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各個宗門的人,也陸陸續續地趕到了幻魔宗。
他們匯聚在這裡,神色各異。
有些人是為了迎接自家門派里那些僥倖存活下來的弟子,臉上帶著關切和欣慰;而另一些人,則是因為自家門內弟子不幸遇難,前來討要一個說法。
然而,何硯卻始終沒有露面。
「何硯究竟想要幹什麼?本來好好的正魔友誼會,為何會有如此眾多的弟子慘死?」有人憤怒地質問。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另一人滿臉疑惑。
「是啊,為什麼要把我們困在這裡?」更多的人開始附和,聲音中充滿了不滿與不解。
眾人紛紛交頭接耳,七言八語地討論起來,場面逐漸變得嘈雜混亂。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突然傳來:「之前是沒有調查清楚,所以才暫時把正道的弟子留下來,如今真相已經水落石出,想離開的自然可以離開!」
話音剛落,何硯不知何時出現在眾人面前,一襲白衣勝雪,墨發如瀑,薄唇似笑非笑。
他手持玉骨扇,步伐輕盈優雅,每一步卻都似帶著無盡的算計,宛如獵豹在暗中窺視獵物。
「各位道友,請自便。」
他自負且傲慢地開口,那聲音如冰棱般寒冷。
林淵看著何硯,眼神似乎要噴出火來,顧憶伸手勾住他的手腕:「小仙君,別衝動~」
眾人聽了何硯的話誰也沒有動。
「何硯,你說調查清楚了?我們的人,是怎麼死的?」
其中一個宗門的人問道,他的門派弟子幾乎全軍覆沒。
他必須要知道原因。
何硯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狹長雙眸如寒潭般冰冷,視線如刀刃般從眾人身上一一划過:
「這次秘境試煉,眾弟子獵殺妖獸,本來沒有危險,後來得知秘境內有弟子出事,我也是心急如焚。」
「明明就是你派人追殺我們!」林凝忍不住說道。
「哦?你說什麼?」何硯眉頭一挑,語氣帶著一絲威脅和壓迫感,仿佛下一秒就要動手,他微微仰頭,發出一陣嗤笑,眼中滿是嘲諷:「你可有證據證明是我派人追殺你們?況且我魔教弟子也有不少傷亡!」
「那楚敬不就是證據嗎?他……」
林凝話說到一半,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喉嚨一般,戛然而止。
這時,坐在一旁的何硯,慵懶地倚在那暗黑雕花的座椅上,微微抬起狹長的雙眸,眼神猶如一條毒蛇,緩緩地滑過正道眾人,嘴角噙著一抹玩味的笑,讓人感覺不寒而慄。
他輕聲說道:「你說……楚敬啊~我想起來了,他好像是清靈劍派的人~」
聽到這句話,林凝的臉色瞬間難看,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何硯。
這個何硯,難道想說,他們清靈劍派是兇手?
「小凝…」瀟程連忙拉住還要反駁的林凝,輕輕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此時應該靜觀其變。
「啊~但是他已經被逐出師門了,放心吧,我沒有說兇手是你們清靈劍派的。」何硯似笑非笑道。
林海聽見楚敬兩個字,眉頭微皺,當年小淵還是太過心軟,就應該殺了楚敬父子,省的今日留下禍患!
「何硯,既然你說,不是妖獸所為,也不是你乾的,那還會是誰?」又有人問道。
何硯站起身,蓮步輕移,白色衣袂卻透著絲絲寒意,站定後,目光冰冷地看向正道之人,朱唇輕啟:「你們真的想知道真相,那便隨我來吧~」
眾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是還是跟了上去。
顧憶眉頭緊鎖,不知道何硯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謝文允之前已經把秘境裡發生的事情大致和溫道塵講了,他也並沒有要立刻離開的意思。
除了一些膽小怕事,自己宗門死了人也不想追究的人離開了以外,剩下人全都跟著何硯一起來到了幻魔宗宗主的住處。
顧憶心裡咯噔一下,和林淵對視一眼。
景苑還在裡面!
因為把人交給沈野他很放心,以至於他都把這茬給忘了!
眾人一進來,便聞到了一股子腐屍的味道,景苑的屍體就橫在中間的巨大陣法之內,看樣子死了已經有幾日了。
「這是!幻魔宗的宗主,景苑!」有眼角的人已經認出了他。
何硯輕搖著手中的玉骨扇,扇面的牡丹嬌艷欲滴,與他眼中的冷意形成鮮明對比。他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到正道眾人面前,微微欠身,嘴角帶著一抹玩味的笑。
「我魔教的宗主都死了,你們現在還認為是我在搞鬼嗎?」
正道眾人面面相覷,他說道好像的確有道理,他有什麼理由要殺了幻魔宗的宗主?而且這個景苑還是他的心腹,對他唯命是從。
何硯看著眾人輕笑出聲:「你們在仔細看看,說不定,就能發現真正的兇手了。」
顧憶看著何硯,越發覺得不能再拖了,他要趕緊離開。
他在人群中,搜尋著沈野的身形,之前他和沈野說好了,他會幫自己離開,可為何現在卻沒有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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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看這個劍痕!是碎星斬!」不知是誰大叫了一聲。
顧憶沒有看見沈野,可也知道不能再拖了,他悄悄的朝著人群後面退,想要趁機溜走。
當時因為景苑要對他做那種事,他一時氣急了才會用魔教招式,沒想到還是留下了把柄。
這一招,只有顧憶會用,直接暴露的顧憶還活著的事實……
好在,雖然知道顧憶還活著,卻沒人知道哪一個才是顧憶,所以他還有機會逃走。
何硯輕抬眼眸,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卻被優雅的笑容掩蓋。他輕搖手中的白玉摺扇,扇動的微風帶起幾縷髮絲。
「各位道友,你們也看見了,只有魔尊顧憶才會用碎星斬,他還活著,並且混在了這次來參加正魔友誼會的弟子中,他為了報復之前我們的圍攻之仇,在秘境裡殺了眾仙門弟子,然後又殺了景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憂傷。
眾人滿臉驚愕,「顧憶真的還活著?」
他微微皺眉,似是痛心:「如今證據確鑿,兇手就是顧憶,難道還有假?你們為了所謂的除魔衛道,竟不惜牽連無辜,冤枉好人?當真是讓我失望。」
他轉身背對著正道眾人,微微顫抖的肩膀似在壓抑著憤怒與悲傷,實則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只是無人看見。
顧憶內心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氣的他在心裡,已經以何硯為中心,以媽為半徑,畫圓開日了。
他大爺的何硯!一個大屎盆子直接扣他腦袋上了,關鍵是,他還不能反駁!
喜歡穿成早死魔尊!被黑化仙君囚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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