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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說是鄣顯仙門之間的團結友好,不如說是顯示各自的實力,贏得頭籌的仙門在這五年間會得到更多的靈氣資源,所以各大門派都削尖了腦袋想辦法贏。
玄級宗雖然是仙門公認的中流砥柱,但卻因近些年後續力量相對匱乏,已經讓兩儀殿得了兩屆的第一,所以這次他們破天荒地讓只有金丹初級的晏瀚澤出場,明顯就是想利用他極品靈器焚天的優勢得一步先手。
玄極宗後輩中人才凋零,晏瀚澤這輩人中只有柳長風的長徒遲重是金丹後期的修為,其它人最多就是個金丹中期,與晏瀚澤交手都沒有勝出。
最後定的出場之人就是遲重、晏瀚澤還有一個金丹中期的弟子崔凌雲也是柳長風的弟子。與靈獸峰的三崔是本家,都是仙門世家崔家的子弟。
只是不同的是三崔是旁支的孩子,而崔凌雲則是崔家真正的長子謫孫,深得崔老太爺的喜愛,所以才由柳長風親自教導。
不過他本人也比三崔更有天份,年紀雖然差不多,修為卻高出不止一個檔次,在門內比試中與晏瀚澤比了個平手,算是他這一輩中的佼佼者。
每屆的仙典大會都是在午夜時分開始,地點就在平時被封印著的魔域森林,那裡有很多初階魔獸,當然偶而也會遇到一兩個中階的魔獸,但因為他們都是三人一組,即使遇到中階魔獸保命的實力還是有的。
每屆的仙典大會都是由獵殺魔獸的數量來判定輸贏的,每獵殺一個魔獸取了它們的一顆魔丹便積一分,最後哪個仙門的魔丹多就判定誰贏。
因為每次大賽都是午夜開始,所以也形成了一個約定俗成,眾仙門會在魔域森林外的謫仙居客棧先落腳做短暫的休息。
不到中午時分,沈沐晚一行人就已經來到了謫仙居。
本以為他們來的就算早的,沒想到竟然是所有仙門中最後一個到的。
剛一進門就聽見二樓雅座上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問候,「岳掌門,總是這麼姍姍來遲啊!」
聲音中顯然摻了靈力,震得一樓的飯桌都跟著一起震動。
一樓靈力低一些的仙門弟子,更是直接被震得暈了過去。
就連沈沐晚都不由得皺了下眉,耳膜嗡嗡響了半天。
不用猜都知道這是誰。
兩儀殿掌門方天玦。
一般修仙之人多是性情淡泊,至少也是清心寡欲的,長相、打扮也多是清雅俊逸。
可這位完全不同,身高一丈開外,一身的肌肉橫陳,臉上也是一臉的橫肉,眼大如鈴。要不是穿了一身的仙門長袍,都會以為他是個專門殺豬宰牛的屠戶。
岳青山顯然極不待見這人,眼睛微微地眯了眯,但畢竟他是一派掌門,總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只得向著他的方向拱了拱手。
「我當是誰,原來是方掌門,好久不見!」岳青山性格豁達,多與人為善,這也是他當掌門玄極宗上下都服氣的原因。不過見了方天玦神情卻難得的冷淡,顯然一副不想與他多話的樣子。
方天玦卻似完全沒看出岳青山的疏離,大手一揮,「岳長門,快上來,我給你們玄極宗留了上好的雅間,就是想和岳掌門敘敘舊!」
「方掌門,多謝好意,不過我們更喜歡樓下的熱鬧。」沈沐晚見岳青山面露為難的表情,知道他又要抹不開面子了。
看在平時他對自己委實不錯的份上,便出言替岳青山解了圍,反正仙門都知道她是個誰的面子都敢不給的混不吝的性格,做事全憑個人喜惡。
方天玦被懟得愣了一下,岳青山卻向她投來了一個老懷安慰的表情,有種師妹終於懂事了,能明白師兄的辛苦的感慨。
沈沐晚甚至懷疑要不是這裡有這麼多的外人,岳青山甚至會抱住自己老淚縱橫一番。
「我當是誰,原來是沈峰主,十天前的靈器冢大會,我們兩儀殿因為沒有初結金丹的弟子錯過了很多精彩,事後知道本掌門真是痛心疾首啊。」方天玦臉上當真表現出了痛苦。
「如果有本派弟子在,那兩件極品靈器又怎會落入旁人之手。」這人一點不隱藏自己的野心。
遲重雖然是玄極宗他們這一輩弟子中修為最高的,但性格卻也是最火爆的,聽方天玦這麼說,直接就要衝過去,被柳長風一把拉住。
「總是這麼衝動!萬一受了傷,誰替你出戰?」柳長風一雙鳳目微微一挑,「方掌門說笑了,這靈器認主可不是光靠武力就能解決的,靈器也是有守靈獸的,如果人品不好,它們也是不會認的。」
沈沐晚不由得對柳長風有些刮目相看,這軟刀子扎得挺到位啊!
其它仙門的人不少人受過兩儀閣的欺負,不由得都覺得挺解氣,很多人呲笑出聲。
「靈器冢不全憑武力,但仙典大賽上可就摻不得假,修為低的最好別進去,畢竟你們仙門中的人才可不是那麼多,折到裡面真讓人心疼。」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從二樓雅間飄了下來。
兩儀閣的二當家,薛青連。
沈沐晚抬頭看向那人,見他正翹著蘭花指在那一小口一小口地品酒,穿著一件大紅袍子,再仔細看好像還塗了脂粉。
沈沐晚不由得在心裡吐槽,難不成這人練的是葵花寶典?
要說仙門中人最怕兩儀殿的准,大家一定異口同聲地會說是薛青連。
因為方天玦殺人至少還有個理由,而薛青連只要見過他出手的,便絕不留活口。所以他的修為究竟多高,他的拿手絕技是什麼,仙門之中無人知曉。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私下裡很多人因為恨他都叫他小青蓮,上面加了個草字頭取笑他不男不女。
見到這個人,柳長風和岳青山臉色都不太好,畢竟沒人願意與這樣一個人為敵。
不過沈沐晚一個手拿劇本之人,自然不那麼怕他,她知道書中最終這個人是被男主殺了,而且好像還死得挺慘。自己背靠男主這棵大樹怕什麼。
畢竟自己是玄極宗的一個峰主,總要為宗門做點兒什麼。
於是在眾人眼中一個長相十五六歲的白衣少女,帶著一派宗師的氣場,慢慢地走到隊伍的最前面,揚起小臉,毫不畏懼地衝著薛青連說道。
「大賽還沒開始,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別忘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領風騷數百年,沒有哪個仙門能一直拿第一。何況一旦犯了眾怒,難道要一家單挑整個仙門不成?」沈沐晚嘴角噙著一抹冷笑,目光中還帶著些許挑釁。
她心中有自己的打算,沖剛剛兩儀殿的話來看,顯然已經盯上了自己徒弟還有無花小和尚,自己這邊就算是裝慫對方也不會放過自己。
倒不如把仇恨拉到整個仙門,他們如果真的動手其它仙門也不會坐視不理。
而就算兩儀殿再狂,也還不能與整個仙門抗衡,自己現在缺的就是時間,讓男主成長的時間,只要男主長成了大boss,還怕他一個區區兩儀殿?
顯然沈沐晚賭對了,薛青連翹著蘭花指的手一用力,酒杯連個聲都沒出就粉成了渣,白色的粉沫簌簌地落下。
「我當是誰,原來是沈峰主,你說我們兩儀殿會引眾怒,你是小瞧了自己吧,沈峰主的所做所為恐怕連我們兩儀殿也要嘆為觀止!
因為實在是讓人髮指,人神共憤!」雌雄莫辨的嗓音聽在沈沐晚的耳中怎麼說不出的刺耳。
沈沐晚莫名地有些心驚,好像書中的什麼重要東西被她忽略了,而那些是可以要她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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