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川落後一步,擋住了錢重的視線,卻沒想到錢重竟然走到另外一遍,眉飛色舞的跟沈瑤說道:「沈姐,我發現白芸汐那女人有點古怪。」
錢重是刻意壓低聲音的,但秦大川還是聽的清楚。
「媳婦。」在沈瑤開口之前,秦大川幽怨的叫了一聲,希望她能拒絕錢重請客。
「正好晌午了,那就一塊吃個飯吧。」沈瑤沒接收到秦大川的暗示,對錢重道:「你可以先買了東西,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
「也成。」錢重回身將提前定製的頭面取走,便引著沈瑤等人去了鎮上最大的酒樓。
惠娘酒館雖然出名,但地方太小,真正有牌面的飯局還是得去大酒樓才有面子。
錢重這樣的富二代,自是貴客,小二麻利的領著一群人進了包間,等點了菜之後便退下。
「說說吧,你知道啥了?」沈瑤端起秦大川給她倒的水,轉頭看向錢重問道。
「白芸汐就是個農家女,她爹可是被擼了秀才功名後,為了平事兒家底都空了,可白芸汐竟然張羅要開書肆,你說她哪來的本錢?」錢重道。
「開書肆?」沈瑤還真不知道這個消息。
轉頭看向秦大川,想起他也才回來,沈瑤又移開視線,把前大川慪的灌了一杯茶水消火。
「你確定不是給別人做事?」沈瑤詢問。
在這個書靠手抄,紙張比糧食貴多了時代,就算在小鎮上開書肆,初期的投資最少也要幾萬兩銀子。
而自己昨天從莊子上拿走的那些,是白芸汐開書肆剩下的銀子的話,豈不是說三當家給她的花用至少十萬兩起步?
乖乖,一個三當家在外頭養個女人就這麼大手大腳的,黑風寨里得多富有啊?
要是能把黑風寨給滅了
沈瑤興奮的直搓手,她找到了發家致富的新路子,卻完全沒想過自己單槍匹馬的怎麼滅了黑風寨。
好在沈瑤只是頭腦一熱,並沒想過自己做女俠,在錢重的回答下已經把剛才的念頭給棄用了。
倒是秦大川,暗戳戳的摩擦著手指頭,顯然又多了一個滅黑風寨的理由,誰讓他缺銀子給兒子養軍隊,富養媳婦嬌養閨女也是大頭。
再看看兩個多出來的小姨子,嫁妝也得準備豐厚點,不能讓媳婦沒面,更不能讓媳婦去操這份心,肩上的擔子必須得有人分擔。
「等會吃完飯,我帶你們去那鋪子瞅瞅,照架勢是要開個鎮上最大的書肆呢。」一口氣說完的錢重,猛地灌了一杯茶,嗓子都說幹了。
其實錢重知道的也不多,無非是白芸汐銀子多,引起他的懷疑罷了。
「上次你找人寫的戲本子就不錯,這回可以繼續。」沈瑤心情不錯的道。
「?」錢重沒反應過來。
寶姐兒嫌棄的白了錢重一眼,道:「白芸汐的財路不正,你讓人宣揚出去,讀書人最是清高,還能去光顧她的買賣?」
白秀才的名聲都爛到家了,也不知道白芸汐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竟然在這個節骨眼開書肆,真是銀子多的想賠錢玩。
錢重這人心眼不多,最欣賞聰明人,忙討好的給寶姐兒倒了杯茶,轉頭對沈瑤道:「怪不得我爹讓我多跟你走動呢,連你家閨女都這麼聰明,我學三成就行。」
沈瑤看著餐桌上的幾小隻,再看看錢重這個傻大個,怎麼有種自己是穿成養成系的文里了呢?
「免談,我怕跟你接觸多了,智商會被拉低。」沈瑤嫌棄的往秦大川身邊挪了挪位置。
原本黑臉的秦大川瞬間見晴,媳婦眼裡果然還是他最好。
正好上菜,秦大川殷勤的給沈瑤夾菜,雖然酒樓的飯菜沒有媳婦做的好吃,但有冤大頭付賬,味道上也就不挑剔了。
飯後,錢重真的帶沈瑤等人去看了白芸汐那間還沒開門的書肆,光看門臉就不小,可見投入得多大。
「咱們家開春就請西席了,要是有間書肆倒是能省不少開支。」沈瑤笑著朝秦大川眨了下眼睛。
「你若喜歡,我托朋友留意一下適合的掌柜。」秦大川明白沈瑤這是想把鋪子『兌』過來的意思,除了支持不做第二選擇。
沈瑤笑眯眯的拍拍錢重的肩頭,催促道:「戲本子的事抓緊啊,回頭兌下這鋪子,我給你一成的紅利,你也算跟書香沾邊了。」
「你你你」錢重指著沈瑤,好半晌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猛地一拍大腿道:「我咋就沒你這腦瓜呢?行吧,誰讓你先想到這茬了,那咱們一言為定。」
「不錯,還會用成語了,有機會我跟錢老爺建議一下,送你再讀幾年書」沈瑤話未說完,便見錢重一溜煙的跑開了,只留下一句破音的回見。
秦大川把全哥兒塞到沈瑤懷裡,擋住了她看錢重背影的視線。
不論是什麼原因,能引走媳婦注意的男人就得防範。
「念書有那麼可怕嗎?」沈瑤疑惑的問著全哥兒,身為學霸的沈瑤是真的理解不了學渣的苦惱。
「不怕不怕,全哥兒喜歡,還會好多好多成語。」全哥兒掰著手指頭顯擺道:「一鳴驚人、一帆風順、福星高照」
沈瑜幾個被全哥兒得意的小模樣逗得掩嘴笑,紛紛誇讚他是文曲星轉世,沈瑤也成功的被轉移注意力。
難得一大家子一起來鎮上,沈瑤自然是要好好買一波東西,畢竟她剛才在銀樓除了給全家人換了首飾外,還賣了不少首飾,只留了質地上乘的珠寶類。
作為不通針線的女主人,沈瑤很是大方的給全家人都買了成衣,給幾小隻買點心糖果更是只買最貴的。
「花別人的銀子就是不心疼,偏財惹人愛啊。」沈瑤付賬的時候,都想把白芸汐叫過來,讓她看著自己花銀子才舒心。
「你若自幼習武,定是女俠。」秦大川好笑道。
「劫富濟貧嗎?」沈瑤朝秦大川招招手,低聲道:「我只會劫富濟己。」
秦大川失笑,抬手將沈瑤耳邊調皮的髮絲掖到耳後,這樣鮮活的人兒就是他生活力的光,甘願用餘生守護她的快樂。
夫妻兩人正買東西的時候,一個婆子扶著一個約摸有五六個月身孕的少婦進門。
只掃了對方一眼,沈瑤便確定少婦這胎難保。
只見少婦身著華服,顏色卻是與她年紀不符的素色,頭上只一根剔透的玉簪,柔美的臉上滿是疲憊,眼下的淤青在無聲的抗議主人不愛惜身體。
身為醫者,沈瑤下意識的上前,卻被秦大川拉住手腕,沖她輕輕搖頭。
多管閒事的代價,秦大川已經領教過,不想沈瑤也被磨滅了心裡的溫度。
「我就說一句話,否則和殺人沒有區別。」拍拍秦大川的手背,沈瑤緩步上前,「叨擾這位夫人了。」
「你是何人?想做什麼?」婆子立即擋在少婦面前,警惕的看向沈瑤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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