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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顧懷海他們,霍出學有些不是滋味,此次一別,還不知何時再能相見。
趙括不多會兒回了衙門,霍出學自此也走馬上任,與之同行,霍窈和方氏她們則回了顧家。
「霍窈,打開看看裡面是什麼!」顧湘很好奇,自打許豐寶改主意去京城後,她就一掃先前的蔫吧,整個人恢復往日的活潑。
不,在霍窈看來,她比往日還要活潑,活潑中帶了些許的興奮。
霍窈見她好奇,索性拿下巴點了點桌上的檀木箱子,讓她自己打開看。
顧湘也不客氣,剛伸出手,就被劉氏給打掉了。
「是霍窈讓我自己打開看的!」
被訓斥沒規矩,顧湘有點委屈,可憐兮兮道。
「那也不行!」雖然趙括說,這是江陵給霍窈的,但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江陵只是個名頭,真正的正主,是皇帝。
顧湘眼巴巴地看向霍窈,後者深覺好笑,只好自己把箱子打開了,讓她們看。
不出意外的,又是一箱子衣裳首飾。
「哇,天哪,太漂亮了,比譚頤萱戴的還要精緻好看!」
在顧湘眼裡,整個清河鎮,最時髦的便是譚頤萱,人家可是京城來的世家女,所穿的,用的,都是最頂頂好的。
但沒想到,這一箱子,隨便拿起一件,都不知道甩了譚頤萱多少條街。
吳醉不屑道「她算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個不要臉的庶女!」
此話一出,整個前廳俱是一靜,唯獨方氏和何木香不知譚頤萱是什麼人。
「是我們家的鄰居,幾個月前從京城搬過來養病的。」
吳醉又是不屑的撇撇嘴,她顯然是知道內情的,可把顧湘好奇的不行,纏著她問「吳姐姐,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內幕,跟我說說,跟我說說唄。」
吳醉還真知道內幕,不但知道,還知道的一清二楚。
「譚家在京城確實是世家大族,但這譚頤萱,只是譚家眾多庶女中的一位。」
顧湘咂咂舌「庶女也沒什麼,論起來我也是庶女。」
這一點,在場人都知道,只不過顧湘是顧懷海唯一的子嗣,所以並沒有人點明過她是庶女的身份。
而對於自己庶女的身份,顧湘也從未在意過,反正劉氏一直拿她當自己的閨女養,又和喬氏關係融洽,妻妾之間從未發生過爭風吃醋的事件。
「顧小姐,她跟您不同,人家野心勃勃,心野得很,據我所知,她不知來這裡養病,而是被譚家趕出來的。」
相較於顧家的人口簡單,世家大族譚家則要複雜多了,後院那才是真正的熱鬧,自然庶子庶女一大堆,而譚頤萱,只是其中之一。
「她娘是譚家現在當家人最得寵的小妾,但在京城注重嫡庶,庶女見了嫡女,都是要行禮的,譚家嫡小姐有門指腹為婚的親事,對方與譚家門當戶對,譚頤萱爬上了未來姐夫的床,被人抓個現行,譚家主母直接把小妾給料理了,譚頤萱則被發配離京,這一輩子,都不能再進京。」
顧湘捂著嘴「還有這種事?」
吳醉道「其實這種事在京城並不少見,譚頤萱這樣的例子多的是,只不過她比較倒霉,嘴巴沒擦乾淨,被人撞破。」
這段事,在今天之前,沒有人知道,顧湘聽完後嘖嘖稱奇「那她還說自己是譚家的嫡女,過來養病!」
「京城距離清河鎮路途遙遠,那邊的消息一般是傳不過來的,她自然是自覺不會有人知道這些,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肯定是要說好聽的。」
但再閉塞,也瞞不過吳醉的耳朵,幾乎是譚頤萱一來,他們兄妹就收到了消息,鎮上的人都把譚頤萱比作金鳳凰,但他們兄妹卻是知道,她才不是金鳳凰,不過是落魄的鳳凰,連只雞都不如。
「真是人不可貌相,霍窈你說,要是那些圍著譚頤萱的男人知道這些,他們的樣子,估計會十分精彩!」只是想想,顧湘就有些興奮。
自打譚頤萱來了後,就儼然成了清河鎮的香饃饃,隔壁家裡,每天來來往往的人不間斷,大多都是些未婚男子。
至於他們是圖譚頤萱這個人,還是奔著譚頤萱的出身,反正顧湘覺得,應該兩者都有。
可要是讓他們知道,譚頤萱不是金鳳凰,而只是譚家的庶女,還是被趕出來的庶女,他們還會不會巴結?
「霍窈,我怎麼看你一點也不意外呢,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霍窈自然是早就知道了,因為原著中,託了陸百川的福,有關於譚頤萱的不少描述。
其中也有吳醉方才說的那些。
「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你早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顧湘鼓著腮幫子,不太滿意霍窈明知卻瞞著她。
「顧小姐誤會了,小姐並不知道。」吳醉確信霍窈不知道,因為在今天之前,她從未說過。
所以她堅信,霍窈是不知道的。
「是嗎,那她怎麼一點也不意外?」
喬氏嗔怪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對別人的事這麼關心!」
劉氏也在旁說「這種事咱們自己說說也就算了,出去了就不要說了。」
對此,方氏無所謂,反正她又不認識譚頤萱。
顧湘有些不樂意,但也沒否認,不過她倒是使壞的跑去隔壁,跟譚頤萱她不日就要進京,有沒有需要幫她帶給譚家的東西,或是書信什麼的。
回來的時候,顧湘一臉得意,跟霍窈說「哎呦你沒看見,剛才譚頤萱的臉色可難看了,蒼白蒼白的,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讓她再裝!」
霍窈好笑「我記得她每次見了你都是客客氣氣的,你怎麼這麼討厭她?」
顧湘也不是說討厭譚頤萱,純粹就是看不過去,一開始她是真覺得譚頤萱長得美,氣質好,舉手投足間自成風華,這樣的人,她喜歡羨慕都來不及,但她漸漸發現,譚頤萱好能裝,再加上許豐寶曾經看譚頤萱看呆過,顧湘自此就對譚頤萱討厭上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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