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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家屬樓,再次恢復了安靜,白夏夏吃了午飯,重新窩回床里。
她沒有繼續用貓身,轉換成了人身。
最近,白夏夏一人在家裡就會時不時地轉換成人身,讓自己適應一下。
畢竟,當貓的時間久了,有些習慣一時半會改不過來。
貓身畢竟跟人身不一樣,走路的姿勢和這些日子形成的各種習慣都需要再次改正。
在屋裡溜達了下,白夏夏覺得有點冷,她轉回臥室,掀開被子鑽進去,想稍稍躺一會兒。
冬日的暖陽透過窗戶,暖暖照著人,格外舒服。
床上女孩兒半眯著眼,迷迷糊糊又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最近,她一直來回折騰。
短時間內不停切換人身和貓身,這種意識轉換極其耗費心神。
之前她沒在意,可白夏夏最近已經感受到了。
系統的確沒有限制轉換次數。
因為,她是會自己疲累的。
經常切換人身,次數太頻繁,自己就先扛不住了。
燦金色陽光逐漸轉為橙紅,日頭慢慢西沉,已經貼近了地平線。
下午4點多鐘,江平和秦蕭一同走在回家屬樓的路上,秦蕭已經恢復了平時的冷峻淡漠。
以前,白夏夏也愛使小性子,其實,他都習慣了。
這貓就是愛折騰的,脾氣其實有點暴。
不過,她性子來的快,去的也快,自己回去,這貓指不定都忘記這事兒了。
「……秦隊,你最近是不是有喜事兒?」江平旁敲側擊,桃花眼笑眯眯望著秦蕭。
兩人一前一後拐上樓梯,秦隊長手按住樓梯,拐過轉角時,微微側身掃了眼江平。
他自然想不到,宋北已經腦補自己得了嚴重臆想症了。
只是覺得,江平這傢伙今兒個很奇怪。
江平又不是郭朝明,他不是八卦的性子,更不愛跟人聊天。
江平這人說話做事向來有分寸,從來不探究他人私事。
除非,你主動告訴他。
這一路上,江平已經在私人話題上轉悠很久了。
秦蕭很敏銳,江平只是開了個頭,他就約摸猜出江平想知道什麼了。
——估計是宋北不信他的話,以為是他故意推辭,不想去相親,才找江平探他口風。
秦蕭無言。
團長在當紅娘的事業上,還真是孜孜不倦,從不言棄。
兩人一前一後走上四樓,行走在走廊時,江大夫自然而然地將話題順延了下去。
跟在秦蕭身後踏進客廳,江大夫嗓音溫和,笑著開口:「……秦隊要是有好消息了,也跟我們分享一下。」
「好歹,讓我我有說恭喜的機會。」
日頭西沉,將客廳照成了橙紅色。
江平踏進客廳,立刻掃了一眼客廳。
客廳有些亂,桌上還擺著沒吃完的剩飯。
碗筷就那麼放著,都沒收拾起來。
——那貓吃的?
不可能。
白夏夏根本沒法用筷子,桌上的碗筷都是人用過的。
難道是秦蕭這傢伙中午沒來得及收拾?
這念頭剎那閃過江平的腦海,他今天來的目?...40;不純,算是暗地裡觀察秦蕭,得一一確定對方的狀況。
所以,江大夫不會放過每一個細節。
秦蕭也看見了飯桌上的碗筷,他微微凝了凝眉,很快,又舒展開眉眼。
估計是那貓中午變成人,自己吃的。
「小白出去了?」
江平是打著小白的由頭來尋秦蕭的,自然要問一聲。
冬天到了,這貓其實不太愛動彈,十有八九還窩在房間裡躲懶呢。
江大夫想起那貓,不由笑了下,晃了晃手中的塑膠袋,聲音更溫和:「我特意給小傢伙帶了幾樣新的零食。」
「小白可能睡了,我去看一眼。」
秦蕭按住臥室的門把手,擰開後,一腳踏進去。
第一眼,秦蕭就看見了在他床上睡得香甜,只在被子外露出了臉的白夏夏。
對,人身的白夏夏。
女孩兒小臉睡得紅撲撲,似乎是聽到這邊兒有動靜,被開門聲驚醒了。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對上了秦蕭深邃漆黑的眉眼。
那看過來的眼神似乎有些怪。
還半睡半醒的白夏夏完全沒在意,依舊迷迷糊糊的。
鴛鴦眼兒裡帶著朦朦朧朧的水汽,眨巴眨巴,帶著茫然的無辜和剛睡醒的懵懂。
女孩白淨的手指揪了揪被角,團著被子坐起來,講話含糊:「小秦子,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了?」
秦蕭唇角的笑容突然僵硬,你叫我什麼?
小秦子?!
「嗚~」
白夏夏完全不知自己暴露了,打了個哈欠。
她睡得迷迷糊糊,忘記自己身在何處,壓根就沒想起來自己這會兒是人身,直接把自己賣了。
秦蕭沒時間跟白夏夏計較她暗地裡對他的稱呼,第一時間想到了客廳里等候的江平。
「沒事兒,你繼續睡。」
秦蕭反應極快,立刻就退出臥室。
想把房門關上,免得被江平發現異樣。
但江大夫疑惑的問話已經傳了過來。
不僅如此,江平站起身,朝他這邊兒走來:「小白醒了嗎?」
「……沒有,小白不在,要不,你下次再來?」
秦隊長本能地往前挪了位置,用高大的身體阻擋住江平看向臥室的視線。
早有準備的江大夫心下狐疑,裝成是不經意的樣子持續靠近過去,嘴上似笑非笑:「秦隊該不會這么小氣,還記仇吧?」
「咱們幾個都一塊兒倒霉,寫了檢討,這事兒也該抹平了。」
「我已經聽見裡頭有動靜了,還騙我說小白不在。」秦蕭微微皺眉,這屋子太小了。只是一兩秒鐘功夫,江平已經走到了他面前。
不過幸好,他這邊兒關門也快好……
「誒?」
還沒完全關好的臥室門被按住,懶懶散散地走出了個明顯還沒睡醒的女孩兒。
女孩披散著瀑布似的黑髮,右手揉著眼,歪頭就靠上秦蕭肩膀,朝客廳看去。
白夏夏大腦都是懵的,根本沒發現異樣。
她本能抱著秦蕭,睡意濃重,眼神迷迷濛蒙...0340;。
江大夫:「!!!!」
江平表情震驚,眼眸瞪大,徹底失去了平時的鎮定從容。
——這、這這這!
秦蕭臥室里走出了個女孩!
天啊!
江平瞳孔巨震,聲音顫抖:「這、這位同志是誰?」
那雙寫滿了不可思議和震驚的眼眸轉向秦蕭,凝聚成了一句話——你、你居然金屋藏嬌!
未婚同居,我的個老天爺爺啊!
秦蕭這一板一眼的冷酷傢伙,原來這麼開放的嗎?!
白夏夏迷迷茫茫,明明睜著眼睛,卻沒有丁點思考能力。
只是本能靠近了秦蕭。
最近,貓身人身切換太過頻繁,白夏夏自己切換時沒有感覺,可那種精神疲憊感卻其實積累著,始終壓在身體上,意識上。
這會兒被吵醒,她疲憊的意識卻沒有及時清醒。
女孩兒跟江平笑了下,笑容甜美還帶著懵懂。
秦蕭也沒想到,白夏夏居然就這麼跑出來了。
「秦隊,你、你……」
江平覺得,他撞破了秦蕭的大秘密。
這是從哪拐騙來的小姑娘?
白夏夏臉圓圓的,鴛鴦眼還帶著點兒迷濛。
臉蛋白皙乾淨,瞧著那個年紀,也就十七八吧?瞧著那親密蹭過來的架勢,沒三五個月哪會這麼親昵?
秦蕭這傢伙不僅金屋藏嬌,暗地裡未婚同居,居然還老牛吃嫩草。
艹!怪不得你不喜歡文工團的同志,合著,你喜歡年紀這么小的?不要臉啊!
江大夫:我挖到了秦隊長不為人知的隱秘!這王八蛋!
太能藏了!居然騙了他們所有人!
此刻,秦蕭也是懵逼的。
白夏夏還軟軟地依偎著他,完全把他當成了依靠的支撐點。
秦蕭心中越是心情波瀾起伏,表情越是冷峻平靜,看似從容淡定得很。
可江大夫卻不同,平日裡笑吟吟的招牌表情徹底龜裂,表情不斷轉換,好似成了調色盤。
各種表情情緒都在此刻冒出來,糾結到了一起,眼神複雜至極。
「江大夫,不是你想的那樣。」秦蕭幾乎都能猜到江平此刻的心理活動,努力想解釋:「她,她只是我……」
我什麼?
秦蕭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說著說著,沉默了。
說我啥也沒幹?我的確啥也沒幹啊,有啥好說的。
「……總之,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平心裡天崩地裂,他寧願相信郭朝明金屋藏嬌,都無法接受秦蕭這傢伙幹了這種事情。
那真是驚掉他下巴,三觀都快崩裂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想的怎麼樣?你知道我怎麼想的?
原來你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啊!
他現在覺得自己學的那些個心理分析,可能都是假的。
他給秦蕭做的人格分析可能也是錯的。
啊呸!
秦蕭這狗東西!
證據都擺在他面前了,居然還想矇混過關,欺詐他。
你瞧瞧,你瞧瞧。
瞧這個小姑娘...,一臉懵懵懂懂,還那麼依賴地抱著他胳臂。身上套著秦蕭的男款毛衣,寬大的一直垂到了腿上。
這女孩,明顯是還沒睡醒呢。
就你倆這狀況,這架勢……還沒有關係?說領證了我都信!
江平:「你倆沒那種我想像的關係?」
秦蕭回答得斬釘截鐵:「對!」
「哦,」江平沒了笑容,冷漠地指著白夏夏:「那你讓她這樣靠著你,還讓她抱著?」
秦蕭這傢伙,真要沒關係的敢抱他,早就被甩出去了。
瞧瞧現在,某人還生怕那女孩摔著,主動扶著她的腰。
哦對了,你居然還敢按著人家的腰,我呸!你不要臉。
就這扶著腰的關係……嘖嘖嘖。
還否認?
江大夫語氣幽幽:「……我真是走了眼,你背著我們都快領證了吧?」
「看錯你了,秦隊長。」江平刻意加重了後面三個字的語氣,「郭副隊長應該不知道吧?嘖嘖,他以後都沒有擋箭牌了。」
秦蕭:「……」
秦隊長動了動嘴唇,想解釋,頭一次不知該如何開口。
他的清白啊,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秦隊長鬱悶,他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你能不能不要用那種看敗類人渣的眼神看著我!
江平:「人家成年沒?誘拐未成年少女是不對的,秦隊長。」
秦蕭眼神冷嗖嗖的:「我沒有。」
江平和秦蕭就這樣站在門邊兒上,僵持了約摸有半分鐘。
中途,江大夫還偷摸著狠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襲來,痛到他眼前都出現了氤氳水汽。
江平才真的相信了,眼前這一切都不是夢,是真的!!
秦蕭這傢伙,很牛嘛,暗度陳倉!
這邊兩個人氣氛詭異,逐漸清醒來的白夏夏歪著腦袋,甩了甩頭。江平雙手環胸,從震驚中回過神:「宋團長整天絮叨,說你這榆木疙瘩開不了竅,要一輩子打光棍兒了。」
他現在真的想把這一幕拍下來,回頭就把照片甩在宋北跟前。
讓你說秦隊長臆想症,這打臉啪啪的!
——榆木腦袋?
我們秦隊長比你能幹多了!
就你?還琢磨著給秦蕭扯紅線呢,人秦蕭這都全壘打了。
厲害的不得了!
拐騙小姑娘,還瞞了他們所有人。一點兒風聲都沒透出來。
江大夫慢條斯理給秦蕭豎了個大拇指:「你牛。」
我們他媽的,都被你這假模假式裝模作樣的傢伙給騙了,你這個大騙子!
不過,江平想到什麼,露出疑惑的表情:「你這傢伙,怎麼把人帶進來的?別不是違規操作吧?」
「我跟她不是那種關係。」秦隊長語氣硬邦邦。
曝光來得太猛烈,秦蕭都被炸懵了。
他踟躕著,不知道該不該把白夏夏的身份暴露出來。
話到嘴邊兒,還是那句說了跟沒說一樣的廢話。
這種解釋只是讓江平眼裡的鄙夷又多了一分。
「是啊,你們都住一起了,當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種關係。」
...江平咂咂嘴:「秦隊長,你這是不是過分了點兒?這小姑娘成年了嗎?」
「人家小姑娘都跟你跑過來了,你扭臉不認人,是不是太過分了?」
秦隊長皺眉,瞪了眼越說越過分的江平,語氣很沖:「閉嘴!你說話客氣點!她是個清清白白的小姑娘!別胡說八道!」
這事還真不能怪江平,誰叫白夏夏直接光著腿穿著秦蕭毛衣跑出來了。
江平當然會多想。
秦蕭卻不願意這樣毀了白夏夏的名聲,就算只有江平一個人,也不成。
他兩邊為難。
承認了,他這邊是卑鄙無恥想老牛吃嫩草的,白夏夏名聲毀了。
不承認,他還是吃干抹淨還不認賬的王八蛋。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他不管怎麼說,怎麼做,他都不是什麼好玩意兒。
這就算了,被江平發現,白夏夏個小姑娘在他房間裡出現,真不是什麼好事。
秦蕭憋屈。
天降一口大鍋,他這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秦隊長:六月飛雪,竇娥都沒我冤。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他是確定白夏夏能變人,心中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和觸動。
可是,不能讓她這麼出現在人前。
女孩子的清白名聲最重要,他也不願意這麼認下。
如此一來,的確方便了他,而且,白夏夏也不能怪他。
左右,是白夏夏自己跑出來的,他頂多算是順勢而為。
可他不能如此。
秦隊長陷入兩難,根本無法解釋。
妹妹?朋友?那都過界了,照樣不行。
一直迷迷糊糊的白夏夏,這會兒總算清醒了過來。
她快被自己氣死了,恨不能狠狠打自己一巴掌,怎麼就這麼寸。
剛好被秦蕭和江平給撞上了。
她剛才迷迷糊糊,潛意識就覺得自己是貓身,壓根兒沒往人這方面想,一下子就暴露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
白夏夏趕緊出聲,精緻的小臉上還帶著點兒緊張,著急忙慌地解釋:「我就是借他的床睡一下。」
江平能信才怪。
他淡淡轉頭,用一種看罪大惡極罪犯的眼神盯著秦隊長。
那眼神好像在說——你這王八蛋,都做了什麼?
瞧,把小姑娘嚇的,還主動給你解釋。
秦蕭:「……」艹!
你再用那種眼神盯著我,我馬上揍你得你親爹媽都認不出來!
白夏夏本來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的,她還想再藏一下。
可自己越解釋越慌,還反過來還坐實了秦蕭做的惡事。
「好了,別解釋了,你先回去。」秦蕭按住白夏夏:「換了衣服再出來,外頭冷。」
他又把外套脫了給白夏夏套上。
白夏夏也沒辦法了,這種情況……根本沒法子解釋的啊!
她不想平白無故就讓秦蕭背上黑鍋,敗壞他在其他人眼中的形象和名聲。
就算是江平也不行。
白夏夏頹喪下肩膀,有點兒無奈,還是堅定開口:「……不是啊,我是白夏夏。」
我是白夏夏,睡他的床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某隻貓自己爆出了身份,破了馬甲。
然而,江平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呵呵。」
編,你再編。
秦蕭這傢伙,看來跟這小姑娘關係很親密啊。
那就更不能容忍他犯錯了!
江大夫語重心長:「秦隊,咱們做過的事,就要承擔起責任。」
「扯上小白算什麼?」
秦蕭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王八蛋。可能其中隱藏著難以對旁人訴說的原因,秦蕭白迫不得已想遮掩住這事兒。
可是,人小姑娘總不能就這麼沒名沒分跟著你吧?
還有,編謊話都不知道扯個靠譜點的。
非得往小白身上扯,還說這小姑娘是小白變的。
江平:我呵呵你一臉。
他寧願相信秦蕭就是個烏龜王八蛋,也不信貓變人的扯淡事。
江平有點不滿了——這是把我當成傻子糊弄?
「秦蕭,你要是不想把這事說出去,我可以給你保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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