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傻女人!你怎麼能這樣對自己!」還是那個清透的聲音。伏魔府 m.fumofu.com
陳瑾初只覺得頭很沉,胸口空落落的,已經不是痛的問題了。
她覺得很累……
這是要回家了麼?媽媽,她喃喃地發出聲音,好懷念媽媽那溫暖的懷抱……那麻木感之下的疼痛已經無法形容了。
「別怕,我帶你回去。」這是陳瑾初聽到的最後一句話,飄進腦子的時候,她的神情已經渙散了。
兩個月後,陳瑾初醒了。
一入眼就是一張俊臉,眸子如潭,正深情地注視著她。
陳瑾初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舌頭不聽使喚。
「太好了,終於把你叫醒了。」葉扶蘇激動道,一向淡漠的他,差點落淚,「你有什麼想要的?是水嗎?」
立馬有人端了水過來,葉扶蘇喝了一口,毫不避諱對著陳瑾初的口餵了下去。
陳瑾初腦子一團空白,她像是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她甚至回了一趟原來的世界,但是,又被什麼東西給拉了回來。
葉扶蘇抱著陳瑾初,道「陸伯淵說曬點太陽有助於恢復,我抱你出去走走。」
陳瑾初聽進去了,但是依舊沒力氣開口說話,只是微微蹙了一下眉頭,陸伯淵這個名字刻在了骨子裡,那種痛,永遠都忘不了。
好累——陳瑾初想著。
又將養了兩天,陳瑾初這才有了些許生氣,慢慢也能說一些話了。
葉扶蘇每天寸步不離地守著她,親力親為地照顧她。
「等你恢復了,我帶你出京,四處走走。」葉扶蘇道。
陳瑾初沉默著,這幾天她突然想明白很多事,過往像是電影一般在她腦子裡回放……想到激烈處,她的頭會劇痛無比。
「怎麼了?瑾兒!」葉扶蘇緊張地喚道,他急忙探了一下陳瑾初的脈搏,喚道「叫陸伯淵來!」
陳瑾初痛苦地掙扎,想推開葉扶蘇,葉扶蘇心疼地抱著她,道「別怕,我在。是我不好。」
陳瑾初自己抓著胸口,渾身都痛。
陸伯淵來了之後,抓過陳瑾初的手腕,摸了一下她的脈搏,道「你刺激她了?」
葉扶蘇急道「快想想辦法,她很難受。」
陸伯淵從身上摸出幾根銀針,扎在陳瑾初的頭上,陳瑾初瞬間安靜下來,睡了過去。
「你對她做了什麼!」葉扶蘇咆哮著,把陸伯淵推倒在地。
陸伯淵不滿道「太過分了,又怪我!我不是幫她減輕痛苦的?」
葉扶蘇皺著眉頭,道「滾!」
陸伯淵悻悻地起身,理了一下衣服,皺著眉頭出去了,嘴裡嘟囔著「越發喜怒無常了,誰受得了你!」
葉扶蘇坐在床邊,撫摸著陳瑾初日益消瘦、細膩卻蒼白的小臉,手指微微顫抖……
兩個月之後,葉扶蘇站在了天安都的城牆上,注視著浩浩蕩蕩的出城隊伍。
這是大祈來接陳瑾初的人,她現在的身份是大祈的榮安郡主。
一個人突然跪在了葉扶蘇的跟前,道「主子,就讓奴才也跟著去吧,她這個人以前挺討厭的,但是,現在也是個可憐人,牧翼成不是好東西,大祈那邊也是龍潭虎穴,她身邊不能沒有一個可靠的人。」
說話的正是司劍。
葉扶蘇頭也不回,淡淡道「你確定要去?」
司劍道「是,奴才確定。背離了主子,該罰,奴才認罰,只求主子留奴才一條賤命,興許能在大祈那邊為她盡一份力。」
「去,她平安活著,你活;她有任何閃失,你死。」葉扶蘇淡淡道。
司劍抱拳道「遵命!奴才這就去了,還請主子多保重。」
陳瑾初做在馬車中,輕輕地支起窗簾,看了一眼城牆上那丰神俊逸的身影,她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冷笑,自她醒來後,不遺餘力地鬧騰了兩個月,他終於肯放手了,他再不放手,她會死,為了讓她活著,他不得不放手。
「葉扶蘇,我不欠你了。」陳瑾初放下窗簾,心境沉靜安寧。
馬車內是一張寬大的床,下面是好幾層蠶絲被,她可以隨時躺下來休息。
「郡主,要不要喝點水?」蓮蓮推開門,她也跟過來了,就坐在馬車前頭。
陳瑾初擺擺手,道「不用了,交待一下昊然,馬車趕得穩當點,我這幅身子骨,可經不起顛簸。」
是的,在鬼門關走了一遭,她這身子算是徹底廢了。
這時,馬車外傳來一陣吵鬧,就聽牧翼成道「怎麼,葉扶蘇還派條狗過來?」
司劍道「不是國師派我來的,是我自願跟過來保護她的。」
牧翼成道「哦,原來是被葉扶蘇掃地出門,想過來討口飯吃!趕緊滾吧,別在這裡礙眼,她現在可是大祈的榮安郡主,車馬衛隊,哪裡需要你來保護。」
「你說了不算。」司劍道,「你這個哥哥也未必受她待見,聽我一句勸,你就不要多管閒事了。」
牧翼成捋了捋袖子,表示自己想打人。
司劍又道「何必動怒呢,這麼大聲,她只是身體不好,又不是聾了,她都沒出來,說明她不反對,至少也不支持你這個兄長的做法,你就別自作多情了。」
陳瑾初忍不住笑了,這個司劍,還是那麼欠!
她知道,司劍來,不是葉扶蘇的命令,葉扶蘇不屑於這麼做,葉扶蘇也不會蠢到堂而皇之地塞這麼一個人過來。
但她真沒想到,這次跟她來的人竟然是司劍,以往他們兩看兩相厭,一見面就掐架,沒想到只有司劍願意跟著她去大祈。
蓮蓮探出腦袋「你們別吵了,要打去遠點地方打,郡主剛睡下,一會頭痛犯了,你們就安心了!」
司劍與牧翼成對視了一眼,牧翼成低聲道「到了大祈,你更不是我的對手,現在跟進滾,還有條小命。」
司劍笑道「小爺是被嚇大得唄!你管我呢,這裡還是天源的都城,我站在自己的國土上,你管得了?」
然而,令牧翼成沒想到的是,司劍不是最煩人的,還有一個更讓他心煩的人候在長亭那裡,那幾大車的行禮已經把通道給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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