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大鵝鐵鍋燉
用過午膳,小貓兒說要見父皇,冷落月便抱著他往隔壁的龍翔殿去了,走到殿門口就聽見守在門口的侍衛說:「皇上在和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他們在殿中議事。筆神閣 m.bishenge。com」
「你父皇現在沒空,咱們去別處逛逛唄?」冷落月垂眸看著小貓兒道,後者稍稍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說了「好吧。」
「這行宮有什麼好玩兒的去處?」冷落月扭頭問著被安排在鳳臨殿伺候的宮女小雲。
小雲低著頭想了想道:「行宮的明鏡湖裡近日來了兩隻天鵝,倒是可以前去一觀。」
天鵝,這冬日天鵝不是應該往南方飛嗎?
怎麼都這會兒了還在此處呢?
難不成是受傷掉了隊?
天鵝冷落月是看過的,但小貓兒沒有看過,她覺得可以帶小貓兒去看看。
於是,冷落月便讓小雲領路,跟著她往明鏡湖而去。
明鏡湖在行宮的左邊,不大不小的湖,被高高的宮牆圍在了行宮之中,湖心還有個涼亭,一座木橋直通湖心涼亭。
兩隻雪白的天鵝,正在湖心自在地游著,想要近距離看天鵝,湖心的涼亭是個絕佳的觀看處。
只是,涼亭之中已經有人了。
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男子,正站在涼亭之中,面對著湖心,顯然也是在賞天鵝。
「娘娘,涼亭里有人了。」走到木橋邊的採薇看見涼亭里有人了,便小聲說道。
冷落月早就看見了,彎腰抱起小貓兒,「有人了,咱們就不能去了嗎?」說完,她便直接踏上了木橋。
採薇等人連忙跟了上去。
涼亭之中的男子,聽見腳步聲,一轉身便瞧見,打扮素雅的冷妃抱著小皇子,帶著幾個隨行的宮人,朝涼亭而來。
他信步走到涼亭入口處,待人走至近處,便揖手行禮,「下官郁唯拜見冷妃娘娘,拜見小皇子。」
原來是他,冷落月微微頷首,扯了扯嘴角,「左相不必多禮。」
小貓兒能被冊封為太子,這個左相可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小貓兒也向上抬著小手說:「不多禮,不多禮。」
郁唯嘴角揚起一個恰到好處的幅度,直起身。
「我們是來看天鵝的,左相先來,無需因為我們來了就離開,涼亭夠大多幾個人也站得下。」冷落月不想她們一來了,原先在這裡的人就離開,這樣搞得好像是她們把人攆走的一般,故而如此說道。
「是。」郁唯微微頷首,本來看見冷妃和小皇子來了,他是打算行個禮便離開的,但是聽了冷妃說的話後,他決定不走了。
冷落月抱著小貓兒走到朝著湖心的涼亭邊緣,將小貓兒放在了可以坐的依欄上,欄杆到小貓兒的胸口,小手把著欄杆,倒也不用擔心會翻過欄杆掉湖裡去。
冷落月指著在湖裡自在地游著的兩隻白天鵝,沖小貓兒道:「看見沒,那就是天鵝了。」
「天鵝漂漂。」小貓兒琉璃似的眼珠子裡,倒映著白天鵝雪白的身影。
「鵝,鵝,鵝,曲向向天歌。白毛斧呂水,紅掌博親波。」小貓兒口齒有些不清地念起了娘親教過的《詠鵝》。
冷落月細心解釋道:「這首詩里的鵝可不是天鵝,是大鵝。」
「都是鵝鵝呀?」小貓兒噘起了小嘴兒,大鵝,天鵝,都是鵝鵝。
郁唯安靜地站在一旁,聽到冷妃的解釋,嘴角不由朝上揚了揚。
「為什麼?為什麼天鵝不能鍋鍋燉?」小貓兒不解地歪著頭。
冷落月怔了一下,她忘了,這裡可沒有野生動物保護法,所以天鵝只要能獵得到,那也是鐵鍋里的一道大菜。
不過她都說不能了,那肯定要順著往下說,想了想道:「因為天鵝是野禽會飛,自己找食,它的鵝生是自由的,所以不用被鐵鍋燉。」
「而大鵝是家禽,被圈養,不會飛,靠人餵食而生,是人養來吃肉的,所以被鐵鍋燉是它的宿命。」
郁唯目光閃了閃,冷妃這番話里是蘊含著人生哲理的。
靠自己而活的人是自由的,能掌握自己的命運。依附他人而活的人,就難逃被人擺布的宿命。
小貓兒聽不懂,兩條淡淡的眉毛擰成了毛毛蟲,「貓貓喜歡大鵝。」
「為什麼?」冷落月有些意外,畢竟小貓兒都沒見過大鵝,他怎麼會不喜歡面前高貴的天鵝,而去喜歡從未見過大鵝呢!
小貓兒理所當然地道:「大鵝可以吃肉肉呀!」貓貓喜歡吃肉肉,所以大鵝更好,貓貓更喜歡。
小貓兒的回答,將隨行的宮人都逗笑了。
行宮的宮人都覺得這個小皇子好生有趣。
「小饞貓。」冷落月好笑地用白皙的食指輕輕點了一下小貓兒的額頭,後者用手摸了一下被娘親手點的地方,繼續用小手把著欄杆看天鵝。
見天鵝游遠了,小貓兒還奶聲奶氣地大聲道:「鵝鵝過來。」
兩隻天鵝,還真就轉了方向朝涼亭這邊遊了過來。
行宮的人雖然聽說過這位小皇子不一般,是神龍轉世,能號令百獸,但親眼瞧見,依然倍感震驚。
兩隻天鵝游到了涼亭下,還在水中揮舞著寬大潔白的翅膀,翩翩起舞,姿態優雅,向是在討好誰一樣,看到眾人驚奇不已,天鵝他們見過,但天鵝起舞這還是頭一回見。
安靜站在一旁的郁唯開口道:「這兩隻天鵝應該是在向小皇子臣服獻舞。」這樣的奇景倒是難得一見。
冷落月欣賞著天鵝的舞姿,沒有接話,心想此時要是有音樂就更好了。
鳳城寒與禮部尚書和戶部尚書議完事,聽侍衛說方才冷妃帶著小皇子來過,因為他在和大臣議事,冷妃就帶著小皇子去游明鏡湖了。
這個女人就不知道等一等嗎?鳳城寒起身出了龍行殿也往明鏡湖而去。
天鵝跳完舞,小貓兒想摸摸天鵝,便讓天鵝飛到了涼亭里來,垂下高傲的頭顱,讓小貓兒摸頭。
冷落月和宮人們都沒有摸過活的天鵝,也都稀奇地上手摸了摸。
除小貓兒以外的人摸,天鵝明顯是有些不耐煩的,但卻也沒有啄人。
郁唯也上手摸了摸天鵝柔軟光滑的羽毛,覺得這手感勝過摸最上等的絲綢。
鳳城寒走到橋邊時,正好看到他們在摸天鵝,冷落月和郁唯在摸同一隻天鵝,兩人雖然沒有挨著站,但距離也不遠,一起摸天鵝的樣子,讓鳳城寒的瞳孔微微縮了縮。
他們怎麼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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