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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迫切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像是貼在人耳朵邊兒,格外惱人。
團成圈的小波斯貓軟軟地往秦蕭懷裡拱,毛茸茸小腦袋壓住男人結實的小臂。
前爪緊抱住秦蕭手腕,被吵得很不耐煩,煩躁地翻了個身兒大半夜的,誰家這麼擾民!
貓兒睡得朦朦朧朧,突然感覺腦袋被小心挪動開,自己的小枕頭起來了。
白夏夏睜開眼,不開心地抱回自己的小枕頭:「咪嗚」
我的!
小貓睜著漂亮的鴛鴦眼兒,霸道地扒住秦蕭胳臂,不給挪地方。
我噠!
白夏夏眼神還迷迷糊糊的,動作卻很霸道。
那意思不准搶我枕頭!
秦蕭本來想抽出胳臂給這貓墊個小枕頭,沒辦法了,只能給貓抄起來,摟懷裡一塊帶走,聲音有些沙啞無奈:「好,不搶你的枕頭。」
白夏夏滿意地點點頭,尋了個舒服的好位置,迷迷糊糊繼續睡。
睡覺都不忘記摟住自己的小枕頭,誰都不給。
秦蕭:「……」
「夏夏?我要出去一趟。」
「我送你去跟嫂子一塊睡。」
白夏夏被撥拉著耳朵,她半睜著眼,不開心極了:「幹嘛呀?」
「你去跟嫂子睡幾天,好不好?」秦蕭溫聲哄著。
貓困著還被迫睜眼的模樣可憐巴巴的,秦蕭半彎著腰,捏著她小爪:「大半夜的,外面還下著雨,你乖乖在基地呆著,我幾天就回來了。」
半睡半醒的白夏夏趕緊收緊爪爪,前爪扒住秦蕭手腕不肯鬆開,頭搖得像撥浪鼓:「不要不要。」
她才不要去當電燈泡。
秦隊長沒法子,單手把貓兒樓進懷裡,隨手抽了件外套,匆匆忙忙跑下樓。
秋夜寒霜料峭,外頭不知何時下起了細細密密的雨。
雨幕籠著不見天日的夜,寒冷刺骨。
一踏出家屬樓大門,細雨伴著秋風吹了人滿臉。朦朦朧朧睡著的白夏夏被吹得一個哆嗦,茫然地抬起小腦袋:「喵?」我怎麼出來了?我不是在睡覺嗎?
郭朝明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邊摟袖子邊抬頭。
看了一眼被凍得哆哆嗦嗦、貓臉呆滯的白夏夏:「你怎麼把這傢伙帶上了?」
「她非要跟著我。」
郭朝明撇嘴:「哼!整得跟小情人似的。」還非要跟著我跟誰秀恩愛呢!
雨下得逐漸大了,噼里啪啦遮擋住了視線。
不遠處,隱隱有燈光閃爍,轟汽車引擎聲由遠及近而來,遠光燈撕破黑暗,照亮了一小片天地。
白夏夏被寒氣給凍得清醒了,正懵逼呢,眼前突然一黑,被從天而落的外套裹了個嚴實。
秦蕭和郭朝明頂著大雨,三兩步衝到越野車旁,坐到後駕駛座。
宋北坐在副駕駛座上,衣服上還有雨水的痕跡:「小孫,開車。」
夜裡山路不好走,何況此刻大雨連綿,小孫也不敢開太快。
軍用越野在泥濘的山路上顛簸,沉悶的氣氛蔓延著。
宋北望向後視鏡,黑暗裡,秦蕭和郭朝明都沒講話。
兩人板寸頭沾了雨水,濕噠噠地往下滴落水珠。
白夏夏艱難從秦蕭外套袖子裡探出了個毛絨絨小腦袋:「喵嗚?」
宋北看見白夏夏,皺了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麼。嗓音有些沉悶:「本來,只想叫小郭去一趟的。」
宋北眼神犀利。
郭朝明訕訕偏開眼,避開了宋北的目光。
他若無其事轉頭,裝成看風景的樣子。
車裡很冷,雖然關著車窗,可總有冷風從縫隙里呼啦啦往裡頭吹。
噼里啪啦的雨點拍打車窗,狂風席捲呼嘯,天地都是黯淡的。
車裡燈光有些暗。
白夏夏爪爪扒住寬大衣袖袖口,微微仰起貓臉,從下面看見了秦蕭鋒利的下巴弧線。
青年眉目似乎比平時更冷,似是冬日結了冰霜的鐵,沁著絲絲縷縷的寒氣。
「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是彭城那邊兒打來的電話,說烈陽受了重傷,危在旦夕。」
「彭城醫院治不了,已經連夜轉院,往省軍醫送了。」
窩在秦蕭懷裡的白夏夏明顯感覺到抱著自己的男人身體瞬間緊繃,籠著她的胳臂肌肉硬邦邦,不似之前鬆緩。
宋北不再開口講話,車內氣氛有些壓抑。
小孫專心致志開車,竭力將速度提到最高,車輪碾過山路,冒著驟雨狂風往省城趕。
「喵嗚」
白夏夏窩在秦蕭外套里都身體僵硬了,小心翼翼伸出毛茸茸的小爪。
冰涼肉墊兒貼著秦蕭虎口處,貓貓特別擔心:「你沒事吧?」
秦蕭下意識將白夏夏抱緊,卻感覺到掌心濕濕的。
他低頭去看,裹住白夏夏的一小截衣袖被雨水淋濕了。
這貓的後脖頸處被那一小塊兒濕潤的布料弄得濕漉漉。
秦蕭摸摸白夏夏鼻頭,冰涼涼的。
小傢伙兒兩隻爪爪扒住衣袖口,正有點兒擔憂地看著他。
「我沒事。」
秦蕭解開袖扣,把有點兒受冷的波斯貓重新抱到懷裡。
用另一頭乾燥的外套攏住白夏夏,將她嚴嚴實實裹在自己懷裡,擋住了四處泄露的冷風。
「喵嗚」白夏夏一下子就覺得暖和起來。
秦蕭順便捏住了白夏夏冰涼的小肉墊,輕輕捏了兩下。
他手心滾燙,很快捂熱了白夏夏的小爪子。
「睡會吧。」
秦蕭捏住白夏夏微涼的薄紅耳朵,低聲:「還要很久才到。」
「喵」
雪白波斯貓爪爪抱住秦蕭手腕蹭,貓貓柔軟的觸感讓秦蕭感覺到了溫暖。
暗地裡觀察著秦蕭表情的宋北和郭朝明同時鬆了口氣。
宋北:幸好,幸好帶了這賊貓。
小傢伙平時嬌氣,關鍵時刻還是很懂事的。
郭朝明緊繃的心弦也放鬆了,他繃緊的手指鬆了力道。
他也不知道告訴秦蕭這事對不對,可是,還是告訴了秦蕭。
就怕他想起邱宇,又魔怔起來。
郭朝明看著外頭飛快移動的斑斕樹影,車窗映出他茫然僵硬的面孔。
那張臉跟數年前的臉,表情如此相似。
郭朝明腦子裡浮現出了數年前的場景。
那時,也是同樣的天氣,烏雲遮月,如同他的心情一樣差。
軍用越野風馳電掣,趕往軍區醫院。
東省,省軍區醫院。
手術室外的長走廊內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秦蕭跟在鳳北身後,走著走著,眼前恍惚起來。
手術室上方亮著刺目的紅燈,恍惚間,所有一切都遠去了。
他仿佛回到數年前的那一天。
耳邊是各種嘈雜的聲響,來來回回的腳步聲,吵鬧聲和哭泣聲,憤怒的咆哮質問聲……各種聲音混雜著,混亂而又急促。
秦蕭仿佛看見有人推開手術室的門,聽到耳朵邊兒上有人在說:「節哀。」
秦蕭眼眸越來越冷,無意識收緊了手掌。
白夏夏開始還忍著,可秦蕭手勁兒越來越大。
白夏夏著實忍不住了,慘兮兮地痛叫著,爪爪特別重地拍打秦蕭手腕兒。
貓眼中含著大大的淚花子,可憐巴巴,超級委屈:「你幹嘛揪我?」
平時被輕輕拍一下,就會立刻將注意力轉過來的秦隊長跟魔怔了一樣。
他眼睛死死盯著手術中的牌子,那牌子好像凝聚著無法抗拒的吸引力,讓他整個人都陷了進去。
白夏夏仰頭,看著秦蕭的表情,敏銳感覺到了那雙深黑色眼瞳里掩埋的壓抑和暴躁。
那種急需宣洩的暴躁壓抑感是她從來沒在秦蕭身上感覺到的,是天生跟秦蕭冷靜性格背道而馳的。
然而,此刻,白夏夏清晰感覺到了。
隱藏在最深處,仿佛壓抑很久又無處發泄的暴躁陰翳。
「喵」
白夏夏爪爪蜷縮起來,露出了尖利的指甲。
指甲划過秦蕭裸露在外的皮膚,劃出了淺淺的紅印子。
秦蕭低頭,正對上某隻貓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可憐貓臉。
白夏夏揣著爪,淚花吧嗒吧嗒往下掉:「嗚嗚嗚,疼」
秦蕭愣住。
之前感覺不到的聲音又在此刻重新回來。
他聽到了宋北跟陌生中年公安交談的聲音,感覺到郭朝明在用力拖拽著他,往休息椅走。
秦蕭單手抱著白夏夏,鬆了力道,跟著郭朝明一塊兒坐下。
郭朝明明顯鬆了口氣,暗地裡給白夏夏豎了個大拇指。
秦蕭無意識摸著白夏夏溫暖的毛髮。
貓被摸得很不耐煩,想了想,還是乖乖窩在了他懷裡這傢伙好像有點兒不對勁。
「來來來,這位是趙局長。」
宋北帶著個陌生的中年男人走過來,雙方寒暄,滿臉疲憊的趙局長開門見山:「我就不跟幾位繞彎子了,宋團長,說真的,我這也還雲山霧繞的,搞不清楚狀況呢。」
「接到了群眾報警,說聽到了老城區那邊兒有槍響聲,跟放炮仗似的。我就派手底下的刑警隊去那邊查探,發現了東方同志和一些死去的毒販子。」
「還逮住了來不及逃竄的通緝犯。」
彭城是個犄角旮旯的小地方,刑警隊平日只能處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他們大半年也撞不上件大案子,這一跑,就是槍戰的大案子,都給出警的隊員們弄蒙了。
東方正陽雖然重傷,意識還是清醒的。
他簡單交代了些事情,徹底昏迷了過去。
隊員們趕緊將東方正陽送到彭城人民醫院,但他受傷太重,縣城醫院條件差,根本沒辦法治療,只能立刻轉院。
趙局長親自聯繫了省軍區醫院,護送東方正陽趕過來:「你們來了就好,大夫說東方同志受傷太重,只怕是……」
白夏夏路上迷迷濛蒙的,半睡半醒,就聽有人受傷了,還以為小傷呢。
這會兒,聽清楚趙局長說的,她整隻貓都蒙了。
手術室里躺的是東方正陽?他不是去休假了嗎?
而且,白夏夏記得東方正陽老家不在彭城啊,他跑到彭城去幹什麼?
度假?那種小地方也沒啥好去的。
宋北:「麻煩趙局了。那幾個通緝犯有沒有交代出案情?」
不光白夏夏奇怪,宋北和秦蕭他們更奇怪。
東方正陽是身經百戰的行動隊員,怎麼會愚蠢到孤軍深入,自己一個人跟一群亡命徒杠上?
「這個……」趙局長還真不太清楚,招了招手:「小周,你過來。」
年輕公安掏出了個記錄本兒,低頭翻動:「據已落網的嫌疑人交代,他們是餘三九販毒集團的成員。」
「餘三九一直藏身在彭城老工業區里,最近風聲緊,他們很謹慎,不敢跟外界接觸,也不敢頂風作案。」
「前幾天,他們的二當家學生帶了個年輕人回來,據說是尋到了新買家,有門路開啟新業務。那年輕人就是東方正陽。學生跟餘三九商量著開拓新市場,不知道怎麼的,矛盾突然激化。據毒販交代,雙方發生了激烈衝突,突然就打起來了。」
「餘三九被當場擊斃,其他人死的死,逃的逃。他們運氣好,躲過了這次槍戰。」
白夏夏趕緊豎起耳朵,學生?怎麼又是這傢伙!
「學生?」秦蕭和郭朝明都表情複雜,茫然詫異又難以置信:「哪個學生?!」
東方正陽為什麼會跟學生一起出現?這他媽到底怎麼回事!
秦蕭眼神帶著濃濃的煞氣,表情冷得嚇死個人。那年輕公安嚇了一跳:「就、就是學生啊,外號學生,餘三九販毒集團的二把手。」
這、這兩個軍官為什麼這副表情?難道不是他們派那位東方同志去臥底的嗎?
彭城公安這邊都以為是東方是軍方派出去的臥底,中途失去聯繫出了問題,被毒販子發現後起了槍戰。難道不是?
宋北笑了笑:「不好意思,小秦是烈陽的隊長,擔心他這才有些情緒失控。」
「沒事沒事。」趙局長自然不會介意,秦蕭和郭朝明都有些精神恍惚,兩人一時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
烈陽是他們的兄弟,當年的行動隊除了秦蕭和郭朝明,就完整活下來一個東方正陽。
烈陽跟他們的關係是不一樣的。
「哦,對了。」趙局長:「看我這記性,差點給忘了。」
趙局長掏出張染血的紙,是很普通的筆記本撕下來的紙,血滴濺在紙上,紅的刺目:「秦隊長,東方同志昏迷之前,讓我們幫忙交給你的。」
那張紙上的內容是一行行亂七八糟的代碼,普通人根本看不懂,也讀不懂。是秦蕭他們曾經用過的密碼。
行動隊有自己通訊的專屬密碼本,不過,他們已經很久沒用過了。
秦蕭接過那染血的紙,烈陽字跡很潦草,他看到第一行字,眼神陡然變了,變得凌厲滲人,隱隱透著鋒銳寒芒。
「邱宇他瘋了,秦哥,快……去找他。」字跡很重,顯然,寫這行字的時候,東方烈陽情緒非常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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