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卿攤手,「看吧,是他實在想去的。」
溫善和夏秋笑笑,三人只好放棄排好的隊,走過去看看。
溫善「不經意」間聊起宗內八卦。
「這幾天,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南部伏家伏峻,從南部回宗門的路上,被人搶劫了。
浮沉宗內所有伏家子弟這個月的月例靈石都被劫走了,大概有五萬中品靈石。」
「伏峻本人還受了很重的內傷,差點傷到根基,至少需要修養半年才能修煉。」夏秋補充道。
謝玉卿挑眉,「那靈石怎麼辦?」
「無從查起,不了了之。」溫善的語氣頗有些惋惜。
「可惜了。」謝玉卿微微一笑。
伏峻此人陰險狡詐,這次為了這五萬中品靈石,大概是真的受傷了。
本想讓他過得不如意,沒想到他寧可重傷自己,也不捨得填補靈石空缺。
倒也算是意外之喜,讓他半年內修為停滯不前。
伏峻修為沒有寸進,她勤奮修煉,趕超是遲早的事。
三人來到晏青雲身旁,只見中間有兩伙人對立著。
一夥兒大概有七八個人,身上弟子大多服殘缺不全,有幾人的弟子服還被大量血跡染紅,要麼坐在地上,要麼躺著動不了,個個灰頭土臉,狼狽不已。
另一邊的四人組看起來就正常多了,弟子服好好地穿著,身上也沒有明顯的重傷,除了看起來有些疲憊,其他並無大礙。
雙方爭論了半天,四人大概聽明白了怎麼回事。
妖獸分配導致的。
重傷組都是練氣四層以下的外門弟子,他們組隊來浮塵境狩獵妖獸,沒想到誤入第二圈區域,遇到了二階妖獸群,相當於築基期人修。
修為差一個境界是萬千差距,練氣四層以下的弟子,就算有上百人,也不是一個築基期的對手。
更何況那是一群二階妖獸,相當於一群築基期修士。
他們狼狽逃竄,到處呼救,幸運地遇到了救人組,他們順手把人救了,重傷組千恩萬謝。
本以為此事就這麼過去了,救人組將那群二階妖獸屍體收了起來。
重傷組那時候雖然有些不願,可到底還沒徹底脫離危險,也沒說出來。
後來救人組護送重傷組出來,出了浮塵境,脫離危險後,重傷組立刻翻了臉,讓救人組把二階妖獸到屍體分出一半給他們。
理由是,他們先遇到的,這些妖獸本就應該屬於他們。
而且又加了一波道德綁架,說他們大多受了重傷,要是沒有這批二階妖獸換貢獻點,再用貢獻點換取療傷丹藥,他們其中有人可能挺不過去,一命嗚呼。
救人組又出力獵殺妖獸,又好心給他們護送出來,聽他們這麼說,肯定不同意。
當時要是在他們剛殺完妖獸的時候,重傷組好言好語商量要幾個妖獸的屍體,他們也就給了。
他們本來有自己的獵殺任務,為了護送重傷七人組出來已經耽誤了很多時間。
現在告訴他們,時間耽誤了,但收穫要減少一半,救人組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
謝玉卿轉頭看小夥伴們,「要是你們,你們會怎麼做?」
晏青雲依然率先發言,「不就是一批二階妖獸屍體,不管我是救人的還是被救的,我都不要,又不是什麼稀罕玩意兒。」
謝玉卿:晏少爺不太適合這種問答題。
溫善露出招牌式笑容,「很簡單,若我是救人的,不用他們說,我就把妖獸都給他們。
再給他們送一批療傷丹藥,以後也算認識,他們再見到我,會把我比作恩人。
若是日後想讓他們做什麼,他們也不好推拒。
若我是被救的,就更簡單了,妖獸肯定是誰獵殺歸誰,我奉上千百上品靈石以謝救命之恩。
這次算是與對方結識,日後走動交好,要是有需要他們的地方,也能向他們開口。
我不會和,實力比我強的人交惡。」
謝玉卿:溫兄果然財大氣粗,且精準拿捏人情世故。
夏秋認真思考後才回答,「若我是救人的,這批妖獸我不要了,我不願和沒有感恩之心的人糾纏計較。
但是這群人我一定會告訴親友,讓他們不要和這群人交往,避開這些人,以免日後吃虧。
若我是被救的,絕不可能提出如此厚顏無恥的要求。」
謝玉卿:看來這個團隊,還是夏秋是最正常的人。
晏青雲看了看謝玉卿,「那你呢,要是你,你會這麼做?」
謝玉卿霸氣發言,「我不會給別人救我的機會,遇到打不過的,我自信自己絕對能逃掉。
遇到被妖獸追殺的同門,我會幫他們清理妖獸,但絕不會好心送他們出浮塵境。
若是日後他們敢向我討要那些妖獸,我就拿出來當著他們的面兒燒了。
宗門不會不管任何一個重傷的弟子,他們根本就是貪那些不屬於他們的貢獻點罷了。」
築基四人組中有人看到了他們,高興地道,「謝師祖在這,咱們讓謝師祖評評理,此事該如何處置。」
謝玉卿:早知道就不湊這個熱鬧了。
「誰獵殺的妖獸歸誰,這是不可能變的道理。」謝玉卿冷聲道。
「那我們的傷就白受了嗎?我們療傷的花銷呢?
你看我岩大哥,胸口被妖獸抓了一下,你是不知道他流了多少的血。
還有我姝妹妹,她的腿都被妖獸咬下一大塊肉,她可是個女孩子啊,要是不好好療傷,這日後可怎麼辦啊?」
重傷七人組跳出來一個身上最乾淨的女孩兒,她穿著外門弟子服,每一句話都是情緒,不講一絲道理。
謝玉卿蹙眉,眼前這個和誰都以兄弟姐妹相稱,遇事不講道理,只煽動情緒的人,莫不是原書的反派小白蓮吧?
謝玉卿決定再試探一下。
「你們受傷是因為你們自己誤入第二圈的區域,是你們自己的過失,和救你們的人無關。
他們都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什麼傷都沒受呢?」
「我我只是運氣好了一點罷了,妖獸沒碰著我。總不能因為我沒受傷,就是我錯了吧?」
那女孩先是啞然,再推脫,最後一咬唇,眼中含淚,泫然欲泣,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
在眼淚掉下來的瞬間,她轉向傷的最重的那個人,「岩大哥,純兒只是運氣好了點,才沒受傷的,這一路,我們都是一起走來的,你不會怪我沒有受傷吧?」
那人已經說不出話,只能擺擺手表示不介意。
謝玉卿默默翻了個白眼。
剛才不確定,現在她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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