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
左烈的心中已然是冒出了個想法。
此時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面前的這個人,那原本有幾分黯淡的金色眼瞳明亮了幾分,目光里含著幾分希冀以及緊張。
原本好似刺蝟般身上豎起的無形尖刺現下頓時軟化了下來。
乍看——
倒像是等待主人摸頭的乖狗狗般。
路馳歡見狀。
頗有幾分驚訝地眨了下眼睛。
自己都用紗巾把臉包裹得嚴嚴實實的了,左烈竟然還是……
認出他了嗎?
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和左烈分開的這段日子裡。
左烈被自己旺盛的戰鬥欲所支配,開始不停地淘汰其他隊伍。
而當他發熱的頭腦稍微冷靜下來以後,他又是會找個地方靜靜地獨處一段時間,每當這個時候,他的腦子裡總是會冒出些許雜亂無章的記憶碎片。
這讓他心煩意亂的同時……
還有幾分茫然。
而唯有在腦海當中一遍又一遍的描摹路馳歡的面容。
他的一顆心才能靜下來。
因此。
左烈對路馳歡面上的每一處特徵,包括那雙形狀漂亮的杏核眼,挺翹的鼻尖以及上方那顆不易察覺的小痣等等,他都已經是瞭若指掌,一眼都能認出來。
不僅僅是左烈發現了路馳歡。
正在帶領自己的隊友與其他隊伍對戰的燕牧京也瞥見了一抹身影從不遠處掠了過來,他臉上圍著的白紗巾是如此的顯眼,叫燕牧京一眼就認出了他。
燕牧京眉頭緊鎖。
這人——
就是打著他們旭日戰隊的旗號到處放假消息、還搶計分器的那個騙子!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
原本燕牧夜還愁自己何時才能掙脫這幾個隊伍的圍追截堵,繼而抽出時間把那個騙子找出來,沒想到他竟然就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看來。
自己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他剩下的兩個隊友此時也對著圍著白紗巾的那人怒目而視。
「是你!」
「你打著我們旭日戰隊的旗號到處搶人計分器,還把髒水潑到我們的身上,現在竟然還敢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你這人的臉皮也太厚了吧!」
左烈聽見這話臉色一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不自覺地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金色的眼瞳頗有幾分危險地瞥向了燕牧京的那幾個隊友。
看起來。
好似只警覺而又兇猛的大狗狗般。
沒辦法。
他最是聽不慣別人說路馳歡的壞話,一聽就有幾分不高興。
在他的眼裡。
路馳歡處處都好。
此時燕牧京以及他的兩個隊友注意力全在路馳歡的身上,因此他們也沒有發覺左烈這頗有點不同尋常的舉動。
而此時。
路馳歡聽見這話反而是彎起眼睛。
那雙漂亮的眼眸裡帶出了幾分愉悅的笑意,他隨意地抬起光刃擋住側面的攻擊,動作看起來遊刃有餘。
「你們難道沒有聽說過——」
「兵不厭詐這句話麼?」
「而且機甲大賽的比賽規則里只寫了參賽選手互相淘汰,可沒有規定不准使用借力打力的計謀,你們都是頓森軍校的學生,以後估計也會成為軍人。」
「若是對上蟲族被他們算計了,也會指著蟲族大罵他們臉皮厚麼?」
自然是不會。
燕牧京聽見這話頗有幾分沉默。
上了戰場與蟲族打仗自然也不全是憑藉武力,甚至還要動腦子。
面前這人使出來的計謀不僅在頓森軍校允許的規則之內,而且就連戰場上的軍官瞧見了估計對此也不會說些什麼。
「你!」
燕牧京的兩個隊友被這話噎住了。
一時半會兒竟然也找到什麼理由可以反駁,此時他們憤慨不滿地瞪著路馳歡,看起來好似要用眼神殺死他。
而路馳歡又是笑了起來。
他狀似好心地安慰起了他們,「你們也不要生氣嘛,畢竟現如今我給了你們一個教訓,待到以後你們上戰場——」
「不就不會再中計了麼?」
厚顏無恥!
燕牧京一行人看著路馳歡那雙帶笑的眼睛氣得牙都有點痒痒。
突然。
他們其中一人對著路馳歡出了手。
那人手持光刃挑向了路馳歡裹住下半張臉的白色紗巾。
然後冷嗤了聲:
「說得倒是比唱的還要好聽!」
「你這麼理直氣壯為什麼還要藏頭露臉,我倒是想看看,你這紗巾下面到底是何等醜陋不堪的一張臉!」
說著他光刃一掃。
路馳歡那用來擋住下半張臉那白色紗巾已然是被劃破。
然後挑飛了出去。
朦朦朧朧的白色紗巾從眼前一掠而過。
紗巾下的那張臉與燕牧京他們一行人腦子裡所想像的完全不同,不僅不醜陋,而且還可以說是格外的漂亮。
無論是那雙靈動狡黠的杏核眼。
還是那挺翹的鼻尖以及柔軟紅潤的唇瓣,都相當的吸引人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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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看五官就已經很完美。
組合起來則更是讓人覺得驚艷。
就連燕牧京這種見慣了美人的人,此時看見路馳歡的面容以後也不自覺地怔忡了一瞬間。
一時之間。
剛才動手挑飛路馳歡紗巾的那人訥訥地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對著這張臉。
他當真是說不出來個丑字。
片刻以後他才哼哧哼哧的小聲說道,「長著這麼張好看的臉幹什麼不行,怎麼偏偏就要故意陷害我們隊伍呢?」
路馳歡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此時被挑掉了臉上的紗巾倒也不在意,反而是左烈難掩激動地向前走了步。
他目光炯炯。
看起來像是只認出了主人的小狗。
而燕牧京另外個隊友看了看自己同伴那副不值錢的模樣。
頗有幾分鄙夷。
他眼角的餘光掃向不遠處站著的左烈,眼珠不自覺地微微轉動了下,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開口說道:
「左烈!」
「你不是答應了和我們隊長合作嗎,面前這個人就是我們隊長要處理和淘汰的人,你現在怎麼還不動手?」
左烈對這話充耳不聞。
此時他頭也不回地走向路馳歡,臉上洋溢著熱情而又幸福的笑容,好似這是在走結婚典禮上的那條花路般。
「我們的合作取消。」
這話叫燕牧京的隊友大驚失色。
「什麼?!」
而燕牧京似乎是猜到了什麼,唇角微微流露出一絲苦笑。
左烈在路馳歡的身邊站定。
此時呈現出一種保護他的姿勢來。
他那雙燦若日光的金色眼瞳灼灼的散發著光芒,此時甚至還展露出了幾分壓迫感,「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有我在——」
「你們誰也不能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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