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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重也急紅了眼,拼命地想從壓制他的兩人手下掙脫出來,可惜捆他的繩子不是一般的麻繩,那是用水火之法炮製的牛筋,越是掙扎勒得越緊。
好幾處都勒進了肉里,滲出絲絲鮮血,但他還是奮力地從兩個家僕的手中掙了出來,可惜還沒衝到刑場內,就被一直沒上場的崔凌峰一把壓住。
崔凌峰讓人把遲重壓在地上,用腳踩住他的臉,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大師兄,平日裡的威風呢?你不總是充大瓣蒜,願意幫那些臭賤民嗎?啊,對啊,好像你也不是什麼仙門世家子弟,也是三師伯撿的一個賤民!」
其實遲重並不是像晏瀚澤那樣的流浪兒,但他也的確不是仙門世家的子弟,他是大燕帝國大將軍的次子。不過雖然他在人世間的地位很尊貴,但在修仙人的眼中他們都是一樣的普通人家出身,自是被看不起。
遲重被踩著頭,嘴被布堵著,身上還死死地壓著好幾個人,真是一動也動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晏瀚澤被挖眼睛,急得睚眥俱裂。
人群中也有一些與玄極宗有過交往的世家也想說兩句話,替他們求個情,但見這架勢顯然崔家沒把玄極宗放在眼裡,宗主的女兒都說抓就抓,而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絲毫不給一點面子,也都不敢吱聲了。
崔家這幾年由崔二太爺掌權,變得處處不講理,不少小世家都受他們的欺壓,這次崔老太爺辦壽本以為是老太爺要出山了,甚至有不少小世家來參加壽宴就是來求老太爺主持公道的。
可現在這場面還是由著崔二太爺一支仗勢欺人,擺明了也是在殺雞儆猴,給這些人看,他們連玄極宗的人都敢動,別說是他們這些小世家,所以都給我乖乖聽話,否則被滅的就是你們。
這種恐嚇顯然生效了,此時刑場內外除了遲重和岳靈靈的唔唔聲,幾乎是鴉雀無聲。
膽子大的眼看著晏瀚澤被挖眼睛,只能心裡唏噓。膽子小些的都閉上眼,轉過頭不敢也不忍再看。
晏瀚澤此時的心也涼了,他知道師尊一定是出事了,不然不會這麼大的動靜她還沒趕過來,她怎麼了?想到剛剛崔凌水說的話,他心中就一陣陣地生寒,他無法想像如果沈沐晚真的遭遇到了那些,會怎麼樣!只要一想到那些人的髒手碰到師尊,他就已經無法忍受。
他不能讓師尊有事,他的眼睛可以被剜掉,他也可以被殺,但他如果死了,誰能救師尊?
雖然沈沐晚一再叮囑他不可以當著外人的面露出魔氣,但此時他靈氣被封,如果想解開眼前的困境就只能動用身上的魔氣。
看著馬上就要刺到他眼睛上的「勺子」,心念一動,就要用魔氣衝破封印。
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股強勁的狂風把刑場上的人都卷到了半空,整個刑場之上飛沙走石,碎石中還裹著冰碴子,那些沙石和冰屑把整個刑場包裹其中,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
每一片冰屑每一粒石子都如同一把鋒利的小刀,被裹在其中的人如同被萬刃分割一般,只聽見裡面傳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等這陣風沙停了,眾人才看清攪起這一陣風沙的竟然只是一把看起來光滑玉潤的玉骨小扇。
小扇完全展開,停在晏瀚澤的頭頂,儼然像個小保鏢一樣,不時地扇動兩下。小扇下面形成一個只容一人的保護罩,將晏瀚澤正好罩在裡面,外面的那些人被剛剛風陣中的冰屑和碎石割得傷痕累累,又摔得七葷八素。
就連崔凌山和崔凌水也沒倖免,十來個人躺在刑場的地上翻滾哀嚎著。但晏瀚澤在保護罩中卻沒傷到分毫。
其它人不認識這把小扇,可晏瀚澤、岳靈靈和遲重,包括三崔這幾個玄極宗的弟子自然對它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沈沐晚平時不離手的寶貝,它出現在這裡,就說明沈沐晚也不遠了。
眾人還沒從剛剛的慌亂中回過神來,這時忽然眼前一道藍影閃過,接著就聽人群中一陣陣的慘叫,等他們再看時,就見剛剛押著遲重和岳靈靈的人都被打得七倒八歪,一個個鼻青臉腫,躺在地上都站不起來。
而剛剛被押著的兩個人正被人提著站到了刑場的正中,而提著他們的人是一個一身藍衣的十五六歲的少女。
少女面容清冷,眼中寒光涌動,周身瀰漫著一股強大的氣場,尤其是那雙眼睛,慢慢地掃視著地上還疼得直打滾的那十來個人,仿佛在看一群螻蟻一般。
正在這時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也幾個閃身間衝進了刑場之中,停在少女的身邊還喘著粗氣,「師叔,你、你太快了,倒是等等我啊!」
下面的眾人中有之前見過沈沐晚和崔凌雲的,在下面輕叫了出來,「那是玄極宗的沈峰主。」
「是嗎?沒想到看起來只有二十多歲的少年就是峰主了。」一邊的人還在瞎議論著。
「什麼啊,那個小姑娘才是沈峰主!」之前的人趕緊給糾正。
「啊?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是玄極宗的一峰之主?」周圍的人更吃驚了。
「難怪崔家都敢欺負到玄極宗的頭上,看來他們真的是青黃不接,這麼個小丫頭都能當峰主,看來玄極宗越來越不行了。」
「你懂什麼,你沒看剛剛她出手嗎?就那一手放眼仙門中與她同級的又有幾人能做到!這么小的年紀就已是元嬰後期了,做一峰之主有什麼不行。」
一時間下面說什麼的都有。
沈沐晚根本不理會下面的人說什麼,只見她慢慢抬起手,纖細白皙的手指在空中輕輕勾了勾,懸在晏瀚澤頭頂上的玉骨小扇轉了個圈突然化作一道白光在晏瀚澤的周身閃了幾下,接著又在遲重和岳靈靈的身邊閃了幾閃。
他們三人身上綁的鐵鏈、牛筋繩和麻繩都斷成無數段,拼都拼不起來。
接著小扇又自動飛回到了她的手中,聽話得像個孩子一樣。
沈沐晚握住小扇,慢慢合攏,動作優雅之極,但目光卻冷如冰鋒。微微側頭問旁邊的崔凌雲,「這就是你們崔家的待客之道?本座帶著弟子們是來賀壽的,不奉若上賓也罷了,竟然將我們玄極宗的弟子傷成這樣。是覺得我們玄極宗沒人了嗎?」
崔凌雲此時正扶著晏瀚澤,此時的晏瀚澤身上沒幾處好地方,遍體鱗傷,最重要的是穴位上插著的銀釘讓他一絲靈力也用不了,站都站不穩。
「師叔,我……」
沈沐晚揮了下手,制止了他的話,抬手,手在空中凌空一抓,一把像勺子一樣的東西飛進了他的手中。
「剛剛就是你們要挖我徒弟的眼睛,這東西是不是就是專門挖眼睛的?看起來挺好玩的,我也挖幾個眼珠玩玩!」說完手一揮,那個「勺子」化作一道白光在剛剛要挖晏瀚澤眼睛的那五個人身邊閃動了幾下。
只聽一道道慘呼聲響起,那五個人都雙手捂著眼睛,血從指縫間汩汩流出,幾人都在地上痛苦哀嚎。
而沈沐晚則將那十顆眼珠子懸在自己面前,那十顆眼珠浮在空中,好像還在瞪著人,每顆眼珠都在向下滴著血,很快沈沐晚面前不遠處就滴成了一條血線。
場外眾人看得是毛骨悚然,之前他的徒弟能生生地咬下別人的半片耳朵就已經讓眾人吃驚不已,這師父更是生生挖了十顆眼珠子,竟然眼睛連眨都不眨,這師徒倆也真是上天難找,入地難尋的一對。
就在大家以為沈沐晚撒完氣,應該告一段落了,沒想到她拿著那個「勺子」看了看,扔到了一邊。
「阿澤,你說為師用這個挖眼睛是不是還沒空手挖得快呢!」這話顯然是問她身後的徒弟。
「弟子看還是用這個挖得快些!」一身是傷的晏瀚澤還真就回應了一句。
這師徒兩人旁若無人的對上了話。
沈沐晚笑了一聲,舌尖在右邊的尖牙上舔了一下,這一下她要發狠前無意識的一個習慣,但看在別人的眼裡卻帶著無盡的挑逗還有一絲殘忍。
就在別人都沒明白她笑什麼的時候,沈沐晚突然出手凌空一抓,只聽一聲慘叫,崔凌水也如那五人一樣捂著雙眼,滿手是血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叫的聲音比那五個人還要大,還要悽慘。
這時沈沐晚張開她的小手,掌心赫然躺著兩顆還淌著血的眼珠子。她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你看,我就說我用手比用那勺子更快吧!阿澤,你輸了,明天的早飯得你來做!」
「還是師尊厲害!」師徒倆此時真是狂得目無旁人。
眾人都被沈沐晚這一下嚇住了,場中近百人全都沒了聲音。只有那六個被剜了眼睛的人的痛苦哀號之聲,聽起來更瘮人,讓人聽得汗毛直豎。
要知道挖之前那五個下人的眼睛,雖然是五個人,但他們只是下人,他們的死活崔家可以不在意,但最後這個崔凌水可是崔二太爺的親孫子,這不是在刀尖上舔血,在太歲頭上動土嗎。
不過還是有不少人在心裡為沈沐晚暗自叫好,崔家這一支的人平時太囂張跋扈,好多小世家的人都受過他們的欺凌,輕則一頓毒打,重則要他們的命,他們也不敢吱聲。
現在看著崔二太爺的親孫子被人當著面摘了眼珠子,心裡真是痛快。
「放肆,你們玄極宗好大的膽子,敢在崔家的地方傷崔家的人。」終於剛剛一直坐在主位上沒吱聲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說話了。
這人無疑就是崔二太爺——崔遠達。
沈沐晚做這麼多就是在等他說話,雖然與崔遠帆是表兄弟,但兩人卻一點兒也不像,崔遠帆儒雅、霸氣而且長相俊美。
而這崔二太爺,雖然長相也算上成,但一雙鷹眼看著就帶著一股兇狠之氣,而且長得過瘦,更顯得本就很高的顴骨更是十分突兀,看起來兇狠中還帶著十分的刻薄。
沈沐晚現在才覺得相由心生這句話挺有道理的,崔家這兩個老太爺站在一起,誰好誰壞還真就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呵,崔二太爺,您這話恐怕是說反了,我們玄極宗向來是有恩必報,有仇也必報,你出手把我的徒弟經脈都封住了,任由著你的孫子欺辱。我這是在學你才收了你孫子的眼珠子。
你做初一,我做十五有什麼不對的嗎?既然你決定與我們玄極宗為敵,那就應該料到這個下場,我只摘了你一個孫子的眼睛已經算是留情了,不然你三個孫子都得成瞎子!」沈沐晚說著把手裡的眼珠子向著崔遠達一拋。
崔遠達下意識地抬手一接,一看接到手裡的兩個眼珠,又是心疼又是生氣,一時間嘴唇抖了半天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眼看著沈沐晚與崔遠達之間的一戰一觸即發。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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