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正瞪著沈慕之的沈七月,一聽這裡面竟然還有自己的事,立刻就蔫了。
她有心想替自家哥哥解釋一下,可想來想去,自家嫂嫂說的好像也沒錯啊!
要是哥哥足夠信任嫂嫂的話,幹嘛不把她們兩個叫到一起詢問,而是提前單獨問她呢?
想到自家嫂嫂的厲害,她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並在心裡默默為自己的哥哥點了一根蠟。
而另外兩位深知言笑心黑的吃瓜群眾,看著言笑的表演已經來了精神,看向沈慕之的眼神都帶上了一些同情之色(幸災樂禍)。
在戰場上面對刀劍廝殺,敵軍圍剿,都能面不改色立刻想出應對之策的沈慕之,此刻面對言笑的控訴卻有些無計可施了。
他對言笑本就有愧疚,加上他昨日的做法也確實是有待考量。
言笑不是什麼與自己毫無干係的外人,她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是家人。
在自己生死不知的時候,她辛辛苦苦的幫自己養著妹妹,自己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確實不是君子所為,更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該做的事。
現在被言笑這麼一控訴,他原本只有六成的愧疚,直接漲到了十成,面對言笑自然而然的就矮了一頭。
他腦子裡瘋狂的回憶以前在軍營,聽那些新老兵講的跟媳婦的相處之道,好像是說媳婦生氣得用哄的才行。
他努力的搜颳了一下能想起來的哄人的話,組織了一下語言覺得不太行,更說不出口,最後心一橫直接選擇了認錯。
「你別生氣,這次是我的錯,我不該因為你的變化太大,就想東想西猜測與你。
我從一開始就應該想明白,不管你的變化是為何,你都未曾對不住我,反而是我這個做人丈夫的,沒能盡到為人丈夫的責任。
你對我有恩,又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我以後定是會盡力補償你的,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言笑鬧這一出,其實就是為了利用男主如今對自己的愧疚,在男主這裡拿到主動權,主打一個先發制人。
可是她真的沒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啊!
這人怎麼這麼好說話?跟原劇情不太一樣啊,他不是最謹慎了嗎?
難道就因為沈七月還活著?
沈慕之見言笑不說話,以為是自己的話還不夠有誠意,便接著做保證:
「我沈慕之不是那種會背信棄義的人,更不會做停妻再娶這種事,你可以放心。」
:額,話說這麼早,以後不得把臉打腫啊?再說了,就算你不停妻再娶,我還得爬牆看桃花呢,我放的哪門子的心?
言笑在心裡暗暗吐槽,面上卻露出一個將信將疑的表情。
「你說真的?該不會是哄我的吧?」
「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絕無虛言。」
沈慕之回答的斬釘截鐵,只希望這事能就這麼過去,他真的不怎麼會跟女子相處。
言笑像是信了沈慕之的話,輕點了點頭後指了指婁谷羽跟蠻一兩人,直接了當的說道:
「既然這樣,那這兩個人我要留下你應該沒有意見吧?他們的身份你已經知道了,要是還有不清楚的我可以跟你再說道說道。」
婁谷羽的身份,以及跟言笑簽訂的不平等條約,沈慕之昨夜都在沈七月那裡知道了。
就算言笑不說,婁谷羽這樣的專業人才,沈慕之也是不會捨得放走的。
他根本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點了頭:
「自然,我會吩咐下去,讓手下人以禮相待。」
「那他們的安全問題呢?」
對這個問題,沈慕之還是比較自信的:
「只要他們不出江北,我就能保他們無憂。」
有了沈慕之這句話,婁谷羽跟蠻一就算是在江北落下戶了,其它的事也就不用言笑操心了。
她扭頭看向婁谷羽,抬起下巴有些小得意的說道:
「看吧,跟著姐,虧不了你!下船前我會把你的毒都解清,以後你跟著姐混,你心中所想,定有機會成真。」
言笑這話,差不多算是在給婁谷羽許諾了。
雖然用性命要挾人能算的上是一個保障,可要想馬兒跑,那給馬兒吃草是最基本的。
利益才是永恆不變的真理,否則同樣是做事,敷衍了事跟盡心盡力,那區別可就大了去了。
婁谷羽聽到言笑的話,立刻就來了精神,那怕屁拍的也就更加順溜了:
「姐你放心,以後你說東我絕不往西。」
「嗯,如此就再好不過了。你們吃飽了就去去溜達溜達吧,我跟沈將軍還有點事要談。」
婁谷羽看了看言笑,又看了看剛被言笑演瘸了的沈慕之,臉上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
「行,那我就不打擾你跟姐夫敘舊了。」
說著還跟沈慕之抱了抱拳:
「多謝姐夫招待,以後怕是還多有打擾,我這就先走了。」
沈慕之只覺得婁谷羽看自己那眼神怪怪的,再被婁谷羽一聲姐夫一喊,只覺得渾身不適,卻又找不到原由。
他忍下心中的不適微點了點頭,等婁谷羽跟蠻一都出去了後,就示意沈七月也出去玩,他想聽聽言笑還想跟自己說些什麼。
可她的好妹妹,在接收到他的眼神後,根本沒動,而是第一時間扭頭看向了言笑。
等言笑點頭後,她才笑嘻嘻的離開,走的時候還不忘用眼神提醒自己,別欺負她的寶貝嫂嫂。
沈慕之這一刻只覺得,心好累!
此時此刻,他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如今這個家,他的地位很是堪憂。
他掩下內心的憂傷,收回視線看向言笑。
原本想好要問的問題,要跟言笑商量的事,被言笑剛剛的騷操作整的沒了任何意義。
婁谷羽的事敲定了,醫術怎麼來的,他也從沈七月那裡知道答案了,再問就顯得是自己又懷疑人家不信任人家了,他完全沒了發揮的餘地。
此時面對言笑,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言笑沒讓他糾結多久,等沈七月離開了,就毫不客氣的問出了自己想知道的問題: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有件事我想問一下你,關於我七歲之前的事,你知道多少?
或者說,你知不知道,我是怎麼來到你家,成了你童養媳的?」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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