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之受顏攻身心 第6章

    穿書之受顏攻身心

    嚴昀在這一天裡拿出了自己一生里少得可憐的熱情,雖然臉上還是那個淡然的表情,但卻很好的表現出了一個在旁人看來非常刻意把持住自己「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其實很想當男寵」的淡定模樣。

    這種欲拒還迎的禁慾系印象,嚴昀表演起來似乎是手到擒來。連不久之後,當他已然在江湖上聲名大振之時,竟還有無數江湖中人被他清心寡欲、高雅淡然的外表所欺騙。

    然而此時,最令他心裡暖洋洋的是,不管自己怎麼沒話找話的和華臻搭話,或者直白不過的對著華臻送溫暖,送貼心,送關懷,與小說里描述華臻的一舉一動都帶有肅殺氣氛不同,對於自己這個陌生人的一言一行,華臻竟然相當反常的照單全收了。

    尤其是,華臻雖然沒有主動地回應嚴昀那沒頭沒腦言語中夾雜的肉麻黏糊,但是卻也沒有完全直接了斷的拒絕。只是會偶爾停下手裡的事務,用他那面具後冷冽的眼神,默然的盯著嚴昀看,如同孤狼一般銳利,似乎在冷冷的觀察著什麼。

    那眼神中除了探究之外,就是連掩飾都難以掩蓋下去的不以為然和不耐煩。

    嚴昀只與他防備又冷漠的眼神相觸片刻,心裡就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酸楚升騰起來。這當然不是因為玻璃心開始覺得自己委屈了,而是由於嚴昀比任何一個人都太過清楚的知道華臻這個樣子是為什麼。

    華臻是什麼人?

    通讀了中有關華臻的每一處劇情不下幾十遍的讀(chi嚴昀可以很負責任的說,華臻是一段悲愴的傳奇。

    即使嚴昀閉上眼睛也能清楚的記得,小說中曾經用了整整三章倒敘華臻的過去。他在少年時期,就已經早早的經歷了太多殘酷,從小便失去了孩童的天真爛漫。才十五歲不到的半大孩子,就經歷了從天之驕子一朝淪為家族鬥爭棄子的天地巨變。在那場渾渾噩噩的血腥鬥爭中,華臻與風家的恩斷義絕其實並不是坊間流傳的風家把他這個養子趕出了家門,而是他自己拼盡一切捨棄了收留自己十餘年的風家,捨棄了過去那個曾令他無比驕傲的風姓。

    那天之後,天地之間再無風家的臻七爺,只剩獨步江湖的華臻。

    這之後的華臻便幾乎沒有了少年人青澀的笑容,而他自己的個性,也從原來的只是略有些寡言內向,變得越發的孤僻乖張了起來。

    他先是在十六歲時,縱馬江湖,但是向來都只是獨來獨往,不喜與人打交道。在某次打鬥中,與傳說中曾經一時興起便殺人無數隻為取人血煉丹藥的瘋魔道士結識。要說那瘋魔道士算的上是一位大前輩,不僅以前出身名師更是武功高強,若非江湖上人人傳言這道士心術不正殺孽重重,恐怕以這人的本事,早已是武林盟主或者一代宗師級別的人物。

    華臻就那樣完全不顧江湖上好事者的阻攔,和瘋魔道士結拜了兄弟。兩個性情乖戾的人在一起行走,每日無端招惹的仇恨值也更是高的離譜。

    可是誰知在幾年之後,原本看起來臭味相投的一老一少兩個怪人卻起了間隙。江湖傳言,華臻某日突然在一次和瘋魔道士爭吵過後,怒氣衝天殺意沸騰,因為不明原因力克武功高超的道士,將其斬於劍下。直到那時,華臻這個名字第一次轟動了整個江湖,卻是因為殘忍謀殺義兄這樣驚世駭俗的原因。

    而那以後,流言蜚語中心的華臻卻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而半年之後華臻再次露面時,更是詭異的武藝大增,才剛剛二十歲就隱隱有高手之姿。

    很多人聯繫他之前的怪異性格,以及斬殺武功高強的瘋魔道士這個聽上去天方夜譚的暴行,眾人紛紛懷疑華臻是修煉了什麼歹毒陰險的功法。一時之間,江湖上竟然人人都稱華臻定是個心術不正之徒。

    後面這些華臻近些年越來越難聽的名聲,嚴昀都是大概知道的。且不說原小說裡面有提到過風家當年有意無意的助長流言的滋長,竟然連這個煙雲這個身體裡的記憶中都有些零碎的信息。

    看來之前系統隨口說煙雲是個十八線的小角色,還真是冤枉了啊。嚴昀心中很確定,若是原著里煙雲這人沒有死,很有可能又會在之後成為一個可以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人物。正如嚴昀在將來會一步步做的一般。

    不過嚴昀這才想明白華臻是怎樣慢慢的一天天和壞名聲形影不離的,尤其他後期簡直是沒人敢接近的江湖第一大魔頭。這樣子就直接導致了連他後來七年裡默默經營起來的教派,都在教主是華臻的事實曝光後,一朝被指責為魔教。

    嚴昀這時終於有了穿書之後的第一個危機感。他已經決心要篡改華臻的命運,越來越迫切的想要阻止他的死亡。可是華臻若是這樣名聲一直惡劣的壞下去,就算小說中主角身邊的那個混蛋不殺他,恐怕將來也難逃被其他人群起而誅之的命運。

    畢竟這個江湖中,沒有什麼比絞殺一個大魔頭更能讓俠士們一戰成名了。

    華臻未來的形象美化工程,任重而道遠啊…>

    當這一天將要過去之時,華臻正一人在禁地自己的院子裡對月獨酌。

    今天是那人的十九歲生辰,自己卻已是背離風家十一年有餘了。還記得自己離開時,風璟然還只是個七八歲的小男孩,僅僅比自己小了七歲,但是他的眼中卻有著少年時的自己所沒有的天真快樂。

    羨慕嗎?當然,怎麼可能不羨慕,那是風家年輕一代最受寵的小兒子。就算再怎麼淘氣,那樣的一個小孩子卻得到了風家上下無微不至的呵護。與自己小時候每日聽到的虛假恭敬那一句「風家臻七爺」不同,傾注在風璟然身上的,是旁人都能感受到的寵愛。讓少年華臻的心底深處羨慕到了嫉妒的地步。

    原本只是因為心裡有恨而嫉妒著這個自己名義上的小侄子,華臻也便格外的關注風璟然的消息。即使自己人在塞外的時候,仍然會不自覺的讓屬下探聽那個少年的消息。不知不覺中,他目光遠遠投射在風璟然身上的時間也越來越長,在得知對方近況之後開始一個人默默獨酌,那透過寫有風璟然情報傳書的冷冽目光也逐漸多了一份無望的執念。

    周圍的人都大約揣摩到了華臻這份沒有任何可能的心思,只是那種執念已經太深,無人敢輕易觸及討論那個絕對的「禁區」。

    而此時那份已經積累了那麼多年的深刻執念,卻好似融入到了周圍清冷寂寥的月光中,讓華臻抬頭一口飲盡杯中所有的佳釀。而原本千杯不倒的他竟有一瞬間渾渾然出現了錯覺,只覺得天地之間原來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

    而廊下不遠不近的站著一個人,衣著很襯月色的淡雅,卻又不合時宜的一直站在那裡,似乎並沒有感受到華臻身邊越來越強烈的肅殺氛圍一般,只是好似欣賞這初春月色一般靜靜的看著風景里的華臻。

    清清冷冷的小院裡,兩個人皆是沉默不語,只有華臻一杯接一杯自斟自酌的聲音。

    終於,在最後一滴酒也被華臻喝下去了之後,嚴昀慢慢朝他走了過來,似乎是有思考了很久的話要說。

    但是還沒等嚴昀走到華臻身旁,對方先抬頭冷冷的看著他,一種與生俱來的強烈壓迫感撲面而來,那種快要實體化的氣息讓嚴昀不由得在心裡撇撇嘴向系統吐槽:「原來這就是殺氣啊,我感覺我的身體都快要站不住了~」

    系統:「……」


    你擺出這種淡定得好像沒感覺的面癱臉說這個真的不覺得心虛嗎宿主大大?!!

    嚴昀臉上依然「不為所動」,只是在心裡又言語誇張的讚嘆了一下華臻這兇狠的時候格外迷人的眼神,語氣竟然還有些毫不掩飾的「羞澀少男調調」。

    系統:「……!!」

    這個樣子的宿主,真的沒有壞掉嗎?明明表面看上去還挺正經挺正常的啊?為什麼!內心完全是個痴!漢!>

    嚴昀自然不會知道系統正在為他的節操而抓狂,看著華臻似乎漸漸失去了耐心的表情,嚴昀先是兩步走到華臻的面前,然後便好像完全沒有感覺到殺氣一般隨意的坐在了華臻的對面盯著他瞧。

    &起來,我還沒有告訴過你我的名字吧?」嚴昀料到華臻不會主動和自己說話了,只得率先打破沉默。

    &感興趣。」華臻對於嚴昀拋出的提問並沒有什麼溫度的隨口回應,語氣也沒有了白天那種似乎刻意忍耐著的好脾氣。

    嚴昀卻仿佛沒聽見似的自顧自繼續開口:「我的名字是嚴昀,雖然不是什麼響噹噹的人物,不過好歹祖上還是數代從醫,算是在小城鎮裡略有些名聲吧。跟恩人你的聲望當然是不能比,畢竟你……」嚴昀胡亂隨便編的謊話還沒說完,突然就感覺眼前飛快的一晃,自己脖子上突然多了一物,是一隻猛然出現正緊緊掐住他喉嚨命門的手。

    &知道我是誰?」華臻戴著面具的臉離嚴昀蒼白如紙的面容近到呼吸都能聽見,嚴昀頓時感覺後背竄起一股電流,讓他頓時尷尬的站在那裡不敢移動,生怕自己身上的變化在這種情況下被華臻發現。華臻那毫不掩飾滔天殺意的目光如同酷刑般施壓過來,卻給了嚴昀興奮劑一般的磨人體驗,那話里的兇狠,著實是半丁點兒都沒有聽進耳朵里去。

    嚴昀有些尷尬的往後退了兩步:「其實我並不太清楚,但是看恩人這宅邸,以及林大夫的能耐,想來也是個大人物才對吧。」他自然是不能告訴華臻,我連你怎麼殺了自己的義兄瘋魔道士,然後一夜成名的黑歷史都一清二楚,只能模模糊糊的隨口說出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的揣測。

    聽了他這話,華臻的眼神開始變得深奧莫測,又上前逼近他兩步,雙眼死死地盯著嚴昀,手上又多使了一份力,現在只要他一個念頭手上一用力,面前這個男子就會立刻死亡。

    &要你出了這裡,就要永遠忘記這裡,忘記你在這裡看到的一切,包括我的信息。」

    嚴昀這才抬頭看看華臻,他那淡然無波似乎沒有什麼能夠震撼他表情的臉上,一雙深邃得眼睛好像快要將人吸進去了一般。那目光太過清澈透明,一瞬間竟然讓華臻有一種靈魂深處被看穿了的錯覺。

    而嚴昀突然清淺的笑了一下,原本慘白寡淡的臉上頓時恢復了一絲生機,但是他說的話,卻好像是神志不清腦子燒糊塗了說出來的一般:「我不會的。死也不會。」

    為什麼要我忘記你呢?嚴昀脖子上的手讓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但是他卻執拗的依然掛著那個讓華臻怒氣衝天的淺笑。他才不會聽從華臻的話,穿越了千年的光景,他相信是自己時對華臻這個角色的執念讓他來到了書里的世界。既然如此,他怎麼會讓他這麼輕易的把自己排除出去?

    而且瞧這一整天華臻並沒有直接拒絕自己好意的樣子,竟然也讓嚴昀心裡暗暗的有些不斷膨脹的期盼。

    但是如果他知道有些期盼本來就是用來被狠狠打碎的,他也許並不會預料到自己也會有那樣的一刻。

    &不要誤會了。」只是下一瞬,華臻的語氣似乎是完全失去了和嚴昀虛與委蛇的耐心,聲音中隱約讓嚴昀有種不安的預感。

    但他還是臉上掛著淺笑:「我誤會什麼了?」似乎並沒有聽出對方陡然變冷的聲音。

    華臻卻只是唇角掀起一抹譏諷的角度,手上輕輕一推,便以壓迫的一招將嚴昀一把按到了桌子上。只見杯盞盡數被他掃到地上,冰冷的金屬面具那微微拱起的邊緣幾乎快要危險的貼上了嚴昀不斷冒著寒氣的鼻尖。直到現在他渾身上下依然由於藥粉的緣故寒冷至極,可是現在,他卻感覺自己的心臟又恢復了體溫正常時的快速搏動。因此即使後背隔著衣服被石桌硌的有些生疼,嚴昀卻僅僅是在眼神里透露出了一絲不解而已。

    &華臻眼中多了一絲嘲諷。眼前這人看起來並不笨,但現在這幅一臉無辜的樣子,莫不是在與他裝傻?

    華臻自然是不會相信這人只是單純的想要報恩,那樣即使身體有重病還依然透徹的眼神,只令他覺得,那目光太過清醒,也太過的直白不諱。

    &可知我為何會撿了你?」華臻將一隻手「咚!」的一聲撐在嚴昀的臉旁,似乎不需要嚴昀開口一般,接著又自己回答道:「不過是因為天色太暗,乍一看,一晃眼看成了他人罷了。」

    這句話一出,便有如針扎般戳進了嚴昀的心口處。

    但華臻又嫌不夠過癮似的,又繼續給出了會心一擊:「你猜……我會不會突然殺了你?今天,由於是……,……的生辰,我也並不打算大開殺戒,但是過了今晚,也就並沒有這些顧忌了。」那盯著嚴昀的眼神,似是已經把他當做死人一般,肆無忌憚地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嚴昀只是在聽到他的話之後,臉上有些灰白的慘笑了一下,輕輕閉上了眼睛。

    只片刻,便又睜開眼睛恢復了之前的表情,眼中有著一絲脆弱的猶豫,好似很受折磨的想通什麼似的艱難的從他的桎梏中直起身來,只是嗓子裡好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一樣突然有些啞:「……我知道了。」

    &然如此,我身體一好,便就會告辭離開,不再給恩人添麻煩。雖然昀深知這病有些棘手,但是也不好一直叨擾。」嚴昀頓了頓,深深看了華臻一眼,「希望不久之後,還能再次再與恩人你相見。」

    華臻卻只是冷冷的掃了他一眼,站起身離去,不置可否。正如兩人第一次短暫的會面一般。

    嚴昀卻深知,他們不會分離太久的,華臻那層堅硬無比的外殼,他嚴昀,會親手一點點打破。既然華臻現在由於風璟然生辰的原因,不小心在兩人相識最開始的一天向自己展露了溫和柔軟的一面,讓自己一覽無餘他那種種毫無防備的模樣,他們便已經不可能回去陌生人的狀態了。

    就算是因為風璟然那個挨千刀的小兔崽子的關係華臻才這麼溫柔,他今天也可以吞下這口惡氣,把心中的劇痛忍住,不去仔細想華臻話語裡的意味。

    畢竟,他早就知道了。

    從一開始,華臻對於風璟然的感情,嚴昀便一直都清楚的知道。因為知道,所以聽著那些話從華臻的嘴裡說出來,才感受到格外的殘忍。

    但,那又如何?

    嚴昀看著華臻離開的背影,淡然寡情的臉上突然緩緩勾起了一抹笑容,眼神中卻沒有了方才的那些慌亂困惑和羸弱猶豫。雙眼好似深不見底的一泓湖水,藏著驚心動魄的魅力。

    我不會讓你的心再次去到那個小兔崽子身邊的。我不會的,死也不會。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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