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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縷夕陽餘輝落到地平線下,夜幕籠罩,醫院外下的街道亮起昏黃色。
90年初,大城市裡的基礎設施並不完善,黑暗裡的光零零碎碎,時亮時暗。
窗台邊上,灰斑貓的圓腦袋一點一點,無聊到點爪爪數街燈。
大樓往外,主街道明亮寬闊似白晝,再往遠處,鱗次櫛比的街道起起伏伏。這時候的高樓很少,各家燈光透出窗戶一點點。
夜鋪小攤子也很少,排隊人卻很多。白夏夏努力想瞧清楚西邊路口擺攤的小販在賣什麼,好多人在排隊呢。
她脖子探出老長,後半截小身子被窗簾擋住,只半個腦袋拐出窗戶縫。
屬於貓的豎瞳在黑暗中亮起,白夏夏想,好吃的話明天忽悠郭朝明買一份……「砰!」
「啊!」
慘叫聲伴隨著人跌跌撞撞摔倒撞東西的聲響在黑夜裡清晰得滲人。白夏夏唬了一跳,眯眼看見一人倒栽蔥進花壇,手還顫巍巍指著醫院這邊的方向。
什麼鬼?撞鬼了?
白夏夏也嚇得不輕,聽見有人喊見鬼了,渾身毛都炸了。
「喵~」她不信鬼神,問題是自己都穿過來了。萬一有鬼呢……白夏夏風一般竄下窗子,想也不想跳到宋北膝蓋上。
軍綠色、成熟穩重老團長,黨的正氣不怕鬼!
白夏夏不知道,自己剛跑走,爬起來的人影戰戰兢兢看二樓窗戶。
黑黢黢啥也沒有,他大叫出聲,連滾帶爬跳下花壇,風一般跑了,還不時回頭看那窗戶……
「外頭怎麼了?」宋北沒有白夏夏的聽力,加上那人驚慌失措的叫聲模模糊糊,聽不清楚吐字。
白夏夏趕緊縮頭,在宋北膝蓋上揣著小爪爪,圓腦袋埋進兩隻爪爪里:「不關我事,我只是只貓……鬼嚇人,別嚇貓……你別搞錯對象……」
宋北稀奇得看看突然主動跳上自己膝頭的波斯貓???
貓有親人的,不愛親人的。白夏夏性格挺奇怪的,宋北沒摸透。這貓聰明得過分,突然親近他,不太正常。瞧著毛髮炸炸的,臉兒不給人看,是……嚇著了?
郭朝明拉開窗簾瞅瞅外頭,底下似乎有幾個人對著他們這邊的窗戶指指點點。
換一般人鐵定不會在意,可宋北他們出身軍旅。職業緣故對一些事情格外敏感,聽了郭朝明的話,瞅一眼白夏夏,立刻叫郭朝明下去看看。
白夏夏心裡有點意外宋北的警惕,繼續防衛姿態捂住圓腦袋,貓耳朵扁扁貼住長毛,也是被那人撕心裂肺的滲人慘叫聲嚇得心神不穩。
她對通城的治安狀況不了解,即便大概知曉這時候亂,沒經歷過,卻是根本沒法體會的。宋北警惕,是理所當然的。
緩過那陣子心慌慌的頭皮發麻,宋北的膝頭很有安全感。嗯,部隊大領導的、國家正義的綠色安全感。
她看看四周,覺得四個兵哥哥在,鬼鐵定不能這會兒出現的!為了保險,她揣著毛茸茸爪爪堅守陣地,趴在宋北的膝頭不挪窩,宋北也沒動彈,給白夏夏趴住。
郭朝明回來時,臉上表情很怪異,先低頭瞅著已經悠哉農民揣的波斯貓,臉上表情像是要笑,宋北凝眉:「有情況?」
白夏夏偷偷摸摸看郭朝明,等郭朝明眼神跑過來,立刻低頭數地板塊,爪爪不安分地亂動。
「咳咳!」「人家說了,在窗戶上見鬼了,藍幽幽碧綠色的都有,窗戶上飄著白影子……這會估計去找神婆驅邪了。」郭朝明講話盯著白夏夏看,還補充說:「人家囑咐我們晚上小心點,最好找醫院換個病房。」
白夏夏???
震驚:「喵?」藍幽幽,綠哇哇……這色兒有點熟悉?
郭朝明故意調侃:「某些貓啊,蹲窗戶上偷窺把人家嚇得要死,回頭,還自己給自己嚇住了……」
白夏夏惱羞成怒:「住嘴!」
魯建華啃著蘋果,今天他的嘴就沒停過。病床上秦蕭早睡了。身體睏倦得很,畢竟一天裡大大小小的檢查也累人,他吃完飯就休息了。魯建華坐旁邊看著靈動的波斯貓,羨慕地看著團長:「團長,這靈貓頭一個找你呢。」
說明在白夏夏心裡,宋北是最能給它安全感的人。這話里意思宋北懂了,成熟男人永遠最吃香,貓也躲不過去。他眉開眼笑,「貓兒有眼光!」
郭朝明順嘴罵了句白夏夏沒良心,白夏夏才不管他醋罈子倒了。既然沒鬼,立刻跳下宋北膝蓋跑路。
過河拆橋做得相當順溜,完全不給宋北擼貓順毛的機會。宋北手停在半空:「……」
郭朝明立刻就開心了,嗯,又GET到。這貓見誰都一個樣,不鳥你。
秦蕭傷勢頗重,大夫囑咐了,必須時時刻刻看著。若是傷口發炎,出現發燒之類的不良反應,得立刻叫醫生。
宋北留下魯建華守夜,白夏夏踟躕著想留下。揪著掃把似的長毛尾巴,原地轉了兩轉。
被郭朝明提著後脖硬拖走:「瞧你這髒兮兮的鬼樣子。」
「老秦又不會半夜消失,非留這兒做什麼?這麼捨不得?你還不是他家的呢。」郭朝明酸溜溜的,大掌壓住小白貓圍脖一樣的厚實被毛,揪了兩下,嘀嘀咕咕:「明明我對你也很好,怎麼就惦記著那傢伙。」
郭朝明不等白夏夏回答,自己摸摸臉:明明哥長得也不賴。
白夏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去招待所的路上,波斯貓顛顛兒黏著郭朝明屁股後頭追。故意踩著他影子,白爪落地,充滿力量感。
全然將某人影子當成郭朝明本人踩,給宋北樂得不行。這一人一貓,簡直冤家。
招待所是棟四層紅色小樓,宋北定了個雙人房,在三樓盡頭,拐過走廊就是。
窗戶正對著外頭街道,有明晃晃的清涼月光灑進來。
雙人房條件簡陋,熱水壺、牙膏什麼都沒有,全得自備。房間裡只兩張簡陋木板床,靠牆角是不知多少年頭的書桌,桌洞下放著疊起來的藍色小馬扎。
不過,這年代唯一的好處是東西乾淨。
被單兒雪白雪白的,還散發著淡淡的洗衣粉味兒。
「小東西,來,哥給你洗澡。」郭朝明脖子上搭著根白毛巾,濕著板寸頭,踩住拖鞋跑出來揪貓洗澡。
他沒參軍那會兒,家裡養了好幾隻貓,養貓經驗豐富。貓共同的通性就是打死不洗澡。
給它按在水裡,也要掙扎反抗下。
白夏夏打今兒個瞅見開始,就擺著高冷貴族的波斯貓范兒。
雖然這貓說不出話,只會喵喵叫。郭朝明愣是感覺出白夏夏對他隱晦的嫌棄。
就很操蛋!令郭頭禿。
他洗澡那會兒,就琢磨著好好招待招待這小傢伙。
叫他明白誰是貓,誰是人,他才是主子。
「別想跑哈,瞧你髒兮兮的……」郭朝明後半截子話給生生咽回了肚子裡,傻不愣登瞅著白夏夏慢條斯理越過自己。
貓兒爪爪跨過門檻兒,進了洗漱間,帝王巡視般先打量打量環境,最後,目光落在還沾水的臉盆上。
白夏夏貓爪子按住這年頭最時尚流行的紅白色臉盆兒,毛爪伸進去。
像是人試溫水似的,攪了攪空蕩蕩的臉盆兒。又偏過貓腦袋,昂起下巴:「熱水呢,肥皂呢,毛巾呢?」
時隔半年,頭一次洗熱水澡,白夏夏要最好的!!
自己現在的體型,泡在大臉盆兒里,就相當於泡熱水澡了。
白夏夏可期待了呢。
結果呢,這不靠譜的……一個空蕩蕩的破臉盆子就想打發自己。
做夢!
郭朝明……
一人一貓,雞同鴨講。在洗漱間裡來回折騰,宋北邊拿出筆記本,洗漱間那頭水聲嘩啦啦的,間接夾雜著郭朝明很不耐煩又無奈的問話:「行,這下總成了吧?小破貓挺講究……不准撓我」
「你一隻貓洗個澡,還要什麼自行車,差不多就得了。」
「哎呦我去,別撓!我還指望著這張臉拿出去談戀愛呢。」
「……行叭,你事真多。也就我了,我告兒你,就我這人脾氣好能伺候你貓大爺。換了秦蕭,保准給你摔出門二里地去!」這會郭朝明還不忘記給自己臉上貼金。
「這毛巾乾淨著呢,熱水、臉盆兒、毛巾、香皂……」
「貓爺,您老人家還有啥吩咐?」郭朝明就沒見過這樣式兒的貓,比他還講究!
「喵~」
白夏夏的貓爪子試過溫度,軟乎乎也不燙,矜持滿意地點了下巴:「行了,跪安吧。」
「你貓主子要沐浴了。」
抬爪子準備洗澡,聽著門邊沒動靜。白夏夏疑惑,郭朝明興致勃勃、等著貓自己洗澡的大戲。
白夏夏:拳頭硬了。
「看啥看!小姑娘洗澡你也要圍觀,真不要臉,趕緊走!」
「討厭!」
貓兒爪子踩進臉盆里,偏著腦袋,圓溜溜的眼睛瞪成銅鈴,那架勢明擺著——叫他麻溜地識趣地滾蛋!
郭朝明就當沒發現,非戳在這兒瞅。
就看白夏夏一隻貓,怎麼自己給自己洗澡?
宋團長窩在床邊兒寫筆記,瓦數不大的燈泡掛在頭頂,光有點暗,不是很亮。
「別推了,我這就走……」郭朝明一臉無奈,小腿肚子後頭搭著白夏夏兩隻前爪。
這貓後腿蹬地,用了老命把他往外推。
那點子勁兒對郭朝明來說聊勝於無,他想了想,釣貓要循序漸進,長久勾引不急於一時。
郭朝明就走出洗浴間,為了點小事跟貓兒鬧翻了,不划算。
有些貓,脾氣爆著呢。就是白夏夏不僅脾氣爆,還是只嬌貴要求賊多的講究貓。
嗯,郭朝明想起秦蕭,突然有了信心:等這貓兒自己撞牆,回頭找我也不虧……
郭朝明很願意當備胎。
白夏夏???完全不知郭朝明的舔狗攻略計劃。
郭朝明剛出門兒,小貓竄回洗漱間,貓身子蹭住門,拱啊拱……
「砰!」
門摔到郭朝明臉上……這貓還挺害羞。
你個毛絨絨,一團白,居然還要臉的嗎?
白夏夏窩進熱乎乎的溫水裡,漂亮的白毛棉絮似的漂浮在清澈的水上。
小貓葛優躺,腦袋靠住臉盆邊緣,舒舒服服地搓毛洗澡。
「阿嚏!」
「阿嚏!」
白夏夏連打三四個噴嚏,粉紅鼻頭濕潤潤。
大眼睛蒙著霧氣,茫然無辜抬了抬爪子:嗯,我是可可愛愛小貓貓。
肯定不是有人罵我,畢竟,我這樣單純可愛又無辜。
從來不幹壞事。
「……MD,去他娘的老陰貓!」這得是成了精的吧?!不然能聰明成這樣!
臉色蠟黃的老廖麻醉勁兒還沒過,臉色兒難看得緊。
積壓在胸口的憤怒和無力糾纏著,整個人完全沉淪在負面情緒里,回想今天的事情,既懵逼又難以置信,到現在都有些回不過味。
他們在關鍵時候,莫名其妙被一隻波斯貓和老虎狙擊了?那貓不光躲在暗處,快暴露了還會裝模作樣地欺詐他們。
最關鍵的是,可恨的秦蕭被救了!
老廖恨得牙根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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