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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感覺到掌心裡的毛絨小爪,最後,刻意著重的點過了某個位置,他輕輕揚眉,隨意地微微抬手,落到白夏夏可愛毛絨的小腦袋上。
兩隻毛茸茸小耳朵被手掌壓得扁扁的,僅僅露出了一雙澄淨碧綠的鴛鴦眼兒。
手掌下,露出的圓圓眼睛格外漂亮好看。
瞳色在落日餘暉的照耀下,隱隱帶著水汽,氤氳水霧格外漂亮。
就是……這漂亮小傢伙的眼神兒不太和諧。
帶著與可愛外表截然不同的桀驁不馴,像一頭小獅子。
這會兒,小傢伙眼球轉到眼角位置,桀驁又冷淡,漫不經心又疏離地斜睨著半蹲著,右手擼貓的傢伙。
學生似乎能從漂亮白貓的眼神里讀出信息再敢摸,遲早要你好看!
學生有些失笑,他微微低頭,半俯下身子。
修長的右手手指題輕佻划過貓腦袋,又散漫地勾了勾貓貓小下巴。
毛茸茸的觸感落在掌心,有些痒痒的。
他湊到白夏夏尖尖的三角耳朵旁邊,壓低聲線,說話的熱氣噴到小白貓脖紅的耳朵里:「我等著你來算賬。」
「嘟!」彎曲的手指扣到了貓兒腦袋上,不輕不重,發出了輕輕的聲響。
偽裝成餘三九後,他一直用沙啞又難聽的聲線講話,冷不丁聽見清潤的桑音,白夏夏愣了下,小耳朵左右抖動。
半低頭的學生翹起嘴角,露出了尖尖的小虎牙。
牙齒咬住小白貓的耳朵尖兒,咬得白夏夏有點痛,喉嚨嗚嚕嚕:「咪嗚」
貓爪爪趕緊捂住自己的小耳朵,兩隻小爪爪寶貝的護住腦袋,嫌棄地往後退。
「哈哈哈」
學生轉身,瞬間就變成了陰鬱頹唐,像是人滾進淤泥里的半死不活模樣:「咱們走吧。」
剎那間的變臉功夫堪稱絕活,令人驚嘆,貓都驚呆了。
但是,驚呆的貓貓也不忘記在自己的小本兒本兒上記賬。
某人於某年某月某日咬了貓貓耳朵,把可憐可愛的小貓貓當成了狗,栓在破敗的廠房外頭。
「不帶貓進去?」姚安問了一聲,眼眸不動聲色地掃了眼蹲做的漂亮波絲貓,嘴角下撇,眼神里隱隱帶了點兒不屑。
都什麼時候了,跑路還帶著只貓!這是生怕公安找不到你嗎?
這貓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姚安眼神微動,白夏夏在此刻突然一激靈,白鬚鬚繃緊,衝著姚安抖了抖小耳朵。
變成貓的白夏跟普通貓不太一樣,她能精準控制住身體的每個部位,包括兩隻小耳朵。
尖尖的可愛三角耳朵同時壓低,像是戴了小帽子,下一刻翹了起來。
連續來回三次,給姚安都看愣了。
嘿!這貓還挺有意思。
已經戳開姚安頭頂泡泡的白夏夏也覺得特別有意思,她低垂下圓腦袋,白鬚鬚抖了抖,露出了個特別陰險的貓貓表情。
小樣兒的,還想綁架貓貓,你這個無恥卑鄙的王八蛋!
任務姚安的迫切願望。鄭南平升遷在即,餘三九窮途末路。深切感覺到危險來臨的姚安想要到國外躲避風頭的想法。趁著餘三九沒注意,他通過電話用暗號傳達出了求救信息,安排人隱藏在附近。俗話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姚安:讓他們撕逼去吧,我只要錢。這貓,似乎也能利用一下,可以做點文章……
任務要求:幫助姚安達成搶奪金錢,利用餘三九混淆鄭南平視線後逃之夭夭,離開華國的願望。任務完成,可獲得500積分點。
有文章可做的貓貓低下腦袋好多人哦。這是周末約會嗎?似乎也有好多文章可做呢。
嘿嘿。
「咻」一隻金雕振翅飛過天空,張開的翅膀滑翔盤旋,偶爾發出鳴叫聲。
白夏夏歪著腦袋,目送兩道身影一前一後,進了西北邊兒的二層廠房。
鏽跡斑斑的大門被關上,擋住了外頭的視線。
波斯貓左右環顧了,輕輕跳到剛好能擋住自己身形的小障礙物後頭。
發現這地方剛剛好,能裝下自己。
三面兒都是隔起來的鐵皮,約麼五六毫米寬。
那傢伙,該不會是故意挑的這個地方,把它栓在這兒吧?
小貓四下環顧,空曠的郊區只能聽見風呼嘯吹過的聲音。
偶爾,會有野兔之類的小動物跳出草叢。
貓兒微微揚起腦袋,下巴壓住面前外突的鐵板。
一隻落在廠房屋頂的烏鴉振棟翅膀,朝天發出叫聲,飛到了臨近廠房的窗戶橫杆上。
綠豆眼咕嚕咕嚕轉動,盯緊了窗戶內的廠房。
大烏豆豆眼只能看見裡頭的兩腳獸似乎在交談,聽不懂人話,也沒辦法分辨出具體的情勢。
不過,本來大烏也不需要聽懂。
它算是監控,緊盯著裡頭的場景,隨時等待著做預警。
白夏夏滿意點了點腦袋,小尾巴輕輕搖晃著。
綁住貓貓繩子是專用的。
扣在後脖頸上的死結系得非常專業,是部隊裡羈押人犯經常會用的結法。
結扣方式多種多樣,很多種死扣必須要經過訓練才能解開。
在被拴住的情況下,這種死扣基本沒人能解開。
可某人忘記了,貓貓不是人。
漂亮波斯貓轉過腦袋,毛茸茸前爪握住胸口上的小貓牌子。
這塊兒貓牌兒被邱宇調整過,正面緊貼著白夏夏的皮毛,被有又厚又長的毛髮遮掩住,根本沒人能發現貓牌兒正面的字。
小貓貓得意笑起來,白鬚鬚顫動。
爪爪在小貓牌子背面來回挪動,爪爪輕輕勾住一小塊薄薄的鐵皮,將它翹了起來。
翹起來後,貓牌里掉出個薄薄的刀片。
鋒利的小刀片躺在貓爪里,白夏夏:「喵」
小樣兒的,跟貓貓抖。
她可不是普通貓貓,是一隻全副武裝的貓貓。
某隻貓特別有居安思危的意識。
她經常跟在行動隊員們身邊,背著小布包可能會引人注目。
畢竟,背著包包的貓太少見了。
所以,為了保護自己,白夏夏在能貼身帶的小物件上,都動了點小手腳。
比如這塊小刀片。
白夏夏小心翼翼咬住刀片,在尼龍繩上割來割去。
貓貓這么小一隻躲在縫隙里,沒人注意到。
落日餘暉將盡,夕陽西下,太陽徹底落到了地平面以下。
昏沉沉的天光籠罩了廠房,白夏夏抖掉身上的尼龍繩,確定自己這片兒陷進了陰影里,立刻站起身,無聲無息避讓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視線。
小貓悄悄摸藏進野草叢裡,消失在黑夜中。
此刻,廠房內。
「這裡是30萬。」長相平凡的男人提著個很普通的厚實黑色塑膠袋,裡頭裝著方方正正的東西,重重地咣當摔倒了地上,撿起飛揚的灰塵。
姚安視線不受控制,掃落在那個黑色塑膠袋上,眼眸閃了閃。
戴口罩的男人掏出了一張銀行卡,衝著餘三九晃了晃,講話帶著點南方口音:「這是瑞士銀行的不記名卡,裡面有剩下的70萬。」
「這30萬算是我們拿出來的預付金,你交出那些東西,剩下70萬就歸你了。」
邱宇低低笑了聲,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嘲諷表情:「不愧是鄭大人,短短几天功夫就能拿出這麼多錢來。」
他故意在大人兩個字上加重了口音,濃濃的冷嘲熱諷口氣,聽著特別陰冷。
「厲害,厲害啊!」
口罩男人沒回話,邱宇自顧自講話。
「你放心,我只要錢!拿到了錢,我會立刻消失,不再出現礙你們的眼。」
在這個人均收入不過幾十塊的年代,一百多萬簡直是個天文數字。
聽到數字都能讓人的心加快,耳根子發熱。
姚安不受控制咽了咽口水,眼裡露出了貪婪的欲望。
100萬啊!!足夠他後半輩子花天酒地地過活。
姚安心思快速轉動,半垂著腦袋,努力降低存在感,似乎把自己當成了隱形人,就是來走個過場的看客。
他看著餘三九露出志得意滿的笑,單手抄兜,冷漠著臉走向那個黑色塑膠袋。
對面的口罩男人外露的眼神同樣冷漠,陰沉沉的。
眼神平淡,好似根本不在乎拿出來的這些錢。
不著急,不著急。
姚安告訴自己。
鄭南平表面大方,實際上是個極其吝嗇的人。
他吃了這個悶虧,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怕是待會兒就要當場翻臉了,自己安靜等著,尋找機會。
搶了那些錢。
餘三九並沒有彎腰,他半蹲伸手指去夠地上的塑膠袋。
然而,手伸到半空,被對面也蹲下來的人手掌按住。
「怎麼,想反悔?」
「我既然帶著錢來了,當然是誠心誠意跟余大當家做交易的不過……我也只跟余大當家的交易。」
「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口罩男人眯起了眼,眼神凌然,絲毫不退讓地按住黑色塑膠袋,眼神深邃:「余大當家的屍體經過法醫確認,死者家屬辨認,已經確定了身份,是他!」
「余博昌,59歲,北安省,東平縣人。屍體都涼透了,余大當家這是怎麼詐屍的?」
中年男人咧嘴笑:「剛好,我也是東平縣人。」
「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咱不得敘敘舊嗎?」這話,口罩男人是用極其難懂的地方方言講出來的,姚安一個字兒也沒聽懂。
學生面色不變,冷嘲熱諷:「你們這調查能力有點兒欠啊。誰說我是余博昌?」
「買個身份,還真當真了啊。」那張屬於餘三九的臉刻薄又陰冷,口罩男人被嘲諷了依舊面色不變,死死扣住邱宇扯動黑色塑膠袋的手。
他盯著餘三九的臉,一字一句開口。
說的話語氣平靜,卻好似炸雷響,炸在姚安耳朵邊兒上:「餘三九已經死了!」
「現在,屍體就停在太平間裡!」
「想框我?秦隊長,你露的馬腳有點兒多啊。」
邱宇:「???」
「秦、秦隊長?」姚安腦子裡晃過中年男人的那幾句話,秦隊長三個字雷鳴般炸開,炸得他腦袋有些懵,猝不及防,心跳加速:「你、你不是餘三九,你難道是……」
姚安震驚地倒吸一口涼氣。
腦海中出現了一道冷若冰霜的青年身影。
「……」學生沉默了下,他也沒想到,鄭南平動作這麼快,短短一兩天居然就派人去查了餘三九的屍體,還能同時調查秦蕭的行蹤,做出如此靠近事實的猜測。
這傢伙在這兩邊兒的勢力,比他想像中還要厲害。
餘三九涉及了跨省的販毒大案,不僅如此,同時涉及了諸多方面惡性案件。
這十幾年循環不斷地作案,進了法庭,幾乎就是槍斃的下場。
通城總局絕對會高度重視餘三九相關的所有事情,就算只是具屍體,也不是什麼人都能看的。
還有秦蕭那裡……這是知道秦蕭不在基地,離開省城了?
所以,下判斷猜測秦蕭跑來尋姚安了?
猜測的流程很對,但是,結果卻與現實風馬牛不相及。
缺少了關鍵條件,就猜不中結局。
「秦隊長,」口罩男人把學生的沉默當成默認,臉上露出了笑容。
笑意滿滿,隱隱還帶著些許得意:「身為軍人,你毫無緣由的強闖民宅,脅迫現任公安局科長,控制他人人身自由,這是犯了大忌啊!」
學生無言以對:「……」你說的很對,秦蕭這些事都幹了。
他似乎已經猜到對方要說啥了。
「當然,我們不是那種心胸狹窄,小肚雞腸的人。秦隊長這幾年屢立戰功,前途一片光明。潛龍在淵,將來,總有一日要大展宏圖。」
「尊父高升書記,政績出眾,我們也不想與秦書記當對手。只要你願意,這100萬就當是我們的賠禮了,要,你可以全部拿走!」
「秦隊長這些年日子過的苦,也有鄭家的不是。當年的事兒咱們有錯,秦隊長年少輕狂,也有錯,是不是?」
「我們大家各退一步,握手言和,海闊天空。將來宏圖大業,有可為啊。」
邱宇開始還以為鄭南平是想藉此機會拿捏秦蕭,逼迫他退步。
哪裡想到,原來,還有更高的招數。
「將來,秦書記在北,我們在南,我們可以守望相助。何必非要拼的魚死網破?秦隊長到現在,也不是當年的愣頭青。應該也明白世態炎涼,這些年,你被打壓,也不見別人幫你啊。」
口罩男人說的聲情並茂,娓娓道來,描繪的大餅又香又軟,只可惜,似乎是帶毒的。
邱宇簡直想笑,是真的特別想笑。
他也真的笑出來了。
清朗的青年聲線取代了嘶啞難聽的話語,他笑得格外大聲,舒闊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廠房裡,回音震盪耳膜:「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信半疑的姚安瞪大了眼,侃侃而談的口罩男人心陡然一跳,眼裡露出喜色居然是真的!
叔叔說的沒錯,這餘三九竟然真的是假的!是秦蕭假扮的。
他剛才說的斬釘截鐵,其實心裡連三成把握都沒有。
不過是炸一下而已,哪兒想到秦蕭居然這麼沉不住氣。
也不過如此。
還以為能在那死亡率高達六成的特戰隊裡活下來,是多麼厲害的角色呢。
原來也不過如此。
叔叔讓他小心些,對方卻是個沒什麼城府的傻子。
男人心態又放高了些,姚安已經下意識的跳開,徹底拉開跟邱宇之間的距離:「你真的是秦蕭?!」
秦蕭這個瘋子,敢大庭廣眾打得鄭南平見血。
他還想活呢。
「哈哈哈……」邱宇還在笑,笑得眼角沁出了淚珠。
很久,他才抬頭,眼下還帶著些許水汽。
那雙眼卻如利劍一般,直插人心:「這100萬買我四年的欺壓,我那些兄弟呢?」
「他們的命,怎麼算?」
口罩男人微微皺眉,隱隱覺得秦蕭的態度有些彆扭這個……好像是在跟他抬價。
四年前,那個熱血又年少輕狂的秦蕭,好像變了。
但想一想,這種變化似乎又是正常的。畢竟,經歷過四年的欺壓,想法改變,現實一點也是正常的。
「秦隊長如果還覺得不滿,我們這邊兒還可以幫幫忙,在其他地方出點力氣。」
「這幾年,秦隊長盡心盡力完成危險人物,奮鬥在第一線。戰績已經足夠了,軍銜卻還比不得你的副隊長,實在說不過去。這事,鄭家願意略盡綿薄之力。讓秦隊長得到應該得到的待遇,不讓功臣寒心。」
邱宇眯著眼睛,打量了對面的口罩男人很久,慢吞吞的開口:「你是鄭家哪位?」
是他想岔了,他想的窄了啊。鄭南平這老狐狸,怪不得能得意到現在。
邱宇默默在心裡盤算不行,他得改變下計劃。
「鄭毅,我就是個跑腿小兵兒而已,跟鄭家那房沒什麼關係。」鄭毅這是在提醒邱宇,逮住他也沒用:「秦隊長覺得,這樣的價位合適嗎?」
「你們想拉著我下水,不僅如此,還想連我爹一塊?」
「秦隊長,大家都是奔波勞碌的苦命人,何必說話這麼難聽,秦隊長不願意答應,可以就此退去,我絕對沒意見。」
「我們當此事沒有發生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從此以後。秦隊長,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只是得有個大前提。」
邱宇涼冰冰開口:「讓我跟你們鄭家井水不犯河水,是嗎?」
鄭毅微笑著點頭:「秦隊長說的是。」
「如果我不同意呢?」
邱宇慢條斯理,轉了轉手腕:「你們就要把我撂在這兒?」
「秦隊長真會說笑。我們哪敢啊。您可是功勳卓著的行動隊長,又是那位老爺子的愛將,我們可沒這膽子。」
殺一位行動隊長,他們那才是瘋了呢,這是命都不想要了。
雖然,這是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屎盆子也完全可以扣在姚安身上。
說是秦蕭自己作死,自作自受。實在不行,強行失蹤也可以。
然而,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也沒用。
這事兒干出來就是掩耳盜鈴,當外頭那些大佬都是傻子糊弄呢。
一位行動隊長死了,莫說整個軍區都得震動,會瘋狂追查到底,秦蕭他爹也不是好惹的。
雖然,不在一個系統里。
明面兒上,秦正澤也對他的唯一的兒子不管不顧,放養著似乎誰都可以欺負。
可只有他們鄭家人知道,秦正澤有多黑心手狠。
那就是頭咬人不吐骨頭的猛虎,他的兒子可以自己沒用倒霉,自己擔責任流放到犄角旮旯里。
可萬萬不能有外人對他兒子出下三濫的陰招,陷害他。
秦蕭死了,他們鄭家怕是要跟秦正澤同歸於盡,再加上那位老爺子……這跟自己找死沒區別。
日子過得好好的,幹嘛要去找不自在呢。
「秦隊長還是好生考慮考慮。」
「何必,為了一些死人執著呢?」鄭毅提出了更好的條件:「這樣,我們願意再出一筆錢,彌補那些死者家屬。」
「死者已矣,生者才是最重要的。那些死去的人也願意讓他們家人生活的更好,不是嗎?」
「我們誠意十足,秦隊長再考慮考慮。」
鄭毅盯著秦蕭,腦海里迴蕩著出來時鄭南平叮囑他的話。
這些年,秦正澤青雲直上。
鄭家其實暗地裡使了不少絆子,可都沒給秦正澤造成任何麻煩。
秦正澤這傢伙陰險得很,年輕時候,就是條滑不留手的泥鰍。
那十年裡倒了多少人?這傢伙偏生一直好好的。
宛如青松,屹立不倒。
這幾年,秦蕭過得磕磕絆絆,被人打壓得厲害。
鄭家其實也頂了很大的壓力,系統里也有人質疑2.19爆炸案。
一些流言屢禁不止,暗地裡說鄭南平心胸狹隘,沒有容人之量的人一大堆。
還有些人說,鄭南平就是能力有問題。
鄭家一直處在風口浪尖兒上,好不容易才頂過來。
鄭南平眼看著要升遷了,本來也不打算繼續跟秦蕭過不去。
這事兒再繼續下去,影響很不好。
若是秦蕭死了,倒也罷了。
可秦蕭非但沒死,反而一次次履歷提供。他繼續活下去。每完成一次任務,都出了一次大風頭,就會繼續讓別人回想起當年的219爆炸案,討論那時候的事情。
想起那次失敗的任務。
次數多了,總有人會起疑心。
人都是有慕強心理的,而且,又會憐憫弱者。
或許這個說法有些矛盾,偏生,這又是事實。
秦蕭能力出眾,勢弱被鄭家打壓。
即便事出有因,但隨著時間愈久,旁人會慢慢偏向秦蕭,覺得鄭家小肚雞腸。
當年的事情追究了這麼多年,到現在還不撒手,太過於心胸狹窄。
這段時間,鄭家也很難做。秦蕭自己鬧出這種么蛾子,反而給了鄭南平機會。
現在的狀況,就是他們期待的最理想的狀況。
「很好,不錯。」邱宇砸砸嘴,低聲喃喃自語:「……真不錯啊,好主意。」
那些鮮活又年輕的生命,那些熱血忠貞的人啊……時過境遷,原來正義就是不理智的選擇。
這些年,邱宇行走在灰色地帶,有時,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黑與白混在一起久了,漸漸的被染成灰色,甚至黑色。
似乎站在哪裡都可以。
那才是正常的事情。
邱宇不知道自己是白是黑,他已經很久沒有過真正的喜怒哀樂,感覺不到什麼情緒。
黑白從來沒有明確的界限。
他知道自己有問題,或許還是很大的問題,可邱宇並沒有改變的欲望。
他在任務之外的休假時間,暗地裡臥底做一些並沒有人讓他做的事。
那時,邱宇只是茫然中找了件事情做。
他本能覺得這裡頭或許真的有問題,一查便查了四年,混進了餘三九的販毒集團。
時間太久,其實,邱宇甚至已經有些忘了一些人的臉。
他只是記得他們的名字,記得一些夢裡會出現的畫面。
可真真切切的記憶,其實在逐漸遠去。即便他經常回憶過去。
但此刻,此時。
長久沒有過情緒波動的邱宇突然有了感覺,像是冰冷的湖面上砸下了足以燎原整片冰面的熊熊火焰。
融化了厚厚的冰面,墜入到了冰冷的深海里,卻並沒有被冰海淹,反而還在艱難地燃燒著。
一簇簇地,在冰水裡燃燒著。
邱宇偽裝的臉上陰晴不定。
他半垂著眉目,挺拔的身軀站在門後,窗外有一縷陽光照亮了他半邊臉頰。
剩下半邊臉隱藏在了陰影中,昏沉沉。
鄭毅卻把此刻邱宇的情緒不穩定當成了思考和權衡利弊:「秦隊長,不必著急。我們有很多時間,你可以仔細思考,再做出最後的決定,不要太衝動。」
「我們和平相處,重新放下以前的過節,對你我來說,都是雙贏的選擇。」
「我們握手言和,說不定,以後還能成就一段佳話呢。」
鄭毅來之前就得到了囑託,確定對方是秦蕭後,不管他態度有多惡劣,權當看不見。
他們都可以放低姿態,低到塵埃里。
只要能讓秦蕭有丁點兒讓步,秦蕭就會被他們拖下水。
秦正澤為了秦蕭,同樣也得退步。
他們一開始的承諾,都是為了日後更大的獲利。
所以,完全不需要考慮什麼面子。
「秦隊長,如果需要,我們甚至可以親自去尋那位,說明白情況。」
「你有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口罩男人彬彬有禮,說話做事都很有教養,可她他嘴裡說出來的話,是那麼的讓邱宇厭惡噁心。
邱宇沒立刻反駁,他真的想看看,這群寡廉鮮恥的傢伙能多不要臉,多麼的……無恥又卑鄙。
為了利益,能夠無下限到什麼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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