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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活了,都活了!樹活了,水活了……那湖裡還有水鬼!」李二龍手大力抓向對面,無與倫比,臉色煞白如金紙。
他腳尖碾地,瘋狂用雙腿踢蹬地面,拱著身子想鑽進車座底下:「你們不懂,不懂……」
掙扎時的拼命力道甚至帶起了左右兩側看守的年輕戰士,咬牙給李二龍壓到座位上:「李二龍,你冷靜!我們這麼多人都在,根本沒有什麼鬼,更沒有活過來的翠蓮山!」
「你們不懂,不懂……」李二龍屈膝抵住肚子,耷拉下腦袋縮成一團,喃喃自語:「……它們都活了,要勒死我,想淹死我……」
不知為何,宋北腦海中浮現出各種動物大開會的電影畫面,嘴上笑呵呵,露出不太相信的樣子,質疑:「李二龍,你待翠蓮山裡的時間比我們還長。有膽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販毒,怎麼,突然就膽小了?」
「若是草木有靈,山水有靈,你販毒製毒、拐賣婦女兒童、控制他人人身自由、故意殺人!你早就被樹枝勒死了,老天爺都容不下你這種畜生,來玷污翠蓮山!」
宋團長語重心長,「不要封建迷信!我們要相信科學,走近科學!一切事情都可以用科學解釋……」說到後半截宋北莫名有點兒心虛,底氣不足。
因為他發現,李愛國和幾個小戰士都神色莫名地瞅著他團長,現在你想起不要封建迷信啦?十分鐘前喊著狐仙求變人的是誰?
宋北:「……」
團團威嚴地坐直身體,左右手分別放在膝蓋上,拳頭抵在唇邊,低低咳嗽了聲,不動聲色用胳臂肘戳李愛國愣著幹啥?說話呀!
色厲內荏的宋團團臉有點燒得慌,底氣不足啊都怪狐狸掀他老底!
李愛國同志雖然也封建迷信了,大家都一樣。
畢竟沒說出口不是?
他還是有臉裝模作樣的。
李隊長深沉點頭,一本正經贊同宋團長:「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咱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去哪兒了?遇見了什麼事情?翠蓮山活了又是怎麼回事?都給我一一講明白!」
李愛國當了這麼多年刑警,在安撫罪犯情緒上還是有一手的。
用撫慰還是呵斥,該親近還是威嚴?
各種手段都是手到擒來。
放到平時,李二龍這種老奸巨猾還滑不留手的毒販子根本不吃這一套,當我三歲小孩?!
可這會兒,想起之前遭遇的種種事情,李二龍哆嗦著嘴唇,瀕臨崩潰。
李隊長的經驗正好派上用場。
這會兒,鉗制李二龍的兩個年輕戰士感覺……胳膊有點兒疼。
李二龍左右雙手同時攬住了全副武裝的小戰士胳膊,還努力湊近他們。
魯建華臉都綠了李二龍個糙漢子跟姑娘似的窩你胳臂上,小魯同志嫌棄得恨不能跳下車去:「坐好!就坐你位置上,別往我這兒擠!」
啊啊啊!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李二龍眼神濕漉漉,小可憐見兒的:「靠你們近點兒,有安全感。不然,我不敢說……」
迷彩軍裝嚴肅板正,精神昂揚的戰士總會給人一種安全感,是那種鬼神不侵的踏實和穩妥。
李二龍死死抱住魯建華胳膊,真情實感地讚揚:「關鍵時刻,還是咱們人民子弟兵靠譜!」
魯建華恨不能一巴掌甩他臉上:「……」
「你想抱就抱著吧,小魯,你給他抱著!」
魯建華臉都快皺成苦瓜了,努力偏頭,不去看李二龍那張老窩瓜臉,「團長……」這傢伙都快拱他身上了。
李隊長要笑不笑,憋得臉都紅了:「誰叫你是軍人呢,能人之不能!就當是特殊演習了,沒事兒,就讓他抱一會兒。」
魯建華:「……」他當兵以前,真沒想到自己當兵後的經歷是如此多姿多彩,五彩繽紛。
嗚嗚嗚……再叫那中年老男人抱著,他也要崩潰哭泣了。
「姓李的,就給我保持這個距離,不要再往我懷裡湊了!」
媽的,他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要打人了!
李二龍靠著魯建華,臉色真的比之前紅潤了些,也漸漸鎮定下來。沒有剛才那股被驚嚇到極致,快變成精神病的瘋勁兒了。
李愛國默默湊到宋北耳朵邊上,壓低了嗓音:「老宋,沒想到,你們還能當鎮定劑使喚,牛啊!」
「下回也借我身軍裝穿穿,指不定哪天就發揮大作用了。」
宋北無言以對。
怎麼說呢……這時候,人們對警察的害怕恐懼多於親任信賴,不似後世那般。很多時候,為了不跟警察打交道,很多人甚至會強忍著各種委屈,一退再退。
警察上門問話,他們也寧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願意跟警察說實話。
李愛國是吃夠了這種苦頭,有時候看見小孩子,他們更是看見自己這身警服就跑,生怕被抓走了。
相比之下,普通大眾更親近軍人。反而是不會經常跟群眾打交道的他們更能給人安全感。
李愛國其實有些羨慕,他們當警察的,給老百姓服務,懲奸除惡。但這時候,大家真的不太敢跟他們講話,覺得公安跟他們有距離感。
這其實是種錯誤。
李二龍抱著生無可戀的小魯同志,眼中的恐懼散去了些許,提起和學生在翠蓮山奔逃的倉皇。
「學生壓著我,想儘快逃離翠蓮山,我只能跟著他走。正好,我們知道偷獵者進出翠蓮山的隱秘通道,那條小道偏僻得很,是偷獵者出入拉貨的地方。」
「其實吧,過大沐河之前還是好好的,沒意外,跟以前在翠蓮山里行動都一模一樣。」
「我記得,好像是傍晚來著。過了河,我跟學生飢腸轆轆,也沒帶吃的,就四處打獵,最後逮了兩隻野兔跟野狼烤……」
李二龍敢在軍事基地的眼皮子底下隱藏製毒村落,是做足心理準備和前期工作的。
他們早就派人偽裝成進山村民偷偷靠近基地,將附近的地形摸了一遍。
各個路端都熟悉。他們知道哪裡有猛獸,必須避開,哪裡是安全無虞可以通過的道路。
「那條路我們是一直走的……本來該是普普通通的山路而已。平日裡,不光我們走,也有進山伐木採摘的山民走……」李二龍因為回憶心中的恐懼,開始語無倫次。
情緒激動下,語句顛三倒四,來來回回地說同一件事。
李愛國和宋北沒有打斷,其他戰士也默默豎起耳朵聽出一次任務,好多新鮮事。
李二龍沒提,出發前,學生槍口抵他腦門上審訊。
情報和自己的小命孰輕孰重?李二龍毫不猶豫選擇了小命,哆嗦著告訴了學生他想要的情報。
迫不及待的學生就想立刻離開翠蓮山,學生當時似乎就預料到了翠蓮山會非常危險,強逼著李二龍同行。
學生很想帶走李二龍,李二龍不情願,奈何情勢比人強。
耍心眼子耍不過人家,他沒槍沒彈不能火力鎮壓,學生身手還是出了名的好。
是以,李二龍很識相地跟著走了。
過了大沐河,距離路口越來越近,李二龍基本放棄了逃離的打算,警惕性也跟著降低。
「因為那條小路很安全,又是經常出入的,學生決定連夜趕路離開翠蓮山。約莫點,天徹底入夜……」
深深沉沉的天幕壓得很低,仿佛伸手可觸,星子寥落,烏雲遮月。
學生哼著他最愛的,壓著李二龍走在鋪滿了腐朽落葉的土路上。
路邊的草翠綠欲滴,土腥味和樹木的淡淡草木香摻合在一起,不知不覺,心神恍惚的李二龍走著走著,眼前竟開始暈乎,天旋地轉,周圍的聲音都在慢慢遠去……
吸入鼻腔的淡淡草香味兒仿佛越發濃郁醇香,而長年累月掛在樹枝間的安靜藤條仿佛有了意識,繃直後,同時七八條藤蔓呼啦啦甩出,破空聲起,朝著李二龍和學生迎面打過去。
啪啪啪的音爆聲里,眼神茫然的學生迷迷糊糊起來,神情陡然變了,眉眼凌厲,褪去所有散漫,宛如利劍出鞘,躬身躲過近在咫尺的攻擊後,他單手抓住粗壯樹幹,腳踩著樹幹飛速往上沖,宛如鷂子飛縱,須臾間衝進茂密的樹冠,一手抓向剛才晃動的藤蔓根部。
底下道路上暈暈乎乎的李二龍沒有學生的快速反應,被活過來的樹枝噼里啪啦打了滿身滿臉。
腳下不知何時被纏住,給他摔了個狗啃泥。
「誰?出來!」
學生一手抓了空,半截身體從樹冠中探出,居高臨下地四下環顧。
萬籟俱寂,蟲鳴鳥叫。黑暗深沉的原始叢林仿佛在張牙舞爪,樹叢里生長出無數根須,似魔蛇狂舞。
藤條還在半空中跳著舞蹈,根部隱沒在黑暗的樹,看不見任何人為操縱的痕跡。
「李二龍,屏住呼吸!」
「這裡味道不對!」學生似乎對迷藥有抗藥性,他只甩了甩腦袋,慢慢適應後,神智徹底清明澄淨。
李二龍暈暈乎乎,全靠著學生提著肩膀走。
他大半身子被拖拽著,學生也顧不得李二龍受傷與否,硬拽著他在樹叢間狂奔。
李二龍只記得跑出高大濃密的樹叢時,隱隱約約聽到了後方尖銳又仿佛帶著嘲諷意義的笑聲。
笑聲慎人,一浪壓過一浪,有些像嬰兒尖銳的啼哭。聽得人頭皮發麻,天靈蓋兒都要掀起來的那種恐懼。
後來,李二龍是被疼醒的,有冰涼涼的湖水浸潤全身。
李二龍在澄澈的湖水裡打了個激靈,下意識抬手,發現自己的雙手居然能動了。
學生解開了綁縛他雙手的繩子。
學生半蹲在湖水邊,比尋常人瘦削很多的身形半蹲下來,湖面倒映出了他模模糊糊的影子:「情況不大對,李二龍,你趕緊洗完了上來,我們儘快離山。」
懵逼的李二龍雖然昏迷了,可他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態里,腦海中還能記下那些藤條無風自動、遍布眼前的恐怖。
那些藤蔓仿佛有了意識,還主動纏繞住他脖頸,險些把他勒死。
「學、學生……這山里不會有鬼吧?」
學生手撩著湖水,在露出一線的月光下,慢慢抬高手臂,蒼白的指節在月光下有些透明。
他輕輕嘆息,慢悠悠在湖面劃開一圈圈漣漪:「那你就跟我唱。」
「東方紅,太陽升……」
激昂歌曲在山林間傳開,李二龍:「……都他媽什麼時候了!你還搞這些有的沒的!命都快沒了…」
學生笑得眉眼彎彎:「所以,我才唱呀。」
「呸!那你唱了還不如不唱,他鐵定不會庇佑我們這些人渣的!」
李二龍著急忙慌往河岸邊兒上爬:「咱們趕緊跑吧!你說你年紀輕輕的,不喜歡那些流行歌曲,咋的?就愛唱這些老歌。」
他認識那麼多年輕小伙兒,也就一個學生,愛好特殊。
你說你幹完殺手當毒販子,還他媽裝什麼大頭蒜呀!
以為唱幾首,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了?警察又不會因為你愛唱就不逮你。
李二龍抖抖索索,還沒爬上岸,水裡的腳踝被纏上冰涼涼、柔軟又滑膩的東西。
柔軟滑膩的愛長條狀食物輕輕捲住他腳踝,陡然發力!
力氣之大,拽得李二龍仰面摔進水裡,手也不受控制,被迫遠離河岸邊。
李二龍下意識伸手,抓到了一團團好似頭髮、又仿佛毛髮的東西:「啊啊啊啊!」
他發出了不似人類能發出的驚恐喊叫,臉色猙獰帶著溢出屏幕的恐懼。
是那種讓人聽了都覺毛骨悚然,可以想像的害怕:「學生,救我!」
剛才還平靜的水面突然翻湧起大浪,李二龍無法承受水裡那東西的力量,只堅持了短短兩三秒鐘,硬生生在河岸邊兒摳下一大塊兒泥土,咕嚕嚕吞咽了許多湖水,被拖拽著沉入水底。
被翻攪渾濁的河水黑漆漆一片,模糊的李二龍只能看到一抹青綠色的影子,還有許多搖晃的碧綠水草和他剛才抓的、宛如長發的東西。
驚恐和死亡的威脅同時來臨,李二龍瘋狂地踢,想掙脫腳踝上的東西。
奈何,他勁兒太小。
他宛如落入泥沼中的獵物,無法動彈。
明明是走過的路,經常來取水的水源地。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步步殺機,處處遭難。
學生帶著他過五關斬六將,走短短百米路,好似是拍電影大片,度過了生死劫難。
平凡的翠蓮山突然變了,四周的世界都奇幻起來。
「……翠蓮山絕對有鬼,有問題的……」李二龍抱著魯建華,仿佛真的有了安全感。
不像之前,動不動就情緒激動到無法自控,他一遍又一遍地強調:「是真的!」
「不然,我怎麼走著走著突然迷糊了?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嘛!還有,樹枝會自己動了,還會改變方向,想殺死我。還有那水鬼……」
宋北努力克制住上翹的嘴角:「你親眼看見水鬼了?」
「對,它青面獠牙…雖然在水裡看不太清楚,可是,我看到了頭髮!看見了它有青黑色皮膚,絕對是青黑色的,人絕對沒有那樣的顏色!」
宋團長手撫額頭好嘛,現在已經進化到裝神弄鬼了嗎?!
「還有蛇群……學生那個王八蛋,把我當成誘餌甩給群蛇,他自己跑路了…」李二龍:「兩位領導,你們一定要相信我!這翠蓮山里詭異得很,咱們還是別進去了!越往裡走越詭異,現在已經過了繁殖季,蛇群怎麼會無緣無故聚集在一起,還只追我們兩人?」
李二龍痛哭流涕:「這是山神的懲罰啊!」
宋北嘴角抽搐這是什麼品種的蠢貨啊!
詭異你個頭!自己會動的樹枝兒,肯定是猴子或者其他動物隱藏著偷偷甩動。
大黑天的,它們個頭又小,誰能發現?
搗鬼的水鬼還有蛇群……宋北都懶得說了:「行了,你跟我們在一塊兒,肯定不會撞見水鬼的。」畢竟,他們不會打野味吃。
相較於裝神弄鬼的動物們,他更關心學生:「學生往哪個方向逃了,那條路的出口在哪裡?」
還有……宋團長眼眸深邃,手指敲擊著膝蓋,胖胖的圓臉笑容消失動物們好像……真的聰明得過分了。
裝神弄鬼……宋北又覺得不太對勁,青蟒它們真的能想出這種嚇死人的主意?
山林中,一隻哼著不倫不類腔調、卻好似人在唱歌的紅狐狸張開雙爪,輕快地走著:「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夏夏騙阿九,阿九好傷心。
「啊呸!」
一道狼狽不堪的身影像滾地葫蘆似的滾下山坡,學生吐掉了不小心嗆進嘴裡的草木渣子,回頭看了眼連綿起伏、蒼翠如龍的翠蓮山,輕笑著搖了搖頭。
口罩早在奔逃時不翼而飛,露出一張又白淨帶著點學生氣的乾淨臉龐。
他一笑,露出了右邊的小虎牙。
學生尋到了一處小溪流,蹲身脫下鮮亮的撞色襯衫,將衣裳整個翻轉過來。
花里胡哨的襯衫立刻變成了乾乾淨淨的白襯衫,學生穿好襯衫,拍掉褲子上的灰塵,用冰涼的溪水洗了把臉。
沉靜的溪流倒映出了學生年輕俊秀的臉,眉眼秀致,被打濕的碎發壓過了秀雅的雙眉。
那是極好看的一張臉,精緻俊秀,走出去不定能吸引多少小姑娘青睞。
「碰!」石子重重摔進水中,打碎了那張乾淨好的面容,盪起一陣陣漣漪。
學生面無表情看了會潺潺流水,起身,他這回沒有戴口罩,踱步向前。
前方隱約可見一處村落,學生低頭用雙手搓了搓臉,抬頭後又是張含笑燦爛的陽光模樣。
他挑唇笑,口中吹著輕快的口哨,單手插兜,像是個還在上學的年輕學生,閒庭信步地走進了前方的小山村。
學生又微微偏頭,看向了某個方向,喃喃自語:「沒看見小白貓呢……」
小貓雪白雪白的,肚子軟乎乎,可愛得他心都化了。
他之前偽裝成村民,在基地附近晃,看見了一回。
那小傢伙比在醫院時候胖多了,敦實得小肚子都拱出來了。
雙下巴,臉大了一圈。胖貓還在臭美,花里胡哨地編了好幾串小辮子。
五彩細繩被綁進雪白的毛髮中,瞧著,倒是有幾分嬌俏可愛。
「真看不出來,秦蕭那傢伙還有這種愛好,嘖嘖。」學生嘴邊笑意更深,夾雜點些意味不明的味道。
他嘆息著仰頭,看流雲舒捲,飽滿的唇形微微上翹:「我是不是應該把貓搶過來?應該會很有趣……」
他想抓那隻貓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機會。
「阿嚏!」
「啊啊啊!」
一隻胖胖的漂亮波斯貓不停打噴嚏,她很不開心地用毛茸茸小爪擦濕潤的粉紅鼻頭。
貓兒懷疑地看左後方、身形筆直的郭同志:「你這狗東西,是不是在偷罵我?」
貓眼神兒帶著懷疑,郭朝明恨恨地伸手拽那壞貓地胖尾巴。
白夏夏趕緊往前挪了挪,抱住自己的大尾巴,躲過鹹豬爪。
貓爪隔空點郭朝明不准褻瀆,本喵現在是威嚴的面試官。
秦蕭徹底安頓好被那群受害者,走回來時,都驚呆了。
僻靜無人又足夠大的山坡上,蹲著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動物。
部分兇猛的猛獸,例如狐狸、豪豬之類的排在了右邊,一些體型比較小的小動物排在了左邊,中間是體型較大的,性情比較溫順的動物。
秦隊長一時間有些懵:「這是在幹嘛?」
「咳咳。」早等在旁邊兒的年輕隊員跑過來,壓低了嗓音:「隊長,你小點兒聲,好多動物都被你嚇著了。」
秦蕭看看在自己旁邊、體型超大的亞洲象,突然有點巨物恐懼症,默默往遠處挪了挪,嘴角抽搐誰嚇誰,還不一定呢。
「是這樣的,秦隊。郭副隊長覺得強攻不太符合我們的預期。那群毒販子指不定在村口埋了雷,他們喪心病狂,為了隱蔽封閉,什麼事兒都能幹出來。咱們不能小心大意。」
秦蕭頷首,他也擔心這個。
一旦動手,毒販也不傻,知曉他們的身份後,絕對立刻將人質抬出來當靶子,叫他們投鼠忌器。
「所以……」
年輕隊員激動興奮地搓手手:「這兒開招聘會呢,你回來得正好,咱馬上就弄完了。」
秦隊長:「……???」
「小白會讓它們幫忙,主要驚嚇住那些傢伙,在用各種手段,把他們嚇到屁滾尿流,咱們趁機動手……」
「海陸空三棲部隊都準備好了。」
秦隊長無言以對:「海?在哪呢?」
「哦!就是那群穿山甲,就是那個意思嘛!其他小動物也給他們來個驚喜呢。正好,你回來了,咱們可以動手啦。」
別看他們成功把人救了出來,實際是提心弔膽。
任務只完成了一半,行動隊的人太少,毒販子人數是他們三倍還多,火力碾壓都夠了。
他們還想反過來逮住毒販子,就得另闢蹊徑。
幸好,那群傢伙也是心夠大的。到現在還沒發現礦洞裡的人被救走了,給他們更多準備時間。
「秦秦,秦秦,快來呀」
百無聊賴甩尾巴的波斯貓眼尖地瞅見了秦隊長,興奮地揮爪爪。
秦蕭很不想過去,他突然覺得,有特別不好的事情在等著他。
那賊貓眼神亮晶晶的,鐵定沒好事。
他淡漠著俊臉,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大踏步走過去。
青年軍官低頭看波斯貓,白夏夏揣著爪,帶著點驕矜地點右後方空位。那意思去吧,右護法。
左後方的郭朝明同學臉已經臭到不能看了。
秦蕭挑眉,疑問地掃向郭副隊長,郭朝明冷哼著,不開口。
白夏夏等不及了,跳下方方正正的大石頭,人立而起。
雪白毛絨的小爪按住秦蕭小腿,推搡著他,貓臉著急:「快呀,快呀!我這動員大會都快開始了,你不到位,我好尷尬的。」
「小跟班兒就位,我才好動員嘛!」彰顯她的特別地位,嘿嘿嘿。
秦隊長面無表情,跟郭副隊長並排,站在了開始激情昂揚、揮爪演講的胖貓屁股後頭。
大石頭上的雪白波斯貓蹲坐著,毛髮柔順,有點兒像是串起來的大小湯圓兒。
偶爾撅起來的肥屁股讓秦隊長很想一腳踹過去這貓,要上天了!
合著,把他倆當警衛員使喚了?
此起彼伏的貓叫聲激情昂揚,石頭下頭蹲坐的大小動物聽得可認真了。
秦隊長抱著槍:真可惜,你們沒錢,買不到筆記本。
郭朝明盯著胖貓的毛茸茸背影,抬手,右手手指敲擊掌心,敲完了一段,轉眸,徵詢秦蕭意見。
秦蕭:「……」他們現在交流都要背著這貓,鬼鬼祟祟地用摩斯密碼了嗎?
秦隊長認真想了下,默默跟著敲。
兩人手指敲擊手心,用摩斯密碼交流了會兒,最後達成共識貓太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隊長,有動靜了。」
秦蕭和郭朝明表情冷肅,奔向觀察點。
秦蕭伏低身子,趴到山坡上,拿過望遠鏡觀察。
村子裡的守衛臉色焦急,很多人開始在村子裡亂找他們沒發現礦洞裡的人少了,是找人幹活,發現在房子裡休息或者等死的傢伙不見了。
「學生和李二龍到現在都沒回來?」
「沒呢隊長,一點兒蹤跡也沒有。」
「算了,不等他們了。」
趴著的秦蕭微微轉身:「貓兒,別鬧了。趕緊叫它們就位,就等你們呢。」
「喵嗚」
雪白波斯貓跳下石頭,微微抬爪,然後霸氣地揮爪:「兄弟們,為了光明的未來,沖啊!」
等待的小動物們騷動起來,興奮地搓爪爪沖啊!
白夏夏嚴肅著貓臉狂奔向後方,各種動物像是聽命令的士兵一般,追隨在雪白一團的毛茸茸後頭。
穿山甲們按照規定路線鑽進了地下,郭朝明仰望著頭頂盤桓的十幾隻說不出名字的大鳥:「我覺得,團長可能要破產。」
這一群或大或小的傢伙,得多少玩意兒才能填飽?
秦蕭卻是順著山坡滑下去,臉色很難看,眼中陰霾濃重:「白夏夏,誰叫你出去的,給我回來!那裡很危險!」
「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誒呀,大發神威的貓兒得在明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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