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沈沐晚從芥子袋中取出一條繩索,一端給了晏瀚澤,自己拿著另一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我把它引到陣眼處,然後我們用這捆仙索捆住它,將它困在陣眼再殺之。」沈沐晚一邊交待一邊飛身往陣眼中去。
那隻烈焰狂熊對沈沐晚已經恨之入骨,對晏瀚澤視而不見,徑直從他身邊跑過去追沈沐晚。
一人一熊又在陣中打了起來,不過這次沈沐晚打得極有章法,身形似一道白色的輕煙繞著烈焰狂熊轉圈,幾番交手下來就用捆仙索把烈焰狂熊纏了個結實。
烈焰狂熊已經入狂,身上的火焰幾乎已經把它裹得沒了影子,整隻熊化成了一大團火。多虧捆仙索水火不侵,不然早就燒斷了。
沈沐晚飛身出陣,晏瀚澤則用繩子在外面拉扯著烈焰狂熊不讓它退出陣來。
「師尊,這熊怎麼殺?我看你的霜華都耐何不了它!」晏瀚澤一邊費力地拉扯著繩子一邊問道。
沈沐晚咬了咬嘴唇,「我殺不了它!它的這一身銅皮鐵骨我沒辦法,但你可以。」
晏瀚澤不解,「我?」
「是,你剛剛燒牆時最後出現的藍色火焰就是能燃盡一切的業火,溫度比烈焰狂熊身上的凡火高數倍,也只有你的火才能燒死它!」沈沐晚接過晏瀚澤手裡的繩子。
「為師扯住它,你上!」
晏瀚澤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完全信任,拿起焚天將魔力注入其中,劍身上瞬間燃起藍色火焰,單手提著這把火劍,飛身刺向陣中的那團火。
一劍刺進火團之中,只聽陣中的狂熊怒吼一聲,接著那團紅色火焰被藍火帶著慢慢變藍,而火團中心狂熊的吼聲也越來越悽慘,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沈沐晚聽著這叫聲,心中竟然升起幾分不忍。
這烈焰狂熊雖然殺人無數,死不足惜,但這麼個死法也著實太殘忍了些。
烈焰狂熊顯然不會束手就誅,拼命地掙扎,沈沐晚幾次差點被扯進法陣之中,用盡力氣才險險地控制住他。
晏瀚澤眼中紅光越來越盛,藍色的火焰不僅焚燒著烈焰狂熊也不受控制地點燃了他自己,他知道,如果此時殺不死這隻熊之前一切的努力就全白費,死在這裡的就是他和沈沐晚。
於是他根本不管是不是自己正被藍火燃燒,仍舊加大魔力的注入,藍色火焰已經點燃了他大半個身子,那種被焚燒的痛苦不斷地撞擊著他的神經,好像下一瞬間自己也會與那隻熊一起燃成灰燼。
因為戰況十分慘烈,沈沐晚和晏瀚澤兩人都沒注意到,烈焰狂熊的身上正有一縷幾不可見的絲一樣的東西鑽進了晏瀚澤的眉心,可他卻沒有一絲感覺。
火團全部變成藍色,晏瀚澤也被藍色的火焰包圍在其中,雖然不像火中的烈焰狂熊一般被燒得皮開肉綻,幾成焦炭。他的外表沒有什麼變化,但那種被焚燒的痛苦卻一點兒不少。
腦中似乎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和他說話,那聲音充滿了誘惑,「疼嗎?很痛苦吧!你師尊知道你會這麼痛苦還是讓你這麼做,她就是在利用你。
你知道她為什麼讓你進陣殺熊嗎?那是因為如要你殺了熊便用這熊的魔核啟動法陣,如果你被熊殺死,便用你的命來啟動法陣,反正你也算是半個魔族。」
「你胡說!師尊是對我最好的人,她不會害我。」晏瀚澤在腦中對那個聲音吼道。
「她之前是怎麼對你的?你都忘了?多少次你被打得皮開肉綻,多少次被折磨得死去活來。她當你師尊只是為了你的氣運,從未管過你的死活,你不會真的以為她真心對你好吧!她就是在利用你,這次也是。
她知道只有你的藍焰能殺死烈焰狂熊,便不顧你是不是會被燒死,會不會痛苦,讓你置身險地,而她則留在陣外。贏了功勞是她的,敗了死的也只是你,算得真精明。
而你還傻乎乎地給她拼命。你就是天下最大的傻子,你這樣的傻子還覺得她會喜歡你!真是可笑,你這樣魔氣入體不人不魔的怪物,仙門百家都容不下你,你師尊為什麼獨獨對你好?」
晏瀚澤感覺頭要炸開了,似乎所有的思緒都被那道聲音牽引,「為什麼?」
「還不是因為你還有利用的價值,等到哪天你最後一點兒價值被她榨乾了,她對你出手絕不會留情。殺了你之後,她又成了大義滅親的仙門楷模,算盤打得多精啊!」聲音繼續蠱惑他。
「不會、師尊不會。」晏瀚澤感覺自己的腦袋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告訴自己是被師尊利用的廢物,一半告訴自己師尊做的一切都是對他好的。
火焰還在燃燒,火團中烈焰狂熊的叫聲越來越小,最後沒了聲音,這藍色火焰著實霸道,就連水火不侵的捆仙索也被燒得由原來的金黃色變得黑不溜秋。
隨著烈焰狂熊的死,一顆藍色的魔核在灰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慢慢升空。
紅、白、藍、黑,四色魔核對應的魔獸也是由低到高,烈焰狂熊是高階魔獸,所以它的魔核是藍色,至於黑色魔核還沒有人見過。
藍色魔核慢慢地升起,散出一道道光暈而這些光暈慢慢滲入法陣之中,猶如甘霖滋潤乾涸的土地一般,之前已經幾乎沒了光澤的法陣似乎被注入了生機,開始漸漸地發出光來。
眼看法陣就要開啟,晏瀚澤卻愣愣地站在那裡,任憑火焰還在身上燃燒一動不動。
沈沐晚急了,在陣外大聲喊道「阿澤,快出來!法陣就要恢復了,你會被困在裡面出不來的!」
可他還是站在那裡,不動。
沈沐晚急得直跺腳,飛身進入陣中,想把晏瀚澤拉出陣外,怎奈他身上的藍焰太厲害,沈沐晚的手剛接觸到火焰邊緣就被燒傷了一片,立時被燒起了一個血泡。
「阿澤,你怎麼了?快和我出去!」沈沐晚還在試圖喚醒晏瀚澤的意識。
但無論她怎麼叫,他都沒有反應。
沈沐晚額頭急出了汗,看著就要開啟的法陣,咬了咬牙,只好拼了,用靈力製成冰將手覆蓋一層冰,像做了一個冰手套。
伸進火中,拉住晏瀚澤的手腕向陣外拖。
藍焰十分霸道,沈沐晚幾乎把靈力都匯在了手上,卻還是被燒得疼痛難忍,她甚至都聞到了一股燒焦的味道。可眼下她只有一個念頭,就是把晏瀚澤平安帶出法陣,即使這隻手燒成烤雞爪也在所不惜。
法陣漸漸運轉起來,陣眼中心產生的吸引之力也越來越大,沈沐晚用盡了吃奶的力氣終於將晏瀚澤拖出了法陣。
累得身上幾乎脫力,那隻拉著晏瀚澤的手已經沒有了知覺,袖子都被燒掉了一大截,露出一截玉質般的小臂,還有那隻燒得紅中帶黑的手。
「阿澤!阿澤,醒醒!」沈沐晚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咬破中指,用指尖的血畫了封印,將其壓入晏瀚澤眉間的魔印之中。
晏瀚澤終於眼珠動了動,眨了眨眼,像才睡醒一般,「師尊?!」
頓了一下,看向陣中,「那隻熊死了嗎?」
沈沐晚點了點頭,「死了,你剛剛怎麼了?我怎麼叫你都沒反應,我還以為……」
沈沐晚咬了咬嘴唇,「算了,我們得趕緊出去!守護門被破壞,法陣啟動的同時整座山都會變成一個守護門,出去晚了就出不去了!」
說完拉起晏瀚澤的手,向外跑去。
隨著他們向前跑,身後的山洞在不斷地塌陷,兩人頭也不回,腳下生風幾乎化成了兩道虛影才險險地在洞口封印之前衝出了山洞。
剛到外面正好看見之前空中的那道光門正慢慢地合攏,結界之中好幾個高階魔獸想衝出來卻被靈力擋住未能如願。
顯然他們在洞內搏命,外面的這些人也並不輕鬆,十幾個掌門、長老都拼得幾乎靈力枯竭才險險地守住沒讓那些高階魔獸衝出來。
而衝撞得最凶的是一隻雄的烈焰魔熊,它應該是聽見了那隻雌熊的慘叫,所以當它見到沈沐晚他們出來的時候,眼中是一種嗜血的,不死不休的怨毒。
不顧一切攻擊,將魔力匯在右掌之上,對著剛跑出來,腳還沒站穩的沈沐晚就是一顆紅色的火球。
沈沐晚因為沖得太急,眼看著火球就要燒到自己身上,卻收不住腳,就在她以為自己躲不開這火球至少被燒成個叫花雞的時候,身後的人一把把她扯入懷中,翻過身用自己的背擋在火球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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