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 村巫一家受到應有的懲罰,那籠罩在阿瓦村上空的陰雲終於消散。一筆閣 m.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棠鯉一路奔波,飢一頓飽一頓,渾身髒兮兮的。如今得以暫時安頓,飽食一頓,又洗了一個熱水澡,睡了一覺,整個人都覺得輕鬆了許多,說不出的舒爽。
太陽出來了,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
棠鯉推開門,就看到三寶躺在院子的靠背木椅上,正在曬太陽。
忘憂就坐在一旁,盯著空氣中看著,然後突然伸出手,抓住。
應該是在替三寶趕飛蟲。
待看到手裡抓住一個飛蟲,忘憂頓時露出一個笑。
少年的笑燦爛不加掩飾,仿佛遭遇很開心的事一般。
似感受到棠鯉的目光,忘憂朝著她看了過來,神情頓時變得恭順。
棠鯉朝著忘憂招了招手,忘憂便站起,悄聲朝著棠鯉走來。
「夫人。」忘憂恭敬道。
「出去走走?」
棠鯉帶著他出了院子,在門口的小徑上走著。
「這兩天有想起什麼嗎?」棠鯉道。
忘憂皺著眉,搖了搖頭:「自那天破陣的時候想起一些,之後就沒其他的了。」
記憶中反覆出現一個人,那個人的手掌很寬大,抓著他的小手,帶著他進入巨大的神殿,同樣的那隻手,出現在另一段記憶里,手裡抓著石塊,教他陣法……
但是,他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長相。
「你本為巫侍,大巫的繼位者,按道理該在月城,如今或許已是大巫,卻流落在外,變成奴隸,被當作貨物販賣……月城的情況我不了解,但是,有人的地方必定有紛爭,所以極有可能涉及權力紛爭。」棠鯉道。
古族絕對信奉聖女和大巫,聖女和大巫就相當於古族的統治者。忘憂這樣的身份,被捲入權力紛爭中太正常了。
忘憂的眉頭皺得更加緊了,有些忐忑不安:「夫人,我是不是給您和主人帶來麻煩了?」
如果夫人覺得自己太麻煩,不要自己,自己也毫無怨言。
他們都是自己的恩人,他不能連累他們。
但是,他心裡還是很難受,一想到要離開主人身邊,他的心就揪成一團,難受地快要呼吸不過來。
「不,我想說,無論你什麼身份,會有什麼難處,我都會幫你。你做什麼選擇,我也會支持你。你不用戰戰兢兢,不用忐忑不安,就像以前一樣。」棠鯉道。
棠鯉這人,不會主動去招惹麻煩,但是也絕對不會怕麻煩。
她已經把忘憂當作自己人。
她這個人有個特點,就是護短。
「你若是想起什麼,也要第一時間告訴我,知己知彼,才不會被動。當然,若是你記憶完全恢復,想回去,我也不會攔你。」棠鯉道,深深地看了忘憂一眼,「希望你得償所願。」
忘憂的眼眶微微發紅。
夫人的話令他心裡暖暖的。
那苦難的數年,似乎都是磨礪,是在積攢運氣,終於遇見了主人和夫人。
這般想著,那數年的記憶也顯得沒那麼難堪和可怖了。
夫人和主人都待他太好了。
他怎麼可能會選擇回去呢?
他只怕自己……越來越貪心。
棠鯉帶著忘憂走了一圈,聊得差不多,便回到了住處。
三寶還在曬太陽,小臉曬得紅通通的,睡得正香。
忘憂悄聲走過去,繼續替她趕飛蟲。
看著熟睡的主人,忘憂心中滿滿的幸福感。
「姐姐。」阿花從外面走了進來,叫道,「我有話想跟你說。」
兩人找了兩張椅子坐下。
「姐姐,我和哥哥昨晚將出去的路線畫出來了,是阿旺叔告訴我們的。」阿花道。
自從知道爹娘沒死,而是被抓去月城後,阿花就覺得,阿旺叔做的許多事並非偶然。
阿旺叔為何一遍又一遍地告訴她和哥哥出去的路線?
是覺得他們有一天會用到?覺得他們有一天要離開這裡?
或許阿旺叔知道一些什麼?
阿花將牛皮紙遞給棠鯉。
棠鯉接過,打開,上面標註的路線很清晰,一目了然。
「謝謝。」棠鯉看向阿花,猜到了什麼,「你們不和我們一起出去了?」
阿花笑著搖了搖頭:「我和哥哥要去月城,找我爹娘。」
爹娘離開的時候,阿花的年紀還很小。
但是,她時常夢到爹娘。
夢見爹把她扛在肩上,追著野豬跑,她不小心摔下來,流了很多鼻血,娘揪著爹的耳朵罵。
夢到娘坐在院子裡,給她做小衣服。
她好想爹娘。
好想爹娘再抱一抱她。
知道爹娘可能還活著後,她心中那種願望越來越強烈,如星火,越燃越旺,將燎原。
要是能找到爹娘就好了。
要是他們一家四口能團聚就好了。
「阿煊知道嗎?」棠鯉道。
不能同路,棠鯉頂多覺得遺憾,但是最難過的是趙景煊。
這位殿下,已經規劃好阿花和阿木和京城的住處了。
說到趙景煊的時候,阿花眼中閃過些許難過。
想來,也捨不得趙景煊吧。
「我去告訴他。」
阿花踏著木質的樓梯上了二樓,來到一間房間前,敲了敲門。
「誰?」趙景煊的大嗓門從裡面傳來。
「阿煊,是我。」阿花道。
「阿花呀~」趙景煊的聲音頓時低了幾分,變得溫柔,「進來。」
阿花推開門進去,就看到趙景煊靠著枕頭,半躺在床上,臉還腫著,舊傷添新傷,哼哼唧唧的,看起來分外可憐。
「疼嗎?」阿花柔聲問道。
「疼,手疼,都吃不了飯了。」趙景煊委屈巴巴道,看了一眼阿花,又看了一眼旁邊放著的粥,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阿花笑了笑,捧起粥:「我餵你。」
趙景煊所求達成,開心的不得了。
阿花一口一口地餵著。
趙景煊幸福地不得了,天馬行空地想著兩人的未來。
等半碗粥餵完的時候,趙景煊已經把兩人的娃叫什麼名字都想好了。
「阿煊,我不去大周了,我要去月城。」阿花放下粥碗道。
趙景煊臉上的笑凝固住,然後碎裂開來。
阿花不和他去大周了?!
這個信息在趙景煊的腦海中縈繞著,如水一般,澆滅了他欣喜的火焰,最後空餘難過和失落。
「這個送給你。」阿花將一個用紅繩打成的絡子遞給趙景煊。
趙景煊接過那絡子,剛好可以掛在腰間。
阿花的手好巧啊。
趙景煊把那絡子緊緊地握在手心,心裡更加難過了。
「阿煊,別難過。」阿花摸了摸他的腦袋,「有緣還會再見的。」
他在大周,阿花在古族,趙景煊知道,這一別就是永別,哪還有再見的機會?
趙景煊勉強露出一個笑。
「我都沒準備禮物給你……」
趙景煊將自己渾身上下摸了一個遍,原來的那些玉佩全丟了,一件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兩隻手伸著,空空的。
他正絞盡腦汁想著要送什麼給阿花的時候,阿花伸出手,像是從他手裡拿走了什麼東西了一般。
「阿煊,你的禮物我收到了。」
趙景煊愣了一下。
「你的心意啊。」阿花笑得眉眼彎彎,乾淨澄澈。
趙景煊一陣鼻酸,有些想哭。
男子漢大丈夫,不准哭。
阿花真的好好啊。
「阿花,祝願你和阿木找到你們爹娘,一家團聚。」趙景煊道。
「好,謝謝。」
「你能抱我一下嗎?」
阿花湊近,抱了抱趙景煊就放開了他。
「我們待會兒就走了,阿煊,再見。」
「阿花,再見。」
趙景煊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大半天,下午的時候,突然推開門出來,一瘸一拐地往樓下走,差點摔下去。
一隻手伸過來,扶住了他。
趙景煊看著棠鯉,眼眶一紅,抱住了她。
棠鯉能感覺到少年身上透出的哀傷,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安撫著。
「阿花和阿木走了。」趙景煊悶聲道。
「恩,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我們明天也要動身回家了。」棠鯉道。
少年人啊,經歷一次又一次的分離和苦難,然後成長。?測試廣告2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6s 3.745MB