好的。
但是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五年將她錯磨成了一個怨婦。
起初沈文裕是不同意和離的,但冷綰歌以死相逼,差點沒命。
愛是真的愛,但是無能為力也是很的無能為力。
最後沈文裕決定放她自由,還讓她懷著孕,帶走了沈少禹。
那是他第一次違抗母親。
可是冷綰歌還是死了。
是他把她弄壞的。
嫁給他後直接丟了命。
「所以婚姻到底帶給了女人什麼?」元君瑤聽完後又是恐婚恐孕的一天。
所以請好好的享受過程,因為結果都那樣。
相愛最好的結果就是結婚生子嗎?
相愛最好的結果就是永遠相愛,彼此陪伴。
新鮮感不能永遠持久,所以和舊人一起做新的事情,永遠保持熱情。
而不是困在家中,彼此消耗。
沈少禹摟著她,小聲說道:「我沒有父母,我外祖父外祖母都很好,沒人逼迫我再娶,我只要你。」
元君瑤捏了捏他的的臉,小聲的說道:「所以我們不成親,不生娃,不想要人破壞我們的二人世界。」
沈少禹眸色一深,又緩緩貼了上去。
元君瑤捂住他的嘴巴,眼底滿是幽怨。
「你別過來了,我心慌慌。」
沈少禹恬不知恥的說道:「我聽聽。」
「說正事!」
元君瑤瞪著他,眸子裡滿是警告之色。
喜歡穿古代?先斷親!再和離!搞大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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