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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自在鴨子一樣蹣跚學步跟著她來,弄出聲響,元娘看動靜是兩個小孩略微放鬆一點,她招手讓兩個人走進去,等唐錢兒過來看一大兩小玩的挺好的,心裡滿意,嘴裡誇得更實心了。
「我早就想有個姐妹到家來替我分擔一下,之前掌柜的一直說不要,這次也是巧了,各方面都合適。」唐錢兒說,「正經請了中人,下了聘,清清白白,皆大歡喜。」
街坊嫂子們聽見熱鬧過來瞧瞧,知道是甘二納妾都說要看小娘子,此時站在院中手裡抓著瓜子花生,嘴上還說,「樣子雖比不上白玉娘,但是勝在人年輕,聽說才成親沒多久就死了丈夫,那不就還是個黃花大閨女。」
唐錢兒聽到白玉娘三個字也不惱,這事你越迴避,別人越當回事,你要不當回事了,這事其實也沒什麼意思。她笑說,「白玉娘也是自己作的,你說她和我家掌柜既有淵源,等到秀才死後,守孝期滿,她要想進門當妾,我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說笑話,我生了六個兒子,難道還怕她成事?」
嫂子們聽著點頭,「也是,秀才沒死的時候她就勾搭上二掌柜的,心思活泛不貞,弄進門來只會壞了名聲。甘屠戶疼孫女到骨子裡,怎麼捨得讓這麼一個女子來影響她以後說親。」
「再說白家那樣不講究的人家,真是躲都躲不及,哪裡還願意跟他家扯上關係。」唐錢兒說,「現在在外面給個地方養著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掌柜的現在都不太過去,回過神來知道是怎麼回事了,膈應。」
「嘖嘖。」一個嫂子說,「白家前些日子弄了個娼門進家去,今天一早我就聽見她們大丫二丫在哭,哭的可慘了,不知道秀娘怎麼樣了?現在娘家也不在,白家還不知道會多過分。」
「你說白大怎麼敢相信那暗娼懷的就是他的孩子,別到時候忙活一場,給別人養孩子。」另一人說,大家磕著瓜子聊著八卦好不快活。
甘二納妾,蘆葦巷雖遠,但也有那好事人願意跑這一趟,笑著說正好在附近,順便過來看看,語不過三句,嬸子就一臉興味的說,「玉娘,今日甘二納妾,你知道嗎?」
白玉娘正忙活著給她倒茶端點心,聞言手一顫,看向來人,笑容難看,「嬸子說什麼呢?」
「我說甘二今天納妾,是個年輕寡婦,正經下聘納進來的,進門還放了兩掛鞭炮,擺了點心茶水供大家來熱鬧,那屋子都是簇新的布置,都說甘二媳婦還挺用心的。」
白玉娘站不住了,她扶著桌子慢慢坐下,嬸子見她臉色難看,又說那小娘子姿色遠不如你,「許是先進一個,之後再將你弄回去,你這好歹還生了一個孩子不是。」
白玉娘這是強撐在人前,她喃喃道不會的,甘家再進幾個妾,她都進不去的。唐錢兒此節就是在告訴她,甘家能進人,但是進的要是清清白白的人,不是她這樣不貞不潔,無媒苟合,偷生子的女人。
嬸子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白玉娘的眼淚無聲無息的落下來,不行,她不能認命,她要去找甘二,二郎必定是不願意的,他不會不管她的。
白玉娘抱著慧娘急沖沖回了如意坊,到了甘家酒樓,也不進去,就在街對口看著,一動不動像尊石佛,甘二經人提醒出來,兩人遙遙相望,白玉娘無聲落淚,一個孱弱女子,抱著懵懂不知的女兒,瞧著很是可憐。
甘二就算心志堅定,但畢竟不是涼薄之人,他走了過去,「你過來幹什麼?」
「二郎,你今日納妾是不是?」白玉娘問道。
甘二點頭,「錢兒要納,遂她的意。」
「那二郎自己不願意是不是?你不想納其他人是不是?」白玉娘追問。
「我是不想納妾,誰都不想納。」甘二看著白玉娘說,「玉娘,那次是我迷亂了心思,害了你,現如今我也不想瞞你,我同你已經沒有男女之情,慧娘既是我的孩子,我還是會養她,但是其他的我給不了。你若是有其他想法,也不用顧及我。」
「你對我已經沒有男女之情?」白玉娘哭著說,「原來從始至終年少時說的情話只有我記得,我不顧廉恥成為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自找的,怨不得別人。終究,終究,還是我命苦!」
「玉娘。」甘二不忍。
趙四娘一路小跑往如意坊,見到甘二仿佛拉住救命稻草,「甘二,甘二,快去縣衙,去救救白大。」
甘二一臉不解,趙四娘看到白玉娘也在,拉著白玉娘急說,「玉娘,你大哥被官府的人拉走了,你爹現在還沒回來,你讓甘二去官府看看,有什麼要打點的趕緊打點啊。」
白玉娘問,「大哥做什麼了被官府抓走了?」
「我怎麼知道啊,好好的在家就被人抓走了。」趙四娘說,「甘二,你可不能不管啊,白大是慧娘的親舅舅,你便是看在慧娘份上,也幫他一把。」
「縣老爺不是濫刑之人,白大若是無辜,無需打點也能安然回家。」甘二說,「你家自有親戚能幫忙奔走打點,為何找上我來?我不好為你家之事奔波的。」
白玉娘抽搭著說,「娘,你不要找二掌柜的,他今日是新郎官,家裡有嬌妻美妾等著,我們這等沒名沒份的人,有何臉面求他幫忙。」
趙四娘如今也沒心思理她的酸話,見甘二不為所動,罵了一句沒良心的靠不住,她沖向縣衙,先顧兒子要緊。
白玉娘不回蘆葦巷,先回了白家,進門沒發現嫂子,一個姿色妖嬈的婦人大著肚子在院子裡,「你是誰?」
「我是你新嫂子。」紅玉說,「妹妹回來了,你大哥先前讓官府的人帶走了,你快遣人去問問。」
「娘已經去了。」白玉娘滿臉警惕,「秀娘呢?大丫二丫,你們娘呢?你們穿這麼多幹什麼?誰給你們穿的。」
兩個侄女只會抽噎著哭,小臉通紅,也不知道是哭得還是熱得。白二媳婦一掀帘子出來,「秀娘肯定是讓白大賣了,官府找過來就是知道這件事了,我要回娘家,這家不分不行了,為了娶這個暗娼門子,明媒正娶的老婆都能賣,這樣的畜生,我是再不會同他在一個屋檐下住著。」
白二媳婦說完挎著包袱,抱著兒子就走了。
白玉娘看向紅玉,是這麼個厲害的人?紅玉看她,「妹妹也不必這麼看我,我不過和你一樣,是個苦命女子。」
「胡說,休要拿我和你這樣,這樣的人相提並論。」那兩個字白玉娘都說不出口。
「我這樣的什麼人?一個暗娼門子,一點朱唇萬人嘗的賤貨。」紅玉笑說,「那我開門做生意,圖一個你情我願,錢貨兩清。妹妹倒是清高的很,丈夫還未死便和其他人攪合上,夫孝未過就誕下野種,如今不清不白的讓人當外室養著,妹妹圖什麼?現在甘家仁義,妹妹還能清高,等到甘家不管你了,你又能如何,少不得要跟我一樣,掛起燈籠做起買賣。」
白玉娘被戳中痛處,連聲罵賤人
「我再賤也賤不過妹妹,我丈夫沒死的時候,我可是清白的很。」紅玉說,「妹妹再罵,日後你哥哥的家是我當的,到時候甘家甘家你靠不住,白家白家你也回不來,妹妹好好想以後的生活吧。」
白玉娘失魂落魄的坐下,她怎麼就落到這副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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