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灰頭土臉的從地里鑽出地面,就看到一塵不染的姬玉清,驚訝地問道,「大師兄,你怎麼在這?」
「等你。」姬玉清應道。
姜拂衣拍拍身上的灰塵,笑著說道,「見面分一半,大師兄,我有好東西給你。」
姬玉清點頭,就見她掏出一個腰帶遞過來,「多寶腰帶,我在墓里找到的。」
姬玉清接過來,他不缺空間法器,不過既然是小師妹送的,便留著吧!
「對了,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姜拂衣以為大師兄有什麼追蹤手段。
「巧合,從你墓里找到的東西里看看,有沒有一個五色圓盤。」
姜拂衣在自己的儲物戒指里翻了翻,拿出來一個巴掌大的圓盤,「這是我在墓主人的屍身旁撿到的,有什麼用?」
「那地圖標註的位置就是這裡,我本想先過來看看,再去找你。」姬玉清解釋道,接過她手裡的圓盤,果然是五行太微盤。
姜拂衣找到時就打量了幾眼,沒什麼特別的,不就是激活盤上的五行晶石,會出現一個幻境……
幻境?姜拂衣猛地反應過來,「這就是那個秘境鑰匙,會產生幻境,就是書上記載的一個凡人誤入太微洞天那個傳說的東西。」
姬玉清點頭,「就是它。」他在彌陀城某位煉器師的雜記中找到有關五行太微盤的描述,這描述的文字也是從先輩那裡傳承下來,他也並未見過。
「大師兄,你試試看能不能打開?」姜拂衣躍躍欲試。
「現在不用,一位化神期修士想盡辦法都無法打開的東西,沒那麼容易,先回去再說。」
姜拂衣點頭,剛好回去泡個澡,在地下待了那麼久,感覺渾身不舒服,特別享受自由呼吸的感覺,還有這明媚的陽光。
回城時,兩人步行著走進城門,正好遇上穿著黑斗篷準備出門的金吉,他臉色大變,遮掩身份悄悄的退回城內。
彌陀城內不准比武鬥法,更不准任何作奸犯科殺人奪寶等行為,金吉不怕林詭報復而是怕極了姬玉清,他背脊發涼的躲回地下洞府,準備等姬玉清離開彌陀城再走。
姜拂衣自然沒注意到暗處那隻臭老鼠,而且她也不急著找到金吉報仇,倒是姬玉清在城門前第一時間便察覺到那道異樣的目光。
貴邸,靈泉浴池。
姬玉清眉頭狠狠一皺,心境根本平靜不下來,命令道,「把身份換回來!」
姜拂衣舒服的泡在靈泉里,直搖頭,「換不成,現在都知道道宮宮主是我林詭,這個身份我還得用。」
姬玉清眼睛一閉,本來他安靜的泡著靈泉里,研究手中的五行太微盤,就見她躡手躡腳的走進來,像魚兒一樣滑溜的鑽進池子裡,還盯著他光著上半身看個不停,他黑著臉,好不容易才壓下將人拎起來扔出去的衝動。
姜拂衣看看自己滑溜的上半身,林詭雖是身材顯瘦,那也是肌理分明,腹肌人魚線一樣不缺,可還是沒有大師兄的身材好看,真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還看?」姬玉清微眯著眼,不得不取出一件長袍披在身上。
「都是修士,什麼沒看過,再說你有的我也有,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姜拂衣看他穿著的褻褲,自己下半身也穿著褲衩吶!
「再說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女仙那邊我去了肯定會被打出來。」姜拂衣本來還想拉唐曦一起泡靈泉,可惜情況不允許。
姬玉清扔給她一件長袍,「穿上,以後即便是男兒身也不准在其他男人面前這般。」
「好咧!都聽大師兄的。」姜拂衣麻溜的穿上,取出一壇酒,狗腿的給他送過去,「大師兄,喝酒。」
姬玉清接過來,本來他準備過些日子回宗門,看她這般混不吝,怎麼放心?
明明初見時,她柔弱乖巧惹人憐惜,如今,難道就是所謂的女大十八變?
姜拂衣自己拿出一顆靈果啃著,見姬玉清手裡拿著五行太微盤,問道,「大師兄,你研究出開啟的法子沒?」
「還未曾。」姬玉清將五行太微盤遞給她。
姜拂衣接過來,除了繁複的陣紋,就是五處陣眼鑲嵌的五顆晶石,共五色交織成形,再無其他特殊之處,背面光滑如鏡。
姬玉清不自覺打量起她此刻的模樣,散開的長髮披肩,絲絲縷縷的貼在後背和肩頭,水珠緩緩的從光潔瑩白的皮膚上滑落,透著一種說不出的羸弱美,就像上等的玉瓷。
姜拂衣也看不出門道,遞還回來,「我也看不透,之前我試過一次,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姬玉清點頭,「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放你那裡吧!」
「好。」姜拂衣收進儲物戒指內。
泡夠了,兩人穿戴整齊離開後,在門口碰到前來的柳卿雲及李慕歌。
「大師兄,你交代的一百遍門規,我已經抄寫完畢。」柳卿雲說著取出一疊厚厚的紙張雙手遞過來,每一頁都寫滿了字。
「嗯!」姬玉清接過來,面上無任何表情。
李慕歌輕聲問,「玉清,不知為何罰卿雲妹妹抄寫門規,這次是我帶她來的,一直以來她都表現良好,沒有任何不妥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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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雲感激地看向李慕歌,心裡說道:『還是慕歌姐姐好,不像大師兄,那麼冷酷無情,慕歌姐姐好可憐,大師兄他從未對慕歌姐姐表現出一份喜歡的意思,每次都是拉著臉,我看了都害怕。』
李慕歌的神情一僵,眼神落在姬玉清的臉上,心想果然像卿雲妹妹說的一樣,他每次都冷著臉對自己。
姜拂衣在一旁自然聽得一清二楚,默默吃瓜,她就說大師兄的姻緣線靠不住,早晚得斷,唉!萬千女修的夢中男神,快要被甩了,可惜這完美的身材。
姬玉清冷聲說道,「卿雲師妹此次出宗是支援宗門弟子的吧?中途離開,便是大錯。」
柳卿雲急忙解釋,「我不是故意離開的,我是意外和大師兄他們分開了,才遇上慕歌姐姐和蓮止他們。」
「所以我只是罰你抄寫門規。」
李慕歌頓時啞言,柳卿雲心有不甘卻無話可說。
「多謝大師兄體諒,我今日就日夜兼程趕過去。」
柳卿雲注意到一旁的姜拂衣,心道她不是死了嗎?金吉竟然敢騙她。
話都說完了,姜拂衣自然得走了,留下的李慕歌不知和大師兄說些什麼,她漸行漸遠也懶得聽。
這時候,小老頭冒了出來,反正周圍沒人,也都看不到他,「那個女娃娃不錯,道運凝實紫氣沖天,將來必定能飛升仙界,你是怎麼得罪她的?」
「好歸好,就是有些癔症,明明重活一世不好好珍惜,非要報上一世的仇,我就這樣背鍋了。」
「本來看她不錯,還想要她當繼承人的,算了算了,倒是你,明明道宮的人都死絕了,就算剩一個半死不活的殘魂被你溫養著,也不該先立什麼道宮,繼承我教衣缽多好!」
「你那個苟道,我才不要,天天謀算偷取別家的寶貝傳承,我怕哪天被大乘期修士追來拍死。」姜拂衣拒絕,心想為何上古戰場活下來的多是些奇葩,唯有道宮,慘烈又令人敬佩。
姜拂衣是得到道宮傳承,可也只是留在骨簡等上面的傳承,整個戰場,只餘下一個即將消散的殘魂,不敢想像上古究竟經歷了怎樣殘酷的戰爭。
「嘖嘖,小丫頭有眼不識金鑲玉,所謂苟道,可不像表面那般,其中的博大精深只有修煉後才知道,不如你試試,說不定……」
不等他說完,姜拂衣將人摁回儲物戒指里,耳根清淨了,也到了雲台小築,她要舒服得睡上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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