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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瞳瞳不由得停下腳步,「能指望上的,不上學也能指望上。不能指望上的,比我媽厲害也指望不上。就像,就像——我爸的爸爸媽媽,就沒伺候過老爺爺老奶奶。」
「為什麼啊?」一一好奇。
張瞳瞳那時候還小,也不清楚,隨便扯個理由:「懶唄。」
「那是你爸媽伺候的嗎?」
張支書道:「我們和你姑姑姑父。瞳瞳的姑姑和大伯也幫了一把。」
一一不禁說:「真懶。」
張瞳瞳點點頭:「所以你不用管別人怎麼說。上學是給我們自己上的。我爸爸說了,只有無能的人才會跟人比生孩子。我要是個女的,別人要是說你爸沒兒子。我就說我爸是縣長。他們再說女兒指望不上,我還說我爸是縣長。」
張一一忍不住笑了。
老兩口也忍不住笑了。
高素蘭催他,「別貧了,趕緊上去吧。你爸媽人家都該打一圈了。」
何止打一圈啊。
打兩圈了,還是小芳撿球。
第三次球落地,小芳想摔拍子,「你就不能讓讓我啊?」
方劍平無語又想笑:「我打高了嗎?我打偏了嗎?第一次打球就想贏我這個身經百戰的人,小同志,你的志氣不小啊。」
小芳氣得跺腳:「誰是小同志?」
「我是,我是行了吧。」方劍平想一下,「你發球,我不接。」
小芳瞪眼,這跟大魔王讓球往地上扔有什麼區別啊。
「看不起我?」
方劍平:「看不起我自己。干點什麼不好,非要跟你打球。」
小芳氣得叉腰。
「我錯了。」方劍平習慣性認錯。
「哪兒錯了?」
方劍平心說,鬼知道。
認錯准沒錯。
「說呀!」小芳瞪著眼睛等著。
方劍平想想,「這邊太冷了,容易凍感冒,是我考慮不周。我錯了。」
小芳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方叔叔,張老師,你們還打不打啊?」
夫妻倆循聲看去,樹後面有兩個半大小子。也不知道來多久,又聽去多少。
小芳稍感不自在,「我不會打,你們打吧。」
少年人懼怕方劍平,不由得看他——等他指示。
方劍平拿起球,笑道:「你們玩吧。」
「你們回家嗎?」少年隨口問。
難得休息一天,還沒人打電話找他,方劍平不想回家。
來到清河縣這麼久,方劍平和小芳只單獨出去過一次,那次還是張瞳瞳貢獻的電影票。
雖然如此,方劍平也不想再去看電影,因為沒什麼好看的,「我們出去轉轉,順便買點菜。」
少年放心了。
不然被長輩們知道他們把縣長夫婦「攆回家」,又得數落他們不懂事。
小芳看向方劍平。
——不是有菜嗎?
家裡是有不少蔬菜,老兩口早上買的,且用小芳的工資。
小芳怕老兩口跟她住,有寄人籬下或者心虛的感覺,工資就全給他們,讓他們想吃什麼買什麼。
可是哪怕張支書捨得吃,也不捨得一天兩斤豬肉一條魚和一隻雞。
然而正長身體的張瞳瞳需要。
營養跟不上,少年可能半夜裡骨頭痛的睡不著。
方劍平經歷過生長痛,可他少年時期正好趕上國家人民最困難的那幾年,再疼也只能忍著。
「買只雞。」方劍平道。
小芳不禁問:「饞了?」
「買給張瞳瞳吃。一頓三碗米飯反而越來越瘦,肯定還是營養不夠。」
說起兒子的飯量,小芳忍不住擔心,「你說他過了青春期不長個了,這麼大飯量會不會橫向發展?」
方劍平點頭:「肯定的。肉頂餓,讓他多吃肉,飯量就現在這麼多。不然過兩年咱們四個都吃不過他一個。」
小芳看一眼球拍,「這個呢?」
方劍平拿過來,「手套戴上。」
小芳戴上手套就接過球拍,等方劍平也戴上手套才把球拍給他。
只不過方劍平到大門口,就把球拍放門衛室,讓門衛先幫他收著。
門衛一臉瞭然地笑著點頭。
小芳疑惑不解,出了大門就忍不住問,「他笑什麼?」
「以為咱們又去看電影吧。」方劍平想起門衛有點猥瑣又好笑的表情,忍不住搖搖頭,「這些人啊。」
小芳不由地想起梁副縣長的娘:「好像自打那次,梁老太太就很少出來,天天這麼在家呆著,不會憋出病來吧?」
「想多了。」
「故意躲著咱們?」
方劍平點頭。
「那梁副縣長現在對計劃生育這一塊是什麼態度?」
方劍平:「他就算不敢奢望孫子也沒用。得他兒子兒媳婦死了這條心才行。不過他倆都是國家幹部,不需要咱們操心。幾個蘿蔔一個坑,他們敢生就有人敢舉報。」
「圖什麼啊。」小芳搞不懂。
方劍平:「別管他們。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
小芳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答應陪他去省城,「那得早點過去。回來我跟栓子哥和張小草去進電視機。」
「你們三個?」
小芳點頭:「回頭把咱家的錢都帶上,栓子哥出面賣。我這樣不算違規吧?」
「不算。你又不是找我進電視。我們之間沒利益瓜葛,就算鬧得人盡皆知,紀委也不會找你談話。」
小芳放心了。
菜市場也到了。
然而賣菜的這些職工不是昏昏欲睡閉目養神,就是三五成堆的閒聊。
看到小芳和方劍平進來也是瞥一眼,繼續干自己的事。
小芳忍不住轉向方劍平。
——你得罪過他們?
方劍平搖搖頭,故意問:「賣小雞的在哪兒?」
「你自己不會看。」賣番茄的工人沒好氣地說出來,淡淡地瞥他一眼,仿佛在說長著眼睛幹什麼吃的。
方劍平氣笑了:「吃槍藥了?」
「關你什麼事?」
小芳明白了:「這是仗著自己是國家養的,沒人能把你們怎麼著啊。」
「是啊。咋了?」
小芳噎住:「……我是不能把你怎麼著。」
那人看她一下。
——那你廢什麼話!
小芳氣得頓時想罵人。
她聽鄰居們說過,也聽她爹娘提過,菜市場的職工一個比一個牛逼,光顧他們的生意,好像欠他們似的。買他們的東西,仿佛是他們這些客人的榮幸。以至於老兩口是能不來就不來。
小芳一直以為及誇張。
沒想到啊。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小芳不禁轉向方劍平。
方劍平不意外,他料到了。
「再看看。」
看看是不是從頭爛到底。
然而這些人沒讓方劍平失望,從開頭賣番茄的一直爛到裡面賣雞魚肉蛋的。
饒是方劍平有心理準備也沒想到這麼爛。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神情淡定地從另一邊繞一圈,依然沒人招呼他們,方劍平出了菜市場就下定決心。
小芳了解他。
不用擔心外人聽見他們說什麼他還玩沉默,多半在琢磨別的事,或者氣到無語。
小芳怕他忘了看路,拉著他的手,直奔供銷社門口那條街。
今兒是周末,此時也不過三點左右,以至於從頭到尾不論賣什麼的都還沒收攤。
小芳和方劍平以前在首都上學的時候,幾乎天天去菜市場。到了這邊工作忙極少出來,偶爾買菜也是去大門口斜對面的經營點,找流動小商販買。
菜市場的人不認識他,街上這些商戶,除了張莊的人也不認識他們。不過張莊那些人在街裡面。
然而他們剛到街口,兩邊商販就熱情的招呼。
方劍平收回思緒,朝小芳那邊看去,那邊的商戶立即招手。
「這才像做生意的樣兒。」方劍平不禁說。
小芳:「菜市場的那些工人可不是商人。」
「那他們也必要再呆在那兒。」
小芳猛然轉向他:「什麼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樣。」
小芳心中一凜,「就不怕他們聯合起來大鬧?」
方劍平搖頭,「沒有萬全之策不會動他們。」不待她開口,轉移話題,「去栓子那邊看看。」
小芳見他神色篤定,「你回頭提前跟我說一聲,免得他們亂來傷著瞳瞳。」
「放心吧。他們不是村里那些文盲。他們沒有土地沒有仰仗,不到走投無路那一步,不敢跟我硬來。」
先前採石場的一部人去了磚窯廠和批發市場,來年樓板廠辦起來,採石場剩下的那些人遠遠不夠。方劍平不想再招人,打算統計一下冗員,然後再蓋樓板廠。
現在有人了,翌日方劍平就去找霍書記商量建樓板廠一事。
霍書記很是不解,先前開會時說好了,樓板廠年後再說,他怎麼又反悔了。
還是誰刺激他了。
「之前開會的時候不是討論過了嗎?」霍書記試探著問。
方劍平點頭:「我打算年後再建,那是因為人都在採石場。」
「你不會想現在封山吧?」霍書記搖頭,「不行。」
方劍平點頭:「我知道不行。不說從縣裡到農村,就是縣裡的路也需要不少石子。我這邊有人了,而且你如果同意,不需要動用縣財政就能籌到建樓板廠的第一批資金。」
霍書記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你先說說我聽聽。」
方劍平:「我記得咱們最初規劃的樓板廠用地也靠近大路,就在蔬菜批發市場對面對吧?」
霍書記點頭。
樓板廠動靜大,蔬菜批發市場白天沒人,樓板廠設在那兒不用擔心擾民。
「怎麼了?」
方劍平:「之前建批發市場的時候我看過,那對面是一片林子和不能種莊稼的荒地?」
霍書記再次點頭,「你到底想說什麼?這兒又沒外人。」
「我閒著沒事跟張老師去菜市場了。離咱們大院不遠的第一菜市場。」
霍書記眉頭猛一跳,「出什麼事了?」
方劍平:「你知道我的,自打來這邊就沒怎麼閒過,也沒什麼時間去菜市場,菜市場的人不認識我。」
「別賣關子。」
方劍平點頭:「張老師也很少去,多是在流動攤位那兒買菜。我倆到了那兒就問賣雞的在哪兒。結果你猜賣菜的人怎麼說?」
霍書記也沒去過菜市場,但他聽他愛人和兒媳婦抱怨過,那邊的人一個個眼高於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書記的親戚。
「不,不會罵你了吧?」
方劍平:「那都沒有。只是說我自己不會看。說完還白了我一眼,你說她這是什麼意思?」
說他瞎嗎?
霍書記不敢問:「你不會是想讓他們去,去修整那片林子和荒地吧。」
方劍平樂了。
霍書記搖頭,「沒用。」
方劍平:「兩個選擇,年齡差不多的提前退休。年輕人主動辭職,回頭菜市場對外招商的時候,減免一年租金。這些都不選,那就給我去平地。以後在樓板廠當小工。當然了,理由是菜市場年久失修得修整。咱們響應國家號召,發展經濟,樓板廠比菜市場重要。」
霍書記仔細想想,「菜市場確實有不少年頭,你這樣說他們倒是能接受。關係轉到樓板廠,他們曠工就扣工資,敢長期不去,就直接開除。」
方劍平點頭,「咱們縣有兩個菜市場,回頭第二菜市場也這麼做。」
「第二菜市場的那些人也一個比一個大爺?」
方劍平搖搖頭,「不知道。但要想增加財政收入,必須由公改私。」
霍書記試探著問:「你實話告訴我,除了菜市場,你還想改哪兒。我也好有心理準備。」
方劍平笑道:「我想改的地方多著呢。不過也不能亂改。好比學校食堂,就算改那也得由學校職工咱們自己人承包。外人介入,沒什麼責任心,極有可能做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學生吃。」
霍書記放心了,「說實話,我真怕你為了發展經濟什麼東西都賣。」
「那咱們縣可就要變成資本家的地盤了。」方劍平笑道,「我受黨教育多年,不會因為一個改革開放就忘了資本家的本性。」頓了頓,「我先前提議封山,也不是一直封。畢竟咱們也需要石子,沒必要守著自己的山去挖別的人。」
霍書記意外,「我以為一直封。」
「我如果對外說封幾年,有些人肯定有想法,坊間也會議論紛紛。好比之前拆大棚。我打算先緊著現在已經炸開,低緩處的石子用。也省得周邊的百姓每天生活在仙境中。咱們也能給子孫後代留點。我們不能為了自己的政績,嚯嚯嚯把縣裡僅有的這些東西全霍霍完了不是嗎。」
霍書記不由得打量他。
方劍平下意識回想剛剛說的話,沒什麼問題啊。
霍書記長嘆一口氣,感慨道:「劍平同志,你這個格局,我服了。我終於明白上面為什麼把你調到這兒。」
方劍平抬手:「哪有你說的那麼好。我不過是對這片土地有點感情。菜市場那事,我不方便出面,不然以後不論咱們縣有點什麼決策,都會誤以為是我搞的。」
霍書記點頭:「這事你別管了,別人問起來,我就說你不知道。我交給梁副縣長。」
方劍平:「是該讓他忙起來了。」
「你不會還記恨梁老太太說你不要臉吧?」
方劍平:「你剛剛還說我格局大呢。」
霍書記笑著:「格局大不等於喜歡被罵。」
「懶得跟她計較。」方劍平起身,「你家有電視吧?」
話題轉移太快,霍書記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方劍平:「要不要電視?」
「你能弄到?」
方劍平笑看著他。
霍書記家有電視,但他兒子家沒有。以前需要票,弄一台電視對他而言也不難,但影響不好。今年不需要票,可是得去省城,太麻煩了,來迴路費也貴,「來路正嗎?」
方劍平樂了,「我的仕途剛開始啊。」
霍書記放心了,「你家都沒電視,你上哪兒弄去?」
「張小草你知道的,她找人打聽過,現在去電視廠家批發不要票,也不需要介紹信那些東西。小芳打算跟她去弄一台。你要的話回頭幫你捎一台。」方劍平也不瞞他,「主要還是幫我那個做生意的大舅子趟路。」
霍書記:「但不能以他的名義。」
他可不想快退休了,因為一台電視機被扣上受賄的帽子。
「我們用自己的錢買。」
霍書記放心了,「給張老師添麻煩了。」
「不麻煩,主要還是你支持我的工作。像梁副縣長,我問都沒問。」
霍書記樂了:「還說不是記恨人家老娘說你不要臉。」
方劍平擺擺手:「你可能不知道,他打算讓他兒子再偷偷拼個男孩。」
霍書記臉上的笑容凝固,「還沒死心?」
「兒子媳婦都沒結紮。你說呢?」
先前被大院裡的人直白地點出來。要是結紮了,辦了獨生子女證,梁副縣長不好意思說出來,也會借他老娘的口告訴大伙兒。
他最近可沒聽愛人說過此事。
「這個老梁,糊塗啊。」
方劍平:「工作上不糊塗就行了。」
霍書記想說,覺悟太低,工作上就算不糊塗,重要的工作也不敢交給他啊。
隨後不由得想起他的兩個兒子,大兒子生的是閨女,小兒子生的是兒子。但兒子和兒媳婦都沒結紮。
不是想著偷生,而是沒打算再生,也沒打算要獨生子女補貼,所以就不想再遭罪。
可是外人不了解。
保不齊梁副縣長就認為他大兒子打算再偷生一個,拼一把兒子。
霍書記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傍晚到家,就讓他兩個兒子抽空去省城一趟。
沒有方劍平在前,哥倆一準以為霍書記瘋了。
有方劍平打樣,霍書記又提到梁副縣長的兒子可能是跟他們學,兩兄弟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周五就請兩天假去省城。
周一計劃生育那邊上班,倆人就把獨生子女證辦下來,特意趁著下午人多的時候在大院裡轉一圈。
方劍平得知此事,也怕有人查他,小芳一放假,倆人就去省城轉一圈。
回到家休養幾天,方劍平就提槍上陣,試試還好不好用。
小芳氣得踹他。
方劍平把人摟入懷中,哄騙,「試試,就試一下。」
「真的嗎?」小芳搖搖頭:「我不信!」
方劍平樂了:「別學你兒子說話。」
「不學他我也不信。」
方劍平:「我以前騙過你?」
小芳想想,以前是沒有,但是以前第二天不是得幹活就是得上學或者上班。
方劍平也不敢由著性子來。
現在可是寒假期間。
「我明天得跟張小草和栓子哥去買電視。」
方劍平:「我看過了,後天的車票。」
「你——」小芳服了,「不怪梁家老太太說你不要臉。」
方劍平點頭:「要臉哪能當幹部啊。」
「幹部也沒幾個像你這麼皮厚的。」
方劍平:「所以我是縣長。」
小芳氣笑了,「瞳瞳還沒睡。」
「躲在被子裡看小說呢。早入迷了。」方劍平不給她廢話,直接拉燈。
翌日清晨,小芳睜開眼,看到熟悉的景象,大為驚訝:「我居然還活著?」
方劍平好氣又想笑:「我該說謝謝誇獎嗎?」
「滾!」小芳抄起枕頭就砸。
方劍平接過去,扔到床尾,趿拉著鞋出去。
到樓梯口嚇一跳,「你小子在這兒幹嘛?」
張瞳瞳本想下去看書,但是聽到媽媽讓爸爸「滾」,「你惹媽媽生氣了?」
「怎麼可能。」
張瞳瞳:「媽媽為什麼讓你滾?」
方劍平摸摸兒子的小腦袋:「打是親罵是愛。懂嗎?」
張瞳瞳不懂,「爸爸,你再給我買個蛋糕我就懂了。」
方劍平朝他耳朵上揪一下,「早幾天買的一個你吃掉三分之二,還沒吃膩?」
少年搖頭。
方劍平拿走他的書,「跟爺爺奶奶買菜去。」
「想買什麼買什麼嗎?」少年問。
方劍平掏五塊錢給他。
少年頓時高興的大聲喊:「爺爺,奶奶,快出來。」
小芳還想睡個回籠覺,兒子這麼一叫,瞬間把她的困意叫沒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撐著床坐起來,小芳又想捶方劍平。
他當烙餅呢。
也不知道精力怎麼那麼好。
難道是這幾天憋的?亦或者知道不可能懷孕,所以無所顧忌放開了。
小芳想不通,活動一下僵硬的筋骨,穿戴齊整就下樓找方劍平。
方劍平正在洗臉,看到她立即說:「媳婦兒,過來。」
「幹嘛?」小芳不由得心生警惕。
方劍平:「給你洗臉。」
「……滾!」小芳瞪他一眼就去公廁。
方劍平樂了:「真無趣。」
小芳慌忙朝外面看,門口空無一人,鬆了一口氣,「你閉嘴!」
「他們聽見也聽不懂。」
小芳瞪眼:「還說?!」
「好好好,不說,張老師臉皮薄。」方劍平大為失望地搖搖頭。
小芳不想理他,可是又好奇,「你又想幹嘛?」
「你說你的學生都是十八/九歲的大姑娘小伙子,情竇初開的年紀。你這個老師這麼保守,哪天在課堂上看到學生傳情書,還不得羞紅了臉?」
小芳後悔聽他廢話,立馬走人。
方劍平趕忙直接說:「明兒周末,我休息。」
小芳打量他一番,「連日操勞,你就不怕突然罷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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