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蘭殿下,你說這話可就冤枉我了~」
桑托斯·傑拉德在兩人周圍設下隔音結界後,便擺出一副受傷的表情開口說道。
「呵呵,是不是冤枉你,你自己心裡清楚。」
基蘭·霍威爾說著身體向後靠在了椅背上,一縷淡金色的髮絲因他的這個動作而從寬大的黑色披風裡露了出來。
頭髮的主人似乎對此並不在意,等他在椅子裡找了個相對舒服的姿勢後才懶洋洋地繼續說道。
「說吧,什麼事?」
「只是單純的想來敘敘舊,也不可以嗎?」
與懶散的基蘭不同,桑托斯·傑拉德始終保持著優雅的坐姿,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氣總能引起旁人的側目。
「魔龍巢穴的入場券,我已經按照你的方式,將它送到羅格·鄧恩手裡了,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何會這麼肯定他一定能贏,你是不知道啊,這次若不是…」
即便桑托斯不說,基蘭·霍威爾其實也已經多少猜到了他來此的目的,只是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對方打斷了。
「基蘭,我只要結果,中間的過程我不想聽。」
桑托斯·傑拉德雖還是那副溫和的表情,但明眼人都知道,他這是想要對方閉嘴的意思。
只可惜,這個明眼人里並不包括基蘭·霍威爾。
「這次的高級賽場裡有個選手利用陣法將羅格·鄧恩打趴在地,其實當時的情形,她已經算贏了…」
基蘭·霍威爾可不管桑托斯願不願意聽,應該說對方越不想聽,他就越要說。
不過他也確實很想找人吐槽這件事,直到現在他也沒能搞明白南宮千蕎當時的心理。
「真是可惜啊~沒能看到你計劃落空的那一刻~」
說到最後一句時,基蘭·霍威爾還頗為惋惜地搖了搖頭。
「你似乎很欣賞那人?」
桑托斯·傑拉德聞言略一挑眉,說出口的話雖是問句,語氣卻十分篤定。
「欣賞倒還不至於,你知道的,我喜歡的是那種即將脫離掌控的感覺~」
基蘭·霍威爾難得認真地搖了搖頭,能讓他欣賞的目前只有一個,像南宮千蕎這種頂多也就只能算個消遣。
「你是說,那人也給你這種感覺?」
桑托斯·傑拉德在聽到此話後眼神暗了暗,他與基蘭相反,最痛恨的就是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可以說,只要是基蘭覺得有趣的,都是桑托斯·傑拉德準備抹殺的對象,只有將這些有可能會脫離掌控的事物提前扼殺在搖籃中,他的心裡才會覺得踏實。
「嗯,一開始我之所以會關注她,是因為她打破了某些規矩,後來…」
基蘭·霍威爾的直覺一向很準,但同樣的,他也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興趣來得快去得也快,所以即便後面那些人不見了,他也不會在意。
「說了半天,你還沒告訴我那人的名字呢~」
桑托斯·傑拉德說著狀似無意地轉動了一下大拇指上的儲物魔戒,這是他想要殺人時的習慣,只不過一般人並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基蘭·霍威爾畢竟認識了桑托斯這麼多年,這個習慣別人看不出,他卻是知道的,然而即便知道,他也還是從容不迫地說出了千蕎的名字。
「她叫南宮千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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