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看著手中的玉盒,南宮文清將其收好後,低頭認真地對千蕎說道。
幾天前當他收到千蕎的傳音符時,他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自從那日與千蕎分別後,他只要閉目休息,腦中就會不自覺地出現對方的身影。
他雖不清楚自己對千蕎的感情究竟是什麼,卻很清楚自己很想她,很想見她,可他卻不能去打擾她。
因為千蕎要去魔法學院的關係,他早在一年前就開始閱讀魔法學院的相關介紹,自然知道這所學院對千蕎的益處有多大。
他雖想讓千蕎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卻也不想她變成被鎖在籠子裡的金絲雀,為了緩解他對千蕎的思念,他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尋找木靈子上,卻不想他思念的少女會先他一步找到它。
「這是我應該做的,您無需道…唔!」
這一聲謝謝里夾雜了太多情感,讓聽到這句話的千蕎一時都有些愣怔,待她反應過來時,立即擺手說道,然而她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擁進了懷裡。
「這個謝你值得…」
南宮文清收緊手臂,將少女圈在懷裡,熟悉的體溫和香氣讓他感到安心。
「嗯…」
感到安心的又何止南宮文清呢?千蕎乖乖窩在對方懷裡,雖然三叔公身上總是帶著絲絲涼意,但她卻並不討厭。
嗅著只有在三叔公身上才能聞到的冷香,千蕎突然覺得鼻酸,這是一種只有在親人面前才會表露出的軟弱。
「三叔公,我好想你…」
千蕎將臉埋進對方懷裡,雙肩微微顫抖著說道。
「嗯…」
雖看不到她的臉,南宮文清卻清楚地知道她在哭,他並不會哄人,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些什麼,但他想要這樣安靜地陪著她。
「我也好想齊叔…」
或許就是這種安靜的陪伴才讓千蕎卸下人前的所有偽裝,她本就沒有看起來的那麼堅強。
無論是在面對赫曼時,還是後來的白宮之行,她真的很怕,怕自己一步走錯,就再也見不到大家了。
「嗯…」
南宮文清輕聲應著,感受著少女在懷中的溫暖,他的心也被填滿了。
「還有表姑姑、聶叔叔、大伯…」
千蕎繼續說著,每說出一個字,聲音便哽咽一分,到了最後南宮文清甚至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麼了。
「嗚嗚嗚…」
最終千蕎還是壓抑不住,小聲地哭了出來。
「」
南宮文清沒有說話,只是輕拍著千蕎的後背,讓她知道他在。
*
「三叔公,對不起,我…」
一個小時後,千蕎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從三叔公的懷裡抬起頭來有些抱歉地開口說道。
「無礙…」
南宮文清搖搖頭,打斷了千蕎的話,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相反他很喜歡這種被依賴的感覺,不過想起出行前齊叔對他說的話,他還是補充了一句。
「齊叔他也很想你…他說等他病好了就來看你…」
「三叔公您是現在就要走嗎?」
聽到這句話,千蕎想到齊叔現在還在家裡等著木靈子救命,便立即開口詢問道。
「嗯…」
南宮文清點點頭,他確實準備拿了木靈子就回去,齊叔的病已經不能再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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