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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奶油這種東西也就吃個新鮮, 吃多了會很膩。蘇毓是太久沒有吃,突然之間才會想起來。但這種甜滋滋的東西對徐乘風這樣的甜食控來說, 仿佛是一隻老鼠鑽進了米缸, 樂得找不著北。
此時就墜在蘇毓的身後,小紅嘴兒滿嘴跑馬車。各種對他娘離譜的溢美之詞都冒出來。這時候蘇毓就不得不感慨一句徐宴教導得好,成語說得是一溜一溜的。明明蘇毓和徐宴都不嗜吃一口甜的, 這小孩兒不曉得像了誰。不說嗜甜如命, 但也差不離了。
「這味兒可真是好,」白氏吃了兩大塊的蛋糕了, 還停不下來嘴, 「毓娘若是得空兒, 也教教我府上的廚子吧。要是能日日吃該有多好?」
蘇毓吃了一小塊就停了, 她吃甜點就單純過個嘴癮兒, 吃多可就受不了。此時聽白氏說, 忍不住就笑起來。
說來,白氏也是個好吃甜食的。先前在徐家吃飯蘇毓隱約就感覺到,一桌菜, 就糖醋小排她吃的多。今日看她吃了那麼大兩塊蛋糕下去, 奶油都吃了一小碗, 想想, 跟一旁徐乘風都不分高下了。
「打奶油的法子兩個白兄弟看來今日是都學會了的, 這食材如何加,一會兒我給您寫個方子。」蘇毓笑, 「往後您若是要吃奶油了, 叫他倆打出來給您。」
那邊吃的正歡的白氏兄弟倆一頓, 白氏笑眯眯地又吃了一口,點點頭:「那感情好。」
白氏兄弟:「……」嘴裡的奶油突然不香了。
吃蛋糕這一會兒, 差不多酉時。
這個點兒,幾個人都吃了一肚子的甜點,撐得都坐不住。按理說這個點該用晚膳,但這會兒想必誰也吃不下。白氏又吃了兩口才依依不捨的放下勺子,頗有幾分遺憾地:「看來晚膳是吃不下了。」
別說吃到現在沒停嘴的白氏吃不下,蘇毓和徐宴這倆吃得少的也得緩緩。
做晚膳看來是趕不及,白氏抬眼看了一下天色。天邊晚霞映照得西天通紅,漫天的霞光籠罩之下,徐家的小院兒仿佛被披了一層溫馨的光圈。每回過來都高高興興的,白氏實在是喜歡這個地兒。但太晚了她們需得告辭了:「明兒記得將小乘風送去城南的白家別院。」
拜師的禮都送得差不多,徐乘風這小屁娃子,當真成白皇后的弟子了。蘇毓一邊送一行人出去,一邊自然是點頭:「明日巳時,我送乘風過去。」
白氏摸著小屁娃子的腦袋,從腰間又扯了一塊碧青的玉佩下來:「戴好。」
蘇毓見白氏都扯了幾次玉佩玉牌給她們母子,有些過意不去。古往今來,不都是學生給老師送禮,還沒有反過來老師給學生的。但白氏堅持要將玉佩給徐乘風:「這算是師傅給弟子的見面禮,自今日起,他是我的正式弟子了。還是說,我只是教琴,這收徒便成了兒戲?」
「……」她這麼說,蘇毓就不堅持了:「戴好吧。」
小屁娃子反正是聽他娘的話,他娘說可以收,他便收下了。
白氏見狀,笑眯眯地滿意了。
這玉佩的形狀跟上回給蘇毓的還不一樣。具體哪兒不一樣,蘇毓是當真看不出來。她不大懂古代勛貴人家的規矩,最多能看出玉佩的材質十分不錯,其餘的就單靠白氏身後幾個姑娘的臉色做判斷。
心裡知曉東西貴重,白氏又叫小屁娃子戴好,蘇毓便想著往後給他穿個紅繩掛脖子上。
「明兒你隨乘風一道過來。就在別院用飯再走,別來回折騰了。」自白氏收徐乘風為徒,說話口吻便很直白地變了。先前還有幾分克制,如今全然當自家小輩,有什麼話張口便來。
蘇毓也不是那等講究規矩的人。白氏這麼說,她便這麼聽著。此時點點頭,與徐宴一道送白氏一行人出了梨花巷子。
看人上了馬車,小夫妻倆才牽著徐乘風回自家。
「宴哥兒,」受身份環境所限,蘇毓能得到的信息太少,實在猜不出白氏確切的身份,「你說,白姨是不是白家主家的人?我聽聞白家是幾百年的名門望族,家族枝繁葉茂,子嗣眾多。白姨既然姓白,那必然就是白家女。但她回金陵也不去白家住,就在別莊,不曉得白姨是白家哪一支?」
徐宴尚未進京,對京城如今的局勢和白家人了解也十分表面。說不了太準確:「應當是京城來的。」
京城?蘇毓有些疑惑:「你怎知是京城?」
「白家子嗣眾多,白氏女遠嫁的也不少。但主家這邊能排的上號的,也就兩位姑奶奶。」大曆與白家同宗同源的親族不少,但只有金陵這邊的白家才是嫡支主家。若是論起主家的外嫁女,身份地位能叫冀北候林清宇小心翼翼捧著的也就只有兩位了。徐宴將這裡頭的關係說給蘇毓聽,蘇毓也就明白了。
「能勞動林清宇親自去接的,不外乎這兩位。」
看林清宇對白氏恭敬有餘親近不足的態度,怎麼瞧著都不像親生母親。
「那林清宇怎地不去白家待著,反倒跑去柳家的別莊?」蘇毓覺得驚奇,這可不是現代親緣關係淡漠了,住處沒那麼多講究。古代不是最講究這點規矩道理?白家長房嫡親的外孫,跑柳家別院住著?
「這我便不清楚了。」這是白家的私事兒,外人還真不清楚內情。
蘇毓想了想,還是覺得大家族裡頭的關係很難捋順。白氏既然不願去主家呆著,回了金陵也是一個人住別莊,想必裡頭還是有點兒貓膩在。徐宴如今是白啟山老爺子的關門弟子,徐乘風跟白氏學琴。就怕白氏跟白家主家會不會有別的齟齬在裡頭,到時候總是得有些尷尬的。
蘇毓看白氏那豁達的性子,想想又放下心。就算是有,依白氏那脾性,不大可能會遷怒旁人。
這麼一想,蘇毓還是存了個心眼兒:「咱們學歸學,白家的私事兒,少摻和。」
這話自不必蘇毓來說,徐宴心裡是有數的。他摸了摸眨巴著大眼睛看著爹娘的小屁娃子,淡聲道:「無礙,白姨在金陵呆不久。乘風跟著她,無論學琴,還是學旁的,總歸都是一件好事兒。」
這話倒是,白姨談吐非凡,心胸開闊。都說從一個人談吐能看出涵養,白皇后的學識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來。蘇毓自己就是女子,自然不會以性別論才學。真正有才華的人,不論男女。當然,其實作為一個高級知識分子,蘇毓教導一個五歲的奶娃娃是綽綽有餘的。但是蘇毓手裡頭有太多事情要做,實在抽不出心力去教導孩子,還是得找老師來教。
小夫妻倆回到家,徐乘風揉著眼睛就困了。
小孩兒吃飽喝足自然就犯困,正好灶上溫著水,徐宴就帶孩子下去洗漱。
晚膳還是得做點兒,一來蘇毓和徐宴都不愛吃甜食,下午那兩大塊蛋糕就。他倆吃得加一起還不夠巴掌大小的。除了切了一塊送去給婉儀小媳婦兒,大部分就讓白氏和小屁娃子兩人分吃了。徐宴又是個精力旺盛的年輕男子,餓的快。那點甜食吃下去,這會兒早就餓了。
蘇毓其實也有些餓了,白氏命人送來的那些食材還放著。蘇毓去割了一小塊肉,做個簡單的燜飯。
燜飯做得快,徐宴將小屁娃子送去自己屋睡下折出來,這邊飯就要出鍋。小夫妻倆吃了晚膳,蘇毓就讓徐宴給她拎一大桶水進屋,預備泡個澡。
徐宴將水提進屋,看著她的背影就輕輕笑了:「……昨兒答應我的話,毓丫可別忘了。」
正在擰著肩頸的蘇毓一僵,扭頭看他。
「……你明兒不是有事?」
徐宴明日一大早要去白家,白啟山老爺子有事尋他。城南離城東還是有些距離,少不得要天不亮就得起。
「無礙,」徐宴嗓音清淡如山澗輕霧,「我自有分寸。」
蘇毓:「我要一個人好好沐浴。」
「昨日夜裡。」
「椅子上。」
徐宴繃著一張清雅的臉道貌岸然地吐出虎狼之詞,「你答應我的。」
蘇毓:「……」她那是被逼到沒辦法,嘴一禿嚕瞎答應的。
徐宴卻替她將水兌好,轉身出去。
他緩緩地走到門邊,天邊的光早已熹微,只剩下淡淡的金紅的一條線。昏暗之間他留心到左鄰右舍還在抹黑吃完飯,隔著院子往徐家這邊巴望。徐宴抬手,不緊不慢地將院子門給鎖了。轉身回屋之前,他瞥了眼自家的院牆,琢磨著是時候找匠人來將院子加高了。
這年頭似他這般高的人不多,但也並非沒有。
燈火闌珊,自家主屋裡窈窕的身姿在隨燈光晃動。徐宴瞥著裡頭人脫衣裳的動作,眉頭及不可見地蹙起來。或許不該等那幾日的功夫,明日就該叫工匠來。
這麼想著,他進了屋,慢條斯理地鎖屋門,走到煤油燈旁俯身吹滅了燈火。
正靠在浴桶邊閉著眼睛的蘇毓睜開眼,就看到徐宴走了過來……
與此同時,白家別院這邊,白氏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頭的人,忽然想起來一樁事兒:「鈴蘭芍藥,你倆來瞧瞧我這耳朵後頭。」
芍藥和鈴蘭正在一左一右地替白氏拆髮髻,清洗妝容。聞言自然是不解,不曉得自家主子突然的要看耳朵做什麼?當她耳朵不適,兩人立馬順著白氏指的手去看了。白氏給她指的是左耳。芍藥翻看了一下她的耳朵,沒看到什麼:「主子是怎麼了?耳朵不適?」
「我耳朵後頭沒東西?」白氏怎麼記得某日,有人說她耳朵後頭有紅痣?
兩人仔細看了,搖搖頭:「沒有。」
「那這邊呢?」白氏印象也模糊了,難道那人說的不適她耳朵後頭?日子太久遠,白氏也就突然看到蘇毓耳朵後頭有紅痣才想起來這麼一茬兒,此時提及印象早已經模糊。
兩人又去看了,搖搖頭:「也沒有。」
白氏摸了摸耳垂,眉頭蹙起來,總覺得有人跟她說過什麼耳朵後頭有紅痣的話。
「主子是怎麼了?」芍藥鈴蘭不曉得她想問什麼。
「罷了,沒有就沒有吧,」興許是她記錯了,「誰耳朵後頭有紅痣?」
這她倆還真不清楚,兩人芍藥鈴蘭面面相覷,搭不上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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