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從京城往宴家的路上,好幾撥人埋伏著。伏魔府 www.fumofu.com
這些人都是睿王安排的。
宴先生說自己的仇人會經過這條路,並將自己仇人的畫像給了睿王,讓睿王幫忙解決自己的仇人。
睿王對宴先生有求必應,自然立即派人去了。
這些人,手持鋒利的武器,並拿著震天雷,勢必要了那仇人的命。
當然,宴先生並未告訴他們宴家的位置,只是指了幾個點,讓他們埋伏。
一切準備就緒,只待仇人經過……
一輛馬車朝著宴家出發,馬車上,除了車夫,便是棠鯉、宴小端、蘇大夫三人。
棠鯉若有所思,然後問道:「小端,去宴家只有這條路嗎?」
宴小端道:「有兩條路,陸路和水路,水路近一些。」
「既然近一些,那你來時為何走陸路?」棠鯉好奇。
宴小端的臉微微發紅:「因為我暈船。」
他坐了船後就昏昏沉沉幾天,更別說騎馬,所以他來京城時不敢走水路。
原來是暈船啊。
棠鯉道:「那走水路。」
宴小端想著那吐得昏天暗地的感覺,覺得胃裡有些難受。
但是,水路確實更快,能更快到家,他就忍忍吧。
宴小端咬牙想著。
馬車改變方向,朝著有水運碼頭的方向奔去。
待上了船。
宴小端縮成一團,乖乖地坐著,等待著自己的命運……
棠鯉看向蘇大夫:「蘇大夫,暈船可有辦法?」
蘇大夫點頭,從自己的藥箱裡拿出幾根銀針,嗖嗖地往宴小端的幾根穴位上刺去。
待船開出許久,宴小端都沒有暈船的感覺,甚是開心,眼睛亮晶晶地看著蘇大夫。
「蘇大夫,您太厲害了吧。」
任何人得了誇讚都會開心。
蘇大夫也不能免俗,下巴微微揚起,輕笑一聲:「小事。」
船一路前行。
棠鯉想多了解一下宴家主的病,和如今宴家的情況。
宴家是隱世大家,肯定很多事不能說,棠鯉讓他挑能說的說。
「老棠,我離開京城,回到家的時候,看到我老爹生病了,我娘陪著他四處求醫,所以他們才沒來找我的。我真是太不孝順了,哪敢再和他賭氣?我很羞愧,小心地侍奉他。我老爹還挺高興的,誇我在外面歷練成熟了。」
「有一次,下人熬好了藥,我端著去給我老爹喝,結果老爹喝下去,病情突然嚴重了,陷入了昏迷中。」
「他們就說是我害了我爹,把我關進禁閉室里,這一關就是好幾個月。我朋友偷偷告訴我我爹的情況,說找了好多大夫,都沒看好……」
「我偷偷去看了我爹一眼,然後想到了蘇大夫,就偷跑出去找你了。」
宴小端是個天生樂天派,不好的事都會忘掉和深藏起來。
這一段時間是他最痛苦的時候,他們認定是他害了他老爹,娘……娘也不相信他。
這件事他沒法忘。
那清亮的眼眸,都帶上了鬱氣。
宴小端的臉皺著,心裡悶悶的。
棠鯉摸了摸他的腦袋,安撫著他。
「老棠,我都這麼大了,你們還把我當孩子。我覺得我就是被寵壞了,一直長不大。」宴小端道,「我覺得我該長大,不能逃避了,等老爹醒來,我就跟著他好好學習,扛起宴家。我再也不偷懶了。」
宴小端的聲音弱下去:「如果老爹能醒來的話……」
「肯定能醒來的。」棠鯉道。
棠鯉的語氣篤定,宴小端也多了幾分信心,開心起來。
是啊,他老爹肯定能醒來的,用大嗓門罵他。
他們行了六日水路,又換了馬車,繼續前行。
與此同時,那些還在原地埋伏著的刺客:「……」
他娘的,六七日過去,他們連仇人的影子都沒見到!
那宴先生,不會在坑他們吧?!
這些事,棠鯉一行人並不知道。
棠鯉的馬車又行了一日,終於到達了目的地。
只見那荒野之中,矗立著一座巧奪天工的很高的樓閣,四周則分布著一些院落。
棠鯉一眼掃去,那樓閣足足有九層,雕欄畫柱,美侖美奐。
棠鯉看著那樓閣,眼中滿是讚嘆。
「這是墨家幫我們建的。」宴小端道。
棠鯉驚訝:「墨家?」
「對,墨家也是隱世大家,他們的機關術很厲害。」宴小端道,「宴家和墨家是世交。」
墨家比宴家隱藏的更深。
畢竟,在這之前,棠鯉在話本里看到過墨家,沒想到現實真的存在。
「走吧。」
「宴家有很多墨家幫忙布置的機關術,你們小心點,跟緊我。」
宴小端帶著棠鯉和蘇大夫,朝著宴家走去。
宴家,一間房間中。
房間裡坐著一婦人,四十多歲的年紀,很瘦,吊梢眉,看起來很嚴厲。
這婦人是宴家主的妹妹,宴飛霜。
這種大家族,都是分工明確,宴飛霜主管家族中的刑罰。
一人匆匆走來,朝著那婦人匯報道:「刑主,少爺回來了。」
宴飛霜那嚴厲的臉上閃過驚訝和意外。
宴小端居然回來了?
他敢回來?
還能回來?
宴飛霜的驚訝一閃而逝:「將他帶到刑堂。」
棠鯉和蘇大夫跟在宴小端的身後,先是被一群人圍住,然後被帶到一個陰森森的地方。
棠鯉看著四周的刑具,很快分辨出這是何處,刑堂。
宴小端顯得很焦急:「帶我們來刑堂做什麼?!」
蘇大夫也很摸不著頭腦。
宴家主病了,他是大夫,來給他看病,第一時間不是去見病人嗎?
棠鯉是最冷靜的。
來之前,她做了許多夢,夢裡細碎的片段告訴她,此行並不順利。
比如來的路上,他們會遭到幾次埋伏刺殺。
所以,棠鯉選擇走水路,避開了那些刺殺。
來到宴家後,隱世大家盤根錯節,恰逢家主病重,肯定少不了權力紛爭,說不定有人並不希望宴家主能醒來,註定他們此行不會太順利……
「姑母!」宴小端突然叫道。
棠鯉看向門口處,只見門口走進來一長相嚴厲的婦人。
宴飛霜走了進來,目光根本沒有看棠鯉和蘇大夫,而是看向宴小端,眼神裡帶著責難。
「姑母,我爹怎麼樣了?我要見我爹!」宴小端焦急道。
宴飛霜並不理會他,而是走到上位的座椅上,坐下。
「宴小端,你從禁閉室逃出去,違背家規第五十六條,可知罪?」宴飛霜厲聲質問道。
「姑母,我是去找神醫來給我爹看病的,神醫的醫術很厲害,能治好我爹。」宴小端道。
宴飛霜的目光落在棠鯉和蘇大夫身上,分辨著宴小埠中的神醫,最終,目光凝在蘇大夫身上。
「你是神醫谷中人?神醫谷不是斷了傳承了嗎?」
蘇大夫搖了搖頭:「我並非神醫谷的人。」
棠鯉道:「夫人,英雄不問出處,要看本事。這位蘇大夫的醫術很高,治過許多疑難雜症,令許多瀕死之人活過來。」
宴飛霜看向蘇大夫:「你能治好家主?」
蘇大夫道:「我需先看過病人情況,才能確認是否能治療。」
「姑母,您就讓蘇大夫見見我爹,試試!」宴小端道。
他快急死了。
緊趕慢趕,請來神醫,趕到家中,結果還在家裡耽擱時間!
「家主不是阿貓阿狗,不是讓你們嘗試的。」宴飛霜冷聲道。
「姑母,蘇大夫真的很厲害的……」
宴飛霜直接打斷了他:「宴小端,別忘了家主是為何陷入昏迷的!」
「我……」
「宴家家規第六條,不可帶外人進入宴家。宴小端,再加上謀害家主,你已犯下三條家規,這三條家規足以將你逐出宴家。念在家主病重,暫時不處理,關入禁閉室。至於外人……」宴飛霜的目光落在棠鯉和蘇大夫身上,「關入宴家地牢。」
無論宴小端怎麼嘶吼,還是被拉走了。
棠鯉和蘇大夫也被關入了地牢中。
蘇大夫的眉頭皺起,自言自語道:「這件事不好辦啊,這得關到什麼時候?耽擱一日,病人的病情只會越嚴重,越難治療。」
棠鯉抿著唇沒說話。
她心裡其實有諸多想法。
就比如,宴小端害得宴家主昏迷不醒這件事,棠鯉是絕對相信宴小端的,這孩子單純善良,少年心性,怎麼可能對親生父親下手?
這種一看就是陷害人的手段,為何宴小端的姑母沒看出來?其他人沒看出來?
或許有其他隱情,宴小端所述也是站在自己立場,但是,再看看宴卓……
宴家主重病,家中還是有管家規之人,卻沒人管宴卓。
棠鯉不禁懷疑,宴家有人護著宴卓,而且那人還要宴家主的命。
剛剛,宴小端的姑母完全沒有讓他們看一下宴家主的意思……
棠鯉將這範圍再縮小,便覺得宴小端的姑母肯定有問題。
很不妙的是,有問題的人掌控著宴家……
他們就這麼被關在地牢中,甚至沒人給他們送食物……
宴家人是要把他們餓死嗎?!
棠鯉看著黑黢黢的牆,讓自己冷靜下來,不能慌。
絕對有辦法解決的。
蘇大夫肚子有些餓了,便見棠鯉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小包袱。
打開包袱,只見裡面居然是一些糕點。
蘇大夫恍然大悟棠鯉為何穿這麼寬大的衣服,原來是早有準備。
蘇大夫本來有些不安,見棠鯉這般冷靜,心情也逐漸平復下來。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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