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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謹行起了身。
平公公也早差人去拿了皇上的衣裳來,伺候著他更衣。
「皇上,你身上很涼,要不要奴才讓人給你熬點生薑湯,暖暖身體。」平公公恭敬道。
「不用了。」蕭謹行淡漠,他好不容易才讓身體涼下來。
「是。」平公公也不敢違背。
蕭謹行穿好衣服後,走出浴池。
然後,走向了安濘的內寢。
月瑩在門口守著。
看著皇上來,連忙大聲叫著,「奴婢參見皇上。」
「你小聲點,別把娘娘吵醒了。」平公公忍不住呵斥月瑩。
是琢磨著皇上在浴池待那麼長時間,娘娘早該入睡了。
月瑩跪在地上,欲哭無淚。
是娘娘說,如果皇上來了,一定要給她通風報信。
她就只能扯著嗓子,大叫了。
她其實也不明白,娘娘為何要去拒絕了皇上。
像皇上這種天之驕子,又珠玉在側,長身玉立,娘娘到底是嫌棄皇上什麼?!
換成任何女人,怕是都要高興死了。
蕭謹行此刻自然一眼就知月瑩的意圖。
既然吵醒了。
那便,進去看看。
他一個眼神,讓平公公推開了房門。
月瑩也不敢阻攔。
蕭謹行就這麼走了進去。
走進屏風內,掀開了床帳。
床榻上,安濘似乎是睡著了,呼吸很均勻。
蕭謹行嘴角輕笑。
安濘為了躲避他,連這麼拙劣的伎倆都用上了。
他故意俯身,靠近安濘。
鼻尖剛碰到她鼻尖,就一瞬。
安濘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他親吻到她。
與此同時,她身子迅速躲開,「皇上剛剛說過,沐浴完就回去,皇上貴為九五至尊,怎能食言?!」
蕭謹行又輕笑了一下。
也不在意安濘對他的排斥。
畢竟要是在意,心早該痛死了。
他說道,「今日來找我,有何事兒?」
安濘愣了愣。
此刻才反應過來她今晚找蕭謹行的事情。
果然被蕭謹行氣得腦殼痛,都開始短暫性失憶了。
她連忙說道,「明日若瞳和宋硯青成親,我要去將軍府吃喜宴。」
「好。」蕭謹行一口答應。
沒有任何阻攔。
安濘審視了蕭謹行兩眼,是不覺得蕭謹行會這麼好說話。
但既然蕭謹行一口答應了,她當然也不會多說什麼。
她故作恭敬,「謝皇上恩典。」
「早些睡吧。」蕭謹行聲音溫柔。
「皇上不走,臣妾不敢入睡。」安濘義正言辭。
蕭謹行忍不住摸了摸安濘的頭髮。
安濘全身不爽。
此刻被蕭謹行這般撫摸,總覺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睡吧。」蕭謹行磁性的嗓音依舊溫柔。
他收回手,手指尖都是她髮絲柔滑的觸感,卻不敢留念。
是知道安濘在趕他走。
事實上。
他今晚也不會對安濘做什麼。
如若要,便不會讓自己在冷水裡面泡這麼久了。
他不過是想要多陪陪她,就這麼多看看她也好。
可安濘不會信。
蕭謹行起身離開了。
安濘看著蕭謹行的背影,聽著月瑩放大的聲音說「恭送皇上」,她才稍微鬆了口大氣。
然後翻身。
背對著屏風的方向,安心入睡。
折騰了一個晚上她其實也有些困了。
閉上眼睛那一刻。
心口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剛剛蕭謹行靠近她的時候她能夠感覺到他滿身的寒氣……
安濘當然知道蕭謹行這麼做的原因。
只是。
昨日睡她,不管她如何反抗,他都強行做了。
今日卻又用這種方式……忍耐。
只因他答應了她,沐浴完就會離開嗎?!
蕭謹行真的會說到做到?!
還是說,既然今晚沒有寵幸白墨婉,也不能寵幸了她。
否則就是對白墨婉莫大的羞恥!
安濘翻身。
不想去多想了。
對蕭謹行,她從來沒有想明白過。
哪怕知道這本文的所有人物和劇情!
……
翌日。
安濘起得有些早。
今日要去將軍府。
她起床後,就把安呦呦和安琪都叫醒了。
安琪還好,一向早睡早起,便很快就穿戴整齊的出現在了安濘面前。
安呦呦睡眼模糊。
起床氣很重,根本不配合宮女給她穿衣洗漱。
「安呦呦!」安濘有些生氣,「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要是不配合起床,我就帶著安琪去將軍府了,你今天自己一個人在皇宮……」
「我醒了!」安呦呦立馬瞪大了眼睛。
她太清楚她媽咪了,真的會說到做到。
真的會把她一個人丟在皇宮不讓她出門玩。
伺候安呦呦的宮女都不得不佩服娘娘,除了娘娘,哪怕是皇上似乎都拿呦呦公主沒有辦法。
所有人都準備好。
安濘一手牽一個,走出瀟湘殿。
門口處。
一道頎長而尊貴的身影站在那裡,朝霞的微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將他俊美的臉頰,映襯著如夢如幻般奪目。
安濘垂下眼眸,沒多看。
旁邊的安呦呦的不淡定了,她連忙甩開了安濘的手,小短腿就撲了上去,「父皇,你好帥!」
安濘翻白眼。
安呦呦那個顏控。
蕭謹行嘴角輕揚。
笑起來儼然更有魅力了。
安呦呦眼睛都看直了。
蕭謹行一把把安呦呦抱了起來,回眸對著安濘說道,「朕陪你一同去將軍府。」
「……」誰稀罕啊!
「娘娘請上馬車。」平公公連忙見風使舵,熱情而恭敬。
安濘忍耐著,還是坐上了蕭謹行的馬車。
蕭謹行和安琪還有安呦呦自然也都坐了上來。
安呦呦還賴在蕭謹行的腿上不下去。
心裡琢磨著,這麼帥的帥哥現在不多親近親近,以後等媽咪帶她離開後,就親近不了了,太可惜了。
這麼想著。
安呦呦又抱緊了一些蕭謹行。
安濘實在是受不了安呦呦這麼一副花痴樣。
她轉頭看向一邊,眼不見為淨。
「娘親你是不是吃醋了?」安呦呦看著她媽咪的表情,小臉蛋上明顯帶著嘚瑟。
安濘分分鐘想把安呦呦攆下馬車。
「吃醋?」蕭謹行看著懷抱里的安呦呦,沒太懂其中含義。
「就是嫉妒,嫉妒父皇對我這麼好。」安呦呦解釋。
小語言真是豐富得很。
蕭謹行聽後,嘴角難掩的笑容。
安濘翻了個白眼。
眼前這麼自以為是的兩人,還真的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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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見,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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