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離聽她說完事情原委,哼哼著道:「雖然我不願意承認晉王那廝厲害,但是他確實不好糊弄。你能查出來的事情,他多半已經知道了。」
秦夫人道:「不管他是否知道,我都得對王妃娘娘有個交代,畢竟事情是因為你魯莽上門造成的。」
秦離不願意了:「我能造成什麼?他們兩個分明是借著這件事情,假裝給別人看!」
利用他,回頭還打他,有沒有天理。
唐家,秀兒也正在和唐竹筠說這件事情。
「娘娘,之前都說金鱗衛多麼厲害,現在奴婢看,也就那麼回事。」
秦夫人在後院都能查明白的事情,晉王卻沒查出來,多丟臉。
唐竹筠抿了一口茶水,道:「王爺不說,不代表他沒查出來。」
秀兒:「奴婢看您就是盲目崇拜。」
「不,他應該知道了。」唐竹筠篤定地道。
「怎麼說?」
「直覺。」
秀兒:「」
「要不您問問?」半晌後她又問。
唐竹筠:「他不告訴我,我問什麼?如果我沒猜錯,那個丫鬟之前應該和榮嬤嬤走得挺近的。」
「奴婢倒不那麼覺得,」秀兒道,「那不是太明顯了嗎?就是讓奴婢害您,奴婢都不能去找和自己相熟的人。」
越出其不意,越能撇清。
「你說得對,太明顯了。」唐竹筠腦海之中已經漸漸有了成形的猜測,「所以榮嬤嬤,是故意的。」
這件事情的詭異之處就在於,榮嬤嬤明明能做得更加嚴密,卻還是泄露出了很多破綻。
「故意的?她傻啊!」
「她不是傻,有時候,只是事情難以兩全。」唐竹筠道。
「那,您和王爺說了嗎?」
「暫時沒有。」唐竹筠道。
「為什麼不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商量著是不是更好一些?」
「他應該想到了,否則不會把榮嬤嬤送走。」
而且,真相可能,令人太難堪。
即使是最親密無間的夫妻,也總有自己難以為外人言的情感和感受。
唐竹筠只希望,如果真相真的那麼狗血,晉王能少受一些傷害。
「阿筠。」
孟語瀾來了。
唐竹筠站起身來笑道:「嫂子,我在呢!」
她以為孟語瀾要和她說秦夫人的事情,卻沒想到後者是來找自己進宮的。
「德妃娘娘說,想要見媛姐兒,讓我抱著進宮。」孟語瀾道,「還說你和晉王鬧彆扭的事情,她也有所耳聞,讓你也進宮,想要勸勸你。」
唐竹筠心中一凜,總有些來者不善的感覺。
尤其想到,德妃最近出人預料的復寵
或許她腦補太多,但是她總想到,當年王皇后和蕭淑妃斗到火熱的時候,引狼入室
「你別去了!」
「我不去!」
姑嫂兩人幾乎同時道。
孟語瀾見她拎得清,不由鬆了口氣。
她笑著道:「我們想到了一處,我幫你告假,就說你」
「懷孕了。」唐竹筠道。
孟語瀾一愣,隨即驚喜:「真的嗎?」
唐竹筠:「當然是假的。」
孟語瀾:「你這個促狹鬼兒,這件事情哪裡能開玩笑?這是皇家子嗣。」
唐竹筠道:「我怕她們總想辦法讓我進宮。」
「她們?」
「沒有德妃,怕是也有其他人。」唐竹筠掩飾過去,「總之最近多事之秋,我小心些就對了。假懷孕而已,我兜得住。」
她要用這件事情,敲山震虎,驗證自己的猜測。
孟語瀾沉思片刻:「好。宮裡你不去是對的,最近的德妃娘娘,很不對勁。媛姐兒我也不帶,就說她受涼了。」
即使要這樣「詛咒」自己女兒,她都不會帶著小湯圓以身涉險。
「好。」
孟語瀾下午才從宮中回來,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帶回了德妃的一大堆賞賜,說是讓唐竹筠安心養胎。
唐竹筠讓秀兒把禮物收下。
「母妃,您肚子裡真的有妹妹了嗎?」嫣然十分高興。
唐竹筠:「不太穩,不到三個月,不作數。」
不敢和她說實話,怕她裝不好。
嫣然:「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回去給妹妹準備禮物了!」
說完,她就蹦蹦跳跳地出去。
唐竹筠頭疼,這下怎麼圓謊?
秀兒哼哼著道:「您現在懷也來得及,反正差一個月兩個月,她也不知道。要不就這幾天吧,奴婢去把您那藥扔了。」
唐竹筠:「你那麼激動做什麼?」
「早晚都要生,當然是早點生。奴婢冷眼看著,您也沒有和王爺和離的打算,那生孩子就趁早不趁晚吧。」
唐竹筠:「」
「奴婢不和您說了,還有事情要做。」
秀兒像忽然想起了什麼,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唐竹筠翻了個白眼。
她得多長個心眼,吃避子藥的時候多注意些,防著秀兒這個生猛的丫鬟,偷偷把自己的藥給換了。
多子多福的觀念,就是秀兒這般清新脫俗的人,也不能免俗。
晉王有兩日沒來,淮上說,他去了京郊。
現在提起京郊,唐竹筠只能想到榮嬤嬤。
「王爺說,初四晚上他過來。」
哦,回來過生辰。
唐竹筠準備了一桌子菜,等晉王一直等到深夜。
秀兒打著哈欠道:「奴婢不陪著您了,奴婢給王爺的禮物,放在床頭了。您可千萬別偷看!」
唐竹筠有種不好的感覺:「不是桑桑那裡搜羅來的吧。」
秀兒:「當然不是,是我自己親手做的。」
她親手給晉王做禮物?
等秀兒出去後,唐竹筠立刻去床頭打開錦盒。
然後,她拿出來了一塊紅紗?
難道是她想的那種?
羞澀。
秀兒把腦袋從門外探進來:「娘娘,您試試看,不合身也將就將就,反正就穿一次。」
好好的衣裳都經常活不過一晚,更何況這身負重任的輕紗呢!
唐竹筠臉紅到耳根子,胡亂把輕紗塞進去:「拿走拿走,留著你和宋景陽洞房,自己穿去!」
秀兒笑嘻嘻地跑遠了。
晉王深夜歸來,風塵僕僕,然而熱飯熱水,瞬時將疲憊一掃而空。
當他沐浴出來,看到唐竹筠,腦子轟地一聲炸了。
所有理智,蕩然無存。
只想做禽獸,不想做人。
秀兒的禮物,被晉王評為歷年最佳。
他身體力行地證明自己的喜歡,結果就是——
塌床了!
塌的不是自家的床,還是老丈人家的床。
唐竹筠趴在「肉墊」身上,看著四周坍塌的床,想去死一死,還想拉著晉王這個始作俑者陪葬。
明日她說自己太重,把床壓垮了,有沒有人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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