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個錢你拿著吧!我知道,前段時間我受傷吃藥看病的錢,都是您跟鄰居借的,這錢拿去還給人家,剩下的您拿著,開春了小依依就要上學了,總得給依依置辦點上學要用的東西啊!」
許春雨這話,戳中了董春梅的軟肋,推拒的動作頓了頓。美國小說網 https://m.gogogous.com/
許春雨看出了她態度上的鬆動,趕緊將這錢塞進了她的手裡。然後,趁著人反應過來之前,扭頭跑回了屋。
董春梅站在門口,愣愣的看著許春雨離開的背影,眼前漸漸升起霧氣。
她們家這個稀里糊塗娶進門的兒媳婦兒,好像自從上次撞牆了之後,越來越讓人討厭不起來了啊!
手中的錢,有了可以光明正大花出去的理由,許春雨第二天起早就乘坐著她的專屬座駕,去往了縣城。
同一時間,白萍萍也從曹云云的口中得知了錢冬生的身份,還有錢冬生這次來春城的原因。
她腦子裡一直模糊的畫面登時就變得清晰起來。
她想起來了,想起來錢冬生的那張臉到底在哪裡見到過了。
是董家。
在許肥豬還沒有嫁給二狗哥之前,她經常以鄰居家小孩的身份對董春梅噓寒問暖的,在董春梅的房間裡曾經見到過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就是年輕版的錢冬生。
當年董三叔出事,大家也只是狼群出沒的那一帶,找到了一件帶血的棉衣,然後就誤以為董三叔被狼群給吃了。
如果,這個錢冬生真的是失蹤
了這麼多年的董三叔,那,那她是不是可以趁機博得董三叔的喜愛,然後,讓董三叔幫自己嫁給二狗哥呢?
白萍萍越想越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整個人都變得特別的亢奮。
她趕緊照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確定趕緊整潔之後,端起溫柔可人的笑容,輕輕地敲響了錢冬生的房門。
錢冬生發現,老黑媳婦兒找的這個小保姆,今天好像變得哪裡不一樣的,做事情格外的認真不說,對人更是關心的入微。
就這給他打掃屋子的這會兒功夫,已經問要不要吃東西好多次了。
白萍萍裝作沒有發現錢冬生的打量,全程臉上帶笑的,認真幹著活。
錢冬生難得來春城一趟,打算今天去黑市轉轉,看看這邊什麼貨比較緊俏。
老黑聽聞錢冬生要去黑市轉轉,本來是想要讓人招呼一聲小舅子,讓小舅子照顧好自己這個好兄弟的。不想曹浩這個糟心玩意兒,不知道又跑哪裡鬼混去了,一大早的就找不到人了。
白萍萍見此,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趁機毛遂自薦。
老黑上下掃了一眼白萍萍,覺得好動地帶著這麼個瘦巴巴地小丫頭去黑市,還不知道是誰照顧誰呢,心裡不大願意。
白萍萍看出老黑的意思,趕緊湊到了曹云云的身邊,攛掇。
說什麼自己去黑市,可以幫她看看黑市那邊有沒有什麼大姑娘小媳婦兒的不老實的,想要勾搭她家老黑的。
曹云云
這人別看是個個高腿長的大美女,但,那心眼真心是不太大。一聽白萍萍這話,那不大的心,立刻被一缸缸的陳年老醋塞滿了。
有了曹云云的枕頭風,白萍萍很順利的得到了帶著錢冬生逛黑市的任務。
黑市里,許春雨今天來不是來賣貨的,而是來買貨的。
她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能讓家裡女人們賺錢的辦法,做糕點。
這個年代的糕點,死貴的不說,還得要票,很多人有錢都沒不到。
糕點這東西,無論是自己吃,還是送人,都是很不錯的選擇。
這眼看要過年了,搞一波糕點到黑市賣,肯定很好賣。
所以,今天打算在黑市轉轉,買點所需的食材啥的。
進了黑市,許春雨沒去看其他的,象徵性的在黑市裡面轉了轉,看到有價格便宜的雞蛋賣,一下子買了不少。
至於麵粉這些,她也看到了,但沒有買。
這裡的麵粉都是鄉親們自己磨得,鄉親心疼糧食,不少麥子殼沒脫乾淨的麥粒也一起磨了。這樣的小麥粉吃起來,味道差很多不說,顏色也相對黑了很多,許春雨怕到時候做糕點會影響口感和賣相,所以準備到時候去商城裡用勤奮點買。
扭頭看到一個攤子在賣大塊兒的油皮紙。
想到做好的糕點得有東西裝,許春雨抬腳就奔著賣油皮紙的攤子走了過去。
剛抬腳,迎面就被一個人狠狠撞了一下。
嘶,她的腳好像扭了。
許春雨沒防備,被撞了
一個踉蹌,腳腕咯嘣一聲,扭了。
她低頭看了看隱隱作痛的腳腕,心裡暴躁的想要罵娘。
拖罵的誰啊,長眼睛都不知道走路要看路的嗎,一次兩次的,怎麼總往她身上撞。
許春雨抬起頭剛想發脾氣,卻在看到白萍萍那可憐兮兮,要哭不哭的小臉時愣住了。
白萍萍,她怎麼也在黑市。
許春雨剛剛被撞的時候,臉上的圍巾被撞掉了,剛好露出半張臉。
白萍萍無意間的一瞥,正好將許春雨的臉看了個正著。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了,白萍萍狠狠地咬了咬牙,臉上的表情差點因為見到許春雨的憤怒維持不住。
「白丫頭,你沒事吧?」
白萍萍裝可憐那是專業的,一路上她都在有意無意的跟錢冬生講她在白家和生產大隊,從小到大受到的欺負,尤其是著重講了她替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照顧媽媽和妹妹這麼多年,好不容易鄰家哥哥退伍歸來了,卻被一個有心計的壞女人,設計,搶走了鄰家哥哥的這一段,直把正義感爆棚的錢冬生聽得拳頭都硬了。
錢冬生這會兒正是覺得白萍萍這個小姑娘太不容易,太可憐的時候,見她一臉要哭不哭的捂著自己的肩膀,很少難受的樣子,這心啊,一下子就擔心起來了。
「叔,我疼!」
白萍萍像是找到了自己滿心信賴的親爹一樣,委屈巴巴的叫了一聲。
這軟乎乎的一聲叔,在錢冬生的腦海里,莫名的跟軟乎乎
的小嬰兒那一聲「爸」重疊在了一起。
錢冬生的腦子,像是被一根針從頭皮上扎了下來一樣,痛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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