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的態度讓秦大川都不免狐疑,沈瑤則是在心中吶喊:大姐你瘋了,有些話能說嗎?
「白芸汐你家米多,吃飽了撐的管別人的家事?我是寶姐兒後娘,這世道娘打閨女就沒有打不得的,你給我閃開!」
沈瑤將白芸汐甩開,象徵性拉過寶姐兒的手打了下手心。
開玩笑,當她不知道寶姐兒的真實身份嗎?誰敢真打長公主,嫌命長了?
沈瑤打的雖然不疼,可故意的做法卻讓寶姐兒覺得受了屈辱,推開沈瑤便跑了出去。
「寶姐兒!」白芸汐急的直跺腳,卻指著沈瑤喊道:「大川哥早晚會被你害了!」
說完,白芸汐便急匆匆的跑出去追寶姐兒。
秦大川緊攥著拳頭,冷眼睇著沈瑤,呵斥道:「寶姐兒要是出事,我不會放過你!」
「寶姐兒的玻璃心還不是你們給慣得,她生在農家長在農家,卻養成大小姐的性子,這是在害她!」沈瑤反駁道。
秦大川也知道沈瑤沒有用力打寶姐兒,聞言不知該如何接話。
把碗筷收拾了,沈瑤眉頭卻始終緊皺,總覺得方才的事哪裡不對勁兒。
可吳大梅來喊沈瑤一塊出門,她也就沒再多想。
「還別說,你生的那豆芽真好吃,還挺頂餓的。那管事吃了一回,還特意讓多生點賣給他呢。」吳大梅臉上的笑意就沒斷過。
沈瑤輕笑道:「那可恭喜大梅姐,又多了個營生。」
「要不是你忙,這買賣就該是你做,也能掙好幾十文呢。」吳大梅小聲道:「你總上山,我給你做了雙鞋,大妹子你可別嫌棄。」
低頭看著快要漏大拇腳指頭的布鞋,沈瑤略有些尷尬,她又不是原主,針線活是真的不在行。
「多謝大梅姐,小時候也沒人教過我做針線,還真不會這些。」沈瑤給自己找了個藉口,免得有人拿這事兒說嘴。
「沒事,往後有針線活你來找我,我是不會繡花啥的,可尋常針線活做的還成。」吳大梅心疼的看著沈瑤,沒爹沒娘的姑娘真是不容易。
沈瑤謝過,她有做針線的功夫寧可打理藥園,賺錢買現成的不香嗎?
很快到了分開的時候,沈瑤照慣例先去賣藥材,再去惠娘酒館,卻不想在大廳見到了喝的醉醺醺的秦三樹。
「你認識那賭鬼?」惠娘眼尖,沈瑤一個眼神她便看出來了。
「我男人的三叔。」沈瑤也沒瞞著,只是沒說和秦大川是掛名夫妻。
「那我可得勸你一句,那樣的親戚遠著點,十個賭鬼九個渾,沾上了就跟狗皮膏藥似的。」惠娘身為女子,自是明白女人扛起一個家多難,才會提點兩句。
雖然惠娘沒多問沈瑤的家裡狀況,可這世道女人很少拋頭露面的,就是鄉下婦人最多也就是去集市上賣點東西。
「多謝老闆娘提點,不過我跟他有仇。」沈瑤眨了下眼睛,語氣有些俏皮。
惠娘虛指了沈瑤一下,因為都是女人的關係本就和善幾分,此刻更覺得『不孝』的沈瑤合自己的胃口。
再次交易,沈瑤又賺了一筆銀子,但也猜測惠娘不止這一家鋪子,或者說有親戚也做吃食的,否則以酒館的客流量不至於又預定了各一斤調料。
不過沈瑤也不多問,她缺錢的很。
「沈氏,還真是你!我可是你三叔,你啞巴了?見著人不知道叫一聲嗎?」當沈瑤再出去的時候,卻在酒館門口被秦三樹給攔了去路。
「我可沒有賭鬼親戚,你喝高了我不跟你計較,別擋著我的道。」沈瑤側身繞開,多一句話都不願意說。
不過沈瑤心裡也有些奇怪,那天秦三樹被打破頭,竟然沒去找秦大川要銀子,之後也沒聽說為難于氏母子,這不合情理啊。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沈瑤便扔到腦後了,不過是個不相干的炮灰。
今天是帶著任務來鎮上的,除了蘿蔔、白菜籽兒,沈瑤又去買了幾套成衣,還有文房四寶,剛揣進腰包的銀子還沒捂熱乎便去了一半。
「怪不得古人要舉一家之力供一個讀書人,這燒錢的速度還是在家自學的,忒貴了。」結賬的時候,沈瑤小聲嘀咕一句。
「泥腿子還想讀書,也不掂量自己的儘量,有沒有那讀書的命。」身後一個要結賬的丫鬟陰陽怪氣的說道。
沈瑤回頭,撞見丫鬟竟嫌棄的捏著鼻子,鄙夷的朝自己翻白眼。
「有些人天生就是奴才命,偏狗仗人勢還以為自己是個人了。」沈瑤不客氣的說了一句,背起背簍的時候有意甩向丫鬟的方向,撞得丫鬟差點摔倒。
「賤婦,你竟然敢撞我,你知道我家主人是誰嗎?」丫鬟冷聲質問。
「喲,真是對不住了,沒瞧見身後有人。不過你家主子知道你在外頭囂張,壞他的名聲嗎?」沈瑤嗤笑一聲,便轉身離開。
丫鬟還想追出去罵沈瑤,卻聽從書架後傳出一個溫柔的女聲:「小環,又發脾氣了?快結了銀子,別耽誤去看芸汐妹妹。」
已經離開書肆的沈瑤自是沒聽到少女的聲音,否則定會好奇看看與白芸汐姐妹相稱的人是誰。
畢竟白芸汐家中只有她一個女兒,書里也沒說她有什麼朋友。
而買了不少東西的沈瑤也不想把自己的背壓塌了,便租了驢車回村,哪裡知道自己這個舉動避免了一場麻煩。
「秦三樹,那娘們坐驢車走的咱們可追不上,但咱們耽擱功夫陪你來這堵人,該給的銀錢可不能少了。」尖嘴猴腮的男人攤開手,懶得聽秦三樹罵人。
「就十文錢,再多我可沒有。」秦三樹塞給猴哥十文錢便跑了,嘴裡罵道:「沈氏你個賤貨,有銀錢也不知道孝敬三叔,還教孽障揍我,老子跟你沒完。」
坐在驢車上打了個噴嚏的沈瑤,揉揉鼻子,嘀咕道:「誰念叨我了?」
驢車晃晃悠悠的進村,沈瑤付了車錢是一步路也不想多走,直接坐驢車到了家門口,卻在下車的那一剎那,看到白芸汐正溫柔的給寶姐兒擦鼻尖的汗珠兒。
這一瞬,沈瑤終於明白早上為何覺得不對勁兒了。
自己知道寶姐兒的身份,是因為書穿,之前就知道書里的人物身份和命運走向。
可白芸汐早上的神態,分明跟那些護主的奴才一樣,她又是怎麼知道寶姐兒的身份的?
難不成,白芸汐也是穿越者?
「嫂子,你咋坐驢車回來的?車資要十五文錢,都夠買十個雞蛋了。」白芸汐朝驢車走過來,開口便是指責。
壓著心頭翻滾的情緒,沈瑤儘量用正常的語氣,試探的問道:「我坐飛機回來,和你有啥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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