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盛全看向他,如若他不同意,沈明南是否會十萬大軍直接壓境,直搗黃龍殺到京城?
如若他同意了,淮南王府和鎮北王府,那他直接就是丟了半壁江山!
別以為他沒有聽出來,什麼叫全了他的忠君之心?他不同意他還要造反不成。
兩人對視,沈明南絲毫不讓,氣氛就這麼僵住了,長安殿裡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皇上。」
淮南老王爺出聲了,他從袖子中拿了一塊虎符出來:「如今涼州邊境穩定,十年內西戎應該不會朝大焱發起進攻,如今我們淮南王府已全部進京。這邊境五萬將領可以班師回朝了。」
程盛全看著那枚虎符,加上這塊,北漠邊境和涼州邊境的虎符全在他的手中了。他眸光閃了閃:「阿叔這是?」
「老臣守了大焱四十多年,也該退了,就讓後人來守吧。」
他把虎符遞給了蘭公公,蘭公公恭敬的把虎符放在程盛全的桌几上,淮南老王爺跪在地上行了個大禮:「皇上,老臣此生最對不起的就是老臣的大兒元徽,當年他也不過是二十二,就經歷了宮亂,隻身平叛,最後消失於京城,而阿晏是元徽最後的血脈,老臣想跟你求個恩典,為阿晏和鎮北王求一道賜婚聖旨,讓兩個有情人終成眷屬。」
程盛全聞言也有些動容,林寂從前朝的一個小將領,征戰積累戰功一手撐起淮南王府,期間從未異心,如今更是交了兵權,無異於拔了牙的老虎,毫無作用了。
他嘆了一口氣:「那就聽阿叔的,朕為明南和宜光賜婚,朕也不想做棒打鴛鴦的那個。」
「明南,朕把宜光賜給你做鎮北王妃,你當珍之愛之,切莫辜負淮南王府的期望。」
沈明南這才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眸光柔和:「這是自然,臣此生只有一妻。」
程盛全又看向趙薈蔚,問道:「宜光,你可願意?」
「臣女願意。」
沈明南牽著趙薈蔚跪地謝禮:「謝吾皇成全臣與晏晏。」
「行了。」程盛全笑罵著揮揮手:「起來吧,這回得了美嬌娘可開心了?明日朕會頒發聖旨到你們府里。」
「謝主隆恩。」
於是沈明南站起身,有宮人給他放坐,他就去了那個位置。
趙薈蔚回到自己坐的位置上,遲嫿朝她擠眉弄眼:「可以啊,鎮北王妃。」
趙薈蔚但笑不語,她現下心裡總算放了下來,她跟沈明南兜兜轉轉終於要定親了。
丹陽複雜的看她一眼,雖然她不喜歡沈明南了,他那人又冷又凶,她才不愛了,但她以前也痴迷過,這人就這麼結親了,她有些接受無能,但還是隱忍著。
程盛全目光又放在程炯身上,他眼裡厭棄:「朕把綾音郡主賜給你,兩個月後完婚,這兩個月內,你在你的賢王府里閉門思過,好好抄抄經靜靜心吧,你若敢虧待了綾音,朕必不饒你!」
程炯哆嗦著唇跪在地上應道:「兒臣遵旨。」
跪坐在地上的公儀音滿臉的灰敗,全完了,她的人生完了,她看向程炯,垂眸掩下恨意,她已經不能再嫁她的明南哥哥了。
但是最起碼嫁給賢王是正妃,公儀音認命了,她想要的從來都只有權勢,賢王無權,但能仗勢。
這樁解決以後,程盛全看向了南疆聖女,他本意是許配給沈明南的,但是他也知道他們沈家傳下來的規矩,四十無子才可納妾,就在程盛全該怎麼安排這個南疆聖女的時候。
她站起身走到了中間:「大焱陛下,顏汐找到心儀的夫君了。」
程盛全看向她,正好,省得他再賜婚了,於是他問道:「你心儀誰?」
顏汐款款福身,看著程盛全的目光都變得灼灼:「當然是陛下您,這大焱天下沒人比你更有權有勢讓我心動了。」
沈皇后聞言,臉都黑了,她看著顏汐掩紗的面容,恨不得戳出兩個洞來,這個小賤蹄子,原來是在這兒等著,當今陛下的年齡都能做她爹了,她還上趕著!
程盛全這才仔細的看著顏汐,身材凹凸有致,是個尤物,他煩悶一晚上的心情因為顏汐的這句話大焱最有權有勢的人讓他一下撥雲見日,覺得世界都明朗起來。
他自然也是愛美人,隨即笑道:「你真願意進宮?」
顏汐跪地行禮:「顏汐願伺候陛下左右,還請陛下成全顏汐對您的一片愛慕之心。」
「哈哈哈。」程盛全朗聲笑道:「好,那朕便封你為汐貴妃,明日進宮。」
「多謝陛下。」
這次的宴會在鎮北王和賢王都賜了婚和南疆聖女入宮中結束。
林槐安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後嘆了一口氣,甩袖先行了,他是萬萬沒想到,他還是成了沈明南那狗賊的大舅子,回去的路上他臉都是臭的。
淮南王看向自家的老父親,抿唇喚道:「爹……」
淮南老王爺輕舒一口氣,一瞬都蒼老了不少:「元安,其實為父早就應該猜到了,先帝猜忌公儀家,當今陛下又怎會放過我們林家,如今那兵權交出去了,也算是暫且保全了林家。」
沒有兵權的淮南王府,不足為懼了。
想著他又嘆了一口氣:「只希望鎮北王是真的愛阿晏,只要對她好,這個孫女婿老夫也認了。」
淮南王無語的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認就認了唄,怎麼還咬牙切齒的。
他也不敢去碰他的話頭,害怕被罵,於是他選擇了沉默。
另外一邊,淮南老王妃在馬車裡看著趙薈蔚就直抹眼淚。
「陛下怎麼可以這樣,還想把你賜婚給賢王,真是當我們淮南王府沒人了嗎?這麼糟踐我孫女的。」
楚氏遞錦帕給她擦眼淚:「娘,已經沒事了,晏寶最後也沒有賜給賢王。」
聞言,淮南老王妃更難過了:「賜給了鎮北王,不一樣很危險嗎?你看他那令陛下敏感的身份,加上手握重兵,當今陛下一日沒換,那我晏寶就要跟著他一起招恨不是?」
趙薈蔚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她沒有告訴她們,她們說的這些她已經經歷過了。就因為他,她都被抓幾次了,又被刺殺了多次,可不就是招恨體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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