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不久,衙役便趕來。
任是他們見多識廣,還是被現場的混亂驚掉了下巴。
都一片狼藉了。
還有人打做一團。
捕快費了點力氣才把人分開。
瞧一個個鼻青臉腫狼狽至極的樣子,甚是無語。
「你們誰是蔣子安?」
眾人齊齊指向剛剛被揍之人。
捕頭:「」早知道剛剛就不該讓人拉架了。
捕頭目光瞬間變得鄙夷起來。
一揮手,就有人上前把人摁住。
「蔣子安,跟我們走一趟縣衙。你妻子攜證據告發你,關於當年張家滅門一案,你是主謀。」
蔣子安似乎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
旋即像是瘋了一樣胡亂撲騰。
但被捕快們很快制服。
人老實了,卻也沒了生氣。
任由衙役們如同對待死狗一樣拖拽出去。
蔣子安的確心如死灰。
如果之前還存著僥倖,就算有證據他也能用銀錢擺平。
可如今被最信任的枕邊人捅刀,蔣子安便知再無翻身的可能。
蔣子安被押,接下來就是喬氏、王殺豬匠。
「王大富,有人狀告你王家豬肉吃死了人,你也跟我們去趟衙門。」
王家這一邊,一下子被帶走三人。
倒是王大郎兄弟二人,暫時沒被牽連。
但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
王大郎媳婦鍾氏,乃是喬氏幫瞧的媳婦。
本來今日曝出她跟王三郎有染,她完全可以說是被逼迫,以王大郎的脾性,或許就此揭過。
可她腦抽的站出來當眾指責王大郎。
並堅稱肚子裡懷的就是王三郎的孩子。
話里話外的意思,竟是怪王大郎拆散了她跟王三郎,這對苦命鴛鴦。
眾人這才恍然,原來這姑娘早就跟王三郎有染。
王大郎氣極,當即扔了一封休書給她。
鍾氏求仁得仁。
至於二房。
王二郎可沒有那個好脾氣。
單是戴綠帽一事,就讓他忍無可忍。
當即就要動手打孫氏。
但孫氏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突然抱住王大富求庇佑,訴說孩子是王大富的。
眾人譁然!都以為孫氏狗急跳牆胡亂攀咬。
不料王大富並未否認。
王二郎被徹底激怒,不管不顧抄傢伙追著孫氏打。
也不知孫氏倒霉,還是王二郎著實心狠。
胡亂揮出的一棍,重重落在孫氏凸起的腹部,孫氏當即彎腰倒地不起。
如今大夫還在醫治,生死不明。
王家,一夜垮塌,令人噓噓。
村口
李景平看宋錦的眼神格外灼熱:「」
宋娘子這招「關門打狗」,不是,是「關門狗咬狗」著實高明。
從一開始的斧頭劈棺震懾全場。
再讓他們守住門口,只進不出。
壞人一個別想跑,看熱鬧的卻越來越多。
時機成熟了,再跟個說書先生一樣把故事娓娓道來。
看客們聽得津津有味義憤填膺,壞人們敢怒不敢言。
再到後面一句導火索的話引燃全場,讓王大富和喬氏蔣子安當即撕扯起來。
還有王大郎兄弟二人的加入。
簡直是大型互毆現場。
可以說,官差能來,才是救了他們的命。
王家人一個不漏,全被算進去。
步步為營,算無遺策,。
最妙的是策反蔣子安之妻崔氏。
他不知為何幫她送封信過去,就能讓崔氏當機立斷去狀告自家夫君。
簡直不可思議。
還有那個狀告王大富的劉老漢。
沒有送信,顧詠松跟他說了什麼?
竟讓一個老實巴交的人去縣衙誣告。
簡直匪夷所思。
可這些事又都成了。
他覺得真該讓村里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好好睜大眼睛看看。
什麼懶惰蠢笨?
人家這是扮豬吃老虎呢!
不怪李景平這樣想宋錦,實在是以前他也沒跟宋錦接觸過。
但——
宋錦她又是如何知道那些的?
不管是王家內宅的荒唐,還是張家二十年前的火燒滅門案。
甚至崔氏,王老漢,她又是如何知曉他們的?
這一件件,都如謎團籠在李景平心裡。
最後這些疑問便被李景平直截了當的問出。
「啊?你問這個啊?簡單。我就是這兒的人啊!」
李景平這才想起來,宋錦好像真是花河村人。
剛剛混亂的現場,好似還有他們宋家人煽風點火呢。
而且聽說宋錦這個女人最愛回娘家。
一個月有一半時間是住在娘家。
同是一個村鎮的人,宋錦知曉崔氏和劉老漢這號人,好似也不奇怪。
村里人又都喜歡道東家長西家短,想必有些事情便被私下傳開。
畢竟天底下沒有不漏風的牆。
從前相安無事,無人當眾揭開。
是因為跟自己無關。
好吧,似乎都說得通。
當然,宋錦的敷衍他不是感受不到。
既如此,他也不便再問。
這世上的人,誰沒個秘密呢?
比如他。
不過,眼下還有幾個人需要處理。
李景平指指被捆綁成一堆的顧家三人。
此時的李桃三人看宋錦就像老鼠見到貓。
身體本能瑟縮起來。
來了來了,要翻舊賬了。
畢竟做鬼心虛。
李桃就怕宋錦一斧頭劈來,那才真是沒有活路。
李桃如此,顧長貴顧長富更是如此。
一整晚,他們腦海里都是宋錦舉斧劈棺的樣子。
那斧頭能劈棺材,斬斷柱子,劈在人身上肯定也是一分為二。
越想,就越怕。
畢竟虧心事做的太多。
「喲嚯!知道怕了?」宋錦居高臨下的斜倪三人。
一股壓迫感瞬間籠罩三人,繼而遍布各自的四肢百骸。
試想一個身心疲累到極點的人,突然受到這種待遇會如何反撲?
別人不知道。
顧家這三人卻是讓人開了眼界。
「嘖!好濃的尿騷味,臭死了!」
開口的是顧詠松,戲謔的口氣,嫌棄的眼神。
讓顧家三人都有些崩潰。
無他,三人地上都濕了一灘。
大概是為了掩飾難堪,顧家三人開始互相撕咬。
李桃:「三弟妹,清雨昨日的事不關我的事。
都是大哥,是大哥打暈清雨還扛到王家的。」
李桃想的好,顧長富是自己相公,自然要護著。
那就讓顧長貴去頂鍋,宋錦的斧頭砍他一人就好了。
她算看出來了,宋錦這個女人瘋起來別人都沒活路。
但顧長貴也不是個蠢的。
當即就想掐死李桃。
「你胡說什麼?迷\藥是你放的,銀錢是你收的,出主意的也是你,你才是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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