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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天府是在城南京郊的一處破廟找到白瑤青的。
彼時她衣著狼藉,大著肚子躺在佛像下昏昏欲睡,眼下泛著烏青,顯然是沒睡好,臉上灰塵泥巴左一塊右一塊,本白嫩的膚色此刻也浮上些暗黃,不知什麼原因,連臉盤子都好像大了一圈。
見到這樣的白瑤青,裴承志倒是沒有嫌棄,反倒極是心疼,臉上滿是不忍。
他忙幾步上前半抱著白瑤青,輕聲喊道:「瑤青,瑤青,你怎麼樣了,瑤青你醒醒啊」
白瑤青被他晃醒,眼睛還沒睜就細微掙紮起來,嘴裡喃喃喊著:「別、別碰我,別碰我,走開,快滾開啊——」
「瑤青,是我,你醒醒,我是承志哥哥啊」
隨著最後一聲喊叫,白瑤青猛地睜開眼睛。
許是餓過了頭,她眼前似乎有些發暈,雖然睜開了眼睛卻一時沒有焦點,不過身子還在細微掙扎著。
裴承志緊緊抱著她,輕聲哄道:「瑤青,是我,是我啊,你看看我啊」
白瑤青眼睛動了動,終於看向了他。
確認這是真的裴承志,而並非幻覺後,她猛地哭出聲,埋頭在裴承志懷裡,緊緊抓著他:「承志哥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是我,別怕,我來找你了。」見她這模樣,裴承志眼睛也紅了,其間心疼一覽無遺。
兩人就這樣在一眾順天府府衙面前,抱頭痛哭,哭了個暢快。
府衙們互相對視一眼,感到無奈的同時,還有些八卦意味在裡頭。
辦了這麼多年案子,他們什麼沒見過?
各種受害人什麼反應他們門清兒,眼前這位白姑娘,顯然同那些受到非禮的姑娘們反應別無二差,這裡頭有事啊。
當然也有幾個聰明細心的注意到了白瑤青的衣裳還是裴承志描述中她離開時穿著的衣裳,且雖然看著狼藉,卻並沒有損壞和掙扎過的痕跡。
且就這位大著肚子的模樣要真有個什麼,她還能好生生坐這哭嗎?
孩子都保不住了!
領頭的府衙咳嗽一聲,上前道:「裴公子,還是先叫大夫給您夫人瞧瞧吧。」
說到這個,饒是他也不得不夸一句裴承志細心,從頭到尾都帶著大夫,生怕他夫人有個閃失。
且跟著他們找了兩天,精疲力盡也沒抱怨過一句,就這體弱的小身板,他都佩服的不行。
對父母不孝這沒得洗,不過對真愛還真是沒話說了。
聞言,裴承志也從心疼中回過神來,忙道:「對,快來給瑤青把把脈,瞧瞧她可好。」
大夫適時上前,白瑤青抽抽噎噎的伸出手。
半晌後,大夫收回手道:「這位夫人身子很康健,胎兒也很好,只是夫人似乎傷心過度,老夫開一副保胎藥,兼有安神作用,休養幾日便好。」
聞言,別說裴承志兩人,便是府衙們也有些懵逼。
「那個老大夫,您確定沒診錯麼?」有一個人遲疑問道。
雖說可能孩子還能保住,可餓了兩天,白瑤青還一副戰戰兢兢草木皆兵的模樣,這像是「很康健」?
連個驚嚇都沒受這合理嗎?
被質疑醫術,老大夫頓時板起臉:「老夫的醫術劉捕快你還信不過?老夫敢擔保,這位夫人只是傷心過度,沒有任何內外傷,身子比你都好,胎兒也穩健得很,不出意外必能足月生產!」
這是回春堂的大夫,醫術素來是公認的高明。
府衙們也沒有不信的,只是方才太過驚訝罷了,畢竟白瑤青的模樣實在算得上悽慘,還以為她怎麼了呢。
裴承志聽到白瑤青沒事也鬆了口氣,轉而又抱著她輕聲安慰了。
領頭的府衙叫劉峰,見白瑤青終於慢慢止了哭聲,問道:「裴夫人,不知是誰將您帶到這裡來的?」
白瑤青眼圈紅極了,只是聽到他這話卻眼神一閃,支支吾吾不敢說話。
劉峰見狀忙拍著胸脯道:「裴夫人放心,誰幹的您只管說,咱們順天府不在怕的,也定會還咱們百姓公道!」
「對,瑤青你只管直說,誰也不敢委屈了你!」裴承志也道。
白瑤青眼神遊移,卻始終都沒有說話。
劉峰眯著眼睛道:「裴夫人也要說實話的好,咱們為了找您,不眠不休兩天兩夜,腿都快跑斷了,當然,有人報官,這就是咱們分內之事,只是裴夫人也要給個交代才是。」
白瑤青被他的氣勢嚇到,抱著裴承志的手不由更緊了些,只能如實小聲開口:「是是我自己來的。」
「你為何來此?」
「我我離家出走,卻不知去哪裡,聽說這裡有個破廟,便想來這裡待兩日。」
「您一個人來的?」劉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有些不信一個孕婦能自己跑這麼遠。
白瑤青混沌的腦子這才如夢初醒:「還有小容,快,你們快去救小容,她被抓走了!」
劉峰神色頓時凝重:「怎麼回事,你說清楚!」
「是、我和小容一起來的,只是剛到破廟不久,一夥山賊就沖了進來,他們、他們拿走了我的包袱,還抓了小容就走,我我害怕,只能躲在一邊」
「什麼時候的事?山賊的模樣你可看清了?他們朝哪個方向走了?」劉峰忙追問。
三個問題,白瑤青只回答上來第一個:「是昨日昨日早上其他我都不知道,他們蒙著面,我看不清,當時場面混亂,我實在害怕我不敢出去看他們去哪了」
白瑤青哭的傷心又可憐,劉峰卻只想罵娘:「這麼重要的事你不早說?還有臉先躲男人懷裡哭?!」
白瑤青拼命往裴承志懷裡藏,抽咽著開口:「我忘了我剛醒來腦子不清醒,我好怕我才想起來」
裴承志忙護著她,皺眉對劉峰開口:「瑤青才是受害者,小容出事不是她樂意的,你們順天府辦事,便是這樣青紅皂白不分麼?!」
劉峰懶得同倆傻逼理論,手一揮:「分兩隊,一隊在周圍找線索,一隊往林深處追!」
在不知道山賊下落的情況下,只能先朝著可能性更大的樹林深處找了。
雖然希望渺茫,可總得先努力努力找找。
迅速安排好一應事宜,他回頭看著白瑤青,眼神犀利:「望裴夫人同在下好生說說昨日細節。」話落,他補上一句,「隱瞞不報罪比同犯,知二報一罪名同樣不輕,裴夫人想清楚再回話。」
裴承志皺眉看著他,想說什麼卻被白瑤青的哭聲打斷:「我不是故意的,是山賊他們只能留一個人,我沒有辦法我只能將銀票都給他們,希望他們手下留情他們便帶走了小容不是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白瑤青正是精神脆弱的時候,哪裡禁得住劉峰嚇,稍加恐嚇就交待了實情。
劉峰也明白了。
山賊不知什麼惡趣味,想看狗咬狗,叫這兩人內部起矛盾,白瑤青拿錢買安寧,而小容沒有錢,白瑤青又見死不救,所以山賊便直接帶走了小容。
「他們帶走小容,你便不跑還在這等著?」劉峰狐疑的看著她。
「我怎麼敢他們說會有人在外頭守著,只要我敢跑,就抓我一起走我哪裡敢離開破廟半步啊」白瑤青哭的不能自已,模樣也可憐極了。
裴承志愈發心疼。
劉峰仔細打量了她幾眼,確認她說得應該是實話,便沒再追問,也再沒停留,徑直往樹林深處追去了。
裴承志瞪著眼睛看他,有些不敢置信他就這樣將他們拋下了。
其餘府衙他支使不動,老大夫一把年紀沒法幫他,遂他只能扶著哭的止不住的白瑤青慢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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