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況且我的手臂還需要治療…」
千蕎雖看著心疼,卻也必須硬下心腸來勸說道。
「那你治好了會回來看我嗎?」
聽到這句話,清念雖還抓著千蕎的衣服,但氣勢明顯要比先前弱了幾分。
「嗯,等我治好後一定會回來看你的,清念你要好好修煉,雖然感情很重要,但也不要耽誤了修行,別忘了他比你高出兩個小境界,是會比你更要飛升的,若你不努力,可就要獨自在玄靈界呆著了哦~」
千蕎不自覺地便拿出了哄小孩子的那一套,清念雖然比她年長許多,但心思單純,千蕎始終將她當成自己的妹妹來看待。
「好,我都聽你的,我會想你的!」
清念知道千蕎這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也知今日註定要離別,強忍著淚水,清念上前一步將千蕎抱進了懷裡。
「我也會想你的,等我元嬰時就來看你…」
千蕎抬手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安慰道,她雖心中不舍,但她不能讓如此單純的清念羊入虎口。
「嗯,我等你…」
清念怕自己留下來會更加不舍,說完這句便閃身離開了。
「你若是不捨得,把她留下便是…」
清念走後,千蕎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看了許久,男子突然悶悶地說了一句,卻讓千蕎勾起了唇角。
「前輩好像也沒看起來的那麼壞嘛~」
這句話千蕎說得中肯,若真是壞人,哪會給她說話的機會。
一個搜魂就能解決的事情,對方卻願意聽她自己解釋,自始至終也沒做什麼讓她感到為難的事情,除了用藥外,也算一位君子了。
「呵,得了便宜還賣乖!」
月色下少女唇角微勾的模樣像極了狡猾的小狐狸,明明是一張毫無特色的小臉,卻在男子心中留下了濃濃的一筆。
「業寒…」
「嗯?」
男子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千蕎有些疑惑地歪了歪頭。
「我的名字…」
「原來是業前輩,晚輩南宮千蕎見過前輩…」
千蕎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姓氏,立即向後退開一步躬身行禮道。
「你既叫她名字,為何不叫我名字?」
業寒雖未說那個她是誰,但千蕎知道他指的是清念。
「可是業前輩…咳,業寒…」
千蕎本還想解釋兩句,但察覺到對方身上明顯加重的威壓,立即求生欲十足地改口道。
「嗯,以後都叫我名字,不要來晚輩前輩那一套…」
千蕎如此上道,業寒還是很滿意的,於是點頭說道。
「那我們現在要去哪裡?」
這話倒是和清念說得有點像,千蕎也不是一個執拗的人,既然對方都發話了,那她也樂得自在。
「聽風樓…」
業寒說完便好整以暇地看著千蕎,果然在對方臉上看到了吃驚的表情。
「聽風樓?!」
千蕎確實有些吃驚,不過她吃驚的是自己本就想著以後有機會便去看看,現在好了,這聽風樓成她現如今的頂頭上司了。
「如何?這靠山可還滿意?」
業寒難得勾了勾唇角,只可惜他戴著兜帽,千蕎根本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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