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清婉臉頰微紅,「好啊,二妹妹,你怎麼也打趣起我來了。」
三姐妹又坐在一塊兒說了好一會兒的話,又打鬧了一陣子才各自回屋。
張清婉的婚事定下來,張三牛和王氏又恢復了往日的作息。
張澤在家裡又陪了兩人幾日,就收拾好了行李,帶著金陽隨著鏢局一塊兒出發。
張三牛和王氏依依不捨,張清婉三姐妹給張澤準備了不少東西帶在路上。
張澤並不打算一直跟著鏢局走,因此,等出了荊州府的地界,張澤就和鏢局分道揚鑣了。
張澤和金陽年歲還小,不過因著兩人習武的緣故,又吃穿不愁,兩人的身量並不矮小。
尤其是金陽,他是北戎人,身材比大周朝的人要魁梧許多。
才十七八歲的年紀,身高七尺有餘,身材魁梧,肌肉勻稱,面容冷淡,就如一把未出鞘的絕世名劍,銳不可當。
張澤和金陽兩人衣著樸素,一路上走走停停,遇上名山大川,張澤就會停下腳步,親身去探尋一番。
這個時候的路十分不好走,張澤和金陽最後選擇一人騎上一匹快馬,這樣一來大大的加快了兩人行走的速度。
金秋九月,正是糧食豐收的時候,張澤遠遠瞧見田地里收糧食的農人,忍不住停下來多看了一會。
「駕——」「駕——」
噠噠噠大馬蹄聲由遠及近,打破了張澤欣賞景色。
張澤和金陽對視一眼,這般急促的馬蹄聲,聽著還有不少人的樣子,他們惹不起。
隨即,快速拉著馬兒的韁繩,牽引著馬兒來到路旁。
一行人疾馳而去,塵土飛揚,張澤看了一眼那群人遠去的方向,哎呦,竟然還是同路呢。
金陽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意味,壓低了聲音,小聲同張澤說道:「公子,剛才那一群人不簡單,似乎都是見過血的。」
張澤訝然,「你怎麼看出來的?」
金陽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是師傅當年同我說的,之前師傅經常跑鏢,有時難免遇上山匪強盜之流,沾染過血腥的人,身上的氣勢不一樣。」
金陽頓了頓又說道:「而且,剛才我似乎還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張澤看了看天色,此時大概是未時,若是自己和金陽騎馬而去,沒準會和剛才的一行人到一個客棧休息。
既然如此,不如走個僻靜地方,露宿荒野更自在,免得不小心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張澤把自己的想法同金陽說了,金陽贊同地點了點頭。
兩人放慢了腳步,四處尋找合適的地方,度過這一晚。
越往北走,天氣就越發冷了,他們兩人已經走了大半個月的路程。
因為天氣原因,更多時候選擇了客棧投宿。
張澤和金陽運氣不錯,尋了一個清靜的地方,瞧了一眼天色,張澤和金陽直接到一旁的小溪里抓了幾條魚。
又把剛才抓到的兩隻野雞,一隻野兔去毛,處理乾淨,支上一個簡單的架子,開始烤魚、烤兔,至於兩隻野雞,直接被做成了叫花雞。
暮色四合天上繁星點點,烤魚,烤兔的香味飄散在空氣中。
張澤掏出隨身攜帶的調料,撒在烤得金黃酥脆的魚肉和兔肉身上。
「開動吧。」
張澤剛說完,兩人就痛痛快快的撕起了魚肉和兔肉。
兩人吃的十分痛快,沒一會兒就吃了個肚溜圓。
張澤站起身,微微走動了一下,從包袱里拿出裘衣,準備先休息一會兒。
金陽沒有多話,眼神看向四周,時不時給火堆添些木柴。
木柴噼里啪啦地燒著,從樹林深處偶爾傳出幾聲鳥叫聲。
後半夜,張澤幽幽轉醒,吩咐一旁的金陽去休息一會兒。
金陽點了點頭,張澤看向四周,一夜相安無事。
張澤和金陽繼續慢慢悠悠地走著,直到中午,才看到了一個縣城。
不過,看情況有些不對,城門口有侍衛守著,城外排了長長的隊伍。
張澤和金陽頭一次見這番模樣,兩人交流了一下臉色,看向了出來的人。
「大娘,城裡是出了什麼事?」
那大娘被拉住,嚇得面色有一瞬間的蒼白,對上張澤有些歉疚的眼神。
「大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是從外地來的,打算去青州,哪曾想瞧見了這般奇怪的事,這才有些好奇。」
張澤一邊說一邊塞給了大娘幾個銅板,大娘的面色立馬和緩下來。
「小伙子,你想問什麼?」
「大娘,我就想知道城裡是出了什麼事,怎麼今日城裡城外排了這麼長的隊伍?」
大娘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後,才壓低了聲音對張澤道:「小伙子,出大事了,昨日半夜縣太爺被賊人殺了。」
張澤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什麼?!縣太爺被殺了,大娘可知是何人所為?」
大娘搖了搖頭,「這老婆子就不知道了,我也是從旁人口中得知的。」
張澤見問不出什麼,瑞後,和大娘道了謝,就轉身離開了。
過了不久,金陽回來了,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金陽,你打聽到了什麼?」
「公子,平治縣的孫知縣被人暗害了,縣衙里的衙役們全部出動找了半日,還未找到殺/害孫知縣的元兇。
不得已之下,這才把縣城戒嚴了,咱們現在要進縣城不太容易,要不咱們繞路走吧?」
張澤看了一眼天色,搖了搖頭,「不行,若是繞路,咱們今日又得露宿荒野了。
你看看天色,烏雲密布,要不了多久就會下雨,還是得進縣城找了客棧休息。」
金陽抬頭瞧了一眼天色,正如張澤所言,天空烏雲密布,明明還是中午,卻仿佛到了傍晚,山雨欲來啊。
「放寬心,咱們又不是殺/害孫知縣的凶/手,安心找個客棧,躲過這場雨。」
正所謂一場秋雨一場寒,即使兩人身體素質相當好,但是也沒必要因此去淋一場大雨。
一個弄不好,要是因此感染了風寒,那真是得不償失。
兩人排在了隊伍的最後面,前面的行進速度十分慢。
張澤和金陽沒有多言,反而一直在聽著眾人的小聲議論聲。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那可是縣太爺啊!」
「聽說,不僅孫知府被殺了,而且知府大印都不翼而飛了……」
喜歡穿成農家子的漫漫科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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