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既是混住的,帳內空間就相當充裕。
恰好方德來所在的那個角落又在帳的另一邊後面。前頭方德來等得心焦,是在帳門口伏著阿月過來的。
然後拉拉扯扯才往他的地方去。
所以說是天要收他們,誰也攔不住!
王雁絲踢開門的時候,他們才聽到動靜,起來時打頭這幫鄉親已經沖了進來。
跟進去的婦人沒有令王雁絲失望,她這一聲長嚎,後面的人更以為裡面確有人,可能還受傷了。又衝進去一大幫要幫忙的。
裡面現場情況,跟現代拍大型黃色廢料片一樣一樣的,要肉有肉,要劇情有劇情。
兩個當事人的表情,按看現場的人後來說:
方德來臉上,意猶未盡!一臉懵逼!洋洋自得!
阿月則是,春情蕩漾!欲求不滿!驚慌失措!
畫面太精彩,王雁絲不敢看,怕長針眼。
不過,阿月內著小衣,胡亂披著衣裳從帳內捂著臉慌不擇路地跑出來的狼狽樣,她倒是跟著眾目睽睽了一眼。
鄉親們都震驚住了。
總有些啥話都敢問的刺頭,直接就問那個看起來一臉得色方德來:「德來兄弟,你這是已經把阿月收用了?」
方德來慢條斯理披著衣服,無所謂道:「你們不都瞧見了嗎?」
沒想到他這麼輕易就認了這筆帳。
對方又問:「那你們幾時成婚,她不是還在守孝嘛?」
方德來呸了聲:「偶爾去去火氣可以,這樣殘花敗柳誰要弄回家?誰知道她
被幾個男人壓過,老子可不想做爬灰。」
此言一出,帳內譁然。
聽他這意思,這是要白睡阿月了,而且聽這話的,睡了還不止一次兩次。
更勁爆的是,按方德來這說法,這個阿月竟跟勾欄女沒什麼區別,不知道讓多少男人壓過。平時見她裝得嬌嬌怯怯的,又通文墨,還以為多冰清玉潔的女孩呢?
有些家裡有兒子未說親的,可有不少都覬覦著她人呢,想著等她完孝年紀大了,綜合一下,說不定這個好真能落到自家頭上。
如今親眼目睹了這事,一個個別有用心的人都跟吃了蒼蠅似的。
連方德來這種死了婆娘的老混子都不肯娶,誰家若是還跳這個坑,來日就是整個合村的飯桌談資,以後有了後代還要讓人戳脊梁骨,幾代都挺不直腰杆。
不知道人群里誰突然喊:「天哪,那她之前還敢想著要巴上顧二公子,這心是真野啊!難怪人顧家幾個說得上話,我看都不搭理她。」
「真是,本來不怎麼理的,後來她救了女東家才給點好臉色。顧二公子那種人中龍鳳,怎麼可能要她?」
「可不,正經丫頭誰會青天白日的鑽人家帳子。」
鄉下地方,對婦德、貞潔這些本就看得極重。當初王雁絲剛穿過來時,就因為類似的這點破事,只憑一人的一面之詞,差點連口都不讓開,就要被浸豬籠了呢。
阿月如今被這麼多人看到親眼坐實苟合事實,在合村
的名聲算是徹底毀了。
牆推眾人倒,馬上有人要為前不久那樁騷擾事正名。
「她要是這樣的人話,那前陣子方敏興的事,就很值得細究了。當時人家是不是一直不肯認非禮她來著?當時就因為那小子不肯認這個罪,被打了好幾頓。」
「是吧,現在方敏興在修壩子那個工程隊,可是受重用的,劉大成特別聽他的意見。你說這些人能當頭頭,心裡能沒點計較?方德來這人不咋的,不就被攆回來了?」
方德來本來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不管阿月死活,跟著聽得津津有味,這下見扯到他身上便不肯了。
「你咋說話的,我是受了傷,自己不想干回來,可不是被攆的,搞清楚再說。」
鄉親們卻不聽他的。
「說得好聽,受傷的就你一個?其他人休息兩三日就回去重新上工了。劉大成就是不想要你,這事大夥都知道,你別跟我這犟,犟就是你對。」
鄉親們哄然大笑。
卻聽外面梆梆梆在敲著啥東西大喊:「人呢,都出來救火啊,救火!要燒沒了。」
果然華夏文明傳承五千年,八卦都是人的天性。
外面這麼大的火,比不過一件無媒苟合的風月本,硬是讓他們一時竟忘了這塌天的大事。聽到外面聲嘶力竭的喊聲,才急忙慌地沖了出來。
重新投入到救火行動中。
人多力量大,又有飛雪加持。半柱香後,最後半息火苗也撲滅了。
小小的帳子燒得
只剩一副骨架,滿地的餘燼和黑煙。
明智他們收到消息從校場回來,看到也在現場的王雁絲時著實嚇了一跳。
上下左右仔細地將她打量了一翻,沒看出有什麼不妥,才略略寬了點心,還是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王雁珩:「你本來傷就沒好,還靠這麼近,總不長記性,怎麼,家裡獾子油有存貨了,膽子就大了?」
這話也就他這個做阿兄的敢說,明智附和:「舅舅說得沒錯。」
王雁絲卻避了人,狡黠一笑,壓低聲音道:「我發現的走水,怎麼能走?」
甥舅幾個皆都一愣,直覺這人又背著他們幹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這會卻不好細問。
明智道:「大哥,你先送娘回去,這裡我們善後。」
顧明德應了,不由分說,將一心不舍的自家娘帶回了顧家大院。
大兒媳婦正急得團團轉,見了他們,雙眸一亮滿是驚喜地迎出來,「我聽到走水,嚇得馬上回來找人,結果人影都沒找著,娘你可知道快把媳婦急死了?」
後者底氣不足,乾笑道:「放心放心,我這人惜命,不會隨時把自己置在危險地的,上次是意外。」
她這番說詞,現在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娘,我說不過你,一會明智和舅舅回來,你就等著被念吧。」
王雁絲瞪了他一眼:「別胡亂威脅我。」
小兩口戰線一致,不為所動,打定主意這次一定要讓娘長長記性。
那甥舅倆大
約也是存了一樣的心思,沒多會也回了大院。
善後的過程當然也大概聽說了事情前後,好大一樁風流事,就他們回來的這點功夫,大約是合村都傳遍了。
王雁珩在炭案邊坐定,才睥了她一眼,「現在可以交待了,幹什麼好事兒了?」
當事人杏眼溜圓,一臉無辜:「我?有仇當場報罷了,這才剛開始,急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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