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華殿出事了?」昭元皇后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抓住了翠玲的手。道友閣 m.daoyouge.com
「出什麼事了?!」
「是麗嬪、婉貴人還是孟貴人?難不成是幾個人打起來了?!」
昭元皇后顧不得多問,穿上鞋就想往外面走。
「去臨華殿!」
「娘娘!」
昭元皇后開門的一瞬間,刺骨的寒風吹了進來,昭元皇后猛的打了個冷顫。
「快點給本宮準備手爐,快快!麻溜的,別磨磨唧唧的,動作利索點兒!」
昭元皇后來不及梳頭洗臉漱口,只是草草地將衣裳穿好,披上一件抗風的大氅,帶著一眾宮人往臨華宮走。
到了臨華宮的門口,裡面是宮女們哭哭啼啼地聲音。
「娘娘,就在裡面了。」
「娘娘,要不還是別進去了。」翠玲心裡發怵,她實在是不敢進去看。
昭元皇后沒有理她,推門就走了進去。
一進宮門,就看到跪了一地的宮女太監
臨華宮內有三個寢殿,昭元皇后看著寢殿上面的牌匾,走到了這中央的臨華殿門口。
「娘娘……」翠玲在昭元皇后身後站著,聲音有些顫抖。
「把門打開。」
昭元皇后身後的小太監,硬著頭皮快步走上前,推開了臨華殿的門。
昭元皇后抬腿走進去,一進門就看到了房頂上懸著一根白綾,白綾上掛著麗嬪,死相慘烈。
皇后被一股惡臭熏的快要暈了過去。
「還不快把人抬下來!」皇后用手帕和袖子捂住了口鼻,
她的心狂跳,仿佛有一萬隻螞蟻在撕咬她的心,她的額頭滲出冷汗,扶著身旁的柱子才不至於癱坐在地上。
但還是扛不住胃裡的一陣翻滾,她彎腰蹲在地上,一陣乾嘔。
太監們看到這場面也是心中一驚,趕緊七手八腳地把人從白綾上放了下來。
「皇后娘娘,這裡有個字條,許是麗嬪娘娘的。」
一個宮女將字條拿給昭元皇后。
昭元皇后拿著那字條走出了臨華殿,屋子外面的冷風,讓的頭腦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看著字條,只覺得一股子血往腦門上涌,白婕妤,如今是淑妃了,淑妃竟是被麗嬪害死的!
那字條上寫了淑妃是被她害死的,她為了贖罪,選擇了白綾這種痛苦的死法。
「翠玲,你派人將此事告訴陛下。」
翠玲一直躲在門外,身子止不住地顫抖不敢往裡面看。
雖然在後宮,妃嬪們沒少出事,但是宮裡已經太平了好些年了,這突入起來的變故,讓人無法適應。
「本宮,去壽昌宮領罪。」
昭元皇后邁著沉重的步子往壽昌宮走。
……
天寒地凍,寒風冷冽,樹木蕭條,壽昌宮的門口齊齊地跪著一眾人,為首的是昭元皇后。
「母后,臣妾特來請罪!」
皇后凍得瑟瑟發抖,顫著聲音高聲喊了一聲,磕了一個頭。
壽昌宮內,張嬤嬤正在給皇太后梳頭挽髮髻,聽到外面的動靜,問皇太后「太后娘娘,是否讓皇后進來。」
皇太后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讓她在外面跪一會兒。」
宮裡發生的事情,她都已經知道了。
她還聽說,昨日雲朵朵來過,她便猜到,朵朵一定是傷心的不行。
而這一切,身為皇后沒能管理好後宮,昭元皇后有直接責任。
兩個時辰後,張嬤嬤在皇太后的耳邊說昭元皇后怕是撐不住了,整個人搖搖欲墜,皇太后這才讓鬆口人進來。
昭元皇后凍的嘴唇發紫,一進到暖和的壽昌宮,她感覺渾身都十分的麻木,似乎沒有了知覺。「臣妾有罪,是臣妾掌管後宮不利!」
「還請母后責罰!」昭元皇后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一個頭。
「責罰你有用嗎?」
「這些年,宮裡發生的事情還少嗎?」皇太后冷哼了一聲。
「麗嬪害了朵朵的生母,這麼多年,你竟然沒有去查一查,還得靠著哀家的孫女自己去查?!」
皇太后痛心疾首地說道。
「朵朵,該有多麼傷心啊!」
「還記得十五年前,你是怎麼說的嗎?」皇太后看著跪在地上的昭元皇后,無奈地搖了搖頭。
十五年前的那個冬夜,雲朵朵屢次要被人害死,後來皇后才查出來時晉王、晉王妃還有郡主,這一家幹的好事。
當時她便發下誓言,定當將小公主視為親生女兒,萬般寵愛,護她平安健康長大。
「罷了,後宮的事,哀家也不想管了,一切看皇帝的意思吧。」皇太后的語氣很是疲憊。
「還有你,瞧瞧你這是一副什麼樣子,有損皇家威儀。」
她看著衣衫面容不整的皇后,有些不滿。
「穿戴整齊了,再出門。」
「是,是,母后教訓的是,臣妾定當謹記在心。」昭元皇后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擦了擦臉,連連點頭。
「光記有什麼用?你得落實到行動上!」
「是,是,臣妾,臣妾定會落實到行動上。」
皇太后揮了揮手,示意昭元皇后可以出去了,她一想到這些事情就頭疼,還是眼不見為淨。
……
紫宸殿內,雲北夜擰著眉頭看大臣們的奏摺,龍飛鳳舞地寫了「朕已閱」幾個字。
小夏子衝著趙忠全招了招手,趙忠全走出去,小夏子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趙忠全臉色一變。
他琢磨著這件事情的緊急程度和重要程度,決定還是藥打斷正在批閱奏摺的雲北夜,「陛下,麗嬪娘娘自戕了。」
雲北夜臉一沉,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麗嬪是雲亦秋的生母。
「自戕了?」
雲北夜一頭霧水,不明白後宮最近也沒出什麼亂子,怎麼就忽然自戕了呢?
「為何?什麼原因?」雲北夜合上奏摺問道。
「老奴也不知,只是,似乎和淑妃娘娘有關,在臨華殿還發現了這封遺書。」趙忠全將那個字條放在了桌子上。
「麗嬪娘娘說是,淑妃娘娘死於夾竹桃的花粉,是她害的。」趙忠全快速地看了一眼字條,輕聲說道。
「什麼?!」
雲北夜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當年,他只以為是她是身子弱,才沒能扛過那個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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