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也有不少小伙子,每每看到她出現,都想和她搭話。
王憐小時候是個熱情黏人的小姑娘,當然,現在她的熱情黏人只是對劉婉而言。
看著這些要來搭訕的年輕人,王憐卻是冷若冰霜,不帶搭理的,讓很多人都吃了一鼻子的灰。
劉婉倒是有點著急了,女大不中留,女兒大了,也該找個合適的人家定親了。
只是這小小的谷口鎮,要去哪裡找合適的青年才俊?
要說找官宦人家吧,他們也看不上自家這種出身。
找個普通的老百姓吧,又怕被人家吸血。
吸血也不要緊,但是動機目的太過不純,也讓人心生反感。
劉婉很愁。
不過她卻不會把這種壓力體現出來,免得造成王憐的反感。
「王憐妹妹,你看這隻飛鳥是我新做的,已經超過了敬哥的手藝,能在天上飛超過兩個時辰。」
田知福向王憐炫耀。
田知福已經完全瘦身成功,長成了英俊瀟灑的青年。
田知福在學習上沒有長進,田老爺氣得鼻子不是,臉不是的,但是後來聽了鄭成的一番勸,終於把怒火給壓抑下來,反而有幾分欣慰。
鄭成是這麼跟他說的。
你家知福確實是在學業方面沒有天賦,你也別指望他能參加科舉了。
但是在手工方面,他天分頗高的,你別看不起工匠,人家王敬做的水車,拿到了聖上的嘉獎,成為御賜的金牌工匠。
現在皇宮中的器物都會從他的工匠坊中採買,如今他家製作的家俱成為皇家專供,你說這得多大的禮遇和面子呀?
所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狀元,也都不可能得到聖上的金牌御賜。
知福跟著王敬學手工,就算你不指望著他拿個金牌工匠的名頭生活,但你想過沒有?他好歹不吃喝嫖賭,不揮霍你的家產。
就你的家產,你還擔心他坐吃山空,會吃窮嗎?
只要他走正道,不揮霍,你就還有指望,指望著你孫子來考取功名。
都說創業難,守業更難,他能幫你守著業就很好了。
如果他不喜歡做木工活,說不定現在已經和別的浪蕩公子一樣,一頭扎進青樓紅館,變成賭棍也不可知。
如果知福變成這樣,你有多少錢也不夠他揮霍呀!
田老爺能攢下偌大家產,也不是個笨蛋,鄭成是天下名儒,說話都卡到點位,撓到他的痛處,田老爺頓時豁然開朗。
想開了就好。
兒子即便沒有什麼大出息,但也沒有犯什麼大錯,更不會去做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這樣就足夠了。
田老爺不管田知福這檔事後,田知福從書院畢業,直接就一頭扎進了王敬的工坊里。
若不是王家的人知道他背景,尋常人看到田知福,還以為就是王敬手下一個得寵的徒弟呢。
誰知道田知福可是谷口鎮上的隱形富二代。
「田大哥,你把飛鳥放給我看看。」
王憐從小已經習慣了田知福在身邊,對他很自如親切,完全沒有在外人面前的高冷。
田知福果然來了勁,給做好的木鳥上了弦,然後一鬆手,木鳥從他手上緩緩盤旋而去,在空中「嗡嗡」地飛著。
「田大哥,你是怎麼改進成這樣?」王憐不解。
「首先呢,肚子要空,做的材料要薄,鳥的翅膀起到平衡的作用,尾巴就像個舵盤似的,發條只能夠提供它上升的動力,你看到它一對翅膀上的螺旋槳沒有?
那個螺旋槳才是飛鳥能持久飛的機巧所在,螺旋槳遇到一股微風就能旋轉,旋轉之力就托舉起了鳥身。
其實我說它能在空中飛2個時辰是保守數字,如果不是突然來了狂風,打破平衡,它能在空中一直停留。」
田知福自信地叉著腰,看著頭頂上的飛鳥,自豪地一一道來。
王憐聽了,也不由大為嘆服,說
「田大哥,看來你對飛鳥技藝的把控,已經到了一個十分精妙的地步了。」
「那是自然,你哥是小魯班,我是小天才。」
田知福臉上一付得瑟的表情。
田知福在陽光下意氣風發,英俊的臉上有著純真的笑容,王憐抬頭正好看到,不由得忽然心弦一動。
田知福低頭看看矮自己半個頭的王憐,突然失笑說
「王憐妹妹,你怎麼突然長這麼高了?已經到我的下巴上了。」
王憐的身高有165公分左右,小時候個子小,但後來家境好轉後,營養充足,她就「噌噌」長個,這個頭在如今還算是很高挑的。
田知福身高大約175公分左右,可不就是正好到他下巴的地方嗎?
王憐抬頭看向他,道「人家幾歲了,當然長高了。」
「喲,你幾歲啦?我認識你的時候是8歲吧?扳指一算,6年過去,你14歲了吧?」
田知福不由感嘆了一番。
「是14歲,虧得你沒記錯。」王憐哼了一聲,帶著撒嬌的語氣,卻渾不自知。
「喲,真是不知不覺,那我大你兩歲,我16了。人家都說17、 8,拔一拔,我還能長個,放心,我不會被你追上的。」
田知福嘴角輕揚,心情愉快。
王憐看著他這麼明朗的笑容,不由又被他的俊顏吸引住,眼神深沉地看了他幾眼。
田知福看著王憐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皮膚雪白,容顏俏麗,忽然意識到王憐是個14歲的大姑娘了。
14歲,許多姑娘家已經訂婚了。
一想到這,田知福的心忽然被扯了一下,他一時無法想像,王憐會和誰定親?
她定親之後,他和她又會怎麼相處?
這個問題猛地推到他跟前,讓田知福有些猝不及防。
良久,田知福忽然嚴肅地問王憐
「王憐妹妹,有件事我想問你。」
「哦?什麼?你說。」
「你別生氣啊!」田知福期期艾艾地道。
「不生氣。不會生氣。到底是什麼事?你說嘛。」
王憐一聽他這語氣,似乎別有內容,但都不說正事,不由也有點著急了。
「是這樣的,我想告訴你,我覺得咱們兩個處得挺好的,也有話講,這麼多年,你知道我,我也知道你,我想讓我爹找人來向你提親,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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