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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小棠在劉三娘身邊睡了三個夜晚都沒聽到什麼,就想著算了,刺探一手八卦這種事本就不容易,她還是等著看結果就好了,玩了一天了晚上還要陪著阿翁阿婆玩很累的。
第四個夜晚甘小棠要睡不睡的時候聽到她阿翁回來,劉三娘上前迎他,「今日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我去找張家大哥喝酒去了。」甘屠戶說,「你去沏一碗濃茶給我。」
劉三娘抱怨著喝這麼多,然後就是悉悉索索照料甘屠戶的聲音,甘小棠聽了一耳朵覺得今晚又是毫無所獲的一晚,正準備放心陷入深睡狀態時,甘屠戶說,「張大哥答應了,只要白家那邊放人,他帶著女兒外孫女立馬就舉家搬遷到府城去。」
甘小棠耳朵一動,雖還是躺著,人卻來了精神,臉朝著床里,津津有味的聽著。張大哥?這是誰?
「張家的兒子在府城早就站穩了腳跟,張家不肯搬過去,還不是為了女兒,就一條街上住著,白家對張秀娘都是非打即罵,若是張家搬走了,秀娘怕是沒活路了。」劉三娘說。「只是讓秀娘帶著女兒出來怕是也不容易。」
「要我說就是張大哥之前弄錯了,白大第一次打人的時候,他就應該帶著兒子打回去。只一味給著銀錢想讓白家對女兒好一點,這是捨身飼虎。讓白家養成習性,有事沒事就打罵秀娘,然後就坐等著張家送錢送物。你有錢還好,若是沒錢了呢,白家是養不熟的,到時候秀娘的日子才是真的難。」甘屠戶說。
「你說的輕巧,若是秀娘能有一個兒子傍身,張家自然不會這麼縱著白家。」劉三娘說,現在世道就是這樣,生不出兒子就氣短,做什麼都稍顯不足。
「兩個女兒不是人?那還有大把的生不出孩子的呢。換做是你,秀娘是你兒媳婦,只生了兩個女兒,你會不把她當人看?」甘屠戶說,「就是白家人不行,心胸狹窄,心思惡毒。」
「這話不要亂說,你我都起過心思想要秀娘許給老大,只是後來沒成事,你這樣說話讓老大媳婦聽到,會多想的。」劉三娘說,「只是你怎麼確定白家就願意放人,就是白家願意放秀娘走,兩個孫女總不會放的,秀娘捨不得女兒,怕是也不願意走。」
「要走自然是一起走,把孫女陷在他家,日後再讓他們賣一回?」甘屠戶說,「甘大在外面相好的那個暗娼有了身子,我讓人告訴她她懷的一定是男孩,這會正和甘大鬧呢,她也想從良,甘大想兒子想瘋了,哪還有比這更好的時機。」
「然後再讓張家放出消息,他們要舉家搬遷到府城,白家日後占便宜不成,留著秀娘就沒多大作用了。」甘屠戶說,「當然他們肯定還會利用秀娘捨不得孩子的心,狠狠向張家要一筆,我跟張大哥說了,這筆錢我來出。」
「白家我是肯定要讓他們在江陽呆不下去的,白家越慘,他的女兒和外孫女必定更慘,他如今能有機會將女兒救出苦海,還有什麼不願意的,何況我也同他說了,他的舊宅我買下來,他也不用另外費心找買家。」甘屠戶說。
劉三娘盤算一下,「你這又要給錢贖人,又要買宅子,白木匠那引他入局也要錢,這三大筆開出去,咱們就不剩什麼了,少不了還要問孩子們開口要錢。」
「買宅子的錢他們肯定要出,以後孩子們大了各自娶妻生子都要房子,不早些準備,到時候憑空冒出來房子嗎?」甘屠戶說,「至於引白木匠入局的錢也不白花,最後會讓白家拿他的房契來抵。」
甘小棠坐在院子裡鋪的竹蓆上,手裡拿著半截不知道哪個哥哥給的小棍在邊上劃拉,她昨天好不容易聽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但是她完全連不起來,更何況聽到後半截抵不住身體的本能睡過去了。
為此她已經遺憾一早上了。
五哥從她面前過,往她嘴裡塞了一塊米糕,甘小棠習慣性的先用舌頭舔一點,家裡哥哥們都有這個習慣,不管是吃什麼,路過甘十一時總要塞給她一口,本來塞就塞吧,都是吃的也沒啥,但是不知道哪個哥哥喜歡嚼苦葉子當零嘴,那一次把她苦個猝不及防,除了出生那會,第一次失控大哭。
之後鄒小戲在家三令五申不准餵妹妹吃東西,但是屢禁不止,只是甘小棠自己學聰明了,餵進嘴的東西先試探下再咬,還有太小的哥哥餵的東西是不能吃的,這也是她親身經歷見得出的經驗之談,畢竟不看見的話誰能知道她小十哥哥依依不捨給她的糖塊是前一秒從嘴裡拔出來的。
「十一想什麼呢,怎麼看起來不太高興。」甘至禮問她,本來沒指望甘十一回答,沒想到甘十一喊二哥,二哥。
「十一想二哥了?」甘至禮問,「二哥在舅舅家呢,過幾天就回來了,回來給十一帶點心哈。」
甘文理這幾日學還是一樣上,只是放學不回自己家去唐家。甘文理跟白家過不去,其實也不全是他爹的原因,平常一起玩的夥伴從自己家裡人聽了那隻言片語就要來問甘文理,有問你爹是不是真的很喜歡那個白玉娘,一直沒忘記她,又說你娘太狠太厲害,生了孩子都不讓進門,以後可不敢找這麼厲害的媳婦。
把甘文理煩的不行。
唐錢兒其實也想不明白阿翁,要說阿翁想讓白玉娘進門,應是不可能,但是為何甘二說要發嫁白玉娘,阿翁又不願意。
想不明白就不想。唐錢兒知道她先前在坊間就是出了名的厲害媳婦,現在恐怕母老虎之名更甚,事情才發生大家還都知道是白玉娘做出不要臉的事在先,等再過個幾年,怕是又都會憐惜白玉娘一個人帶著女兒生活在外面,都是她這個大婦不能容人之過。
坊間的閒言碎語一直都有,之前不想理會,現在想想還是不能等閒視之,她的名聲事小,若是影響到家中孩子們的婚嫁那就是麻煩了。再說要真等到幾年後,旁人都不記得了,白玉娘再出來顛倒黑白,說是她不肯讓她進門,那她非要嘔出幾口鮮血不成。
唐錢兒心裡有了盤算,就去找了宋婆子,宋婆子雖然是做穩婆接生的,因為走街串巷接觸的人家多,私下也做中人,不是牙婆買賣,只是從中牽線搭橋,賺個跑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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