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黑蓮花皇帝之師後 第58章 第58章你身後有先生
測試廣告1 靜靜相擁片刻, 沈青琢捏了捏小徒弟的耳垂，「啦，不要撒嬌了, 先生的湯藥沒喝完呢。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蕭慎深深吸了一幽冷的香氣，這才鬆開用力到青筋隆起的手臂, 將深埋的臉自先生懷中拔了出來。
「我餵先生喝。」他翻身下榻，轉而坐在床沿, 伸手端過床柜上的藥碗。
沈青琢望著他，「算了，是我自己來吧。」
「先生不是要我伺候你嗎？」蕭慎舀了一勺湯藥，穩穩地遞至蒼唇瓣, 「先生放心, 我保證伺候得妥妥貼貼。」
沈青琢無奈地彎了彎唇角，張接過小徒弟餵來的湯藥。
喝完後, 蕭慎撿起盤子裡的果脯，示意先生張嘴：「啊——」
沈青琢順地啟唇，溫熱的舌尖卷過手指，將甜甜的果脯卷進中。
蕭慎指尖一麻，迅速收回手, 又下意識吮吸一下指尖殘留的糖霜濕意, 只覺甜得發膩。
「小七, 你先回去吧，我睡一覺起來, 徹底恢復了。」沈青琢唇舌間裹著蜜餞, 含混不清地勸道。
「我不回！」蕭慎登時皺起眉，「這幾，我守在先生身旁, 哪也不去。」
沈青琢哭笑不得：「先生又不是犯人，你看著我做什麼？」
「既然太醫囑咐先生歇息，那先生明便不許再去北鎮撫司。」蕭慎語氣微沉，不高興道，「堂堂北鎮撫司，難道離了先生不轉了？」
「那倒談不上。」沈青琢無奈一笑，「只是廢太子一案，到尾都由我經手，很多事必須親自處理。」
尤其是……
裴少傅仍在詔獄中。
蕭慎抿住嘴唇不吭聲，嘴角拉得老長。
「又拉著個臉做什麼？」沈青琢逗他，「這會離亮早著呢，先生能美美地睡一覺。」
蕭慎眼含憂慮：「先生的身體，真的沒事嗎？」
近，先生的胃像越來越差，身子也越來越虛弱，這次竟然直接累得暈倒了。
「應該沒有吧……」沈青琢蹙了蹙眉，「太醫診治過幾次，都說沒什麼大問題，慢慢調養吧。」
原主出生時不足月，自幼體弱多病，又被養得千嬌百貴，一點小風寒也受不得，大約體質是比旁人孱弱些，會暈倒也不奇怪。
蕭慎湊過去，輕拂先生散落的鬢髮，「那我命人去長樂宮，拿人參過來給先生燉雞。」
沈青琢不由失笑：「上回太后送我的那根千年人參，我沒吃呢。」
「我真沒用啊……」聞言，蕭慎頹然地伏下身子，「那我到底……能為先生做點什麼呢？」
「你怎麼會這樣想？」沈青琢微訝，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蕭慎掌心抵著臉頰，語氣低落道：「一直以來，都是先生導我，關心我，為我殫精竭慮，甚至……」
半晌後，沈青琢終組織語言，「這些都是先生自己願意的。」
少年仍一動不動，周身籠罩著一股消沉的氣息。
「你記不記得三年，先生與你說過，我不做賠本的買賣。」沈青琢搭上少年略顯單薄的肩，「我並非一無所求，至我所求到底為何，時候到了，你會知曉。」
蕭慎緩慢地抬起臉，怔怔地望向先生。
「平里我對你，是因為想對你，所以你回報給我的真心，已經足夠了。」沈青琢毫不避諱少年灼灼的目光，努力減輕他內心的負罪感，「至其他的籌謀，先生確是有私心的，我這樣說，你能理解嗎？」
良久後，蕭慎重重地點了點。
沈青琢呼嚕一下小徒弟的發，試圖破凝重的氣氛，「再說了，回報先生的子多著呢，你急什麼？」
蕭慎終露出笑容，又撲進先生懷裡撒嬌，「只要是先生想要的，我一定會想盡辦法，捧到先生面！」
「真的啊？」沈青琢垂下眼眸，伸出小拇指，「來拉勾上吊。」
蕭慎似乎覺得很新奇，乖巧地伸出一隻手，勾上了先生溫涼如玉的手指。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沈青琢笑眼盈盈地抵著小徒弟的手，與他的拇指蓋了一個印章，「蓋章成功！」
指腹相觸時，一陣奇妙的電流順著指尖游竄至四肢百骸，少年心中充斥著一股所未有的滿足感。
這是獨屬他先生的約定，只屬他們的小秘密。
***
又過了幾，甚囂塵上的廢太子一案，終塵埃落定。
這一，太子殿下生辰如期而至，本該是大擺宴席的熱鬧子，但宮中卻無一人再敢提起廢太子的名諱，連東宮的宮婢們也死的死散的散，有一部分被遣至其他各宮。
是夜，月黑風高，一道黑影閃入了禁宮。
蕭逸宸蜷縮在硬邦邦的床板上，麻木地睜眼望著漆黑一片的方。
光熹帝給足了廢太子體面，既沒有對他嚴刑拷，也沒有將他扔進死牢，但這座破敗沉寂的禁宮，對曾經的一國儲君，金枝玉葉的太子殿下來說，依然無異地獄。
沒有什麼比在接近權力巔峰時，一夜之間跌入泥潭沼澤，更令人絕望。
但他不能死，他不甘心這樣死去……
「吱呀」一聲，在鴉雀無聲的禁宮中響起。
「誰？」蕭逸宸警惕地抬起身子。
「是我呀，哥。」蕭慎推開門，提著一盞燈籠走進去。
「是你？」蕭逸宸死死盯著來人，語氣不善道，「你來幹什麼？」
「今是哥的生辰，想來除了我，也不會有旁人記得了。」蕭慎嘆了一氣，「我悄悄給哥帶了一些飯菜。」
說罷，他將食盒放在案桌上，開了盒蓋。
熱騰騰的食物香氣霎時飄散出來，蕭逸宸忍不住咽了咽水。
禁宮遠不比東宮，只有殘羹剩飯。他開始一都不想吃，但後實在餓得受不住了，是不得不忍辱負重吃了那些豬食般的飯菜。
但他並沒有昏，依舊保持著十足的警惕，老七會有這麼心？
「歹哥送了我如此貴重的生辰賀禮，我哥一頓飯菜，也算是略薄心意。」蕭慎將飯菜一一擺，又抽出筷子，率先挾了一筷子魚肉，放入中咀嚼。
見他吃了沒事，蕭逸宸稍稍放下一點戒心，起身走到了桌，命令道：「每一道菜，你都先嘗一。」
蕭慎依言各挾了一筷子，又開道：「哥此番遭人陷害，其實我心中很為哥不平。」
提起這茬，蕭逸宸猛一拍桌子，怒罵道：「都是沈青琢那個賤人害的！孤出去，一定要將他大卸八塊，方解我心之恨！」
蕭慎垂下眼睫，將另一雙筷子遞給他，「來方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蕭逸宸立即接過筷子，大快朵頤起來，仿佛吃的不是飯菜，而是沈大人的血肉。
蕭慎站在廢太子面，居高臨下地望著他，「後一頓飯，哥吃慢些。」
蕭逸宸停止模糊不清的咒罵，「你什麼意呃——」
碗筷被翻，他雙手緊緊扣著脖子，喉嚨里發出古怪的「赫赫」聲，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話來。
下一瞬，他便椅子上摔了下去。
蕭慎慢條斯理地走到他面，目光森冷可怖，唇角卻掛著一抹詭異的笑容，「哥，我來送你上路了。」
說罷便一腳踩下去，先將五指生生踩斷。
十指連心，蕭逸宸痛得在地上翻滾，卻連哀嚎聲都發不出來。
蕭慎面上笑意更甚，自腰間抽出匕首，蹲下身子，「我一直有一個疑問，人身上到底有多少塊骨呢？」
話音剛落，他反手一刀狠狠插.進蕭逸宸的膝蓋骨，「不如，這裡開始數起吧。」
……
這一夜，禁宮中一如往常的死寂，只間或伴著「刺啦刺啦」「噗嗤噗嗤」的聲響，但完全沒有傳至守在外殿門的禁軍耳中。
寅時將至，蕭慎長舒了一氣，點燃蠟燭，隨手扔到早已看不出人形的廢太子身上，然後悄無聲息地窗戶翻了出去。
***
禁宮走水，廢太子葬身火海，屍骨無存。
沈青琢查探現場後，發現了幾處疑點，正欲詳細上報，光熹帝卻滿臉疲倦地揮了揮手。
短短數，光熹帝兩鬢髮叢生，仿佛一夜之間變得蒼老。他躺靠龍榻上，有氣無力道：「這樣罷。這件案子，到此為止。」
「是，皇上。」沈青琢拱手應聲。
「愛卿啊……」光熹帝看向他，神情喜怒難辯，「你說，朕是不是該把他們都放出去了？」
沈青琢心下一跳，不露聲色地回道：「皇上心中，定是有了妥當的考慮。」
「你下去吧。」果不其然，光熹帝又揮了揮手，顯然早已做了決定。
又幾後，光熹帝一連下了數道聖旨，封三皇子蕭弘曜為楚王，四皇子蕭邵元為梁王，五皇子蕭景睿為齊王，六皇子蕭承昀為燕王，七皇子蕭慎為晉王。
另有旨，特封晉王為撫大將軍，即刻動身往綏，抗擊戎，平定綏。
聖旨一下，朝後宮齊齊震動。
接旨後的蕭慎簡直瘋了一樣，一路長樂宮狂奔至霽月閣，「先生先生！先生！」
「冷靜！」沈青琢幾乎同時得到了消息，一把握住小徒弟的肩膀，「冷靜一點。」
「我……」蕭慎急促地喘著氣，語氣斬釘截鐵道，「我不去！」
沈青琢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拉著他來到桌，給他倒了一杯溫茶。
小徒弟稍微冷靜一點後，他才開回道：「你要去，你必須得去。」
蕭慎猛地一下站起來，「我不去！」
「你以為皇上是在你商量嗎？」沈青琢冷下臉，低聲斥道，「你是要抗旨不遵，是想落得廢太子一樣的下場？」
蕭慎一時語塞，目光無措地望著先生。
沈青琢命令道：「坐下去。」
蕭慎條件反射般重新坐了下去，眼巴巴地呢喃著：「先生，我不想離開……」
沈青琢問道：「太子一死，皇上立即將你們盡數遣出皇宮，為什麼？」
「因為……」蕭慎握緊了雙手，「他怕我們為了太子之位爭得破血流，朝後宮不得安寧。」
「。」沈青琢給了肯定，又問道，「那為何其他皇子要麼居盛京，要麼封地接近盛京，唯獨要將你遠派去綏？」
蕭慎茫然地反問道：「為何？」
「第一，你是太后選中的傀儡，他怕太后哪直接對他下手，再順理成章扶持你上位，所以將你送得越遠越。」沈青琢平靜地分析給小徒弟聽，「第，這兩年戎漸壯大，頻頻騷擾綏邊境，目雖尚不足以構成巨大威脅，但依然給綏造成不小的困擾損失。此時派遣一位皇子鎮守綏，一來可以震懾戎，來可以平定軍民之心。」
蕭慎默默消化著這番分析，整個人終徹底平靜下來。
「所以這一趟，你不去也得去。」沈青琢按住他的肩，忽然又笑了一下，「不過，你入了綏，高皇帝遠，到時候很多事，可不由得你父皇算了。」
蕭慎倏然抬眸，幾乎瞬間領會了先生的意思。
光熹十六年秋，晉王蕭慎率領三萬精兵，皇宮中啟程，動身往綏鎮守邊境。
啟程之，年少的撫大將軍，一身威風凜凜的沉重盔甲，辭別光熹帝後，帥氣利落地跨上汗血寶馬，初升的朝陽下策馬揚鞭。
宮門大開，他也不回地疾馳而去，便看不見那高高的皇城城門之上，有一道清瘦挺拔的身影，正久久地注視著他，直至少年意氣風發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
昨夜沈青琢告訴他，先生不會為他送行，但待他凱旋之，必定皇城門整裝相迎。
不要回，不要眷念。
先生說，儘管去翱翔，儘管去奮戰，你身後有先生，先生會替你守住，你應得的一切。測試廣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