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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方才不是還說,你有個最疼愛你的哥哥麼"
"!!!"許慕言話鋒一轉,趕緊又道,「是,是啊,除了我哥哥之外,沒人喜歡我。」
玉離笙聽罷,抬眸審視著許慕言,但終究沒說什麼。
氣氛很快再度沉寂下來。
「你疼不疼」許慕言突然又開口詢問道,「一定很痛吧我見你十根手指甲蓋都沒了,身上身上好像也有很多傷,你疼嗎"疼,當然疼,疼得痛不可遏。
可疼又能怎麼樣
難道就因為疼,別人就會放過他了麼
玉離笙心道,牽扯著唇角,想要露出嘲弄的笑意來。
卻在下一瞬,眼眶漸漸紅了。
好多年沒有人問過他疼不疼了。
自從入縹緲宗之後,再也沒有人問過玉離笙疼不疼。
那些人只在乎玉離笙有沒有可以利用的價值,把他當成藥人,或者是一個漂亮的玩意兒,隨意作賤玩弄的爐鼎。
根本沒有人在乎他疼不疼。
而此時此刻,面前這個少年卻問他疼不疼。
玉離笙疼啊,他好疼。
卻又不敢說。不敢輕易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出來給別人看。
生怕說出來之後,別人會越發毫不留情地欺辱他,嘲笑他。
玉離笙沉默不語,把頭偏轉到了一旁,冷聲冷氣道:「你的話很多。」
「唔,那我不說話了。
許慕言抱膝坐在地上,周圍冷得像個大冰窟窿,稍微待一會兒,寒氣就順著毛髮鑽進骨頭縫裡。
以至於他忍不住往手心裡哈了幾口熱氣。
這麼冷的地方,也不知道玉離笙還要被關押多久,寒冬臘月的,那幫畜牲也不怕把人給凍死了。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裴師兄見徐煙還不出來,終於忍不住也走了進來。
一眼就瞥見抱膝蹲坐在角落裡的人,當即眉頭一擰,快走幾步上前。
伸手將人拉了起來,裴師兄不解道:「你怎麼躲這來了我都等你老半天了!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大過年的,不趕緊』下山樂呵樂呵,你躲這守著玉奴做什麼"頓了頓,他又驚詫地道:「你該不會是想趁左右無人,今夜就要享用玉奴罷"
裴師兄的聲音不小,一字--句自然都傳到了玉離笙的耳朵里,許慕言趕緊解釋道:「怎麼可能我才沒那麼想!"
「那你躲這裡做什麼"
「我就是見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太可憐了,所以所以
為了防止裴師兄再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話來,許慕言趕緊將人往外一拉,嘴裡嘟囔著:「好了,好了,快走,快走!"
玉離笙抬眸,冰冷的目光落在了少年的背後,一直等人完全消失在地牢的另一端,才漸漸把目光收了回來。
望著少年留下的衣衫發呆。
許久之後,玉離笙才緩慢地湊上前,抓過衣衫披在了身上。
很暖和,還有少年殘留的體溫。
玉離笙忍不住湊近一聞,還能嗅到淡淡的香氣。
這是他這麼多年以來,收到的第一件禮物。
許慕言一路將人推了出去,才到門口,就被裴師兄戳著腦門訓斥。
「好你個徐煙!真是色膽包天!我說,上回帶你去勾欄院玩女人,你怎麼要死要活的,怎麼,都不肯碰,原來是喜歡男人!"
裴師兄壓低聲兒罵道:「你也不看看地牢裡關的是誰!那可是大師兄的爐鼎!大師兄不鬆口,誰敢去動你嫌命太長了"
「我沒有,我真的只是覺得他很可憐而已!
許慕言揉了揉被戳紅的腦門,感覺這個裴師兄對他還挺好的。
平時應該沒少跟徐煙一起偷雞摸狗。
當即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許慕言來了主意,將衣袖捋起來,露出此前被玉離笙掐腫的手腕,故作可憐地道:"
「你這怎麼弄的誰他媽做的看我不弄死他!『
「是一個師兄"許慕言故作委屈地道,『他看我是新入門的弟子,上來就掐我,我也不敢掙扎。」
裴師兄氣惱道:「那你就自認倒雷吧,誰讓你看起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誰見了不想欺負欺負你"
「我受傷了,疼得很啊,怕是不能跟師兄一起下山玩了。」
「真是怕了你了,大男人還嬌滴滴的,走,我那有傷藥,我拿給你。」
如此,許慕言特別順利地拿到了傷藥,接下來就是怎麼支開裴師兄了。
也巧了,一瞌睡就有人過來送枕頭。
有幾個弟子過來找裴師兄去搖骰子,還招呼著,問許慕言去不去。
許慕言搖頭拒絕後,幾個人勾肩搭背地離開了。
等眾人一走,許慕言趕緊揣著傷藥,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原本他還想抱床被褥過去的,但太招搖了,要是被人發現那就不好了。
等許慕言再度回到地牢時,玉離笙居然已經睡著了。
蜷縮在角落裡,身上緊緊裹著他的外裳。
露在衣衫外面的一雙手,布滿鮮血,血跡已經幹了,結成了厚厚的血痂。
許慕言屏息凝氣,輕手輕腳地靠近,然後蹲下身來,剛好手伸進去就能摸到玉離笙的手。1
如此,他便跪在地上,努力伸長雙臂,小心翼翼地為玉離笙上藥。
儘可能地動作輕柔,生怕將玉離笙從睡夢中驚醒。
還扯下衣裳下擺,幫他把十根手指都包紮好。
許慕言借著月光,凝視著玉離笙的面容,忍不住低聲道:「佛祖保佑,信徒今年的願望就是保佑玉離笙從今往後,再也不要吃苦受罪了。放他自由罷。
他不敢在此地待太久,生怕會被人發現。
遂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殊不知他才一轉身,原本熟睡的玉離笙緩慢地睜開眼睛。
眸色十分複雜地望著許慕言的背影。
許慕言原本以為,這就是一個小插曲,回去睡了一覺之後,還尋思著,怎麼,把玉離笙救走。
哪知才一推開房門,就被人喊去大殿了。
說是大師兄傳喚他過去問話。
許慕言心驚肉跳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過去時,就見一個穿著絳紫色長袍,手執摺扇的男人站在殿外。還挺人模狗樣的。而玉離笙此刻,正被兩個弟子按跪在地,微微低著頭,也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
「你就是徐煙」
大師兄生就一雙狐狸眼,面容顯得-十分陰柔,聲音聽起來細細的,有些尖銳,抬眸冷眼睥睨著面前的少年。
許慕言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去,拱手道:「弟子見過大師兄。」
「昨夜,是你負責給玉奴送飯」大師兄冷聲問道。
許慕言:
"是的。」
「那這件衣裳,也是你的了」大師兄抬手指了指玉離笙膝蓋下,跪著的衣衫,冷聲道。
許慕言:
應該承認,還是不承認
承認的話,會不會當場就被殺掉
那如果不承認的話,玉離笙會不會遭殃
「你說實話,這衣服到底是不是你給他的還是說是你不小心遺忘在了地牢中,嗯"
許慕言攥緊拳頭,心道,怕個錘子,反正自己現在只是元神潛回了過去而已。
又不是沒死過,有什麼好怕的
當即就猛地抬頭,許慕言大聲道:
「不想如何,我只是想確認一下,昨夜,究竟是你
強迫了玉奴,還是他不知廉恥,主動勾引了你。」
大師兄展開扇面,徐徐搖了起來,嗤笑道:『我想,應該是玉奴主動勾引的你罷如此下賤,不知廉恥,連個爐鼎都當不好,來人啊,把玉奴的衣衫剝了,按住他,打他二一十棍子,讓他長長記性。」
"是!"
兩個弟子齊聲道,上手便要去剝玉離笙的衣衫。6210510500
玉離笙並沒有掙扎,好像已經認命一般。
甚至都沒有出聲解釋,好似認定昨夜送他衣服的少年,根本不會承認此事。
許慕言見狀,趕緊阻攔道:「不是這樣的!他並沒有勾引我!是我,是我主動把衣服送給他的!
「哦為何」大師兄好似來了點興趣,抬手示意弟子們停下,又道,」為何給玉奴送衣衫難道你不知道,宗袍是不許隨意送給旁人穿的,更何況是一個區區的爐鼎。你如此這般膽大妄為,有幾條命夠折騰的"
許慕言已經死過不止一次了,多死一次,少死一次,對他來說都沒有太大的差別。
但他若是不主動站出來承認,豈不是要冤枉了玉離笙
如此一來,玉離笙肯定更加不會信任他了。
許慕言硬著頭皮道:「是我的錯,我當時只是出於憐憫,所以才
「既然你認錯了,那好,門規在上,對誰也不能例外。來人啊,把玉奴放下,將徐煙按住,打他二十棍子,讓他好好長長記性。
大師兄一聲令下,先前摁著玉離笙的兩個弟子,上前便要擒住許慕言。
許慕言自然不肯束手就擒,當即二話不說,一掌就打了過去。
奈何現如今這具身體的修為實在太差。
一掌打過去,也僅僅是讓對方後退了幾步。
很快又沖了上來,用力折著許慕言的手臂,將他往地上一摁。
直接將他按趴在地。
許慕言心驚肉跳的,心道,不是吧,不是吧,不會真的要挨打吧
看這架勢,還不是杖背,而是而是打他屁股!
不要啊,他都那麼大的人了,居然還被按趴在地打屁股。
這多丟人啊!
可是很快,許慕言就顧不得丟人了,他只想顧著自己的屁股。
第一棍破風抽下來,正好橫跨1了許慕言的整個屁股。
痛得他一個鯉魚打挺,就想從地上翻起來。
可肩膀和手臂,被人摁得死死的,根本就動彈不得。
大師兄徐徐搖著摺扇,慢條斯理地對左右圍觀的弟子們道:「這就是憐憫玉奴的代價,縹緲宗最不需要的就是憐憫,同i,亦是如此。從今往後,誰敢對玉奴好,這就是下場!打,給我狠狠地打,把他的腿打斷!"
許慕言嚇得面色一白,猛然抬起了頭。
卻意外同玉離笙四目相對。
他看見玉離笙正在看著他,臉上沒什麼情緒變化。
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樣,親眼看著他被,人按趴在地毒打。
冷靜得讓人覺得可怕。
許慕言微微一愣,隨即心頭一澀,覺得自己恐怕,終其一-生都沒辦法把玉離笙這塊石頭捂熱了。
昨夜,明明兩個人還一起守夜。
他還給玉離笙送好吃的,送衣服禦寒,還偷偷送了傷藥來,給玉離笙敷上。1
可不過短短一夜時間,玉離笙就好像把一切都忘記了。
好像看待一個陌生人一樣,靜靜地觀望著許慕言被人虐打。
許慕言一時間都忘記身後的劇痛了,心痛比身上的痛,更加令他難以忍受。
二十棍子噼里啪啦,很快就打完了。
好在,許慕言的骨頭很硬,並沒有被打斷雙腿。
可是整個下半身血淋淋的。
像條死狗一樣地趴在地上。
大師兄走上前來,一把揪住了玉離笙的頭髮,將他拖拽到了許慕言的身前,似笑非笑地道:「你好好看看,這就是幫你的代價!從今往後,要是讓我知道,你私底」下勾引了哪個弟子,你且試試看,到底是你的骨頭硬,還是山中的刑具更硬!」912439826
說著,竟然一把將玉離笙推到了許慕言的身上。
正好壓著許慕言的傷處。
痛得許慕言慘叫一聲,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等再度醒來時,許慕言發現自己也被關在了地牢中。
而且,還跟玉離笙鎖在了一起。
「徐煙
玉離笙見他終於醒來了,便主動開口詢問道,「疼得很厲害麼你你一直在哭。」
「我才沒有哭。」825360208
許慕言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抬手往臉上一摸,果然摸到滿手的眼淚。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疼哭了,把頭扭到一旁,不肯跟玉離笙說話。
實際上,他身後疼得很,根本沒有力氣跟玉離笙說話了。
一動不敢動,恨不得把半截身子直接剁掉才好。
不爭氣的眼淚,很快又流了下來。
「我並非不肯為你求情,只不過,我若當時為你求情了,你會傷得比現在還要慘。」玉離笙低聲道,「你不要埋怨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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