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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碧螺收起公事公辦的態度,笑嘻嘻道:「腿腳不好真是可憐,將軍放心,在約定的兩年裡,就算你一直坐輪椅我都不會表現出半點嫌棄的。」
燕北辰:我剛才一定是腦抽了才會認為她有可取之處。
此時,縣衙門口敲起了鑼,百姓聞風而至,都聚到告示欄下。
邢璟站在高台上,朗聲道:「近日有拐子流竄,在縣內劫持、誘騙、買賣幼童,百姓受其滋擾,苦不堪言!」
圍觀群眾頻頻點頭,有人大聲道:「邢捕頭,你說得可是那拐子案?據說他們很是狡猾,捕快找了很久都沒結果,突然有一天就端了拐子老巢。雖然案子破得痛快,咱們卻不知其中緣由!」
「哎呀你別說話!」另一人嚷道,「邢捕頭說了半天,不就是要給百姓交待?還用得著你提醒?」
眾人看得直樂,大寶和二寶不明就裡,緊張地抓著章碧螺的手。
章碧螺想到燕北辰的話,把三個崽兒都攏到身前護著,安慰道:「放寬心,你爹把這事兒翻出來,肯定不是讓咱們出醜的。」
大寶點點頭,「台子上的可是我師父,他不會讓我吃虧。」
就聽邢璟又道:「因拐子作亂,多少父母悲痛欲絕!誰不想要子孫繞膝,誰不願意共享天倫?失去幼子,那是利刃剜心之痛啊!」
台下靜得出奇,都被帶動情緒,有人感同身受,有人已經開始抽泣。
接著,在這樁案件里,幼子失而復得的婦人嚎啕大哭!
邢璟又道:「那日接到消息,邢某便帶隊前往,在拐子的地窖里發現了十幾名幼童!」
台下響起一片掌聲,有人大聲道:「邢大人真是神捕,為我們百姓守護一方安寧!」
「這並非邢某一人之力,」邢璟朗聲道,「今有燕門章氏,攜幼子燕龍城、燕明月、燕玉鞍,以身作餌深入虎穴,數次陷入危險境地,不斷與拐子周旋,這才得到重要線索!」
眾人激動萬分,女子帶著幼童找線索,這是怎樣的一種精神!
「燕家小公子和小小姐,年紀尚小卻一身正氣。他們兄妹將消息送到縣衙,邢某才能有所行動。如今拐子和同黨都已落網,有功之人斷不敢忘,特此昭告百姓!」
嘩嘩嘩,又是一片掌聲。
邢璟鬆了口氣,又道:「縣丞梁大人下令,連夜做匾,以示嘉獎!」
啊呀,要送匾呢,這是一輩子的榮光啊!
梁大人走上高台,身後兩個衙役抬著塊匾,上面罩著紅綢。梁大人將綢布一掀,那匾上寫了四個大字——義薄雲天!
台下群情激昂,一個個都翹著腳,想看看贏得如此榮耀的究竟是何人。
章碧螺笑笑,「來吧,你爹說得對,這是咱們應得的。」
她抱著小寶,領著兩個大的,緩步走上台子。大寶胸脯挺得高高的,無比驕傲,二寶穩穩噹噹跟著,面對這大陣仗絲毫不怯。
別問小寶,小寶在他娘懷裡啃紅薯干呢。
台下一片譁然,這幾個孩子太俊俏了!不僅人標緻,衣著也華貴,想必不是來自普通人家。
他們的娘親雖穿得差些,但是難掩傾國色。這幾人仿佛是畫裡走出來的,居然為了百姓端了拐子的老巢,果然當得起義薄雲天!
燕六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侍衛上前接住匾額,大寶躊躇滿志,大聲道:「娘,我燕龍城跟著你長臉啦!」
台下又是一陣掌聲,梁大人道:「章娘子原本住在青柳巷,那院子由縣衙接管,改為『燕門草堂』。還會將章娘子義舉寫成文章,刻在石上!」
話音剛落,遠處傳來歌謠,簡單幾句朗朗上口:龍城在,明月生,巧送信,幼子歸!
大家聽得激動,有人大聲說:「章娘子把孩子歸還我們,這是大善,不如修個廟供奉。」
好多婦人贊成,其中一位思維很是跳脫,「還回孩子,就是送子啊,就叫送子章娘娘!」
「對對對,就是送子!」
我滴個天!章碧螺嚇得趕忙帶著孩子撤,誰啊這是,把大夥全帶偏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有侍衛護送,走得倒也容易。章碧螺看了眼跟在後面的邢璟,笑道:「那稿子背得不錯。」
邢璟苦著臉道:「將軍昨晚突然給我的,我背了一夜,差點兒忘詞。」
章碧螺笑出聲,回頭看了看高台,那裡依然喧鬧,議論著燕龍城的燕是不是京城的那個燕。
這次榮耀來得太過及時,隨著大寶他們長大,有關原主的青柳巷痕跡會消失,而這表彰和匾額,會成為他們回憶里最深的印記。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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